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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躺着比较舒坦啊。
孙悟空这边刚走,一股妖气悄然来袭。
天蓬挑挑眉,抬头看向妖气所在之地,便见一妙龄少女穿着粗布衣衫款款而来。
天蓬心底不屑的一笑,但表面上却依然要做出精神一振的模样,口水横流,丑态百出。
‘这妖精,也是没脑子啊。’
先不说如果真是普通百姓,见到一个猪头,一个络腮胡子凶神恶煞的男人,是否还能这么淡定;就说这女子一身粗布衣裳,却是肌肤粉嫩、媚骨横生,那一双大眼莹莹光泽,那纤秀身段轻盈无比。
这伪装当真太过拙劣了点。
尽管如此,天蓬还是搓着大手凑了过去,却机智的站在圆圈边缘。
这少女柔声道:“几位师傅可是高人?”
“高,高,当然高!”天蓬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了下来,而后才想起自己是有师父的,扭头征询玄奘的意见。
玄奘起身行了个佛礼,道:“若女施主不嫌弃,当……”
话音还没落,斜刺里突然蹦出了一只猴,高举金箍棒,不由分说对着这少女的脑袋就是一棍子。
天蓬下意识缩缩脖子,玄奘却是反应都没反应过来,那花季少女惨叫一声,身体直接扑倒在地。
那果篮中水果干粮洒落一地,蹦出来的猴子站在一旁耀武扬威,那白衣僧侣玄奘,此时却是面带怒色。
“悟空!你怎得将这位女施主给打死了!?”
孙悟空讪笑了声,“这是妖怪,师父。”
“胡说,这明明是有血有肉之人!”玄奘声调稍微高了些,猴子略微皱眉,似乎有些不爽。
这个四人一龙小队伍,最好是别打起来,不然谁都没安生日子好过。
天蓬深切明白这一点,立刻站了出来,笑呵呵的拦在玄奘面前,“师父,大师兄他做事就是冲动了点,您老别生气,别生气哈。”
“唉!”
玄奘叹了口气,坐在那少女身旁,开始诵读超度经文。
孙悟空对着果篮一点,正去捡水果来吃的天蓬顿时顿住手法,没想到入目所见都是蛤蟆蜈蚣等毒物。
“哼哼!”
孙悟空自得的一笑,跳到了一旁树上。
玄奘却丝毫不理,只是在那静静的诵读超度经文。
这个小团队,其实远不如表面上看起来的这般和气。
“大师兄!”天蓬又吆喝了一声,“你还找吃的去不?”
“自己去!”
“唉,”玄奘摇摇头,并未多言语什么,只是命沙和尚将女子安葬。
这边刚忙完,玄奘休息差不多了要喊话走人,却听一旁传来了哭喊声。
一名老妪颤巍巍的走了过来,不断喊着:“有谁见了我那可怜的女儿呀?有谁见了我那女儿呀!”
天蓬忍不住心底吐槽了几句,这妖怪的演技当真是从一而终的拙劣,就这般,还想骗得过猴子?
就连小白龙都能一眼看出来啊。
自己女儿外出这才多久,还说是去给耕田的爹爹送饭菜,就这段时间,怎么就哭哭啼啼了?就算是来寻找,也该是老两口一起吧?
更别说这老人实在是目的性太强了些,精致走到玄奘身旁哭,此不正是拿稳了玄奘是个凡夫俗子之事?
“这位长老,您可见过了我那女儿?我女儿此时在何处啊?”
玄奘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总不能实话实说,说令千金就在旁边树下埋着。
“这……”
就在此时!
一旁树上突然跳下了一只浑身金毛、常人大小的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那老人当头一棒!
“呔!”
一瞬之间,血光四溅,脑白乱飞。
离着最近的玄奘反应不及时,别直接溅了一身血;玄奘脚下一颤,直接倒退了半步。
孙悟空趾高气昂的大笑几声,一旁的天蓬却是忍不住撇撇嘴。
这猴子,找事呢?
“悟空!”玄奘满是悲怆的喊了声,孙悟空略微皱眉,却也有些生气。
可接下来的一幕,家常便饭又多少有些让人唏嘘不已。
只是凡人的玄奘轻念佛门法诀,孙悟空额头佩戴的紧箍突然锁紧,这猴子惨叫一声,捧着头摔倒在地,疼的一阵打滚。
天蓬在旁看的撇嘴,沙和尚却是连忙相劝,小白龙则悠闲的在一旁吃草。
这三个来自各方势力的西游代表,加上躲在暗处的六丁六甲、各路天神,谁都没有注意到,在地上打滚的孙猴子额头,那套着金箍之处,一缕缕微弱不可见的黑气,缓缓渗入了猴子额头之中……
玄奘念咒时的表情,也未免平静到有些过分。
第八百二十六章 假作真时真亦假,猴王应劫归旧山
三打白骨精刚进行了三分之二,孙悟空已经被紧箍咒折磨得四处打滚。
一旁的天蓬看的多少有些唏嘘,心底忍不住泛起嘀咕。
当年单枪匹马横闯天庭,几乎凭一己之力打上凌霄宝殿的齐天大圣猴,竟然落魄到被一个凡人和尚整治的地步。
比起他这般猪胎模样,这般却是更艰难,也更不体面。
若是受难的换了自己该如何?
天蓬自认,或许会直接九齿钉耙拍死这不识好人心的玄奘,然后与他们佛门放手一战……
不过被镇压五百年,猴子的心性为何改了这么多?不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怎得这猴子此时成了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莫非,这猴子在憋着劲,想去灵山上干一票大的?
“师父!师父!”
天蓬在旁跑了过来,大猪蹄子摁住唐僧的双手,“师兄他知道错了,您就别念咒了!”
沙悟净也在旁忙道:“是啊师父,大师兄他有火眼金睛,天下妖物尽能辨识,此事说不准另有隐情。”
如此,这玄奘总算停下了紧箍咒,一旁的猴子顿时从地上跳了起来,面露凶相,对着玄奘咆哮了一声。
天蓬赶紧跑过去继续拉架,好说歹说,这才给了猴子一个台阶下。
然而,这般好事还没持续太久,那白骨精又附身在了一名老农身上,扛着锄头做出归家状,见到了自家娘子尸身,顿时嚎啕大哭。
这次猴子二话不说,提着金箍棒就冲了上去,一棍子将这老农打死,而后目光有些挑衅的看了眼玄奘。
玄奘目光之中满是失望,低声叹了口气,再次念动了紧箍咒。
整个正午时分,这穷山恶水之地都是一声声凄厉的惨嚎。
白骨精留下的三具尸身被葬在了一起,坑是天蓬刨的,人是沙僧埋下去的。
猴子毁了一片树林,这才将心头怒火忍了下来。
天蓬如此更确认了,这位齐天大圣肯定是在憋着劲准备干一票大的,自己以后还是小心些,别被这个家伙拉下水。
高老庄的悠闲时光还在等着自己,小娘子还没修行,虽然有自己留下的仙丹,但也只有百年可厮守。
玄奘也不得不饿了一顿,饥肠辘辘的继续踏上了前行之路。
是夜,露宿于一片疏林边缘。
“沙师弟,你说天上在忙什么,怎么天天看到大队天兵在各处逛荡。”
夜朗星稀时,因为取经人是肉体凡胎必须保持足够的休息,师徒四人再加一匹白龙马,在日落时分都会选个僻静的地界休息。
神仙又不缺觉,大多是不睡的;天蓬又是个话唠,不聊天自然是不可能。
沙僧笑着回了句:“二师兄,咱们在地上,就不必多管天上的事了吧。”
“唉,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管也好,不管也罢。”
天蓬轻轻摇头,而后又看向了不远处的一颗歪脖子树,那猴子就在树杈上坐着休息,那位御弟哥哥正在树下侧卧酣眠。
“这凡人,当真能睡的安稳?”
“二师兄,莫要这般言说师父,”悟净在旁低声道,“咱们一言一行都在各方监察之下,十多年不算长,咱们多忍忍也就过去了。”
天蓬笑呵呵的道了句:“那是,十多年修行换一朝得证妙法,自是赚的。”
沙悟净并不多言,只是应和着笑了笑。
他们其实也不知后面有什么劫难在等着他们,但此时都已经明白,就算没了他们两个,有猴子和玄奘在,西游之事就不会受阻。
在路上的这些对手,哪个不是旁人算计好的?
甚至他们每日赶路要到何处、与什么人接触过,都似乎是定数一般。
着实让人提不起精神。
天一亮,一行四人再次整顿,朝着灵山迈步进发。
天蓬不得不吐槽的就是,这是为了什么,一步步走到底有什么意义?重要的,不是把佛门的经书带回南洲俗世吗?
搞不懂这些大佬的脑回路。
一日赶路,晚间歇息,又到了天蓬忍不住话唠的时刻。
“沙师弟,你跟二郎真君打过交道没?”天蓬随口问着,视线余光瞥到了远处休息的猴子,似乎猴子也在侧耳听着这边,显然是被二郎真君四字所吸引。
只有玄奘恪守日落而眠的作息,躺在小白马身旁呼呼大睡。
沙僧道:“见过,也碰过面,但真君大人定然跟我不算熟悉。”
“我可是为真君做过诸多事的,”天蓬顿时一脸骄傲,但随即讪笑了声,“不过你说的也对,咱们跟这种顶尖高手差了太多,确实没有相交的资格。”
“当年二郎真君打上凌霄宝殿时,我也曾出手阻拦,”沙和尚的声音带着少许沧桑感,“可惜,一个照面都拦不住,实在是太强了些。”
“哎,你觉得是咱们大师兄和当初闯凌霄宝殿的二郎真君相比……”
“这没什么比较的办法,”沙和尚的谈兴也被这个话题勾了起来,“不说别的,二郎真君没有现如今实力时,背后站的是整个道门,玉帝陛下敢动真君半根汗毛?”
天蓬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不说别的,到底是有个依靠好做事。”
“真君又不是全靠这些依靠,”沙悟净笑道,“真君最强之处,在于走一条谁都无人追赶的路,咱们只能抬头仰望,还要被他直接甩在身后,看不到他的尾迹。”
天蓬那张猪脸似笑非笑,“看不出,沙师弟你竟如此推崇二郎真君。”
沙悟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言道:“天庭战将哪个不崇拜真君大人?只不过碍于身份,都不敢明说罢了。现在倒是好了,真君成了司法天神,现如今暗中要骂的,都要努力去巴结咯。”
“这跟平日里沉默寡言的你当真不像。”
“确实如此,提到真君有些兴奋,嘿嘿嘿。”
“行吧,早点休息吧,咱们肯定不能清闲太久,走出这片山,估计下面就是又一个门槛了。”
天蓬伸了个懒腰,而后也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还真就有点犯困。
这日子,说到底,比在天庭天天操练水兵来的安稳清闲啊。
……
若杨戬不曾闭关,而是在此地观察西游劫难,肯定会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其实算是被白骨精算计了一遭,接连打死三个凡人,这算是挑战了玄奘的底线,玄奘自会将孙悟空‘逐出师门。
偏偏,这次却无逐出师门之事,孙悟空被紧箍咒折磨了一两个时辰,师徒四人继续上路。
可惜杨戬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