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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她这条命,是华清引给的。
她翻了一个身,可是,她却也还是自私到不愿留在他身边,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不停地催促着她,去寻找那个真正属于她的人。
就在这个时候,睡在房间另一角的华清引感觉到了不悟的异样,便也睁开眼来问她,“不悟,怎么,睡不着吗?”
不悟闭着眼睛,只是淡淡地说,“嗯。”
“又是在想以前的事情吗?”华清引的语气里带着殷切的关心,尽管她始终自私,他却也大度到包容她的所有,包括她终究要离开他的事实。
“清引,上次你说天君找你,可还有说别的事情?”不悟想不通,但是她隐约也觉得,这件事情华清引是知道的。
华清引没有想到不悟会这么问,愣是一怔,又撒了个谎,“没有说别的,怎么,是有人跟你说过什么吗?”
“嗯,”不悟没有想过要将这件事情隐瞒,如实说道,“今天长春宫的太子来寻你,你还在修炼,他便也直接与我说了,他说天君想要娶我进疏帘淡月。”
“他真的这么说了?”华清引咬咬牙,似是要把牙给咬碎才罢休。
不悟又嗯了一声,“其实我都没有见到过天君,为何他就执意要娶我呢,我倒是觉得露华是在逗我的。”
“他没错。”许久,华清引才开口。
这一下,轮到不悟惊讶了,“什么?”
“他的确是想娶你,至于他为什么会在没有见到你的前提下说这句话,我着实不知道。”华清引不是没有想过,相反,他在心里做过了各种猜测,他甚至觉得,不悟与这长春宫还会有什么联系。
“真的是头疼啊。”不悟更加想不通了,在没有见到天君的面的前提下,她着实不能理解,更甚至一想到疏帘淡月,她的头就又是剧烈疼痛。
华清引掀开被褥,从自己的床上下来,走到不悟的床前,给她捏了捏被角,“别想了,有些事情想不起来,就不要去想了,是你的总会是你的,不是你的……”
最后的半句,他似乎也是在自言自语。
“嗯,我不想了,你去睡吧。”不悟看着清引,回应。
话虽是这么说,只是两人一夜未眠,直到次日,曲千秋带着手下的一群人来到了华清引和不悟的住处来找人时,华清引觉得更加心疼了些。
“华清引,我找之前在你身边的女子。”曲千秋一脸严肃,与其说是在跟华清引商量,倒不如说他是在告诉他,现在是交人也得交,不交人也得交。
华清引自始至终都没有妥协,可是直到现在,他才咬咬牙,“我去叫她。”
不多时,不悟便跟着华清引到了院中。
不悟透过面具的眼睛打量着外边的来人,看到曲千秋的脸时,登时一愣,一阵熟悉的感觉在心头蔓延,更甚是,她还有一种冲动,想要叫面前的人一句“师兄”。
真的是太奇怪了!
“你就是不悟?”曲千秋皱着眉头,看着不悟。
面前的女子戴着面具不说,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品行暂且不说,但是要成为天君后宫的妃子,不是如排歌那般倾国倾城,至少也得如秋霁那般叫人看得舒服。
面前的这个女子,委实不知道叫曲千秋怎么形容才好,难道天君真的是深宫寂寞,找不到妃子解乏了才找的这个一个如此奇怪之人?
就在曲千秋万般猜疑,愣是找不到州慢究竟看上她哪一点时,却听到不悟点头回应,“是。”
不过一个词,就让曲千秋严肃的表情变成了慌乱,更甚是还有一丝惊喜。
先前对州慢的所有不理解也登时就理解了,不管她长得怎么样,更甚至不管她是什么背景,品性如何,但是她的声音,却是真真切切像了排歌。
若不是排歌凤凰涅槃,再度重生,那面前的这个女子,也委实是太过于巧合。
“你……随我去长春宫面见天君吧。”曲千秋缓了下神,才说到了正题。
不悟一早就有心理准备,其实对于她来说,今日去面见天君也不过去向他说明,自己不过是一介平庸女仙,不值得他将她劳心劳力地安置在后宫,所以,她亦是点点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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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考证啦,有点慌张,祝我好运吧!
提前祝大家周末愉快哦~
第一百五十九章 如梦的流年
长春宫正殿上。
州慢端坐在正中央,多年的历练让他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今日的事情却还是叫他在心里小小的激动了一把。
不管是不是涅槃重生,他多么希望再听到她的声音,就算她不是排歌,他却也想要将她迎进疏帘淡月,每日每夜地听到那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
就在州慢还在遐想时,却听外边传来声音,“曲大人到!”
只见曲千秋带着不悟,两人不紧不慢地走进了正殿,州慢见状,又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和孤傲。
“参见天君。”
“小仙不悟,参见天君。”不悟还是依照礼法,给州慢行了礼。
州慢看到不悟还是如原先一般,脸上平淡无奇,心里却也是掀起了万丈波澜。
“免礼。”
“谢天君。”
声音落下,正殿陷入了一片死寂,曲千秋顿时觉得气氛有些不自在,仿佛自己是大殿上最多余的那个人。
即便事实的确如此,可是他却也好奇得不愿离开。
当他终于明白,州慢不是放下了过去,而是找到了一个足以寄托过去的那个人时,他也终于体谅了州慢,在他心里,排歌一直都是那个独一无二的人。
只是,纵使面前的这个叫不悟的女子的声音有多么像排歌,却也始终不是她。
因为世界交界之地,是从未有过闯出幽魂这样的事情的,就算有,她也活不到现在这个时候。
“不悟,为何你总要戴着面具?”州慢半晌才开了口,径直就问到了不悟最忌讳的点上。
不悟丝毫没有被州慢的身份所压,声音亦是平淡飘渺,“不悟不说。”
州慢皱起眉头来,“为何不说?”
曲千秋顿时觉得,这个不悟虽然脾性不像排歌,但这敢与州慢唱反调的,除了排歌,她也还是头一个,一时间也觉得有些好笑。
“这是不悟的私事,还望天君谅解。”
州慢咬咬牙,他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只是华清引一个人的故意为之,没想到就连不悟本人都不愿谈起。
他心里更是深信,可能她就是排歌,只是她现在不愿跟他说,想必是在生他的气吧。
因了这样想,他缓缓地喊了一句,“阿歌,你当真在生我的气吗?”
不悟抬起头来,脸色有些惊异,却也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阿歌。
她是听过这个称谓的,但是不是在真实的生活中,而是在梦里。
她离开那处恐怖的地方之后,她整日整夜地睡着,做着各种各样奇怪的噩梦,其中,总有好几个人唤她阿歌,她却也一点都记不清了。
“天君在说什么,不悟不懂。”不悟如实相告。
却在州慢眼里,她不过是在说赌气的话,但是他却也没有逼问她,而是再问道:“你可否将面具摘下来给本君一瞧?”
“天君恕罪,不悟不能。”
果然还是在拒绝。
州慢明明可以强制地让人将她的面具摘下,可是现在他却也不想了。
他尊重她,就像当年他一直很尊重排歌的选择一样。
就算他现在还不是很确定面前的这个女子是不是就是排歌,心里却早已将她等同与她。
“既然这样,那便罢了。”州慢妥协道。
不悟不明白,他今天找她来,就是要看一看她是什么样子?
难道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因为长得太过倾国倾城惹人注目,才想要将自己纳入自己的后宫之中?
秉着这样的猜测,不悟也决意与州慢说个明白,“天君,不悟的脸很丑的,不值得天君为我做什么,更没有资格入住天君的后宫,还望天君三思。”
州慢听罢,轻声一笑,将目光投向了曲千秋。
对于这件事情,他只告诉过曲千秋和华清引,但他觉得,这件事情华清引是绝对不会与她说的,那么唯一一个能够将这件事告诉她的,也就只有曲千秋了。
曲千秋登时也觉得是自己闯的祸,认罪道:“天君息怒。”
“罢了。”州慢挥了挥袖子,“本君的确是有这个心思,但却也不是因了你的样貌。”
“天君。”不悟更是不解,当她抬起头来看他时,她莫名心跳加速,两个身影觥筹交错,出现在她脑海中。
而其中一个,就是现在坐在正殿中央的天君!
“不,这不可能!”她惊慌地叫着,声音响彻整个正殿,两手却也因为慌张而抓着自己的头发,内心有一种真切又飘渺的痛苦蔓延开来。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难过,可是心却是真真切切地痛着。
这是她摆脱了心里失忆的束缚之后,第一次感到心痛,且还是与过去不一样的痛苦。
不悟失常的反应,叫州慢有些心慌。
他立马离开了龙椅,朝着不悟走过来,一把将她揽入怀里。
曲千秋见状,知道自己现在再待在这里有些不太合适了,便也悄悄地告了退。
“别怕,有我在。”州慢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不受控制地就下来了,心里满是落寞和心疼。
不悟却是一把推开他,仅有暴露给外边世界的双眼透露着不信任,“我是谁?”
“你失忆了吗?”州慢心里顿时一阵欣喜,她失忆了?
不悟却也只是很失望地点头,“嗯,我忘记了很多事情。”
原本是个不幸的消息,却在州慢看来,这是个多么让人愉悦的消息。
“本君会帮你找回你的记忆的。”州慢再次将她揽入怀里,腰间感受到了不悟手上还戴着一个什么东西。
不悟却还是立马将手抽了回去,对州慢的话不是很信任。
“天君,你我素未相识,你又怎知道我是谁?”不悟一直觉得,就算自己如今是死后重生,她也绝对不会与天君扯上关系,在她心里,她只是一个一直想要过上盛世田园生活的普通女仙。
州慢再次轻笑,“我相信,终有一天你我都会知道的。”
“我叫不悟。”不悟说这话,是想表明她知道自己是谁,与他不一样。
“你是想告诉本君,人如其名,所以你才到现在都还没悟到自己的过去吗?”
不悟顿时觉得,这个传闻孤傲冷漠的天君,如今在她看来怎么会变成了胡搅蛮缠的代名词?
“恕不悟不从,先告退了。”不悟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甩身就走,却也甩得如此自在和潇洒,仿佛像找回了原来的自己一样。
但是,这不可能。
她在心里很是肯定地告诉自己,她这一生,绝对不会与州慢扯上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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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千秋匆忙地走出长春宫后,才松了一口气,心里却也对州慢有些担心。
毕竟,他现在始终还是活在自己的过去,还是没有放下排歌,甚至还找了一个有着排歌影子的一个人,想要将她纳入自己的后宫……
一味活在过去的天君,始终是干不了大事的。
曲千秋觉得有些头大,可是现在他是劝也不听,所以劝也没用。
恍若间,他想到了自己的师父,便立马回了刷子序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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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子序犯,曲千秋推门而入。
“师父!”
曲千秋几乎是小跑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