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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只是一个让自己减轻负罪感的一个方式,她欠莫林的,太多。
“师伯?”宛烟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莫清,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但是那通红地眼眶却是昭示着刚才上官倩那伙人又来找茬了。
莫清虽然心疼,但是却板起了脸,冷声道:“你可知她们为何要欺辱于你?”
宛烟讶异地看着她,旋即又红了眼,“弟子……弟子没有师父……”而师伯你又冷眼旁观。后半句她没敢说出来,只是心里却是愈发的委屈了。
“你可是在怨我袖手旁观?”莫清冷笑道。
“没……”宛烟咬了咬嘴唇,泪却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本来以为师伯回来她就不必忍受那些人的嘲笑和欺辱,可是现在却有种变本加厉的趋势。
“你可知那些人为何不敢如此待我?”莫清看着她双眼通红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却并没有去安慰。
“因为……”宛烟支支吾吾,半晌才道:“因为师伯是清霄真人。”
“错。”莫清眯起双眼,那模样竟让她感觉到了杀气。“因为若是他们敢这般对我,我动动手指便能碾死他们。”
宛烟似懂非懂地看着她,总觉得师伯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感觉……嗯,很厉害的样子。
“师伯的意思是,弟子只要变强了,他们就不会再欺负我了?”
莫清给了她一个孺子可教的表情,“宛烟,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不足为惧,而在未达到之时……”
她看向远方雾气缭绕的山脉,声音不喜不悲,“要忍。”
要忍着,哪怕她现在恨不得将罪魁祸首碎尸万段,在没有能力一击毙命之前,也得忍着。
后来,每每想起那个素衣淡漠的女子遥望远山的画面,宛烟还是会忍不住湿了眼眶,那时她看不懂师伯眼中的坚韧和傲气,直到那个一向淡漠的女子为一人便能与整个修真界为敌,她才明白,有些人注定,会因为心中所求而不顾一切。
“华容,真的没有关系吗?”莫清看着温润的男子脸上浮现出的笑意,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似乎已经表明了一切。
“距离我闭关已经过去了几百年,除了几个天资尚可的还活着,其余的怕是早就已经故去,再回去也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华容继续笑着,“还不如在此陪着你,免得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莫清只感觉心里暖意融融,“华容,谢谢。”
华容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我们好歹也是认识了十年的朋友了,说这些做什么?”
莫清笑了笑,这家伙,真是个死傲娇。
“师伯,掌门请您去皓月殿一趟。”门外宛烟的声音传来。
“知道了。”莫清应道,她抬头看了看华容,“华容要不要去看看?”
“你们的内务我就不掺和了。”华容慢悠悠地给自己斟茶,笑道:“我在这里看着莫林就好。”
莫清点点头,然后同宛烟一起来到了皓月殿。一进殿,便看到许多不认识的人,男男女女不下三十几人,而且每一个都实力不凡的样子,她粗略感受了一下,至少有十来个人同她的修为不相上下,而其余的也大多在元婴期,实力不可小觑。
众人一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有惊讶,有不屑,有欣喜,也有冷漠。
“师姐,你来了。”光散示意,“师姐先坐。”
莫清在一边的空椅子上坐下,那些坐着的众人有的已经开始交头接耳了。
“诸位。”光散轻咳了一声,大殿中瞬间安静了下来,他继续道:“诸位也都看到了,清霄真人确实已经回来了。至于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还是让师姐来解释一下吧。”
众人一听纷纷将目光转向莫清,莫清整个人瞬间斯巴达,纳尼!?
虽然被光散的这一招打得措手不及,但是作为一名资深面瘫患者,怎么可能表现出来,于是在众人的眼中是这样的:
只见清霄真人一脸淡漠,冷冷地环视众人一圈,清冷的声音自带寒气。“十年前我只是误入了一个秘、境被困在里面,直到不久前才破开结界。”她顿了顿,茶色的眸子中闪现出一丝冷光,“与木易寒无关。”
“那么真人能解释一下那封绝笔信吗?上面可是明明白白写了木易寒图谋不轨。”一旁的一位蓝衣道人问道。
“那封信,不是我写的,当初我写的那封是报平安的。”
“那可是真人的字迹无疑,连木易寒都确信了的。”莫清看着那蓝衣道人总是觉得他笑得格外……奸诈……
“造假并非不可能,在这件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不能妄下结论。”莫清冷冷瞧了那人一眼,继续道:“我在这里可以很明确地说,木易寒没有对我造成任何伤害。”
所以没你们别再以多欺少了行吗亲!
“呵,真人说的可真是轻松。”一个红衣女子轻轻掩嘴笑道,随即话锋一转,“可是那木易寒建了玄冥宫,十年下来杀了我们不计其数的弟子,这笔账我们该找谁算!”
啊嘞?莫清呆,你们想杀了人家却又打不过人家还不许人家杀了你,现在倒是出来质问了?
“可是木易寒先挑的事?”莫清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随后才抬眼看向她。
那女子被问住了,一时间竟无言以对,讷讷道:“不是……”
“真人这话问的就不对了。”另一个人插嘴道:“这根本不是挑不挑事的问题,而是木易寒他欺师灭祖在先,妄动邪念,屠杀门人在后,我等是替天行道。”
哎吆卧槽,你小子挺能哈!
莫清暗搓搓磨牙,把黑的说成白的,谁不会啊?
“敢问这位道友,且不说你们单凭一封疑似我的绝笔信武断地定罪于木易寒,也不说你们单凭几句传言就认定他心存邪念,单说这屠杀门人一事,若不是你们设计将他困住,在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的情况下妄图将其绞杀,他若是不杀人,难道活活等死吗?”莫清越说心里就越是气愤,一想到木易寒被人冤枉设计她就火大!一想到这些道貌盎然的人她就拳头痒的厉害!
众人中已经有不少人已经倾向于莫清的说法,清霄真人好像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哎!
“真人这是心疼了吧。”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清冽动听,循声望去,那人一袭墨衣,墨发半挽,眼下的泪痣如火,他坐在靠后的位置,是以方才莫清并未看到他。
卧槽!莫清深吸一口气,费了老大的劲才没有从椅子上蹦起来揍死他,这个阴魂不散的死人妖!
殷简笑得温柔如水,但是在莫清看来那就是典型的皮笑肉不笑,“十年前,在下可是亲眼所见,木易寒他对真人举止放肆不尊,甚至还囚禁过您一段时间,我说的是否是实情呢,真人?”
这些话宛若投入水中的一块巨石,顿时在人群中掀起了一阵巨浪。
心存邪念是一回事,而真正对师父下手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在修真界,与血脉关系淡漠相对的,便是极为浓厚的师徒关系。
可以这么比喻,在修真界,如果一个徒弟对师父心存邪念,那就等同于在凡界一个儿子爱上了自己的母亲……
莫清心里的小人哀嚎,通常人们称这种情况为——乱、伦。
“怎么,真人这是心中有愧,无言以对了?”殷简笑着看着她道。
“没错。”莫清冷冷道,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旋即爆发出更激烈的讨论声。
“木易寒这种欺师灭祖之人,理应诛杀!”
“原本以为只是谣传,我宗才未对他赶尽杀绝,早知道就应该早早诛杀了才是!”
“果然,木易寒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不定清霄真人这十年来一直被木易寒囚禁着,如今好不容易逃出来,却还是要受他的胁迫……”
“要我说,清霄真人说不定真的日久生情了呢……”
在众人忙着表达自己的不满之时,一个不为人注意到的角落,长相平凡气息微弱的人冷冷的看着那个面无表情神色淡漠的女子。
女子十年来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那双茶色的眸子中多了几分沉着与冷漠。
依旧——无情。
一双原本漆黑的眸子瞬间变为妖异的紫色,而后又逐渐变为金色竖瞳,里面明明是冰冷的杀意,却带着一丝诡异的冷笑。
第059章 我骂的都不是人
“我等愿助真人一臂之力,拿下此等孽徒!”一片嘈杂中有人高声喝道,众人听后纷纷应和。
“我等请求由清霄真人为首,光散掌门组织众派联合起来,共同剿灭玄冥宫!拿下木易寒!”方才的蓝衣男子大声道。
众人更是齐声高呼,“恳请真人带头剿灭玄冥宫!”
莫清冷笑,说来说去,不就是想借着她的名头,能够出师有名,来将木易寒的玄冥宫给彻底剿灭么?
玄冥宫这些年来的发展势头太过强盛,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当初木易寒是不是真的杀了她或者对她做了什么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玄冥宫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众派的利益所在,所以剿灭玄冥宫已经在众派里达成一致。
然而那封绝笔信毕竟没有那么大的说服力,所以他们则一直在致力于宣扬木易寒的过错,正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但是时间越长,这些门派中的担忧也就越大。他们一直想剿灭玄冥宫,却苦于没有缘由。
而她现在回来,便为这些人提供了这个缘由,使他们可以名正言顺的去剿灭玄冥宫,而当初木易寒有没有做过这些事已经不重要,她承不承认也已经不重要。
殷简的话,不过是往这些干柴上撒了一点火星,然后爆发。
她环视着这些兴奋激动的人,心里涌现出一股浓浓的厌恶。
特么既然你们让本真人这么不爽,我不给你们的颜色你们不得上天啊!
“我,清霄真人,今日正式与木易寒解除师徒关系,从此各不相关,再不往来。”莫清站起身来缓声道,冷冽的目光从人群中扫过。
莫清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通过灵力传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清冷淡漠。
人群一下子诡异地安静了下来,众人脸上表情精彩纷呈,齐刷刷地看着莫清,试图从她脸上窥探出什么,但是却遗憾的发现清霄真人依旧波澜不惊。
众人兴奋的表情渐渐有失望取代,莫清若同木易寒解除师徒关系,那么所谓的缘由便不复存在,他们在叽叽喳喳纠结起众人剿灭玄冥宫便名不正言不顺。
其实就是,人家师父都和徒弟断绝关系不想再搭理木易寒了,你们就别再上赶着来瞎掺和了,丢不丢份儿真是。
众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这时光散笑意盈盈道:“师姐莫要赌一时之气,这解除师徒关系可不是什么小事,哪能凭着师姐一句话就定下来呢。”
人们好像也找到了突破口般,纷纷劝解,那个红衣女子道:“清霄真人若是要和木易寒解除师徒关系,须得征得流云派掌门与众位长老的同意方可。”
莫清看着她,嘴角微微勾起,其实现在她很想说一句“很好女人,你已经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凡事总要有个因果,当初我收木易寒为徒之时,可曾征得掌门与长老的同意?”她看向光散,光散并未答话,她又转向那女子道:“再者说,这解除师徒关系是我们流云的内务,姑娘你又是站在谁的立场上,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这么说呢?”
那名红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