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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公子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便先回了。”马捕头淡淡的对白琉璃说道。
白琉璃灵体干净,是只没有染过杀气的妖,马捕头无意为难他,更何况,作为天师世家的继承人,她与鬼交好,又有什么立场管白琉璃和木诺一的事情呢?
。。。。。。
见马捕头欲走,白琉璃突然欲言又止的问道:“马捕头,你、你可知,青丘在什么地方?”
青丘?
马捕头蹙眉,迟疑的回答道:“我以前不知在哪本传记上曾看到过,说青丘隐居着九尾狐一族,设有层层结界,鲜少有外族能够踏入,所以几乎无人知道青丘到底在什么地方。”
顿了顿,马捕头好奇的反问白琉璃,“不知道白公子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
目光极不易被人发现的闪躲了一下,白琉璃故作淡定的回答道:“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了问问。”
为了避免马捕头多想,他赶忙又多解释一句,“上次我从望风楼追出去的那两只妖,好像是九尾狐,当时隐约听到他们提起青丘,今日想起来了,便随口问问。”
马捕头的眸间极快的划过一抹疑色,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淡淡的问白琉璃,“白公子可还有其他事?若是没有,我就先回了。”
白琉璃是木诺一的人,马捕头自觉夜深人静来牢房探视他本就不妥,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倒是没有什么顾忌的,就怕有嘴碎的无聊之辈传言她贪图白琉璃美色,深更半夜以探视之名欲对白琉璃图谋不轨。
朋友夫不可欺,她心里其实挺在意木诺一这个朋友的,不想与木诺一有任何不愉悦的间隙,虽然她亦知道木诺一不会相信莫须有的传言,但是,流言蜚语终究是会伤人,所以,还是自觉避嫌的好。
“没有别的事情了。”白琉璃回答马捕头道。
见白琉璃没有其他事,马捕头便匆匆的离开了牢房。
马捕头刚走,白琉璃便低眸对脚边的白兔斥道:“别扯了,再扯我的衣服就被你扯破了!”
白兔气得本就鲜红的眼睛更像是能滴出血一般,撩起三瓣唇,愤怒的质问白琉璃,“马捕头的话是什么意思?!”
白琉璃愣住,“什么什么意思?”随即恍然大悟,“我也不知道她和韩子枫是什么时候怀疑我是一只妖的,她既已笃定,我又何须再遮遮掩掩,倒不如坦荡的承认。虽然我是一只妖,但从未做过恶,她也不是那是非不辨之人,你无需担心。”
白兔气得差点原地起蹦,使劲的踱脚,“不是这个!”
“她说让你将来做好接受天罚的准备,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难道真的打算要和那个捉妖师在一起吗?我们不是说好了借到法宝就一起回百里山吗?你。。。。。。”
眸间流露出一抹黯色,白琉璃俯下身,轻轻抚摸白兔的耳朵,低声道:“等借到法宝以后,我便不回百里山了,你自己回百里山可好?你反正也长大了,是时候该独立了。”
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般从又红又圆的眼睛里滚落出来,白兔抽泣道:“不,我还小,我还没有长大,混蛋,你不要我了吗?!”
白琉璃沉默不语。
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此次和木诺一一起回云山,或许会九死一生。
轻轻叹气,白琉璃故作轻松,懊恼的说道:“刚才竟是忘了问马捕头什么时候才能把我从牢里放出去,真是失策。”
白兔抽噎着想,出不出去的吧,反正牢里挺好的,它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木诺一!人妖殊途。它不希望白琉璃因为木诺一而受天罚,自毁修行。
白琉璃于它而言既像爹又像娘,它都还没来得及报答他的养育之恩……
这么想着,白兔更近的凑进白琉璃怀里,用兔头一点一点蹭他温热的掌心。
白琉璃不知道白兔的心思,亦不知道白兔把他当做“爹”、“娘”看待,只自认是它兄长,完全没有自知之明自己已经是一只千年的老狐狸。见白兔乖巧的凑近他怀里,于是顺势将它揽入怀中,温柔的一边撸兔毛,一边轻声和它说话,好一幅“父慈子爱”的场景。
白琉璃:“你不是一直都心仪住在百里山西山坡百香树下的那只黑兔精吗?怎么,难道舍得不回去找它了?”
白兔:“比起它,我更舍不得离开你。”
白琉璃:“傻瓜,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不可能陪你一辈子的。”
。。。。。。
。。。。。。
刚走出牢房没多久,韩子枫便按捺不住的问马捕头,“兰儿,白公子是不是一只九尾狐?”
“我直觉他是一只九尾狐!”
沉默了许久,马捕头回答他道:“或许是吧。”
韩子枫像好奇宝宝一样问题不断。
“青丘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
“如果九尾狐都隐居在青丘,为什么白公子却不在青丘,甚至不知道青丘在何处?”
“他难道没有和别的九尾狐在一起生活吗?”
……
马捕头:“……”……她怎么知道!
而且,她现在最关心的不是这个问题。
在这个世间,大妖的数量屈指可数,既然知道了那条蛇妖的名字,便可请神问问它是何方妖孽。
第104章 请神符
马捕头心里想什么韩子枫第一时间便感应到了; 于是他立刻反对道:“不行,请神太耗费经精力;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请神。”
颊边漾起一抹温润的笑意,马捕头伸出手轻抚了一下胸口,宠溺的说道:“用诺一画的符做辅助就行; 不会太耗费精力的。”
木诺一画的符虽然丑,但效果却出奇的好,法力精纯。
眸中极快的划过一抹深沉,马捕头微微蹙眉; 木诺一的体质亦是她所担忧的; 不像天生灵体这般简单,她总觉得木诺一身上似乎隐匿着一道不易察觉的强大法力……
……
回到客栈,马捕头“偶遇”了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正准备偷偷溜去牢里讨好她家美人的木诺一。
听了马捕头似命令一般的请求; 木诺一老大不情愿的拒绝道:“马姐姐; 烧鸡烤鸭得趁热吃; 凉了会有腥味,就不好吃了,我先给琉璃送去,然后再回来帮你画符可好?”顺带再和她家美人亲热一番……
马捕头板着脸,“……”白琉璃指不定都辟谷几百年了; 还吃个劳什子的烧鸡烤鸭!
转念间; 她便想起白琉璃在望风楼里啃鸭腿,满嘴是油的模样,于是无奈的说道:“我让子枫给他送过去; 你抓紧时间画符。”
木诺一:“……”……
她愤愤的想,韩子枫也不能替她和白琉璃亲热,然后说一些甜言蜜语的体己话(肉麻话)!
自古民斗不过官,在马捕头严厉的目光注视下,木诺一最终认了怂,不情不愿的应下了。
把烧鸡和烤鸭递给韩子枫,木诺一望着韩子枫说道:“劳烦姐夫替我转告琉璃,我很快帮马姐姐画完符便去牢里寻他。”
韩子枫点头,“嗯,我会帮你转告他的。”语毕,他轻拂广袖,凌空飘起,飞身掠出客栈。
马捕头信了木诺一的鬼话,以为她真的能很快画好符!
看着被木诺一糟蹋了的一塌黄纸,马捕头蹙起眉,冷冷的问道:“请神符还有多久才能画好?!”
手里正在龙飞凤舞,木诺一头也不抬的回道:“快了快了。”
马捕头的眉头蹙得起了一道深深的沟壑,“……”这都快了一晚上了,还一张成功的符都没有画好,浪费黄纸也就算了,朱砂比黄金还贵,眼看朱砂就快被这败家娘们儿浪费完了!
马捕头只觉得自己胸闷得难受。
“哎呀,又多画了一笔!”
听到木诺一再一次发出的惊呼声,韩子枫钻出马捕头身体,打了个哈欠瞥了一眼木诺一又画失败的符纸,耳边蓦地响起马捕头再也压抑不住怒火的咆哮,“木诺一!”
“就是不会画符的人,练了这么一晚上,也该会画了,你……”
你是蠢的吗,这句骂人的话被马捕头生生的憋了回去!
其实,也不能完全怪木诺一,是马捕头太心急了,她急着查出那条蛇妖的身份,不停的催促木诺一,马家的符咒原本笔画就错综复杂,尤其请神符,笔画特别的多,确实非常难画。而木诺一画的符虽然法力精纯,但是画符的功底却不是一般的差,每一次画符都像是第一次画一样,天生的,没办法。勉为其难可以用“慢工出细活”来解释。
第一次画这么难画的符,还被马捕头不停的催,所以木诺一频繁出错亦实属正常。
压抑着脾气,木诺一委屈的回马捕头道:“马家的符笔画实在太多,云山的符咒就简单很多,我让马姐姐试试云山符咒,马姐姐不听……”
马捕头:“……”马家术法配上云山符咒能请来“神”就见鬼了!
……
当心急如焚的马捕头变得冷静如冰的时候,木诺一的“请神符”总算是画好了,亦用完了最后的朱砂和黄纸。
“天道无极,掌上中庸借法,请神释愿,急急如律令!”
待马捕头小心翼翼的点燃木诺一千辛万苦画好的符纸后,天地突然变色,一阵狂风中,地上钻出一个佝偻的白发老头。
沧桑的声音响起,“何人请本爷前来?”
白发苍苍的老头慢悠悠踱步到马捕头身前,不急不慢的说道:“我是沣水镇的土地爷,尔等请我来有何事?”
“请神符”请神的等级与画符人的修为有关,木诺一的修为,能与之相媲的“神仙”便只有土地神了。
拱手,马捕头客气有礼的说道:“今日请土地爷前来,是想问问您可认识一条叫做银弋的蛇妖?”
顿了顿,马捕头许诺道:“若是您告知在下,在下定宰十只羊,杀二十只鸡作为答谢。”
老头双眼一亮,态度比之前亲切了一些,立刻应道:“本爷虽然不晓得这条蛇妖,但是可以替你们去问问别的同僚,你们且等等本爷。”
语毕,他迅速钻回土里,消失在马捕头和木诺一眼前。
这一等,马捕头和木诺一足足等到了日晒三竿。
就在木诺一以为这土地爷不会再回来或许会爽约的时候,土地爷蓦地从她们身前的地面钻了出来。
与上次来的“排场”不一样,又是天地变色,又是刮大风,这次土地爷几近于小心谨慎的钻出地面,左顾右盼一番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马捕头跟前,小声的说道:“你们问的那条蛇妖可了不得,离位列仙班仅一步之遥,代替银犀山山神一职近千年,前些日子,不知何故擅离职守,竟是……”
说到这时,他更是压低了声音,几欲不可闻,“竟是到了围香县大开杀戒。其余的,我不说,你们也应该晓得了。”
语毕,他麻溜的钻回土里,隔了不过须臾,又从土里钻出地面,对马捕头说道:“修行之人当言而有信,记得你之前许诺供奉我的十只羊,二十只鸡,若是言而无信,哼!”土地爷愤愤的吹了吹胡须,凶巴巴的瞪了马捕头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又钻回了土里。……如果可以,他其实想守着马捕头兑现了诺言才离开。
见土地爷这回彻底的离开了,窝在马捕头心尖的韩子枫好奇的问道:“兰儿,他为何如此担心你不会兑现诺言?”
望着土地爷消失的地面,马捕头回答韩子枫道:“我即便是不兑现,他也拿我没办法。”
“这就是正神与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