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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最后一次吻你……”
“如你所愿,从此以后,我与你恩断义绝。”
……
……
木诺一感觉自己就像是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梦里她斩妖除魔,斩杀了一株不得了的大树妖,然后自己好像还死了一回……
她醒来的时候,正躺在自己的闺房,父亲、母亲、兄长、弟弟皆围在她的床边,见她醒过来,一干人哭哭啼啼的一拥而上,差点将她压断气。
“诺一,你可算是醒了。”
“姐姐,呜呜呜~~”
听着父母兄长的呢喃,木诺一的眸间极快的划过一抹失落,一滴泪悄悄的被她眨了回去。
……
……
木诺一在木府养伤的日子,父母慈爱,兄友弟谦,只要她不提,大家都在努力的回避着什么。
木诺一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似乎有一股强劲的法力,这股法力非常的熟悉……
……
养好伤,木诺一就该回云山了,终于,一个日落西沉的傍晚,她向木家家主,亦是她的爹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她的鸣宵剑呢?
她是怎么回木府的?
她为什么会招引天雷?
她是不是就是木家的避雷法宝?
……
……
木诺一心里最想问的问题其实是……白琉璃呢?是不是他把她送回木家的?他还好吗?
几番欲言又止,木诺一最终没有问出口。
人妖殊途,既然已经恩断义绝,又何必再问起他,就当此生从未相遇过便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正文就完结了。
最近疫情很严重,大家一定要尽量少出门,戴口罩勤洗手。
回家的时候没带笔记本,只能用我妈妈的电脑码字了,又卡又难用,(一脸的无奈)
第114章 我想你(正文完结)
按照木诺一爹爹的说辞,鸣宵剑为了救她; 已经陨了。至于谁送木诺一回木府这个问题,被木诺一的爹爹自动忽略了。
纠结、犹豫、踌躇了许久,木诺一的爹爹最终告诉了木诺一关于她的秘密。
木诺一出生的时候木家上空骤然狂风大起; 一片大好晴天突然乌云密布,天空雷鸣电闪。
守在木诺一娘亲门外的木家家主,即木诺一的爹爹,当时还以为是有妖孽在木府渡劫; 于是慌张的欲召集木家弟子一并收妖。突然; 木夫人,即木诺一娘亲的房间内荡出浓郁的灵气,紧接着; 一声婴儿的啼哭嘹亮的响起; 可谓震耳欲聋。
木家家主破门而入; 接生婆正抱着一身污秽的木诺一。木诺一福泽深厚,缠绕金光所生。
木家家主还未来得及上前查看被接生婆抱在怀里的木诺一,一道天雷突然从天而降,径直劈在木诺一身上……
木家家主惊得顿在原地,竟是一时忘了动作; 当他回过神; 心念着这孩子定是完犊子了之际,接生婆怀里的木诺一突然“咯咯咯”的笑出了声,雷鸣电闪突然退去; 乌云亦慢慢的散开,木府上空恢复了一片大好晴天的模样。
若不是木诺一身上萦绕着金光和清刚雅正的灵气,木诺一的爹爹差点以为这孩子是个妖怪,实在太渗人了!
听完自家爹爹的叙述,木诺一沉默了,“……”……
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出生的场景被自家爹爹叙述得那么像大魔头降世?一出生就天色大变还遭雷劈是什么鬼?
形容她的哭声嘹亮就行了,为什么还要用震耳欲聋这个形容词?她嗓门有这么大吗?!
最可气的是,她根本就不相信,被雷劈以后她还“咯咯咯”的傻笑,这是有多缺心眼!!!???
等、等等。
木诺一满面疑惑的望着自家爹爹,“爹爹的意思是,我出生的时候便被天雷劈过?”
木诺一的爹爹认真的点头,“我亲眼所见。”
木诺一:“……”为什么她小时候被天雷劈就没事,现在长大了就不行了?!
这……,关于这个问题,木诺一的爹爹也不得其解。
天色异象之后,木诺一身上的金光和灵气慢慢的收敛,若不是修道高深的人,几乎查探不出她的异样。
木诺一的爹爹却惊慌失措,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孩子竟会是一件天生灵器,避雷的法宝。
木诺一福泽深厚,身上亦有功德加身,这原本是好事,但是她的灵器体质,却让她的爹爹愁眉不展,彷徨不安。
木家家主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但还是怕纸包不住火,怕各路妖精惦记上木诺一,几番思虑,为了让女儿将来能自保,于是把女儿送去给好友云尚道人做徒弟。
听了自家爹爹所言,木诺一沉默不语,神情茫然的望着缓缓坠入山崖的夕阳。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阳的余晖彻底消失在天际,木家家主轻轻叹了口气,低眸对木诺一轻声道:“诺一,一切皆是天意,爹爹惟愿你能看开些。”
低垂下头,木诺一咬紧贝齿,轻轻的点头。
“太阳落山便有了凉意,你早些回房间歇息吧。”
鼻子酸得厉害,木诺一依然低垂着头紧紧的咬着牙齿,直到她的爹爹转身离去,才含糊着声音轻轻的“嗯”了一声。
……
……
仔仔细细的检查行囊,看看有没有落下的物件,明日木诺一便准备启程回云山。
突然,“姐姐,邻街新开了一家烤鸭店,味道甚好,有许多人排队买烤鸭。”一穿着蓝色锦袍的少年提着一个纸包裹跑进木诺一的房间,献宝一般把纸包裹递到木诺一面前,亮晶晶的大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求夸奖的讨好之意。
不待木诺一反应,少年拆开浸了油的牛皮纸,纸里包裹着一只金灿灿的烤鸭。
伸出手撕下一只鸭腿,少年把鸭腿递给木诺一,乖巧的说道:“姐姐,你快尝尝,看看好不好吃,若是好吃,我让小豆子再去排队买一只烤鸭给爹娘送去。”
“你不知道,刚才我在那里排队,足足站了半个时辰才轮到我,累死了,我再也不去了,下次让小豆子去……”
耳边是弟弟的絮叨,木诺一颤抖着手接过鸭腿,脆香的鸭腿吃着吃着便有了些许咸咸涩涩的味道。
“姐姐,”
“是鸭腿不好吃吗?”
“姐姐你别哭,你别哭好不好?”
少年赶忙从怀里掏出手绢,胡乱的帮木诺一擦拭满面的泪水。
木诺一紧紧的握着鸭腿,面上的泪水越淌越多,怎么止都止不住。……她真的好想那只好吃懒做,矫揉做作,喜欢扮无辜的臭狐狸、死狐狸、破狐狸!
她真的好想那只狐狸精,怎么办?
这一辈子才刚刚开始,往后余生她该怎么过?
死死的拽着手里的鸭腿,木诺一泪如雨下,哭得泣不成声,她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因为一只鸭腿爆发了。
……
……
层层叠叠的山峦拂过一朵一朵白云,山巅上站着一个白色身影,风拂起他的青丝和长衫,让本就眉目如画的人愈发像九天之外的仙人,风华绝代,举世无双。
望着眉目清冷、面无表情的人,一个白白胖胖的孩童跪在他面前,拽着他的衣摆哭啼道:“傅篱,不要扔下我好不好?”
“呜呜呜,你渡了一半的修为给那个捉妖师让她以后能够自保,又助我化成人形,是不可能再挺得过雷劫的,傅篱,”
孩童的眼睛又大又红,盈满了泪水,一边啜泣,他一边伸出白白胖胖的两只胳膊死死的抱住白琉璃的腿。
眸中划过一抹恍惚,白琉璃低眸望着抱住自己大腿的孩童,平静的道:“白兔,我意已决。”
“待参伯出关后,你便跟着他修行。”
轻挥衣袖,一道白光自白琉璃的广袖间飞出,化作一根长绳将孩童束缚住。
“傅篱!”
跪倒在地,孩童哭得不能自己。
面上露出一抹决绝和释然,白琉璃突然对着孩童绽放出一抹令天地失色的浅笑,温柔的说道:“我已看淡生死,天劫是每一只妖都要历经的,或早或晚罢了,又有什么区别呢,白兔,你不用执念。”
“傅篱!”
“呜呜呜”
“傅篱,不要!”
白兔哭得差点背过气去,它拼命的挣扎,怎么也挣扎不脱白琉璃的束缚。
什么看淡生死,什么每只妖都要历经天雷,它知道,它都知道,只是因为和那个该死的捉妖师恩断义绝后,白琉璃没了生念,所以打算引天雷自杀而已!
眼见白琉璃转身欲向山堑走去,白兔急得大声哭喊:“参伯,参伯,求求你救救傅篱。”
自从割了一块肉吊住木诺一的命以后,参伯便钻进土里闭关了。
白兔趴在地面伤心的大声嘶喊,层层叠叠的山林竟是有了共鸣,山风猎猎,枝林摇曳。
见状,白琉璃手中捏出一个法决向白兔挥去,白色的光晕将白兔笼罩住,像一个天然屏障,白兔的声音消失在其中,无论它如何嘶喊,半点声音都再传不出。
白兔可怜兮兮的刨地,欲从地下钻出屏障,白嫩的手指很快染满了血迹,白琉璃望着它无奈的叹了口气,狠心的转身离开。
见白琉璃离开,白兔哭得撕心裂肺,突然,半空传来一清冷的女声,“倒真是只绝情的狐狸精!”
……
……
云山山门外,余铮欲哭无泪的哀叹自己出门忘了看黄历,被一只兔子精和两尊鬼修困住,他逃无可逃,只能白着脸哆嗦着唇道:“士可杀不可辱,你、你们想干什么?”
马捕头淡淡的瞥了一眼韩子枫,无奈地道:“子枫,把你的头收回去,别吓到余公子了。”
自从马捕头死了以后,韩子枫简直无法无天,各种释放本性,在阴间跟着诸多厉鬼学会了很多吓人的本事。
尽量收敛住自己身上的鬼气,见余铮哆嗦得没那么厉害以后,马捕头客气有礼的对他冷冰冰的说道:“余公子,你我生前亦算有些交情,白公子于你亦有救命之恩,还望你帮忙告知诺一迅速与我一起去百里山,白琉璃欲引天雷,若是去晚了……”
白兔突然哭着跪在余铮面前,“余公子,求求你让木诺一救救傅篱好不好,求你了。”
白兔哭得好不伤心,白琉璃把它困在结界里离开以后,马捕头和韩子枫突然出现在它面前,他们帮它破了结界,欲制止白琉璃时却惊讶的发现,白琉璃竟是把百里山整个山堑都施了法,道行没有他高深的任何人都闯入不了。
他竟是死意已决。
这么想着,白兔愈发哭得肝肠寸断,活像个没了父母的孤儿,看得人心里直发酸。
韩子枫眼圈发红的拽起地上的白兔,温柔的安慰它道:“白公子从未做过恶,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
望着余铮消失在山道的身影,马捕头的面色沉重到了极致,韩子枫担忧的问她,“兰儿,他真的会这么好心去帮我们唤诺一吗?”
马捕头蹙着眉低声道:“白公子没时间了,为了以防万一,我们硬闯云山吧。”
韩子枫点头应道:“好。”
……
……
有“人”硬闯云山,惊动了一干云山弟子。
一灰色长袍的青年执剑拦在马捕头、韩子枫、白兔身前,冷声道:“大胆鬼怪,竟敢擅闯云山!”
天空乌云密布,马捕头浑身鬼气缭绕的挡在韩子枫和白兔身前,冷声道:“我与云山无冤无仇,此次来只是为了寻木诺一罢了。”
马捕头的话刚说完,一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御剑飞来,气势如虹的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