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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想到孙子平竟然请了紫微星来!
如今紫微星已然下界,莫非如今天意已在蜀?纵然我有些手段,可如何能伤紫微星?他们若来破阵,只怕此阵难保啊。可是若要让我就此放弃,岂不是失了脸皮?此后哪能在三界立足?”
左思右想之际,左慈的道心都有些乱了。
此时,却见李意过来说道:“西蜀今日出来一个小将,本事甚是厉害。不知怎的,就将恩师新赐的宝剑给挡住了,我军损失了不少人马。不过还好,大魏兵强马壮,方才又有一支人马来援!”
左慈道:“便是蜀军倾国而来,我也不怕;魏军全军覆没,也无伤大雅,总有来日。我惧的是这个的那个小将。他若来打阵,恐怕此阵难保!”
李意道:“他不过是匹夫之勇,纵有有些异术,可是我见他浊气未清,俨然是个凡人,焉能是仙师的对手?”
左慈道:“你有所不知,这天下的道人,为师一个也不怕。就算是在凡间有洞府的那些神仙遇上我,也得叫一声道友。可是此人非同一般,为师伤他不得。不是敌不过他,实乃是他应运而生,为师不能逆天行事!”
李意不解,问道:“他应何运而生,作何用处?”
左慈自然不能说此时天机已改,西蜀当有天下。只是道:“天机不可泄漏,你且出去,小心把守阵势,知会各营兵马,提防那人前来打阵要紧。”
李意闻言,知道左慈是说自己道行不足以知晓天机,也不再多问,便辞了出来,然后知会众军去了。
李意去后,左慈在法台上为难多时,一会儿想着自己是修道中人,不能逆天而行,如今天意已改,自己最好回山静思,不要再在红尘逗留;一会儿又想着自己连番被孙旭杀了门人,又被孙旭折辱一番,此恨难消!
两个念头此起彼伏,好不纠结。
左慈毕竟不是一个心中清净之人,最终,还是想要争斗的念头占了上风。
只见他一咬牙,立在半空,一挥袍袖,指着潼关的方向有些咬牙切齿地吼道:“孙子平,我既说跟你见个高下,岂能就此回山?你能请星宿临凡,偏我不能请神下界?我今拼着数百年道行不要,也要跟你见个雌雄,若是你丧命在此,不要怪我心狠!”
骂完,便从一旁的香案上拿起一柄桃木剑,然后掐着法诀,口中念念有词。
随即,只听得半空中仙音阵阵、祥云袅袅,从天而降下来一位尊神。
只见他身上金甲红袍,生得青头白面。可是与旁人不同的是,他面上的眼眶中还长着一双手,两个手掌中又长着一双眼睛。
此人便是曾经大破瘟癀阵,后来受封甲子太岁的杨任!
甲子太岁高立云端,肃声道:“唤吾神有何调遣?”
第260章 杨任负牌欲诛仙
左慈见了甲子太岁,躬身道:“无事不敢相请,如今贫道想请上神将一宝物拿至汉军中中军帐上,用此宝将那孙旭打了。”
若说是旁的神仙,可能听了孙旭的名号不会与他对敌。但是甲子太岁却是不怕孙旭,况且这左慈用的是真的五雷法,请动神仙下界听他号令,不在话下。
甲子太岁听了左慈的安排,道:“遵法旨!”
左慈听了,就从袍袖中拿出一面玉牌来,往空中一抛,太岁神便伸手接了。
这块玉牌名唤诛仙牌,若念动神力,就会有五岳四渎之力,便是天仙被这牌子压了,也得有个好歹!
甲子太岁把诛仙牌接在手中,顺势驾着一朵祥云往潼关而去。
孙旭经了刘璿闯营的事情,怕他再出意外,便叫他跟自己住在一个帐中。一来护卫他安全,二来方便教他一些破阵之法。
正与刘璿谈论之时,孙旭忽的一阵心绪不宁,急忙走出帐外,只见东边魏营方向一片数亩大小的乌云正往潼关而来,今夜本是繁星点点的星空瞬间星斗无光。
孙旭皱起眉道:“方才还是皓月当空,怎么一时间便大变天了?”
刘璿道:“想必是要下雨了。”
孙旭却是摇头,然后掐指一算,随后口中叹气,眼望左慈摆阵的方向道:“好个左慈,竟用如此手段?不过你却打错了算盘,看我来破你的法宝!”
说罢,带着刘璿回了大帐。
刘璿经过与孙旭一段时间的接触,已经知道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胸中有经天纬地之策,见他上一刻一会儿仰观天文,一会儿捻指演算,有些好奇地问道:“军师,可是要下雨么?”
孙旭道:“不是,是左慈用了厉害的法宝来伤我。”
刘璿闻言,有些着急,问道:“似此,军师已知对方动作,怎么还不防备?”
孙旭笑道:“似这等雕虫小技,岂能伤我?”说罢,一脸从容地从诸天宝库中拿出了六面盾牌来。
刘璿见孙旭如同变戏法一般拿出了六面盾牌,很是惊奇。可是见这些盾牌都是只有锅盖大小,便道:“军师,这小小盾牌能济什么事?不如我护着你回转长安,谅那人也不敢追来。”
孙旭却道:“皇长子此言差矣,若是我等现下回转长安,必然死在路上。你别小看这些盾牌,它们可厉害着呢。”
随即孙旭念动真言,那几面盾牌登时涨了好几倍,每个长宽都是两人大小。
刘璿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这……”了几声,一时间也不知该从何问起,他从未见过这等神异之事!
孙旭见他这幅样子样子,不禁笑道:“还不找几个人来帮忙!”
刘璿立马回过神来,忙出帐叫了几个军士过来。
孙旭吩咐他们将这些盾牌按照东南西北上下的方位放好,让自己和刘璿处在六面盾牌的保护之中。又唤来关兴、马岱二人在盾牌外面候着。
待一切安顿好,孙旭领刘璿进了那盾牌组成的空间内,然后将此处打扫了一下,铺下床褥,顺势就躺在了上面,仰面朝天而卧。
刘璿见了,有些不解:“军师,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他自从生下来,还没见过仙术,纵然孙旭声名远播,可是因从未亲眼得见,不免有些怀疑。也是今日他破魏军有些顺风顺水,此刻有些飘飘然。
孙旭躺在地上,也不看刘璿,淡然道:“若是皇长子不愿与旭同处,可就此回转长安。旭一人破阵即可,并非必须有他人相助。”
此前孙旭已经在三才弑神阵的时候,通晓了此阵奥义,连带着作为母阵的先天三才阵也了解了七八成。之所以前后请了姚靖、魏昭阳、刘璿,不过是为了给此界天庭一个面子,并不是他一个人破不了阵。
刘璿是个实诚人,他刚才的抱怨之语只不过是有感而发。
他可是奉了刘禅的皇命来的,若是无功而返,不说皇帝那里不好交代,也不说满朝文武会轻视他,他自己这一关就过不去!
刘璿忙道:“军师哪里话,来前父皇已经说过,让璿惟军师之命是从,璿岂敢抗命?”
孙旭道:“既然如此,殿下可在旭足下横卧。”
刘璿不敢不尊,便在孙旭足下位躺下了。只是他毕竟是个少年,沉默了片刻后又开口问道:“军师,为何我二人要躲在此处,还如此睡法?”
既然刘璿听了话,孙旭也不好多使脸色,便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今夜左慈祭出了法宝诛仙牌前来打我。故旭设此法躲藏,殿下在我脚下,可不要轻举妄动!”
话说之间,已是三更时分,孙旭心宽,便不管刘璿,一人睡下了。
刘璿本来胆大,可是见孙旭如此严阵以待,他心中想法繁杂,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忽听得一声响亮,似是雷霆之声,全神贯注的刘璿顿时被惊得浑身是汗。他知道这是孙旭口中的那个诛仙牌来了,赶紧闭上双目,守在孙旭的脚下,一动也不动。
……
却说那位甲子太岁接过了左慈的诛仙牌,然后念动真言,那巴掌大的诛仙牌便化成了一座小山。
甲子太岁运着神力,将神牌背在背上,驾着祥云,很快便来到了潼关上空。
按着左慈的指示,他来到了孙旭所在的中军帐,将背着的诛仙牌扔了下去。
谁知,那如山般大小的神牌砸在军帐顶上的时候,连着转了好几个圈,然后竟然反弹了回来。
甲子太岁见神牌旋了几旋,不能下去,便以为这孙旭不在帐中。
原来,这诛仙牌虽然威力巨大,可是有几个限制:一是必须有请天庭真神下界才能施展,二是每次使用必须有指定的目标,若是目标不在此处,便不能使用。
甲子太岁见神牌不能得手,便仍旧将神牌背在后背,然后闪动神目观看。
这位神明的眼生得古怪,不是一般的法眼。
他当初在纣王时期,曾任商朝的大夫,因进谏关于鹿台的事,被挖去了眼睛,伤重致死,后又被弃尸。
死后其因为怨气不散,冲了道德真君的足下之云,被真君救度上山,真君将两粒金丹放在他眼眶,就在眼中长出两只手来,手掌中又各自长出了一个眼。
第261章 紫薇煞星莫能挡
太岁神的这两只眼,上能看三十三天,下能看十八层地狱。
现用法眼往下一看,却见孙旭正仰卧在地面,上盘着五爪金龙,左右各有一只猛虎守着,脚下又有一条金龙盘着。
此处祥光万道,瑞气千条,直将这小小的军帐给围了起来。
这般情形,区区诛仙牌怎么落得下去?
甲子太岁看得明白,却不敢下手。他虽然百无禁忌,但是这孙旭身旁有紫微星护驾,又有两个煞神扈从,他若是强要动手,只怕还未夺了孙旭性命,自己的仙籍反倒会先被注销了。
甲子太岁无奈,只能在空中等候,期待着有可趁之机。
只是有了这等护卫,哪还有太岁神出手的机会?只听得此处上空中,云层里开始不断发出响声,那声响越发厉害。
自古道:云从龙,风从虎。刘璿、关兴、马岱的上界原形渐渐出现,眨眼的功夫便有三道金光直冲霄汉。
随即,那三道金光在空中化作了一条龙、两只虎,齐飞而起,在空中往太岁神背后的诛仙牌而去。
太岁爷见自己非但不能下手,若是相持下去反倒能让人将诛仙牌给夺了,赶紧托定诛仙牌,调转方向,驾云回三才阵去了。
不一会儿,太岁爷便来到左慈身前缴法旨,言道:“吾神得道人调遣,去到潼关,本想将诛仙牌掷下,不想那孙旭洪福齐天,有金龙护体、猛虎护身,实在不能损他。”
左慈听了这话,也是无奈。只好收回法宝,太岁神便驾云而去,归了本位。
“便是不能用诛仙牌打杀孙旭,此阵也不是他能一人能破的,我看他如何应对!”
……
且说孙旭在盾牌护卫中,直躲到天明,晓得诛仙牌此难已过,便赶紧叫醒刘璿,然后出了盾牌阵。
出来后,却发现关兴、马岱二人昏昏沉沉,孙旭知道他二人是有些困倦,赶紧输了一口先天真气过去,二人立马容光焕发。
孙旭道:“如今时机已到,还不遣将破阵,搭救魏姚二人,更待何时?”随即吩咐擂鼓聚将。
不多时,校尉以上的将官,俱已披挂齐备,来至中军帐。
孙旭见状,开门见山道:“众位将军,那左慈摆的阵外按三台,内藏一元,有变化无穷之妙,鬼神不测之机。中有风雷水火,天兵天将,不但凡人难破,就是位列仙班的神仙,也不愿轻易进此阵中。只是如今我请了刘璿殿下来,殿下乃是命世之才,上应天时,福大难灭,有殿下相助,破阵必矣!”
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