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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些话只在我面前说说就好，如果让其他医生和岳姐知道，那就……”
未等千夜把话说完，我一把勾住他的脖子。
用另外一只手，捏住他坚毅的下巴。
他刚刚叫……岳姐？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岳灵吧？
“你和岳灵什么关系？”我急促道。
“我和你妈的事，你先别过问！”千夜试图挣脱。
他和我妈的事？
这句话，更加的诡异了。
这个岳灵，一定做了什么！
想到这里，我用尽全力往千夜撞去。
大约是因为猝不及防，千夜被我重重的抵在了墙上。
我伸手勾住他的皮带，便死死的不松手。
“兰歌，你的情绪很不对劲！我觉得……”
“说！你和岳灵什么关系？”
黑暗中，我企图盯住千夜的眼睛。
“这和病情无关！”千夜闷声。
“但这会影响到我的病情！”我压低声调，“告诉我！别让我猜！”
“事实上，我们刚刚确定关系！”
沉默了许久，千夜来了这么一句。
这句话，足够让我崩溃。
但，我硬生生的忍住了。
“到哪一步了？”我扬起下巴，“接吻还是上床？”
“兰歌，请你尊重一点！”千夜的声音显得十分的不悦，“我对岳姐从来都是以礼相待，她从孤儿院开始收养我，一直供养我到出国深造。这期间，我们只保持书信和基本的往来！”
“你爱她吗？”我反问道。
这回，换来了更长久的沉默。
“呵，原来是报恩！”我笑出了声音，“如果真想报恩，你可以找我的！”
“什么？”
我没有做声，而是用力的扯了千夜的皮带。
千夜往我趔趄的同时，我踮起脚准备的找到了他的唇。
轻轻的咬了一下之后，我分开一些距离。
“她亲过你吗？”
未给千夜回答的机会，我的手顺势滑进他的皮带之内。
而后，一把抚上。
顿时，千夜的身子僵住了。
他那原本抓住我胳膊的两只手，顿时松开。
“真的想要报答的话，就来找我！因为，我是她的女儿！我能给的，会是她永远也给不了的！”
话毕，我狠狠覆上千夜的唇。
……
第四百九十三章 为什么我变成了他
先是轻吮，再是啃咬。
我将所有的情感，包括愤怒执着和思念，统统的发泄出来。
直到，千夜捧住我的脸，硬生生的将我推开。
“你真的疯了！”千夜低喝。
他转身，一把握住门把。
“你的身体明明是喜欢的！”我望着千夜的背影道。
“疯子！”
话毕，千夜开门离开。
我听到锁门的声音，扬起嘴角。
至少这个世界的他，不讨厌我。
至少，身体不讨厌。
这，便是好的开端。
……
第二天，我照旧乖乖的吃『药』。
照旧，按照杜医生的嘱咐出去晒太阳。
罗小娟的死，对这里没有丝毫的影响。
不过中午回去午饭的时候，我有看到一对中年男女将将罗小娟的尸体带走了。
他们的脸上，看不出悲伤。
似乎，罗小娟的死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解脱。
而我相信，昨晚的事千夜没有告诉任何人。
否则，我会跟以前一样被关小黑屋。
并且，进行强制『性』的『药』物治疗。
在精神病院，大约最好的时光便是这个时候了。
晒晒太阳，观察观察四周的人。
那些病人，真的病了吗？
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们之间有很多个罗小娟那样的存在？
‘呕’
忽然，角落处有个老人呕吐起来。
不断的呕吐，吐的直翻白眼。
于是，两名护工急忙跑过去。
掐人中的掐人中，喊医生的喊医生。
但老人吐着吐着直接晕厥了过去，身体剧烈的抽动着。
于是，两名护工驾着老人便往回跑。
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老人突然一把抓住我。
用浑浊的眼睛死死的盯了我一眼，突然松开手瘫软下去。
而我望着三人消失的背影，抚上刚刚被捏痛的地方。
脑子，有些凌『乱』。
晚上吃晚餐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
我在想着白天的那个老人，到底怎么样了。
并且，同时想到了千夜。
他晚上，还会不会来给我查房。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我躺在床上意识开始浑浑噩噩。
困意，愈发的强烈。
就在我已经陷入浅度睡眠的时候，门那边突然响起‘咔’的一声。
千夜查房了？
下意识的，我一下子坐了起来。
可睁眼一看，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墙上，亮着一盏黄『色』的小灯泡。
那灯泡的钨丝，正啪啪作响着。
忽明忽暗之间，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狭窄的钢丝床上。
此刻，正身处在一个小房间内。
墙上，挂着一个陈旧的摆钟，时间指向凌晨零点。
墙上的日历，写着2017年11月1日。
小门紧闭着，窗户却大大的敞开着。
一眼，便看到了外面幽森的走廊。
这是哪？
这不是我的病房！
没有多想，我起身下床。
可低下头，却看到了一双黑『色』的皮鞋。
那鞋，至少有四十二码。
这分明，是男人的鞋子。
不仅是鞋子，地上那双光着的脚布满了老茧。
指甲缝上，满是黑『色』的污垢。
看到这，我心头一紧。
猛的站起来，疾步走向窗户。
顿时，玻璃上映照出一张脸来。
而这张脸，我见过。
正是白天，那个呕吐到晕厥的老人。
为什么我变成了他？
……
第四百九十四章 尸变
为什么，我变成了精神病院的老人？
刚想到这，外面便响起了怪声。
我往外望去，不由自主的走回床穿上了鞋子。
而后，拿起挂在墙上的军大衣。
这一系列的动作，完全不受我自己控制。
但是，我能感受到这个身体的诧异。
拿起手电筒，打开之后推门走了出去。
皮鞋，在空『荡』『荡』的走廊上磨蹭出了刺耳的声音。
一声一声，幽幽回『荡』着。
直到到了一间紧闭的大门口，停了下来。
那大门，是双开的。
看起来，十分的厚重。
并且，有寒气从门缝里面钻了出来。
门上，也薄薄的覆盖了一层霜降。
我明显的感觉到冷了，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可打出喷嚏的声音，却明显是属于老人的。
老人拿出钥匙，将门打开了。
顿时，寒气扑面。
于是，我跟着打了个寒颤。
然后，便透过寒气看到了面前诺大的房间。
四周，整整齐齐的摆着像是抽屉一样的柜子。
但是，明显的大了很多。
每一个柜子上，都写着编号数字。
自然，对于这个世界的了解完全是来自于这个世界兰歌的记忆。
而我，快速的吸收而已。
老人走过去，用手电筒四处照着。
但是，似乎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可就在他转身的时候，我看到其中一个抽屉忽然自动打开了。
并且，『露』出了一截。
透过那一截，我看到了一个蓝『色』的塑料袋。
老人似乎也听到了动静，他转过去望着那个打开的抽屉。
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把抽屉『插』回去了。
可刚『插』好，另外一侧的抽屉又冒了出来。
“见鬼了！”
老人闷哼了这么一声，走到那个打开的抽屉前。
刚伸手，那蓝『色』的袋子便‘吱呀’的响了起来。
等我看清是上面的拉链正在往下滑的时候，老人的脸忽然变『色』。
他往后踉跄了好些步，重重的撞在了后面的柜子上。
这个动作，让所有的抽屉齐刷刷的自动打开。
然后拉拉链的声音，便一个接一个的传来。
像是用叉子，用力的刮玻璃一样。
刺耳的声音，像是搅在脑子里。
老人大叫一声，爬起来就往门的方向跑去。
可刚到跟前，门忽然重重的合上了。
老人顿时抖的不成样子，趴在门上不敢回头。
而我看到那些塑料袋在蠕动着，一只只青白『色』的手从拉链处猛然伸了出来。
尸变了！
当我脑海中闪出这个意识的时候，其中一个柜子忽然整个抽出掉落在地。
那只手，紧紧的抓住柜子。
塑料袋，依旧在蠕动。
其实，我本该不怕的。
但大约是因为感受到了老人的感受，所以恐惧不由自主的升腾。
等到一脚跟着钻出的时候，我的身体猛然哆嗦起来。
先是手，再是脚，而后是腰部。
最后，才是一个黑漆漆的后脑勺。
里面的尸体，用一种极其扭曲的方式钻了出来。
缓缓的，扭动着后脑勺。
等扭到三百六十度也没有看到脸的时候，老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
第四百九十五章 一百零八具残尸
“啊！”
尖叫冲破我的喉咙，我一下子惊坐而起。
睁开眼，千夜的脸瞬间映入我的视线。
于是，我下意识的一把抱住了他。
整个身体瑟瑟发抖，还沉浸在刚刚老人的恐惧之中。
“兰歌，你放开！”千夜短促道，“放开！”
是千夜！
是千夜没错！
那么，我现在在病房里？
想到这，我松开了千夜。
千夜皱着眉后退一步，理了理白大褂。
而我看清自己身处的是病房时，顿时松了一口气。
“你最近情绪很不稳定！”千夜道，“你该把这个情况告诉你的主治大夫！”
“不稳定？你是指我吻你的时候吗？”我笑道，“谁在那种时候都不会稳定！”
闻言，千夜似乎有些窘了。
因为光很暗，我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不要胡闹！我还要和警方交接老徐死亡的事情，你不要再跟我装疯卖傻了！”
说着，千夜转身就走。
“又死人了？”我望向千夜，“老徐是谁？”
千夜停下脚步，转过身。“今天你不是也在场吗？老徐突然呕吐，暴毙身亡了！”
老徐？
老徐就是那个老人？
顿时，我的心尖处凉了一下。
刚刚，我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我，就是老徐。
而我跟着他，进入了一个恐怖的房间之内。
猛然间，我的脑海中窜出‘殡仪馆’三个字。
“殡仪馆！”我脱口道，“老徐是不是来这之前住在殡仪馆里面？”
听我这么说，千夜眉头紧皱。
上下打量了一番，走到我的跟前。
“医院里面所有病人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