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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他脑子里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女人。她救人疗伤时的聪明狡黠;在背后说他坏话时的滔滔不绝;摔倒在他怀里时的柔软娇羞;维护他时的义正言辞;帮他安抚楚霄时的温柔耐心,一点一滴,似乎就这么进入他的心里,牵动着他的情绪。让他好奇期待,让他生气郁闷,又让他愉悦兴奋。
这么多年,她还是一个,会对他这么有影响的女人。楚凌寒现在已经清楚的明白,自己是喜欢上那个女人了。不是没想到两人的身份差,更何况,那女人还是和离之身,听说,还不能生育。
不过,这些他并不在乎。既然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意,这些对他就不是什么问题。论对身份差距的介意,楚凌寒是为不屑的。当初,若不是因为这个,他最亲近的姐姐,就不会那么年轻便香消玉殒。不能生育,这个他就更不介意了,反正有楚霄在。这辈子,楚霄就是他的儿子了。而且,楚霄对她似乎也依恋信赖。
思及此,楚凌寒脑中又浮现出阮思妍温言软语哄着楚霄的样子。不由问身后的墨痕:“楚霄的休沐日还有几天?”
“回世子爷,小公子还有四天才休沐。”墨痕答道。
还有四天啊,楚凌寒皱眉,从未觉得日子过得如此慢过。以往读书时,经常看到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总是嗤之以鼻,如今看来倒真是自己狭隘了,古人诚不欺我!
墨痕看到自家主子略带失落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家世子爷什么时候主动和问起过小公子的休沐啊,这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某个到时才会见到的人呀!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也为了给主子分忧,墨痕试探着道:“世子爷,您处理了一上午的公务,也该用膳了。蓬莱居的掌柜说,近日新研制了几道新菜谱,还搜罗了一种好酒。世子您不如去蓬莱居坐坐,吃杯好酒,临窗赏景,也好放松放松。”
墨痕特意在“临窗赏景”几个字上加重读音,果然,只见楚凌寒扬了扬眉,继而脸上露出笑容:“主意不错,正好我也饿了,这便去吧。”
说完,便立即起身,一刻也不耽误的走了。身后的墨痕则是一脸我真机灵的得意,这天下间还有比他更聪明、更会为主人分忧解难的小厮吗?
*
阮思妍可不知道楚凌寒的心思,现在她正忙着新铺子开张的大小时宜。
她的程氏药铺现在名声越来越大,生意也越来越好。最受影响的便是罗氏把持在手的义安堂了。
在这之前,义安堂是这京城的药铺中翘楚,无论是名气,还是生意都不是其他药铺所能比拟的,说是日进都进也不为过。但是现在,程氏药铺显然已经危及到它的地位。
同是药铺,自然避免不了竞争和对比。但程氏药铺不仅有阮思妍、柳意衡这两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更重要的王牌在于药材。原本义安堂最赖以闻名的便是它的药材质量,就这还是归功于那些跟过程老太爷的药材师傅。但如今,程氏药铺的药材竟然还要好上不少,且价格更为公道。一时之间,原本不少属于义安堂的客户,如今都更加青睐程氏药铺,义安堂的生意自然是大受影响,就一个程氏药铺已经让义安堂如此狼狈,更别提阮思妍现在还在着手于开分店,料想罗氏不会坐以待毙。
听闻义安堂如今正在不仅在遍寻名医坐诊,还在大量招幕炮制药材的师傅。
阮思妍正在教授新店的学徒炮制药材,便见半夏兴冲冲的跑来道:“小姐,果然如您所料。那义安堂竟然真的打上了柳大夫的主意!”
“哦?那柳大夫是什么反应?”阮思妍笑着问道,其实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半夏哼声道:“柳大夫当然是严词拒绝了!想那义安堂的大掌柜脸皮也真是厚,也不想想当初是怎么将柳大夫赶出来,还那么败坏柳大夫的名声的。如今竟然也好意思腆着脸求柳大夫回去,真是可笑。任是对方开双倍的月银,柳大夫只说小姐对他有知遇之恩,如再生父母,这一生都只会给咱们程氏药铺坐诊。说的那掌柜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真是好生解气。”
“柳大夫是知恩图报之人,我没有看错。”阮思妍道。而后沉思一阵,又道:“只怕对方是先礼后兵,毕竟只要咱们药铺出了事,那得利的就是义安堂。所以,你去告诉柳大夫一声,今后出诊务必要小心,注意安全。”
“小姐,您是怕?”半夏问,继而又道:“应该不能吧,如今咱们程氏药铺也是小有名气的,且义勇伯、国公府还有昌华郡主都对咱们关照有加,难不成他们竟然还敢对咱们不利?”
阮思妍点头:“防患于未然吧,那家人的手段,咱又不是没见识过。总之,一切小心为妙。”
而且,以她对罗氏的了解,恐怕罗氏还有后招。不过她已经在调查那件事了,若是那件事成了,直接来一招釜底抽薪,罗氏他们也就不能蹦跶了,也只有那时,她才能真正安心。
所以,阮思妍现在决定开分店,抢占义安堂的生意,未必没有想让罗氏母子分心,她好声东击西的意图。
阮思妍叮嘱了一番柳意衡之后,又检查了一番药柜里的药材,就遇到匆匆而来的周承安。
半夏很识趣的溜到了一边,阮思妍只好笑着上前问:“周大哥怎么现在有空过来?”
其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周承安来药铺找她了,好像从端午节回来之后,周承安就显见的比之前来的更殷勤了。有时是打着给他母亲拿药的幌子,有时是说顺路,有时是说给元清送一些小玩意,总之,每次都是恰好遇到阮思妍。蓬莱居和程氏药铺临街对望,呈斜对面而立,相隔不过二十来米。蓬莱居三楼临窗的位置,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程氏药铺店面里的一举一动。
楚凌寒此时就看着那边。原本她看到阮思妍在药铺忙碌的身影,还觉得此行不虚,哪怕不能说上话,能看到人也是不错的。其实他还在想着,若是能找到借口,去药铺说上几句话,就更好了。
谁知还未等他行动,就看到周承安过来,心情顿时就不那么美丽了。
周承安挠着头,略带腼腆道:“妍娘,我,我是刚好巡街路过这里。看见你在店里,就过来看看,怕你的药铺有人生事。”
其实他是寻着中午的空隙特意过来的,这几天他一到中午就在这附近来回晃荡,就是为了能见阮思妍一面。因为端午节那日的经历,周承安感受到来自楚凌寒的压力,所以这些日子愈发殷勤,就是希望能早日赢得美人心。
“有劳周大哥关心了,”阮思妍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干巴巴的道谢,一时两人相对无话,有些尴尬。
周承安欲言又止,然后从怀里掏出个木头盒子,“那日听元清说你后日的生辰,这个是我巡街是无意中看到的,觉得很适合你,希望,希望你能喜欢。”
坑坑巴巴说完,周承安耳根都烧红了,根本不敢看阮思妍的眼睛,将盒子塞到阮思妍手里,便借口还有公务在身,迅速跑了。
望着周承安落荒而逃的身影,阮思妍有些无奈又有些感动。周承安的心意昭然若揭,且关键她一介和离的身份,又不能生育,有这样一个男人愿意如此对她,是在是没什么可挑剔了。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阮思妍才更不能答应他。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楚凌寒看到周承安送阮思妍东西时,不高兴之余也愈发懊恼。这些日子,他自觉改变了不少,笑容多了,脾气也改好了,甜言蜜语更是没少练习。如今对比周承安,他还是觉得自己弱爆了。
他怎么就没想到送礼物呢,看看阮思妍现在那依依不舍的表情,就知道这招肯定好使。
楚凌寒神色郁郁的喝了一口闷酒。墨痕看在眼里,也为自家主子着急。这光看不行动怎么行呢,哪怕主子您长的好看,可好看能当饭吃么?都说烈女怕缠郎,主子您好歹拿出点行动来啊!
楼下阮思妍手里捏着盒子,半晌还是打开了,里面是一根碧绿的玉簪,上面雕刻了一朵蔷薇花。
阮思妍失笑,周承安连她喜欢蔷薇花都知道,还说是无意看到的。而且看这成色,应该也花不少银子呢。他一个月月银也不多,估计得攒一两个月呢。
这还是阮思妍几辈子以来,第一次收到男人送的礼物。若说不感动实在是假的,叹了口气,阮思妍收起盒子,想着找机会再还给他吧。
楚凌寒看着阮思妍眼里流露出的感动,眼眸闪了闪,面上神色不明,心里却是有了主意。周承安是吧?听说在大理寺当差,看来差事很闲啊?还有空来找女人说话,看来,他少不得给他多找些事做做了。
墨痕看着楼下阮大夫脸上的笑容与感动,再对比自家主子闷声喝酒,一脸不快的表情。直到喝完最后一口酒,楚凌寒一言不发便走。
墨痕跟在身后,以为他家世子爷这是被打击到伤了心了,结果看着自家世子爷走的方向,前面是…千金阁?
第31章【修】
千金阁, 京城首屈一指的首饰行。且顾名思义, 里面的珠宝首饰动辄千金, 还不是一般身份的人所能买到的。
千金阁为了巩固自身的高大上定位,也会将每季时兴的首饰样子送到京城各大权贵府中,以供夫人小姐们挑选, 国公夫人林氏自然不会落下。
所以,尽管楚凌寒以往对这些女人家的玩意儿不屑一顾, 但还是知道好坏优劣的。既然要送首饰, 那当然得送最好的, 这才能全方位碾压对方。
楚凌寒的身份,能主动来千金阁, 是求都求不来的,掌柜自然是要使出浑身解数,来哄得这位大爷高兴。
“不知世子爷想要挑选什么样的首饰呢?”掌柜的笑的跟朵菊花似得问道。
什么样的?楚凌寒还没想好,但肯定是要比那个什么周承安送的要好看要贵重就是了。
于是, 掌柜的只能将店里每种类型的首饰,拣最贵最好的都端着送了过来。
一时间琳琅满目,金玉生辉。楚凌寒第一次买这些东西,这才发现女人的首饰种类实在太多。光是头上戴的, 就有簪、钗、梳、篦、钿、步摇等种类, 按照工艺来分,那花样就更多了。
若是按照楚凌寒的性子, 自然是宁愿讲这些统统都买下来,也不耐烦去挑选, 反正他也不差钱。但是,这也只是想想而已,他怕把她吓到。况且,有周承安对比在前,他送的东西,自然也不能落于下风,定要显露出一番心意才行。
于是,眼前的这些都被楚凌寒否定了。再端来,还是不行,就连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了,楚凌寒还是不满意。
掌柜的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就没遇见楚凌寒这么难伺候的。也不说买什么样的,也不说送给什么人,这让他有点犯难了。
男人买珠宝首饰,自然是要送给女人的。而且能劳烦楚世子亲自上门挑选,这还不是一般的女人。掌柜的将于楚凌寒有关联的女人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发现除了国公夫人以外,楚世子好像还从未对其他小姐姑娘流露出半点意思,最近也没听到什么风声。
不过,国公夫人的生辰已过,且千金阁每季的新款都会亲自送花样到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