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囊参抟舛喟锼裁矗幌氲剿绱烁删焕洹
妩娘不过炼气七层,对方则是筑基中期的修士,说杀就杀了。
明心想到佘青先前向城门处投去的目光,显然也是知道一点此事,所以这就是宋寒江所说的考验吧?
“吴大人,这信物可还作数?”
吴典事看着地上滚动着的头颅,暗自懊恼自己失态,忙摄起头颅查看,头颅自颈而断,切口光滑平整,触手微温,尚还没有凉透,看来是刚死不久。
而且伏方吗,在散修中有些名气,他也有过一面之缘,自然认得,犹记得当年也是颇负盛名的天才人物,没想到这么快就成了新人的垫脚石。
吴典事深深看了眼妩娘,颔首道:“自然作数。”
啪啪掌声响起,季怀山怒极反笑:“精彩,吴大人真是拍的一出好戏,随便拉了两个下贱的歌女顶上,拿颗人头虚张声势,真当国家大事做儿戏吗?”
两个歌女,那就是把明心也算上了,明心和妩娘还未说什么,何迟先怒道:“老匹夫,你说谁下贱!”
吴典事心里咯噔一下,年轻人沉不住气啊!季怀山脾气本来就火爆,为人极重面子,这下被一个炼气修士当面骂了,岂能善了!
周围的温度骤然升高,吴典事来不及细想,功法运行到极限引动天地灵气汇入进水镜,水镜胀大,条条水龙盘结成一只轮盘将整个亭子护再下面,誓要挡住即将到来的一击。
几乎在吴典事刚准备好的一瞬,一条十余丈高的巨大火焰蛇头凌空扑下,巨口张开,两根白热的火焰长牙向着水龙盘咬下来,其势头死要将整个亭子连同其中的所有人吞入腹中。
我去,来真的?!
火蛇巨口轰然撞击在水龙盘上,水龙盘存存龟裂,蒸腾的水汽从水龙盘中升起,又被火风向四周压散,几人站在下面如坠蒸笼之中。
吴典事牙关紧咬,面色苍白,水龙哀鸣,眼看就要支撑不住。看看四周,灼热的气流将亭子笼罩在其间,火灵力充斥之下,五行紊乱,连遁地符都没法用,哪还有逃路。
眼见水龙就要只撑不住,徐常礼连忙高声劝阻,同时祭出一枚玉符,打入水龙盘中,其余几人也不再作壁上观,连忙各出手段,一时劝声不断,符光阵纹乱起,但哪里还来得及,只见一颗火焰长牙霍然洞穿水龙盘,化作一条碗口粗的火蛇向明心所在的方向袭来。
这火蛇可不是先前的火鞭能比,结丹修士的一击,他们这些低阶修士完全无法抵挡,虽然对方心有顾忌可能不会下死手,但想要废个人却是轻轻松松!
火蛇袭来,何迟想也不想,飞身挡在明心身前,手中八卦盘翻飞,连布三层阵法想要抵挡。明心看着身前少年坚毅的背影,感动地想骂人。
臭小子不知道那东西是冲着你来的吗?!想找死别拉上我啊喂!
明心一边挥手向着火蛇打出手中防御最强的一张冰山符,一边用尽力气踢在何迟屁股上,将他向着远处季凤歌的方向踢去,同时自己借着反冲之力飞退。剑握手中,灵力输入吟风石,一声惊雷巨响从剑中发出。
三个动作几乎同时完成,看着何迟怪叫着飞出去的背影明心默默地为他点了根蜡。
少年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剑鸣如一记洪钟重锤敲在场中诸人心头,虽不足以震慑心神,但也让上头乱斗的诸人脑中一清。季凤歌冷冷地看着被踢飞过来的何迟,在他身后一条火蛇轰然撞碎冰山,随即转头紧随其后地向着何迟追来。
何迟无语凝噎,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这次真的玩完了!
没想到他何迟最终还是死在女人手里。
挥手祭出一柄绯红的硬羽扇,季凤歌挥扇向着何迟冲去,羽扇灵力灌注,赤羽挺立如铁向着何迟横飞而来的脖颈斩去,何迟大惊,这一下子挨上怕是他也要脑袋满地滚了。
所以说千万不能惹女人!
何迟腰刀抽出,化为一片乌光挡在面前,却见季凤歌轻蔑一笑,身子如火焰闪烁,在空中闪动两下,出现在何迟的身侧,扇柄如杵捣在何迟的胸口。
何迟只觉一连声的脆断声从胸中响起,肋骨也不知断了多少根,同时不由庆幸,这一下要是用扇羽怕不是要被横胸斩成两截!
但是她为什么要留手?!
双眼充血,神识模糊,迷蒙间只看到那如火的女子持扇向着不可一世的火蛇冲去,仿若飞蛾扑火。
第六十一章 十面埋伏
飞蛾扑火,即使那火是自家放的,也是会伤人的。
羽扇切中火蛇的七寸处,火蛇如被激怒,沿着羽扇盘旋下来,长长的蛇身顷刻将季凤歌盘绕在中心。
季怀山大惊,急忙收束灵力,咬在水龙盘上的火蛇巨头溃散成星星点点的火星,长牙化成的小火蛇也顺势化为纷飞的火蝶散开。
吴典事双手颤抖着收回水镜,看着水镜上破开的一个焦黑小洞,一时间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向季凤歌投去一个感激地眼神,若不是她给了季怀山一个台阶下,这个好面子的老儿还真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
至于何迟,吴典事看向躺在地上口吐鲜血的少年,目光转冷,年轻人当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就当是交学费了罢。
何迟此时只觉一股灼热的气流在全身乱窜,全身无一处不痛,缺氧的窒息感让意识都有些昏沉,神识内视,筋骨损伤虽重,但还好没有伤及五脏经脉。
朦胧间看到明心一阵风跑过来,何迟甚至还有空胡思乱想:“她这是在担心我吧?”;“虽然受伤了,但是能被明心照顾好像也不错?”
“嗷~~!”
感人的一幕没有出现,所有人吃惊地看到明心跑到何迟身边,插着腰胡乱踢在何迟身上,一边踢一边咬牙切齿地道:“叫你乱说话;叫你逞英雄;还敢偷袭人家,被打了吧,活该!……”
啧啧,真是惨。
被这何迟这一阵声嘶力竭的哀嚎,季怀山也不好再发作,虽然已经心知肚明自家晚辈是不想让自己出手太多引起麻烦,但还是装作不悦的训道:“凤歌,你这是作甚?”
一旁明心还在“虐待伤残”,季凤歌冷笑,别人看不出来,她可看到清楚那几脚虽重但无不巧妙地避过伤处,不让伤势加重,苦肉计罢了。
不屑地看向一边的两个“演员”,季凤歌道:“区区一个狂妄的小子,哪里值得族长您屈尊管教,凤歌替您教训了便是。”
季怀山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重新对上从脱力中恢复过来的吴典事,两人相对默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一片混乱之后,事情总是还要解决。
经过刚才这一次短暂交锋,事关城主府和季家的尊严,眼下两方更加不肯退却,死局也更加难解,吴典事心中焦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城主大人就是不出来呢?真是苦煞我也!
沉默中,又是那个熟悉的清脆女声打破沉寂,明心将何迟一脚踢到亭子背后,面向季怀山神情真挚地道:“九凤山之试毕竟关乎全国的利益,季族长举贤不避亲,一颗为国之心真是令我等晚辈敬仰。”
这话是夸人的话,可是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
季怀山心中不悦,但却也没法反驳,这确实是他此次宣扬的理论,季凤歌的优秀或者说是国家大义,正是他敢于和宋寒江理论的依仗,季怀山淡淡道:“为国分忧,本是分内之事。”
他倒要看看这个商户歌女有什么要说的。
明心眉梢扬起,军姿挺立,长剑斜背身后,气质瞬间变得如同一个年轻的军人,热血而锋利,向着季怀山道:“晚辈虽是个小小乐师,也懂为国争光的道理,如今定下的六人中晚辈自认实力最差。”
随即定定看向季凤歌,继续道:“因而晚辈斗胆向季小姐请教,若是季小姐能胜了晚辈,晚辈甘愿让贤。”
少女的话虽然说的谦逊,但那看向季凤歌的目光中十足的挑衅意味再明显不过。
我就是最弱的,你可敢与我一战?
何迟正躲在一边疗伤,闻言一口老血涌上喉头,差点内伤复发。明心要为国争光?她最弱?信她才有鬼!
在场也没有人信明心所谓的爱国之心,那就只能是争一口气了。
“好!”
“不好!”
说好的自然是季怀山,说不好的却是季凤歌。
好与不好都是季家人,吴典事没有说话,城主大人到现在也没有出现,摆明了是不想管此事,这个法子若是由季家提出他自然不能同意,但是若由参试者亲自说出,那就算是自愿的了,谁也怪不到他头上。
想到方才那一声惊心剑鸣,吴典事哂笑,或许她比自己想象的要强一些,但是那又如何,淬体四层和炼气十层的差别犹如婴孩之于成人。
年轻人终究是气性太大,做事不计后果。
季凤歌终于肯正视明心,少女手中的长剑寒意逼人,长身而立,人如剑般锋芒暗藏,蓄势待发。转头扫视佘青、徐常礼和童猛三个,季凤歌轻蔑一笑:“妄你们自负精英,还没有一个淬体中期的小丫头有骨气吗?”
注意到徐常礼和童猛如同便秘般的难看脸色,明心心中暗爽,突然就有些喜欢这位火小姐了。
季怀山传音怒道:“凤歌,休要胡闹!”眼看有人将名额送上门来,何必再节外生枝?
季凤歌充耳不闻,继续倔强的站在亭前,红衣如火,睥睨而视,一人与五人对峙。
明心叹了一口气:“还是得自己上。”持剑迈步向前。
佘青依然面无表情,抬步从亭中走出。
然而一个优美的身影更快一步,飘然出现在三人的中间,拦在走过来的明心与佘青面前,是妩娘。
含笑面对两个出色的女孩子,妩娘温婉道:“此事由我而起,也当由我而终,妩娘在此谢过两位了。”
女子袅娜地站在那里,纤细的身子却若青山般不可跨越,明心撇撇嘴,耍个帅也不肯让她耍完,真不够朋友。
佘青难得的说了声:“好。”在原地站定。
季凤歌冷笑道:“你们几个挑来挑去的,当我是什么?”
妩娘福身示谢,转过身面向季凤歌道:“季小姐,抱歉,现在你只能选我了。”
没有选择,那就速战速决吧。周围的温度迅速上升,绯红的羽扇祭出,数十火蝶从羽扇中飞出,绕着季凤歌翩翩起舞,红衣鼓动,如同一个火焰精灵:“你我修为虽有差距,但我不会留手。”
妩娘解下琵琶抱在身前,白玉琵琶泛起濛濛灵光,含笑道:“多谢,我也不喜欢被人轻视的滋味。”
故弄玄虚!
羽扇扇动,翩翩火蝶融汇成两只人高的火凤,发出两声凤鸣,向妩娘扑去,同时季凤歌的身影在空气中闪烁,赫然又是让何迟吃了大亏的那种身法,携着锋锐的长羽扇,向妩娘站定的方向袭来。
火凤羽翼遮天蔽日,火红的身影飘忽不定,只一人却如织成一张天罗地网,将妩娘围在中心避无可避,巨网飞速收缩,眼看就要中间那抹倩影无情绞杀,季凤歌一出手便已是全力以赴。
季怀山冷笑着看着漫天火光中那马上就要熄灭的莹莹白芒,萤火之光安敢与日月争辉?
就在这时,妩娘的手动了,无视那围拢过来的火凤扇羽,埋手轻弹,铮铮琴曲响起,众人一时只觉站在那天罗地网中的人换成了自己,十面埋伏,处处杀机,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仙心微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