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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凌寒轻轻瞥他一眼:“话那么多,我看你是不想吃桂花糕了。”
楚霄果断闭嘴。
跟在后面的小厮墨痕暗笑,小公子每次都要跟世子爷顶嘴,然而每次都被一句话制服。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皆因被世子爷拿住了尾巴。
可怜他这粉团般玉雪可爱的小公子啊,明明生在高门大户,本该锦衣玉食享用不尽。偏偏因着这弱症,想吃点什么都要被层层把关。
二楼雅间里,阮思颜和半夏两人显然都已经喝高了,从开铺子赚钱聊起,已经畅想到以后的大好生活。
“半夏,你放心,”阮思颜举着酒杯,大着舌头道:“咱们以后定会赚很多很多钱,住大房砸,穿漂浪的衣服,吃好吃的东西,每天把自己打扮的漂漂浪浪的,想做神马就做神马。”
半夏醉的熏熏然:“小姐,您就不想找个疼你爱你的男人?”
“男人,算了吧,这男人啊,都没一个好东西。”
“也不全是这样啊,像您的父亲,对夫人就是全心全意的,还有义勇伯,对义勇伯夫人那也是敬爱有加。对了,还有大名鼎鼎的楚世子,据说楚世子就是因为念着楚小公子的生母,情根深种,才至今未娶的。”半夏举起例子来,如数家珍。
“谁?”闻言,阮思颜想了想,脑子里划过对这个人的记忆,而后嗤道:“你说楚凌寒啊?”
外面楚凌寒几人正从她们这经过,恰好听到里面出来议论自己的声音。楚凌寒挑挑眉,出于好奇,便停了一瞬,想听听这里面人说自己什么。
只听里面先是嗤笑一声,而后传来不屑的声音:“楚凌寒,那就是个骗子!你们都被他给骗了!”
第4章
刚刚被楚霄数落了一番找不到媳妇的楚凌寒,正好听到里面传来女人说起自己的名字。
以楚凌寒对自身魅力的了解,很肯定里面等会儿就会传来对自己的倾慕之声,也好让楚霄看看自己的魅力,却没想到,竟是这样一句话!
楚凌寒瞬间黑脸。
楚霄仿佛找到同道中人般兴奋:对,他这父亲可不就是个骗子么,经常用糕点美食骗他喝苦药,完了却根本不兑现!
墨痕则在暗暗脑补:难道是世子爷什么时候欠下的情债?不应该啊,他家世子爷一向不近女色,连个母苍蝇都别想靠近,更别提女人了。
三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想要听听接下来的话。却没想到,接下来的话更是石破天惊。
“什么情根深种、什么爱子情深!还儿子呢,他明明就还是个处男!”
酒壮怂人胆,若是在平时,以阮思妍的胆量,肯定是不敢说出这只有她知晓的秘密的。可现在几杯酒下肚,胆子大了,脑子不清醒了,说话也无所遮拦起来。
她在这一股脑的畅所欲言,殊不知,外面早已被正主听到,而在不久的将来,又因此将被卷入怎样一场旋涡。
外面楚凌寒眯起了眼,周身寒气逼人。也不知是因为被一介妇人背后如此说道,还是被说中了心中了某个秘密。总之,身边两人都看的出来,此刻的楚凌寒非常危险。
“主子,说不定只是这妇人喝多了酒,胡乱说的。”墨痕是楚凌寒心腹,自是知道这妇人说的话将会引起多大的危险。
楚凌寒冷声吩咐:“去,给我查查,里面是哪家的妇人。”
“是。”
墨痕领命而去,楚凌寒带着楚霄去了定好的雅间。
还未坐下,好奇宝宝楚霄便问道:“爹爹,什么叫处男啊?”
这下,原本脸色不好的楚凌寒此刻脸上更是阴云密布,却又不知如何跟他解释,心里只想着,可别让他知道那该死的妇人是谁!
恰逢掌柜的此时正亲自端着糕点进来,原本想表现一番的,却不想看到楚凌寒那一副恨不能吃人的脸色,当下便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楚霄没听到楚凌寒的回答,正好见掌柜的进来,便一脸求教的表情问:“掌柜的伯伯,你知道什么是处男吗?”
楚凌寒:…
掌柜的一个趔趄,差点没把自己绊倒。这这这问题,该让他怎么回答?
但见小祖宗脸上一派天真,大祖宗脸上阴云密布。掌柜的是走也不是,回答也不是,一时立在那里,恨不能抽自己几巴掌,没事图什么表现!
“滚!”
还是楚凌寒一声冷喝,掌柜的如蒙大赦,火烧屁股般一溜烟跑了。
“爹爹?”小楚霄犹不死心,巴巴的看着楚凌寒。
“这不是你小孩子家该知道的,以后也不许再问起这个问题。不然,休想再吃到一块糕点!”楚凌寒冷声道。
可怜的小楚霄瘪了瘪嘴,再一次屈服在自家爹爹的淫威之下。
*
“自作主张便跟夫家和离,既然如此不把我们长辈放在眼里,还回来做什么?”
“阮家出了你这样一个和离的女儿,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堂妹们该怎么议亲?”
“我们阮府没有你这样的不孝女!”
看着决然关起的阮府大门,阮思妍没有丝毫意外。
“小姐,果然不出你所料,这老太太竟然真的连门都不让您进,简直太可恶了。”半夏红着眼,愤然道。
阮思妍:“没事,早料到是这样,他们现在巴不得和我脱离关系,好摆脱我这个家族的耻辱。”
“可您到底也是他们阮家人,不帮您讨回公道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落井下石。现在怎么办,您连夫人和小公子的面都没见到。”
“母亲和弟弟他们,以后我会想办法的。走吧!”
“绵绵!”
“姐姐!”
两人正往回走,听到身后传来喊叫声。是阮思颜的母亲程氏,带着弟弟阮元清追了上来阮思妍刚出生那几年,有父母疼爱,一家人和和美美,她那是还一个胖乎乎、软绵可爱的小姑娘,抱在手里,软绵绵的,就取了个绵绵的小名。完全不是现在面黄肌瘦、一阵风便能吹倒的样子。
“娘,元清。”阮思妍重生回来,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母亲和弟弟。握了握母亲的手,又摸了摸弟弟的头,一时间百感交集。上辈子她嫁入伯府,以为娘和弟弟在阮家便能过得好。所以,即便是后来被贬为妾室,她也甘之如饴。
阮母急着问道:“绵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不能生育了呢?又怎会到和离的地步呢?”
“母亲,没事,”阮思妍道:“是我提出和离的,我本就是高攀他们赵家,如今不能生育,倒不如和离的好,也好过今后看人脸色过日子。”
“可你一个女孩子家,和离之后,要怎么过日子啊?”阮母抹着泪道:“都怪母亲没用,要不等我再去求求你祖母,让她同意你回阮家?”
“不用了,母亲,我本来也没打算回阮家的。而且,我还想把你和元清也从阮家接出来。”阮思妍道。
闻言,半夏这才知道,阮思妍说的自有打算是什么意思。
“我和元清也接出来?这如何使得?还有你,不回阮家要去哪里?”阮母从没想过这个事,第一反应便是反对。倒是阮元清听到这个,小小的脸上双眼亮了亮,似有几分期待。
“怎么不行?”阮思妍道:“看看您和元清在阮家过得什么日子,父亲去世这么多年,他们霸占父亲用命挣得的家产,中饱私囊,可您和元清呢,逢年过节想做身好衣裳还得请示他们。您看看元清现在,”
阮思妍牵过弟弟的手,道:“穿的还不如普通农户人家的小孩,如今都十岁了,还瘦的跟七八岁的小孩似的。”
“还有,”见阮母不说话,似有动摇之心,阮思妍又道:“看看那三房的堂弟阮元正,这又是请夫子开蒙,又是花钱打点送去鹿鸣书院读书。可弟弟呢?他天资聪颖,比那阮元正还大两岁,早就该上学读书了,可那家人有为他打算过吗?”
阮元清是遗腹子,被程氏一直当做眼珠子般疼爱。读书的事她也一直在想,只是每每提出,便被老太太以各种理由给拖着。如今阮思妍这话算是说到她心坎上了,只是分家一事,到底对她来说太过突然,一时还是难以决定:“绵绵,要不我还是求你祖母,让你回来住吧。你如今和离,又是姑娘家,住在外面,让我如何放心?”
阮思妍:“母亲,我的事您不用担心。分家的事您好好考虑。就算不是为了您自己,也是为了弟弟着想。如今我准备开个药铺,等过几些时日我安顿好了,就来接您和弟弟,到时候,咱们一家人住在一起,自由自在,再不用看人脸色,岂不痛快?”
…
“小姐,您说夫人会愿意分家吗?”
回去路上,半夏问道。
阮思妍:“会的。母亲虽对那家人还抱有幻想,但终究弟弟的学业更重要些。等过些日子,她便能看清那家人的嘴脸。”
记得上辈子也是这个时候,她在伯府由妻变妾,阮家便更加无所顾忌。阮元正没考上鹿鸣书院,需要大笔银子打点,阮老太太便拿走了父亲留给母亲的最后一部分私产,以至于弟弟最后没钱读书,只能跟在阮元正后面做个伴读。
半夏:“那如果夫人要分家,那家人不答应怎么办?毕竟夫人手里可是还有些田产的,攥着夫人就相当于攥着那些田产了。”
“他们会的。”阮思妍道:“阮家之所以到现在还容得下母亲和弟弟,不过是看在我身为伯府二公子的夫人,还有母亲手里的那些田产。现在我已经和离出了伯府,便没有了价值;至于母亲手中的那些田产,他们要便给他们去。”
半夏愤然:“那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即便不给他们,那些田产的进项也到不了母亲手里,倒不如买个痛快。”阮思妍道。
“那咱们现在去哪啊?小姐。”
“先去……”
“天爷啊,老妇蒙羞至此,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啊!”
阮思妍本想说出去街上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铺面,却被前面闹哄哄的人群中传来的哭喊声吸引了注意。
“走,去看看”阮思妍拉起半夏跑了过去,便看到一个妇人坐在义安堂外面撒泼打滚,嘴里哭喊着要寻死觅活。旁边一个二十岁左右,青衫白褂的男子,面红耳赤的站着,似乎对老妇人的行为颇为无奈。
“这大夫,浑说什么呢!”
“人家刘大妈丈夫都死了三年多了,一个人带着儿子过活。现在说人家腹中有小孩,这不是说人家不守妇道,与人私通么?”
“就是,就是,都是街坊四邻的,刘大妈的品性,我们能不清楚么?丈夫死后,一直靠着浆洗,拉扯儿子长大,时常饥一餐饱一餐的,有时会闹肚子疼,这我们也是知道的。寻常大夫都说是肠胃不适,开点药吃过也就好了。今日不想竟碰到这么个庸医,竟说她…这脸面还要不要了?”
“人家胡大夫,几十年行医经验了,刚刚帮着看了,都说是腹痛,开些药吃了便好。偏他死活坚持说人家刘大妈腹中怀有身孕。你说,这不是把人刘大妈往死路上逼么?”
“看他年纪轻轻的,怕是毛都没长齐呢!如此学艺不精,也敢出来行医坐诊,这不是害人么?”
“这下好了,那刘大妈的儿子如今可是刚进了大理寺当差,这大夫怕是不仅在义安堂待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