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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衣,我在带你去参观一下朱雀宝鼎。”君清羽转头望向花落衣,露出绝美的笑容。
看到少女脸上的笑意,花落衣微微晃神,心似乎照进了一道阳光。
这笑容,多像十年前的她,当年就是她的笑驱散了他心中的黑暗,也让他十年来都没有忘记……
不由自主的,花落衣的脚步就跟着她走去。
“花落衣,这里是朱雀宝鼎内的灵田,在这里,一株本需要百年成长的药材,只需十天就可以长成,可惜这些东西对你没有什么用处,你只是一把剑而已。”
花落衣的目光有些错愕,一株本需要百年成长的药材只需十天?难怪她拥有那么多提升实力的果子……
只不过那最后一句话让花落衣的脸色黑了下来。
一把剑?好歹他以前也是个人,现在居然用剑来形容他?这分明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男人的目光极尽的哀怨,那万分委屈的神色出现在他容颜上越发的妖孽,委委屈屈的说道:“小羽毛,我是人,就算再不济,那也是个鬼,你能不能不要用一件物品来形容我?”
小羽毛?
君清羽狠狠的恶寒了一把,这家伙还敢不敢再恶心一点?
“花落衣,你最好给我闭嘴,再让我听到你这种的称呼,”君清羽威胁的扫了他一眼,勾唇笑了起来,“那你的灵魂也会变得残缺不全。”
“残缺不全?怎么个残缺不全法?”
“断子绝孙!”
花落衣愕然的望着转身离去的君清羽,妖孽般的容颜上勾起魅惑的笑容。这个女人真够狠的,这种话也能轻易的说出口。
第六道朱雀之门当中,望见迎步而来的两人,十个傀儡皆是站了起来,整齐划一的面向君清羽。
“十个半先天的傀儡?”花落衣眨巴了下凤眸,唇角挂着一丝苦笑,“你到底还有多少的实力没有展现出来过?”
他发现,这少女身上的秘密怎么也挖掘不完……
“都已经突破到半先天了,看来这段时间没有偷懒,”君清羽眉头一挑,转头望向花落衣,“这就是最后一道朱雀之门,接下来的门中是什么,便是我也不清楚,花落衣,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些秘密的剑。”
花落衣目光哀怨,可怜巴巴的说道:“你能不能不要再说我是一把剑了,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可你就是一把剑。”
“我不是剑,我是剑人!”
君清羽愣了半响,结果忍不住笑出了声,在听到她的笑声之后花落衣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哀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
她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花落衣,”君清羽神色一正,眸光抬头望着面前如妖孽般的男人,眼底闪过一道光芒,“在你遇险的时候,我记起了我们曾经确实相遇过,我记得那时候你一身鲜血倒在我家门前,被我救了之后还满身防备,而最让我记忆犹新的是那一双倔强的眼睛,花落衣,我们当年之确实认识。”
花落衣身子一僵,一动不动的凝望着面前的少女。
君清羽苦笑一声:“有一次,我被君家的人追打,是你以身护住了我,替我承受住了那些痛苦,你还答应过我,等你安全之后就把我带走,只不过这些我记得太晚了……”
“小羽毛……”花落衣的心一痛,其实,是他去的太晚了,这十年内他错过了太多太多的东西。
“花落衣,你还记得我以前和你说过的那番话吗?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那一次,师父和挚友双双为保护我被人刮肉为够,而最后,我为了替他们报仇选择引燃丹田和敌人同归于尽,这些都是真的,只是,是发生在前生的事情……”
前生?
花落衣的眼神带着错愕,还有一丝的茫然……
“前生,君胖子死了,是被君家的人活活打死,外公和舅舅他们也被敌对的势力给灭了门,只有我一人逃了出来,师父替我解除废柴体质教导我修炼,云儿和我相依为命多年,并且我们一起逃过数次追杀,但是他们都死了,是为了救我而死,死的极其残忍,可是最后我却得知君梦莲恨我入骨却是为了一个被我遗忘的男人。”
“她夺走朱雀宝鼎,并借助着朱雀宝鼎聚集灵气的能力一举成为朱香国的天才,更是冒充了那个男人的救命恩人,为了那被我遗忘的男人,她对我展开十年追杀,漫长的十年,我从来不敢再一个地方逗留两天,更不敢去人多的地方,若不是师父和云儿,我早不知道死了多次了,可是终究还是被君家抓走,毁了容貌,更是把师父他们引入陷阱。”
君清羽深呼吸了口气,如今的她在说到这番话时,已经能够一片平静,心中再也起不了丝毫波澜。
但一旁的花落衣却心在滴血。
为这个女人而心疼。
他怎么也没想到,君清羽竟然遭受了这么多的痛苦,毁了容貌,十年的逃亡,更是所有的亲人都一个个的身亡,整个世界只留下她……
那是多么的孤单与悲伤?
“但所幸的是,最后我和君梦莲同归于尽,并且回到了十年前初次得到朱雀宝鼎的那一天,”君清羽笑了起来,这笑轻松自在,眉目间却一片坚定,“在重生的那天开始,我就发过誓言,这一生,不会让任何人动我所保护之人,为了他们,便是屠杀天下又何妨?所以,花落衣,我绝不会让你消失,也不会让任何杀了你的人活着!”
即便是面对落月岛那样强大的势力又能如何?
她并没有为那一天所造下的杀戮后悔!
花落衣的心疼了起来,他终于明白为何君清羽会记不得自己。对于他来说,那仅是十年时光,而在她的世界里,却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
在那样逃亡的日子当中,如何还能记得年少时所遇见的人?
“若是我以前带你走了……”
“花落衣,如果当年我和你走,那我只是一个拖累你的废物罢了,如今这样有何不好?痛苦的记忆只是我一个人,不管是君胖子,外公一家,还是师父和云儿,他们都活着。”
是的,只要他们这一生还活着,便够了……
而且这一世的她,还有无情在身边陪伴。
花落衣沉默的望着君清羽,纵然刚才她说的是轻描淡写,但花落衣还是明白她那种绝望与悲痛……
半月之后。
门派的大广场上,顾言早已经在静静的等候,在看到那迎步而来的少女之后眼睛当即一亮,快步迎了上去。
“师公,你终于来了?”
对于这个称呼,君清羽有些别扭,她皱眉扫了眼顾言,不冷不热的开口:“如果你再喊我一句师公,我便让七夜他们再狠狠的教训到你几个月无法下床。”
顾言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问道:“不喊师公我喊什么?”
“以前怎么喊现在也怎么喊。”
连名带姓?顾言的目光满是哀怨,如果他真这样大逆不道,师父不灭了他才怪,但如果不这么做,师公又要揍他……
所以无论他怎么称呼,都难逃一打。
这世上还有当徒弟徒孙当的比他还要悲惨的吗?
“师公,人基本已经齐了,参加此次比赛的是全部的核心弟子,因为路途遥远,说不定会有危险,所以便由一位长老和一群护法护送各位前往,那位长老便由火云来担任,不知您意下如何?”
让火云去风云之城顾言是考虑到了君清羽。毕竟在长老院内,和她熟的也就只有火云与五岭,奈何五岭那僵尸脸不适合参加这样的任务,最终就落到了火云头上。
“火云长老和我们一同前往,那些护法就不用了,”君清羽眉头一挑,淡淡的开口,“彼时七夜他们会跟团走。”
顾言愣了一下,与七夜相比,那些护法确实太弱了,有他们在,这一路上是不会发生太大的危险。
“师……清羽姑娘,”在看到君清羽逼人的目光之下,顾言急忙把口中的话吞了下去,唯唯诺诺的说道,“时间不早了,你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嗯,”君清羽微微点头,目光却转向一旁的无情,说道,“无情,你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
无情深凝望身旁的少女,俊美的容颜之上那冷漠的线条放缓了下来:“我还有一件事要做。”
“好,”君清羽扬唇一笑,“那等你办完事后回门派找我,说不定到那时我已经回来了……”
他没有再说话,仅是在转身之时将灵魂令牌塞入了君清羽的手中,而后一道轻飘飘的声音随风传来。
“若遇到危险,传召我,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
君清羽凝望着他远去的身影,身子微微一震。
灵魂令牌,是一个人的命脉所在,可以产生控制之力,并且能够通过令牌与他传音……
第一次,君清羽没有接受,但现在……
她低眸望着手中的令牌,目光产生一抹复杂之色。无情,你的情,这一生我当真无以回报……
“走吧。”
将灵魂令牌送入万象乾坤袋内,君清羽转身说道。
“好!”火云手臂一挥,大声说道,“诸位弟子,我们这就启程前往风云之城!”
风云之城不在四国之内,距离流月门的距离也是极其远,纵然队伍装备精良,想要到达那里也需要将近半年的时间。
这半年之内,君清羽基本都是在马车内修炼,没有像其他初次参加比试的弟子一样对什么都充满了新奇。
望到她的举动,众人都不觉有些感叹,难怪她能突破的这么快,竟是不浪费一分一秒的修炼,若天赋再加上这等毅力,她怎么可能无法成才?
一时间,颇为感叹的众人也不在玩闹,竟是集体闭关修炼,让火云都有些愣住了,什么时候流月门的弟子变得这样自觉了?
不管如何,这对接下来的比试来说却是一件好事……
此时,宽阔的山道之上,一只银色的兔子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就像是死了一般。
却在这时,树丛内传来刷刷的响声,一头红色的虎豹给窜了出来,那个头庞大的虎豹不屑的看着地上的小银兔,鼻孔里发出一声哼声。
一个小小的兔子而已,也敢闯入它的地盘,这么小的身体也只能够打牙祭,还不够填报它的肚子。
便在虎豹扑向小兔子时,兔子豁然睁开了血红的眼眸,嗜血的光芒一闪而过,哗的一声,它灵活的身体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穿过了它的身体。
虎豹错愕的睁大眼睛,甚至到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又是一只蠢货,就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扮猪吃老虎?不对,是扮兔子吃老虎,”兔子讥讽的一笑,“不过这样的游戏玩类了,本座也该换一种类型试试……”
正说着兔子转身就要离开,然而,就在它回过身子的那一刹那,浑身的兔毛都竖起来,死死的望着迎面而来的那一队人马。
“魔鬼,是那个该死的魔鬼!”
机会是下意识的,它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屁屁,那小小的身体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愤怒而颤抖起来。
到现在,它还感觉被藤条抽了的屁屁隐隐作痛。而那也是他一生当中最大的耻辱,比每次打架输给朱雀更让他无法忍受……
“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