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孙旭为了和苗仙说话方便,已将那兽语石当做玉佩挂在了腰间,此时听到它问话,摇头道:“不是。此地顶多算是个人间居所,常人在此根本没有成道之机,算什么灵气充沛之地?”
苗仙收了目光,有些丧气地打了个大哈欠,慢悠悠地舔着爪子。
不想孙旭见它这样子,弯腰在它脑袋上敲了一下,道:“回去之后我看得将你交给阿衣严格管教。净被阿食宠着,好的不学,偷懒学得还挺快。”
苗仙听了,赶紧收回爪子,瞪大圆眼看向孙旭,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不敢再松懈。
孙旭见它这样子,有些好笑地看着它。
这时,他发现前面有一座破庙,便跟苗仙道:“赶了几天的路都没有休息,今天便在此处歇脚吧。”
苗仙的感知力在孙旭不动用神识的情况下,比孙旭强了很多倍,很快就探明了庙中的情况,有些不情愿地道:“老爷,我还算好,要不要我们继续赶路?”
孙旭笑眯眯地看着苗仙,轻声道:“怎么,才在人间呆了几天,就有洁癖了?”说着,蹲下身子抚了抚苗仙油亮的毛发。
苗仙见他突然这么温柔,还以为这事有商量的余地,忙用祈求的眼光看着孙旭,可怜巴巴地“喵喵”叫着。
感受到苗仙眼中的意思,孙旭却忽然收了笑脸,面无表情道:“不行。”说完,拍了拍双手,大踏步地往破庙那里走去,扔下一句:“赶紧走吧。”
苗仙悄悄翻了个白眼,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快步跟上了孙旭。
这庙虽说还能看出是个庙,可在这荒山野岭,似乎是因香火不旺而年久失修,已是破得不能再破了。
几间屋子倒了大半,还有雨水积在坑洼处,大殿的门半挂着,碰一下就要掉似的。
苗仙在后面深一脚浅一脚地挪动着,生怕被周围的灰尘、泥土脏了自己的毛发。
孙旭看着它那样子,有些好笑,问道:“似你这般,如何降妖捉怪?”
他本是说的揶揄之词,哪想苗仙听了,竟然蹦到了一处稍干净的地方,伏下前身道:“还请老爷大发慈悲,赐我一件防身利宝!”
孙旭不禁以手扶额道:“想不到阿食教你的还真不少啊,打蛇随棍上你都学会了。”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苗仙赶紧作势在地上磕了个“头”,鼻头沾满了灰尘道:“苗影不敢。以前在深山老林的时候便有些洁癖,后来闯荡的时候好了些。只是近来跟两位夫人在一起久了,这洁癖竟然愈发重了……若是因为这耽误了老爷的大事,那苗影万死莫赎!”
孙旭叹了口气,见它言辞恳切,便拿出了一件丝质衣裳来。
第126章 庙中师徒
孙旭拿着那衣裳,解释着:“这是避尘衣,虽无他用,但胜在着身无形,可护住周身,风雨难近,尘埃不沾。”说完,将那丝质衣裳一晃,变作猫身大小,套在了苗仙身上。
那避尘衣沾了苗仙的毛发,两息间就化作无形。
苗仙很是高兴,试探着在尘土中走了几圈,果然如孙旭所说,一点尘埃都没有粘在身上!
正蹦跳着要对孙旭感谢的时候,苗仙心中忽然升起警兆来,说道:“老爷,有两个人往这边来了。”
孙旭闻言,为避免节外生枝,立马抱起苗仙上了靠近门口一侧的房梁。
以他此时的道行,加上特有的修道之法,要是潜心匿行,便是普通的仙人也难以发觉。
不一会儿,便有一胖一瘦两个男子进来。
胖子身穿一件灰布短褂,套着宽大的马裤,腰间紧紧扎着一条粗布腰带;瘦子跟胖子打扮差不多,只是唇边还有两撇胡子,背后还背着一柄木剑。
二人探头探脑地在庙里探查了一番,确定没人之后,找了块地升起了一搓篝火。
找出了一张桌子搬到了门对面正中间靠墙的地方,当做案台,又忙活了一会儿,准备出其他的东西。
这时太阳已经落了下去。
胖子见这破庙到了夜间更加阴森,紧了紧衣服问道:“徐真人,这是间破庙,我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徐真人一边整理香案,一边回答道:“张大胆,我要替你洗身。”
“啊?那干嘛跑这么老远,到这里来洗澡啊?”张大胆不懂道术,自然不知洗身的意思,一脸的不解。
“我是替你洗身,不是给你洗澡!”徐真人有些恨铁不成钢。随即又补充道:“我要洗干净你的前身,正式入道,收你为徒。”
“收我为徒?”张大胆一愣。
“是。我师兄法力高强,我又不能经常在你身边保护你。万一我有一点疏忽,你就性命难保。”
张大胆有些兴奋地拍了一下手道:“你早就该收我做徒弟呀。”
徐真人已经整理地差不多了,又点燃了案上的香烛,回头朝着张大胆露出一丝笑意:“我老实告诉你,只要你一进我们这个门派,就可能会绝后。”
“啊?”张大胆一听,忙一手捂住了裤裆,一手摆着:“等一下,等一下……”脸上满是不愿意。
“再等你就死定了!”徐真人一咬牙,忽的拿起桃木剑拍到他脖子上,低吼道:“要么一会儿就死在这里,要么就乖乖听话!”
张大胆满脸纠结,好一番权衡利弊。
徐真人见他还不答话,又抬起桃木剑在他脖颈拍了拍。张大胆一个激灵,想着死跟绝后比起来,明显是死比较可怕,一咬牙,也不再阻拦,顺从着听了徐真人的指示。
徐真人将张大胆拉到到香案前,拿起毛笔沾了朱砂,口中嗡嗡地念着一堆咒语。
忽然,只见他双手一并拢,将朱笔夹在了两掌之间,三根香扣在两个拇指弯处。转过身来,朱笔不停地在张大胆身上绘起符箓来。
不到一会儿功夫,张大胆全身上下尽是红艳艳的符文了。
待在他脚上落下最后一道符文,徐真人起身将三根香放回香炉,念道:“天苍苍,地苍苍,祖师为你发毫光!”话音刚落,又转去在张大胆身上落笔。
“发起毫光照天苍,体有金光福影全身。白纸作你面,色纸作你身。”徐真人念着,又在张大胆胸腹部连连画了几笔。
“开你左耳听阴府,开你右耳听阳间,开你口舌念神符。”朱笔点过张大胆眉心、左耳、右耳和下唇。
至此,洗身完毕。
徐真人面向香案,一脸严肃,捧着朱笔喝道:“鬼怪丧胆,精怪忘形,金刚速显,急急如律令!”那香案竟应声“轰隆”一下腾起一抹火光。
在梁上的孙旭看着这一幕,心道:“这道士应该是符咒一流,道行也就不到三十年的样子。而且,这道士本身的诀法似乎出了问题,一生难证大道。”
就在此时,张大胆突然觉得身上不对劲,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胸口居然凹了进去!
同时,能感觉到似是有人在用利器刺自己一般。他圆瞪着眼睛,张开嘴刚要询问,却听徐真人嘱咐道:“你千万不要动,我师兄现在飞降过来了。”
张大胆赶紧闭了嘴,依言而行。
随即,他后背、眉心等诸处要害都出现了相同的凹陷,可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半晌后,徐真人见自己已经破了师兄的法,面色一松,挥了挥手,让张大胆穿好衣物。
张大胆系好腰带后,长出了一口气,笑容满面地上前跟徐真人道:“师父,现在我们是自己人了。”
徐真人却是眼睛一瞪,快速抓起香炉内的一把香,猛地戳到张大胆肚子上。
张大胆不防徐真人有这一出,当下被烫得嗷嗷叫,推开徐真人的手,慌里慌张地往后退了几步,脱下上衣。
徐真人慢悠悠地将香又放回香炉,回身走到张大胆面前,看了看那衣服被烧破的地方露出的大洞,笑着道:“嘿嘿,现在我们才算自己人。”
“为什么啊?”张大胆俩手扇着被烫的地方,不解的问道。
“我们茅山术是有破衣和踏地,破衣者是不穿整齐衣服,不留隔夜钱。”徐真人解释道。
“那什么是踏地呢?”张大胆看着被师父弄了个破洞的衣服,有些心疼。
“以踏地为号,令神附于身,借神的力量,驱邪避凶……”徐真人正说着,却见张大胆眼珠一转,一下子将衣服披上,左右颠着身子跑到门口,双手捏诀,左手放在右手腕处,咚咚咚地开始跺起脚。
徐真人看得莫名其妙,问道:“你干什么?”
“不灵啊!”张大胆转过头来,眉目间满是不信。
徐真人自然听出来他是想请神上身,教训道:“凡事都不是一朝一夕的,至少需等待七七四十九天。”
“四十九天……那么久啊。”张大胆惊呼,想着这些天的遭遇,又苦着脸道:“我能等到那一天吗?”
徐真人笑了一声,将自己外衣解开,把里面的红肚兜解下丢给张大胆:“穿上它。”
张大胆接过红肚兜,把它摊开举了起来,见上面也画着许多符箓,跟自己身上的一样,便在身前比了比,问道:“穿了这件红肚兜,就不怕被刀斩了吗?”
“不是不怕,但砍了你也不会死。赶紧穿了它吧。”
“哦……”张大胆也没再问什么,呼哧呼哧地又拔下上衣,把红肚兜穿上了。
突然间,此地一股狂风刮起,吹得那破旧的庙门嘎吱作响,庙中地上的灰尘也被大风刮起,一时间满屋子都是灰。庙内的两人忙掩住了口鼻,眯起眼看向庙门处。
随即“咔嚓”一道闪电劈过,庙门口处缓缓降下三道黑影,却未沾地,呈品字形立了片刻,就在半空中飘浮着往两人这边逼近。
只是这三个黑影似是在惧怕什么东西一般,飘着就变成像排队一样,一个跟着一个,呈一字形攻来。
“哎呦,师父,麻烦事又来了。”张大胆又紧张又害怕,死死抓住了徐真人的胳膊。
徐真人此时早拿了桃木剑在手,不想那三个黑影进来后速度极快,还不待徐真人念诀施咒,一道黑影已经到了面前,一脚就将徐真人踢出几步远,翻了个圈。
第127章 绝境逢生
张大胆没想到黑影能这么快到他们身前,微微一愣,瞪了过去。
这才看清楚,那三个黑影都是恶鬼模样,为首的更是连头上的皮肉都没了,顶着一副骷髅头。他心中一颤,赶忙往徐真人那边跑去。
另一个恶鬼见此,执着手中的哭丧棒就朝张大胆扑过来。
张大胆不防之下,被打中后背,一下子便翻倒在地。
那为首的骷髅恶鬼则趁此时飞了过来,掐住他的脖子,一把提起了张大胆。不想那张大胆胸前的红肚兜忽的射出一道荧光,嘭的一下将骷髅怪打得老远。
而此时,被打倒在地的徐真人已经缓过劲儿来,悄悄从身后墙壁上的褡包中摸出一面八卦镜来,赶忙用镜面对准那又要打向张大胆的恶鬼。
只见从那镜面里嗖的发出一道绿光,直直地照了出去。
恶鬼遇了这光,便被一股灵气诛灭,狠狠地撞到一面墙上,没了生机。
徐真人见此招有效,故技重施,又将另一名恶鬼灭掉,只剩最后那名骷髅恶鬼。
可那骷髅鬼甚是狡猾,见徐真人法器厉害,“咔咔咔”的颤动着牙似是在笑,动用鬼力卷起一根柱子,瞬间将他手中的八卦镜打碎在地。
徐真人手中没了法宝,单凭贴身搏斗根本不是它的对手。不一会儿,骷髅鬼再次一脚将徐真人踢开,飘向一侧躺在地上的张大胆。
张大胆见状,不由自主地爬了两下,忽然想到自己身上红肚兜厉害,便赶紧撑着地坐了起来,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