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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那杀刀竟然自他的心底涌起,刺痛着本心。
“无刀,这就是无刀之境吗?看似无刀,却似乎刀无处不在。”
“吼!……”
皇影一声大吼:“不,我不要败,不死就是不败,云乘风……纳命来吧!”
皇影不顾被割伤的身体和本心,轰然一震,全力发出一刀。惊寂犹似也意识到主人的窘境一般,震荡之中,陡然迸发出无比强大的力量。
“惊——神——破——日!……”
“给我去死吧!……”
皇影的这一次出手,已迸发出他所有的力量,这凌厉的一招,也是得了师傅传功之后,这半月里揉和七式刀意所凝练出来的最强一招。
这一招,同时柔和了“乱、愁、傲、痴、静、冷、怒”七种刀意,转变成最凌厉的刀意——惊!
就在皇影以为他就要斩杀云乘风之时。
忽然,只觉虚黑的密室中,一抹刀芒闪闪而亮,片刻之间就已向着他的刀招里插来。
他拿在手中的惊寂,就似再也把持不住一样。
因为这抹刀芒一出,似乎天下众刀无不敬仰。
这抹刀芒一出,就如从天穹插下的一般。
万刀匍匐!
就连密室之外,佛塔之外,等候着织田信长下令点燃炸药的士兵手中的倭刀,亦微微颤抖。
忽然只见众刀铮铮而响,猛然一动,自动飞出,全都摔落在地。
皇影手中的刀,亦已把持不住,突然一跳,摔在地上。
皇影满目雷然,“这,这是什么?”
突然惊现的刀芒一闪即没,云乘风亦已斜掌淡淡而立。
这可怕的刀芒,亦也是他在生死一瞬间勘悟出来的,天刀之境。
更比无刀之境强大的——天刀之境。
一股强大的能量瞬间隐藏于他的体内。
“如果,你硬要给他取个名字,就叫他天刀吧!”
“皇影,你已败了!……”
若从英雄相惜的角度看,云乘风实是不想杀了这名绝世刀客,但败在对方刀道面前的皇影,还愿意活着吗?
皇影暮然摔跪在地上,汩汩的鲜血从他的嘴中冒出来。
他赫地拿起地上的惊寂,猛然向着腹上一切,朗朗大叫:“好,天刀,惊寂始终只是凡俗的刀,我既已败,就让它深埋我心……”
一柄惊寂,竟然就顺着他的腹下,穿入他的肚子,穿入他的胸腔之内。
云乘风也为皇影对惊寂的情而动,然后,他还来不及发出感概。幕然只觉隆隆大响,整个密室,整个本能寺,整个附近十丈范围,都响起了最激励的爆炸声。
远方的偏室之中,看护着阿市的梁啸幕然大动,登时怒火腾飞。
“不好,爆炸是从佛塔那边传来的,王上危险!”
说着他第一个提步窜了出去,刀九、毒十三跟着跃出。
阿市吓得脸色惨白:“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而她不及奔出去,织田信长吩咐来照看她的柴田胜家已经一把拉住,急忙抱着她往窗口位置飞窜出去。
屋外,梁啸、刀九、毒十三,以及两百多名远征军,全被倭兵密密麻麻围了起来。
这一切都是预谋好的,否则,对方怎么可能围拢得这么快?
远处的屋脊上傲然立着织田信长的身影,一副睥睨天下的气势:“乘王已死,你们,也别想活着出去,今天,就通通死在本能寺吧!”
“织田信长,你竟然暗算王上!”梁啸冷声大呼,点铁杖往地上一撑,锐如劲风扑去。
织田信长把手一挥,“羽柴秀吉、明智秀满,与某家杀光这些中原蛮人……”
说话声中,隆隆的脚步声还在从远处奔来。
织田信长调来围杀众人的士兵,只怕足有数千。
以数千对付两百多人,应该绰绰有余了吧!
梁啸才飞上半空,顿被射来的乱箭笼罩。
只见他手中的铁杖扫荡十方,乱箭且能伤他。
但,毕竟已经阻住了他的步伐。
织田信长猛然跳下屋脊,顺着柴田胜家劫走阿市狂奔的方向飞去。
这里的战斗,已经和他无关了。
他只需要看得到胜利的消息即可,这,才是王者的气势。
织田信长飞身在半空,朗朗高歌:“人间五十年,与天相比,不过渺小一物。看世事,梦幻似水。任人生一度,入灭随即当前。此即为菩提之种,懊恼之情,满怀于心胸。汝此刻即上苍穹,位临九天傲本州……”
阿市很快会意过来是怎么回事,他知道定是哥哥暗算乘王。
纵是被柴田胜家抱着飞奔,亦猛然张嘴,咬在对方的臂上。
柴田胜家痛声大叫,“小姐,你要做什么!”他手臂一痛,阿市已挣开他的手滚到地上来。
阿市根本不顾任何,他记得云乘风是去了本能寺的佛塔那里,提步一纵,“毗沙门剑”握在手中,就往那个方向冲去。
前方有众多士兵挡路,见她到来,一齐大呼:“阿市小姐,那边已被爆炸毁成废墟,你不能过去……”
阿市目中泪水飞洒,长剑抖动,杀入人围!
“让开,不要挡住我。”
织田信长心头大急,赶紧飘身落下,挡在妹妹的面前,“鬼斩左文字”剑直抵对方的长剑,“阿市,乘王已被我用炸药炸死,不过是个中原蛮人,哥哥再给你另觅夫君就是!……你,不许放肆!”
“你不是我哥哥,你竟然要害死殿下,快让开,我要去救他……”阿市异常坚决,牙齿紧紧咬着下唇,深深的牙印里已经现出嫣红。
与此同时,那边的梁啸、刀九、毒十三已经带着属下冲杀起来。
远征军何等威猛,冲杀一阵,顿时倭兵尸体满地,但倭兵数量太多,他们想要突出重围也一时不可能。
毒十三怒火大炙,顿时目中转出幽光。
这次在富士山上,他曾练了许多得自“毒阎罗”配方里的毒药。伸手顺怀中一掏,一瓶毒药已经拿在手中,当下厉声叫道:“所有人退回屋内,我让他们尝尝‘黄泉地狱’之毒。”
众兵闻言,记起当日在蜈蚣谷体会到‘黄泉地狱’奇毒时的情景。立即步子急退,全都遁入先前奔出的屋内。
毒十三怒向倭兵,拔开瓶塞,暮见一股黄黑之气腾起,飞速笼罩过去。而他早就自服了解药,根本不惧,晃动着毒瓶四处飞舞。
刹时间,黄黑之气与恶臭一起涌动,但被沾染上的倭兵,立即摔地痛呼而死。
织田信长陡然见之,面色大变。
然而更让他惊恐的是,忽然一道耀光冲破天际,传来的方向正是被炸药肆虐过的佛塔位置。
耀光出现,就如一柄巨大的天刀插下。
激荡的刀意如波纹一样四面荡开,所有倭兵手中的刀,铮铮直响,顷刻一跳,全都匍匐在地。
天刀一出,万刀匍匐!
一道熟悉的身影,毅然从耀光中跳出,登临半空,蔑视凡俗。
他,不是云乘风又是谁?
区区的爆炸,且能奈他何?
第二零五章-【血腥铁蹄】
第二零五章-【血腥铁蹄】
(谢谢“微笑的鬼皇”、“书友150909193555842”、“╠╬╣卐”的打赏,你的轻轻一点,就是我动力的源泉。)
织田信长急忙拉着阿市向后飞奔,同时厉声吩咐道:“快,所有人上,与某家挡住乘王……”
阿市则欣喜若狂,喜极而泣:“殿下还活着,哥,你放开我,快放开我……”
正在释放毒药掠杀倭兵的毒十三满面大喜,向着屋内大吼:“王上还活着,梁啸、刀九,快与王上汇合一处,一起杀出重围……”
然屋外已被他释放的“黄泉地狱”奇毒笼罩,众人没有先服过解药,哪里敢奔出来。
远方,云乘风身形落下,全身衣衫破烂,满是灰尘。
看着狼狈至极,却他的眼中,一股睥睨凡尘天刀独尊的气势飞速蔓延。他看着混乱的场面,看着震惊的倭兵,看着毒十三,一字一字道:“区区倭人,孤王一人足已,毒十三,退回去,让孤来血洗本能寺。”
但见他掌并刀诀,抬手一动,先前匍匐在地的倭刀齐齐向他面前飞来。云乘风挥起刀诀再动,吼声起,“去”,刹时千刀锋利,如漫天大雨般插下。
夺夺夺!千多倭兵立被钉在当场。
轰,倭兵们彻底被震慑住了,各自扭头就跑。
云乘风一闪身,已到了远征军处身的屋外,刀意一收,瞬间包裹起外面的黄黑色毒雾。散乱的毒雾团成球状,他再推手拍出,登时去如怒雷,全部向着逃跑的倭兵裹去。
毒雾在他的意境控制之下,竟似变成了灵活的游蛇,专门钻入倭兵的口鼻之内。
倭兵摔地痛苦之声响成一片,惨烈犹如人间地狱。
才两次出手,就杀死千多人,但如此动用巨力杀招,功力消耗也极大。眼见逃遁的倭兵还有千多人,云乘风已不愿再耗费功力斩杀,是时候交给属下收割人头了。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掠杀织田信长。
“梁啸、刀九、毒十三,速与孤王杀出来,通通剿灭倭兵,倭歼竟敢反叛,九族当诛……”
说完话,他的人冲天飞起,直向织田信长掠去。
织田信长拉着妹妹狂奔,一是为了要救妹妹,一是为了可把她当做筹码。
阿市不及他功力深厚,一旦被拉着狂奔,根本挣脱不开。只使劲的挣扎,大叫着:“哥,放开我,我不要离开殿下……”
陡然间,但觉前方身影一动,云乘风凭空出现,已挡在了织田信长的面前。
他的破烂衣衫在风中飘荡,对应着附近一大片的荒草,犹如灭世的死亡之神一般。
织田信长一怔的当儿里,阿市挣开他的手,飞一般扑到了云乘风的怀里。“殿下,阿市还以为,你……你死了呢!阿市好害怕……”
云乘风轻轻抚着阿市的后背,极尽宠爱之意,但他的一双眼睛,冷若冰潭,盯着织田信长让他毛骨悚然。
环绕在织田信长身侧的黑赤龙气,竟然一瞬间崩散,他知道,自己完了,乘王不死,他就完了。
织田信长赫然提起“鬼斩左文字”剑,噗一声,刺入了腹内,再往左边一拉,腹部切口如一个“一”字,嫣红的血汩汩冒了出来。
但闻他长啸向天,意兴阑珊,歌道:“人间五十年,与天相比,不过渺小一物。看世事,梦幻似水。任人生一度,入灭随即当前……”
阿市陡闻此歌,转身一看,见哥哥切腹自杀,猛然就扑倒在他的身前,想要拔出切腹的长剑。可又慌乱不知如何动作,这时候,泪水与哭声已不能诠释她的情绪了。
慌忙回头凄声叫着:“殿下,哥哥他,哥哥他……”
云乘风见阿市伤心,也不禁微微一动。
而这时候,织田信长沾满鲜血的手已经拿起来按在阿市的肩上:“阿市!哥就要去了,再没有人照顾你,跟着乘王,他一定会……”
话声嘎然而止,织田信长目中死光一凝,睁着眼,看着天,半跪凝立在荒凉的黄草坡上,死了。
云乘风走过来,扶起阿市,“阿市,你哥哥已经死了,不要再难过了,孤王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阿市匐在云乘风的怀中,悲泣失声,说话的声音也不时抖动:“殿下,你说哥哥为什么要反叛?为什么呀!他为什么要这样……”
云乘风不答,只是抬头看天,苍穹云朗天清。
但东瀛的天,从此之后将不同了,如今的东瀛,还有谁能阻止他的步伐。
一会之后,梁啸带领远征军过来复命。众人齐齐跪倒,每个人,头脸上都满是血迹,更有多人身上有伤,但每个人都是双眼中凶光爆射。
“王上,反叛的倭兵,已经全被杀死,只有……只有数名倭将逃得快,也不知去了哪里?”
梁啸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