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峰了。因为成仙后虽然对以前还有记忆,可在情感和感官上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凡人了。虽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说法,可是又有几人能将自己的亲人也拉入仙界?更何况乔峰自小在汉人的抚养下长大,接受的都是汉人的思维和教育,对于契丹本族并没有什么认同感。
乔峰闻言,一脸的愁容终于消散,这才将连日遭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乔氏听儿子受了这许多委屈,连忙过来拉着乔峰的手:“孩子,你不知,当年玄慈方丈送来的婴儿早已夭折,同年你也降生。你可不能听旁人胡说什么!”又想起那些丐帮众人的反应,乔氏不禁破口大骂:“我儿子为丐帮尽心竭力,不知立了多少功劳,这些白眼狼!良心让狗吃了!”
乔峰闻言苦笑,这才有功夫抬眼过去打量孙旭,乔三槐见此急忙介绍道:“这位小先生是从开封府来的游客,在咱家借助几天。”
孙旭冲他颔首道:“乔大侠,你好。”说着又递出了自己的鱼袋。
乔峰一见鱼袋上的官职姓名,急忙下拜:“原来是孙郡公当面,久闻郡公急公好义,天下人人敬仰,今日有幸得见!”
孙旭上前扶起他,笑道:“乔大侠不必如此多礼。你久走江湖,声名远播四方,久闻大名了。”
乔峰却是脸色一黯:“如今乔峰已不是丐帮帮主,还被骂作胡狗,哪里还有什么声名?”
孙旭见他意志消沉,便先与乔氏夫妇一同将他拉进屋,各找了个椅子坐下,这才道:“那些人大多是庸人,岂能依他们言语分辨黑白乔兄,莫说你不是契丹人,便就是契丹人,我问你,你可是日日饮奶酒,天天食生羊?”
乔峰精神一震,正色道:“南朝衣冠,怎能茹毛饮血?”
孙旭大笑:“此言极是。吃汉人奶水长大,又日日食汉粟,说汉话、写汉字,这便是汉人!”
乔峰一怔,有些不解:“说汉话、写汉字,便是汉人?”
孙旭道:“不错,自黄帝时,华夏才多大疆域,若按那时算,有几个汉人?岂不闻‘夷狄入华夏则华夏之’?”
乔峰听闻此言,如同醍醐灌顶一般,片刻后再次起身拜倒在地:“郡公一言,让乔峰茅塞顿开!不错,乔峰是汉人!”
孙旭微微抬手示意他起身,待其坐好后道:“既然江湖之远不能容纳乔兄,不知乔兄可愿处庙堂?”
乔峰此时已不为武林接纳,并无容身之处,看了看乔氏夫妇那期待的眼神,想了想自己的处境,便一拍桌应承了下来。
孙旭大喜道:“好好好,今日魁星归位,我无忧矣!”说着从储物囊中拿出了一坛又一坛的好酒,要与乔峰对饮。
乔峰见孙旭竟然凭空拿出这么多的酒来,当下暗道:“一直盛传孙郡公有通天之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单是这空手储物的神通,已近天人!”
孙旭将一坛酒的泥封拍碎递给乔峰,顿时,整个屋子酒香四溢。乔峰是个酒痴,闻到这酒香已是两眼放光,接过来也不言谢,便对着酒坛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但觉这酒口感上乘,入口顺滑。他曾经不知喝过多少酒,可跟今日这酒比起来却都是如同泔水一般,不禁开口问道:“这莫非是大内的蒲中酒么?”
孙旭见他如此痴迷,笑道:“乔兄果然识货,这可是皇帝钦赐的。只不过一直没遇上值得我为其开封之人,今日得乔兄,此酒正当其时!”
乔峰也是一笑,见孙旭并不饮酒,奇道:“郡公居然不好酒吗?”
孙旭道:“此酒我却喝不惯。”又道:“乔兄先在此稍待几日,与二老共叙天伦,我却要去了一桩公案。”
乔峰听罢,放下酒坛,高声道:“郡公既然抬举在下,在下岂能不为郡公效力?”
孙旭见他如此义正言辞,嘴上解释道:“乔兄,此事却与你无甚关联,我意已决。”心下却道:“有关的是那个‘萧峰‘。”
乔峰见状,也不好再劝。
翌日,孙旭独自一人来到少林寺的藏经阁,在某处暗阁找到了藏身此地的萧远山,依旧是昨日那身打扮。
萧远山道:“先生,我昨日遍寻寺中,也未能找到慕容博那老贼。”
孙旭见他与昨日初见不同,今时已是满面红光,并未回他的话,先道:“萧先生大彻大悟,反倒年轻了几十岁似的!”
萧远山眉脚一扬,笑着道:“念头通达之后,便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顿了顿又愤愤道,“只是这慕容老贼不死,我这口气就咽不下!”
孙旭道:“莫急莫急,待我助你一助。”说着沉下心来,暗运真气,探查起四周来。
他如今还不能将神念覆盖整个少林寺,可是说来也巧,就在这藏经阁内,偏偏就找到了那一身灰袍打扮、布巾蒙面的慕容博。
慕容博此时正在角落中研习新得的绝技,却惊觉有人已经站在自己身旁。哪里会先听这人说什么,只是迅速左手一指,凝运功力,点上了来人的胸口。
孙旭比萧远山走得快,自然先到,见这慕容博二话不说就要取自己性命,便暗运先天真气。他如今已是筑就道基的人,身体大异于常人,慕容博那能穿木刺砖的指法便像是点到了钢板之上。随即一股剧痛袭来,使得慕容博赶紧收回了手指,盯着孙旭谨慎地问道:“阁下何人,为何要与老夫过不去?”
这时,萧远山也气势汹汹地到达了这里,怒目一对,道:“老贼,纳命来!”话音才落,便使出了十分的力气用般若掌打向慕容博。
慕容博自然记得萧远山的声音,连忙运力化去萧远山的攻势,开口道:“仁兄,我二人本素无仇怨,反倒有些情谊,何故下此重手?”
萧远山闻言更是大怒:“你这狗贼,谁与你有情谊?你这害我家破人亡的杀才!”
慕容博万分诧异,“仁兄何出此言?”
萧远山扯下自己的头罩,冷哼一声道:“可还记得三十年前雁门关外之事?”
慕容博大惊,眼珠子转了转,知道是报仇的来了,抬腿就要逃走,却听一旁的孙旭开口道:“慕容博,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现在天下之大已无你容身之所,你送入宫中的女儿已经被打入冷宫,你儿子也被下狱,参合庄更是已经被我夷为平地了。”
慕容博听到他连自己宫中的内应都知道,明白他所言非虚,当下目眦欲裂:“你为何要将慕容家斩尽杀绝?”
孙旭冷笑道:“你慕容氏蓄意挑起战乱,令天下生灵涂炭,又要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家家哭不如一家哭!”
萧远山乍得仇人,哪里听得住二人饶舌的?当下又出一掌,二人又缠斗在一处。
本来二人实力只在伯仲之间,可萧远山昨日在孙旭的帮助下隐疾已愈,神清气爽,使得能力稍增。而慕容博也有隐疾,却是累及足少阳胆经、足太阳膀胱经、任脉三条经络,以致于二人刚交手不过百招,便觉三处穴位有如万针攒刺,疼痛难忍。
正在此时,却听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入耳中:“善哉善哉,冤冤相报何时了,二位何不泯却恩仇,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第五十四章 空与不空
交手中的二人一听,都是吃了一惊,怎地旁边有人自己却毫无察觉?而且听此人说话的口气,似乎在此处已久。
凝目望去,却见不远处长廊之上,一个身穿青袍的枯瘦僧人拿着一把扫帚,正在弓身扫地,悠闲地像是不曾注意过这边一样。这僧人年纪不少,稀稀疏疏的几根长须已然全白,行动迟缓,有气没力,不似身有武功的模样。
孙旭见状,开口道:“老和尚好不知耻,人家恨了三十年,你却让人一朝放下,天下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那老僧慢慢抬起头来,目光直视孙旭道:“居士此言差矣,血海深仇是空,王图霸业亦是空,万事皆空,何不皈依?”
孙旭笑道:“空即是空,色即是色;色无定色,色即是空;空无定空,空即是色;知空不空,知色不色。二心如何一心?”
老僧见孙旭深谙佛理,知他是个有慈悲心的人,双掌合十道:“施主精研佛法,深得个中三味。正因如此,老僧才想让二心化为一心,无争无斗,无悲无喜。”
孙旭却是冷笑一声:“大和尚,空色之辩在佛陀、在菩萨、在极乐净土,唯独不在人世间!”说完,厉声道:“我来问你,若是一人沾了无边的杀孽,就一句遁入空门,你佛门收了之后,度化不了,让他再度为祸四方,你又待如何?”
老僧满目慈悲,垂着眼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孙旭冷哼一声:“若是他见势不对放下屠刀,风波过去便又捡起,如此反复,如之奈何?”
老僧无奈,“那便只有金刚怒目,戮力降魔!”
哼!等的就是老僧这句话!孙旭接道:“那雁门关外的冤魂你又待如何?”
老僧道:“诸般苦业,不过前世因、来世果,阿弥陀佛。况且二人强练我寺绝技,却不去研习慈悲佛法,如今戾气深入脏腑,老衲却是不能不救。”
老僧说完见孙旭还只是冷笑,心觉不对,猛地看向萧远山。见他如今气色红润,周身气息运转无碍,哪里还有隐疾?当下道:“这怎么可能?这位施主的三处隐疾居然痊愈了?”又看向孙旭,惊为天人。他深知这“武学障”的厉害,不想此人居然有解法,还能做到不伤人根本。
孙旭垂下嘴角,一连冷肃道:“老和尚还要阻我吗?”说完屈指一弹,一道气箭激射而出,只打在老僧的肩膀处。
老僧当即有些惊骇,他自从神功大成之后,便再也没人能够破了他这三尺气墙。见孙旭轻而易举地就打到他,知道孙旭是留了手的,当即宣了一声佛号,黯然道:“居士不是凡人,这‘武学障’自然不会影响居士。今日当真让老僧大开眼界!”说完,捡起扫把又像没事人一样继续扫地去了。
萧远山二人方才的打斗早引得周围僧人注意,众人见二人相斗之处内力灌注纵横,一掌打空处竟还能在墙上留下一个手印,知道这二人是强敌,不敢擅专,赶紧请了方丈等人来。
方丈玄慈及众位首座来时,见二人你来我往,居然招招用的都是少林绝技,心下了然,这二人定是在本寺潜伏已久,偷学了本派绝技。
玄慈眼尖,上来便看到了萧远山,大惊道:“你居然还没死?”又看向还在跟萧远山交手的慕容博。只因他此时黑布蒙面,看不清相貌,并不认识。再看向孙旭时,更加不认识了。
他转动手中佛珠,高声道:“几位来我少林,不知有何贵干?”
孙旭嘿嘿冷笑:“我们来算账,算三十年前的旧账!”
见萧远山久攻不下,有意速战的他凝力于目,一道真气随着目光射向慕容博胸口。
慕容博见到孙旭那凝气成体的功夫,岂敢大意。生死之际,使出全身之力,用斗转星移中的移星换斗消解了萧远山的攻势。
慕容氏家传斗转星移乃是一门借力打力之技,不论对方施出何种功夫来,都能将之转移力道,反击到对方自身。不过此法虽然精妙,却不能与高手施展。不过若是功力浑厚,斗转星移到了“移星换斗”的境界,便可以同高手施展了。可是这招太过耗损元气,轻易不能动用。若非如此,这慕容博凭着这一招,碰上一个人就使出移星换斗,岂不成了天下无敌
萧远山虽然见多识广,可是哪里见过此等精妙的反击招式?只听他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显然是被自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