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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密切联系,见主将焦急如焚,上前禀道:“将军,我们不是捉得聂风得妻子和女儿吗?不若去大牢中押出来,带去叩见乘王。或许可抵去衡州失守的过失。”
乔兴正在慌乱无计中,闻言暗喜,目下没有别的功劳,也只能如此,说道:“你说的对,我听说步惊云在战场上偷偷放走聂风,我若能把逆风的妻女带过去,只怕定能叫王上欢喜,就算最不济。也能免去些责罚。”
一旦决定,立即带了亲卫往大牢中行去。
杨梦雪本身还怀有身孕,因为害怕聂风太过善良不会给父亲报仇,是以出征也带着女儿聂晴尾随跟着。却不料。聂风在衡州落败,永州也随后被攻下,他与女儿身边无大将守护,顿时沦为了阶下囚。
聂晴才有三岁。根本不知危险是什么,虽在大牢中,陪在母亲身侧也并不哭闹。自顾缩在母亲的怀里,安然甜睡。
牢房走道外,乔兴大步走来,全把自己的功劳寄托在这对母女的身上。走进来,随即呼令守卫打开牢门。
聂晴被响声惊醒,睁着眼睛滴溜溜望着,乔兴一招手,身后侍卫随即上前拿人。
杨梦雪搂紧女儿,冷声问道:“你们要做什么?可知道我家夫君与乘王乃是同门师兄弟!……”
洪六哪里理会,上前就去拿人,聂晴一惊,呱呱大哭起来。
杨梦雪心头一急,见对方大手抓来,掌上集聚一股真气拍了出去。既然挑出聂风与乘王的关系也不起作用,生怕众人要伤她母女,杨梦雪已生出了逃走之念。
她的武功虽然不高,对付这些普通士兵还是绰绰有余。
洪六没想到她会反抗,顿被一掌切在腹下,吐血摔倒。众兵哗然,纷纷杨刀上前,大叫道:“妈的,想逃吗!……”
七八柄大刀纷向头顶砍落,扬梦雪早蓄好了劲,一手抱着聂晴,一手拍掌,但见刀来,一一伸掌拍落。转眼之间,已夺了一柄大刀在手,横在身前,往牢房门口冲去。
这几下动作麻利至极,从她出手到夺刀在手,不过一眨眼的时间。
因为是女囚,又顾念她怀有身孕,只是关押起来,并没有给她上手铐脚铐。谁料反而让她一瞬间夺得先机,竟然想逃出去。
乔兴不由大怒,吼道:“都退开,一个女人也拿不住,让我来!”
说着,横掌推出,朝着向门口冲来的杨梦雪拍去,乔兴也知道此人是聂风的妻子,多少与王上有些关系,并不敢下狠手拍死,只想封住她向外逃窜。
降龙掌力刚猛之至,大掌一出,劲风刮面,杨梦雪大急,大刀一抖,一股刀芒喷出,用的正是聂风传给她的刀法“傲寒六诀”冰封三尺一招。
刀芒所出,冷意浓烈,顿把乔兴的掌劲封锁在外。
乔兴就是伤在聂风的“傲寒六诀”上,自从受伤后实力一直没有全部恢复,因为并未下狠手,压着几分力,竟被一招逼退。
杨梦雪也不恋战,提身一纵,抱着女儿窜出牢门,向外飞去。
“妈的,聂风昔日伤我,你这婆娘也要欺我吗?我就不信什么傲寒六诀真比降龙十八掌厉害!”乔心怒火大炽,双掌猛提真气,踏步追去。
杨梦雪一旦出了牢门,大刀飞旋,寒劲喷射,上来围剿的士兵一一被分尸在地。
牢中一时大乱,聂晴哭声更大,搅得乔兴更觉烦乱。瞧见死在地上的众多兵士,怒火滚滚,降龙掌力提起十成力道,轰然拍出。
掌劲化出龙形,奔霄而去。
乍感猛劲来袭,杨梦雪前奔的身形一转,又出一刀来抵。
但她连杀多人,真气耗费许多,又怀抱着聂晴,哪里接得下对方十成威力的一招。大刀才递出半空,就被掌劲轰落在地。
“还想跑吗?来人,速速把她拿下,与我押去见王上。”乔兴目光冰冷,丝毫也不留情。
杨梦雪摔落在地,骤闻聂晴哭声止住,转眼一瞧,才知已被余劲震伤,死在她的怀中。
“晴儿!晴儿!你,怎么了,快回答娘啊!快说话啊!”心中悲痛如潮水涌上,杨梦雪唤不醒女儿,目光一横,全然不顾伤痛,杨刀就想乔兴扑去:“混账,你杀了我的女儿,我与你拼了……”
怒意交织,刀法猛烈,正要上前去拿他的数名士兵立即身首异处。
乔兴也没料到竟会因一时冲动杀聂风之女,想起聂风与王上的同门关系,一时心沉入谷底。
对方的刀气飞来,也一时未能察觉。
待得反应过来时,已到了身前,他躲避得慢了半步,哧喇一声,胸前被划出一道血痕。若不是他及时腾起降龙真气护体,只怕已被斩杀。
“妈的!杀了就杀了,你和本将吼叫什么?聂风昔日重伤于我,若不是我逃得快,也要被他斩杀。哼,本将今日就趁势也把你杀了,叫你们娘两一起去见阎王。”
乔心胸口火辣辣的腾,再也不顾聂风与乘王的关系,双掌猛紧,双龙取水,两股狂烈掌劲围剿而来。
杨梦雪悲痛中战意大胜,刀气绵密冰冷。
二人斗了数招,大牢中的动乱早被察觉,牢房外面,无数的士兵往这边涌进来。乔兴狂猛发劲,杨梦雪终是难敌,节节败退,眼看就要葬身乔兴掌下。
忽这时,一股冷冽的杀意涌进牢内,跟着一个黑甲人闪了进来,正是步惊云。聂风成婚的时候,步惊云曾与秦霜受乘王之命前去送礼,见过杨梦雪。
进了牢房一看,见乔兴要把她打死,厉呼道:“乔兴,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胡乱杀人……”
乔兴冷冷瞪他一眼,也不停手,降龙掌力依然狂猛盖下,只想先杀了此人再来说话。
步惊云冷光一凝,抬手一掌,顿把他震退。向身后的兵士厉呼道:“快,你们给我把她送出城去。这是风师弟的妻子,怎能这样格杀。”
跟着而来的都是步惊云的亲信,闻言架起杨梦雪火速奔出大牢。
乔兴敌不过步惊云,摔声大叫:“步惊云,你真要救他吗?信不信我去报给王上,让他拿你问罪。”
步惊云冷冷嗤鼻:“你要是有种,就去说说看,不要以为王上提你为将,我就不敢杀你,要杀你,也不过举手之间。”
一语道完,步惊云再不停留,飘身走出大牢。
第二四四章…【“麒麟魔”幻象】
第二四四章…【“麒麟魔”幻象】
云乘风由城门守兵引着进入永州府,在太守府等了一会儿,还不见步惊云和乔兴来见,命贺章去唤。
又等了一会,步惊云和乔兴才入殿来见,二人一起跪下,步惊云说着:“启禀王上,适才大牢那边发生些事情,我与乔将军一同去处理,才来晚了片刻,请王上治罪!”
“出了什么事情?处理完了吗?”
步惊云抢先回道:“攻打永州擒了几名敌将关在牢中,本来想等王上来了再给予定罪。谁知适才竟想逃狱,已被臣私自斩杀,不当之处,请王上责罚!”
云乘风轻轻点头,“嗯!都起来吧!不过是几名敌将,死了就死了,你们攻打永州有功,我都记下了。如今收复了失地,好好整兵修整数日,即刻杀入两广,灭了广国。”
乔兴一直不敢说话,一是害怕乘王问他衡州失守之罪,一是害怕步惊云真敢杀他,便任由步惊云把事情蒙混过去。
云乘风又问聂风的去处,步惊云答道:“广王在衡州被臣打伤,被乱兵掩护着逃走了,并未擒下。”
对于聂风,云乘风是想杀,又不忍下手,他知道步惊云的实力强大,看对方说话时的神色,明显已经猜出是他放走。长叹了一声,也不去追究,说道:“逃了就逃了,只要聂风再不要和孤王作对,也就放他一马算了,毕竟他本是孤王的师弟,做的太绝情也不好。”
这样一句话,乔兴更加不敢把杨梦雪被步惊云放走的事情说出来,一时战战兢兢,不敢多说一句话。
随后,云乘风又交代了些杂事。命步惊云先走,只留乔兴问话。
步惊云离去时,冷目盯住乔兴一会,才退出殿堂。
乔兴被他吓得一惊一乍的,心里无由生出几丝怒气,但步惊云杀劫如麻,向有“不哭死神”之称,他武功太弱,哪敢有半点不服之心。
过了一会,殿中只剩下云乘风与乔兴。
云乘风看他巍颤颤跪在下面。心里既惋惜又无奈。本想让他守住衡州两日,就借功提拔,谁料不如人愿。难道乔兴真是不可雕琢之才吗?还是聂风太强,才导致他无力守城。
想着,云乘风长长叹气,有功则奖,有过则罚,就算是对自己想培养的对象,也不能太过偏颇。否则军中众臣不服。
云乘风坐下来,看着乔兴,顿了一顿,终于开口问道:“乔兴。你失了衡州,导致聂风设伏杀孤王众多将士,你认为,孤王该如何给你定罪?”
闻此一言。乔兴心内微松,忖道:“王上竟询问我如何定罪,看来还是十分倚重我的。步惊云之事。我一定要禀告王上。”
心念及此,顿时把步惊云离去时警告的冷冷眼神抛之脑后,跪禀道:“臣的罪过,一切听候王上责罚。但臣有另外两件事,一定要冒死禀告王上。”
云乘风微微抬眼,身子前倾,“嗯!你不为自己的罪过找借口,孤王很欣慰。说吧!有什么事情要禀,孤王仔细听着。”
乔兴挪步向前,轻声把怀疑步惊云放走聂风,以及大牢内发生的事情说了。
云乘风听了,一时面色大变,他惊的不是步惊云有二心,而是乔兴竟然敢杀聂风的妻女。虽然最后只杀了聂晴,走脱了杨梦雪,也同样让云乘风震惊不已。
看着乔兴,一时没有说话,让乔兴只感浑身难受,跪在那里,动也不敢动一下。
过了一会,云乘风整理心中思绪,徐徐站起,转目望向殿顶,忖道:“看来,风和云,始终是有这个世界的天机眷顾,他们终是无法结成大仇。风云合璧,只怕根本无法阻断,是早是晚,总有一天会到来。”
再次转回目光,盯着乔兴,心中又想道:“乔兴竟然杀聂风妻女,胆色可佩,看来孤想提拨他日后主政军内,实是没有看错人。”
这么一会儿的时间,云乘风的目光数次转在乔兴的身上,让他极不自在,实在忍受不住,开口说道:“王上,是否臣犯了大错,不该杀聂风之女,也不该挑拨王上师兄弟间的感情。王上久久不说话,臣惶恐不安……臣忠心王上,若有不对之处,请责罚训斥,日后必当改之……”
云乘风暮然落坐,双手扶着宝座扶手,目光一凝,朗朗道:“乔兴,孤王记得,第一次见你,你就在破庙中救过孤王一次。如今已有三年了,孤王实是以把你当做孤的心腹爱将。今日你能坦承心内想法,孤王很欣慰。”
乔兴大喜,他果然没有压错筹码,乘王拥雄霸之资,果然不会感情用事,跪谢道:“王上提携臣于世井之间,臣万死不辞,一生一世只忠心王上!”
云乘风朗朗畅笑:“好,孤王果然没有看错你。起来吧!你所说的事情,孤王自有计较。继续用心做事,日后封公拜侯,必少不了你。但今次失守衡州,不得不罚,降官一级。很快就要攻打广王,你广立战功,待得吞并了两广,一定重重有赏,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虽是降了一级官职,乔兴亦心头大喜,有了乘王的承诺,他还怕没有出路吗?顿时深深拜倒,叩谢称颂。
乔兴退走,云乘风依旧沉入此事中久久不能平静。乔兴杀聂风之女,恐怕已预示着他与聂风的仇恨不可调和,与聂风相斗,不知风云世界里的天机会给对方带来多少机缘,又会对他产生多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