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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等人群疏散后,我带你们进去吧,但是,要注意不能破坏现场的任何东西,否则会妨碍我们追查犯人。”
白月立刻抬头问道:“你们认为那是人类所为?人类能做到那样的程度吗?一击把脑袋粉碎?”
林嘉煦被问的愣住了,换成以前,他肯定会理直气壮反驳白月“当然是人为的,我们绝对不会相信灵异的说法,那岂不是在帮犯人开脱罪行”。
可是,经历行尸村的事,还有报社校对部林斌半夜化身行尸的事情,林嘉煦无法不相信这世上存在更加诡异和不可思议的事情。
性格率直的林嘉煦坦诚地点了点头:“确实,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监控设备没有拍到任何嫌疑人,除非是透明人,否则不可能躲开那么多小区内外监控摄像头。而且,从死亡时间来看,那个时间小区里还有不少人来来往往,却没有目击者见到可疑人物或有犯人进入关家,更奇怪的是,左右两户人家都表示没听到关家有奇怪的声响。”
犯人入屋到砸碎关欣父母两人的脑袋,不可能一蹴而就,过程肯定或多或少有一些异样的声响,当时左邻右舍又还没有熄灯入睡,不会对一墙之隔的邻居家发生的事情毫无察觉。
除非,犯人的速度快得连关欣父母都反应不过来。
他突然闪现于他们面前,双手砸向他们的头颅,两颗脑袋就像熟透的西瓜,碎成稀巴烂。那一刻,关欣父母的记忆影像也瞬间被撕碎,他们无法将死前和那家伙的交易、被那家伙残忍杀害的过程都传达给除灵师。
屋里充溢死亡、恐惧、绝望和血腥的气息,简直就是怨屋。
静夜看到全身骨头折断、一身血红的关欣怨灵,她扬起头,满是血迹的脸上浮现出笑意,冷冷笑着发出诅咒的声音:“你们都得死,所有人都!”
关欣怨恨这个世界,怨恨让她活的那么痛苦的世界,包括这个世界上仍然活着的所有人,她以为,他们都有罪,因为她悲惨的死去,他们却好好地活着。
那两具无头怨灵惊慌失措,四处撞墙,但是他们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他们的所有记忆都被砸成了零零星星的碎片。
“怎么样,看得到什么东西吗?碎片也有内容吧?”白月迫切想知道是不是那家伙干的,虽然从目前的情况推断,除了那家伙,没有谁能做到这样的事情,但她想要百分之一百肯定。
“死亡残像和死前记忆,全都是支离破碎的碎屑,而且都是灰黑色,根本连一点点线索都看不出来,怎么会这样?”静夜从未见过这样的死亡残像和死前记忆。
白月苦笑道:“呵,这大概就是那家伙砸碎他们脑袋的目的。经过行尸村的事情,再加上他可能早就暗中监视我们,他应该猜到你有某些特殊灵力。那家伙故意砸碎关欣父母的脑袋,连同他们的记忆和死亡残像都粉碎。这样一来,我们就没办法看到死亡过程,也不确定关欣父母之前是否跟他有不可告人的交易。”
看不到关欣父母的记忆和死前画面,白月没有太在意,她现在最担心的是那家伙已经对静夜的事情了如指掌,很快就会对静夜出手。
“静夜,从今天,不,从这一刻开始,你要寸步不离地跟着我,绝对不能离开我的视野范围。那家伙很可能已经知道你的灵力,包括你拥有钟家后代净化之泪、能看到死前预兆和死亡残像的事情。”
白月严肃地盯着静夜,她不开玩笑的样子,有些吓人,尤其那双冒着寒气的眼睛,看得他全身发毛,仿佛那家伙的血红色眼睛就在这个怨气冲天的屋子里某处窥探自己。
“可是,我得上班啊,还有一些地方,不可能跟你一起去吧?”静夜稍微后退,尽量离白月远一点,仿若她眼中的冰寒会冻伤自己。
“哪里我不能跟你去?报社我也去!吃饭我也去!睡觉我以后就跟你同床共枕!”
白月声音越来越大,听得林嘉煦脸都红了,康如音则苦笑着提醒:“钟静夜还要去洗手间,你总不能跟着去吧?我倒是不介意以后有两个打杂跑腿的,哈哈。”
“白月,可以请你帮忙吗?让关欣和她的父母都安息吧,这辈子他们之间发生的怨恨情仇,都是冤孽,做了一个了断,下辈子应该能投胎到好人家。”孙妙不忍心让好朋友和她的家人们冤魂四处游荡,请白月为他们进行净化术,让他们归入地狱,进入轮回。
白月立刻将目光转向静夜,静夜早有准备,主动从口袋里取出一小瓶净化之泪,迅速给白月奉上:“我这有,不劳你动手,这些应该够用吧?我可是切了好几个洋葱才挤出来的眼泪!”
切洋葱被熏得掉眼泪来收集净化之泪,总比被白月突然当着大家的面拿胡椒粉喷眼睛,或采用其他更加极端暴力的手法弄得当众痛哭流涕好多了!
因此,静夜十分自觉地在家准备好净化之泪,以备不时之需。
“噗,我就说静夜跟我心有灵犀一点通,不用我说,就知道要准备好净化之泪。”白月接过小瓶子净化之泪,端详了一会,突然又皱起眉头,担忧道,“这三人的怨气实在太强,单凭这一点点净化之泪,也不知道够不够用。”
如果不是自己暂时用灵力挡开,那三个怨灵恐怕早就扑过来找附身的对象。他们怨气太深,身上有带着那家伙的血月力量,是极深的暗黑力量,净化之泪不足的话,随时会被他们的怨气缠身。
尤其是关欣,连白月都觉得,自己和关欣那双红黑色的眼睛对视久一点,就会被她诅咒了。
白月边考虑要怎么收拾这三个怨灵,边嫌弃净化之泪的分量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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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的缝隙
静夜脸色一沉,一把夺回自己的净化之泪,怒道:“白月,你这是要搞事情!这是我的眼泪,本来就应该由我自己决定是否用来净化关欣一家人。”
孙妙见静夜夺回净化之泪,紧张起来:“静夜,不要跟白月斗气了,你们打情骂俏找其他事情,别拿我认真严肃的委托来抬杠秀恩爱啊!”
静夜一脸懵逼看着孙妙,她刚才说的都是普通话,但是他怎么就一句都没听懂?
“我也是认真地在强调自己的立场!谁跟白月在打情骂俏和秀恩爱?我傻啊?这是什么鬼地方,是做这种事的时间地点吗?我只是想借这个机会,严正申明,提醒白月不要打着需要净化之泪去完成委托工作,就随便拿东西出来伤害我的眼睛!”
静夜还是第一次那么激动,似乎真的有点生气了?白月暗暗推测,也许和这个怨屋的气息有关,也可能是那家伙的力量在作祟。
打算挑拨自己和静夜,把他们这对最强除灵组合拆开吗?
看来,那家伙对钟馗后代的存在和力量,还是有所畏惧的。毕竟,这世上曾经让那家伙差点烟消云散的,也就钟馗大师一人。
“冷静点!静夜,你不要被影响了情绪和意识,快把净化之泪给我,必须尽快将这屋子里的怨灵净化。否则,那家伙很可能利用关欣他们的怨气来影响我们!”白月上前要抢净化之泪,无奈比静夜矮小许多,力气自然也没有他那么大,怎么也抢不过来。
静夜的情绪竟然变得更激动,第一次对白月咆哮:“你懂什么?我明明过着普通人平淡正常的生活,你非要扰乱我的生活不说,还整天伤害我的眼睛来得到净化之泪。想驱邪除灵,那是你和钟馗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刚好姓钟而已,谁能保证我一定就是钟馗的后代,我可是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从未见过的弃子。”
虽说句句属实,但深知静夜为人的白月不相信这些话都是发自他内心,出自他本意的。
就连康如音、林嘉煦和孙妙都察觉到了静夜的怪异,上前劝道:“你怎么了?突然那么激动干什么?平时白月不也是用你的净化之泪进行除灵驱邪吗?而且,你不是钟馗后代的话,哪有这种力量?”
“应该是那家伙的黑暗力量在扰乱静夜的心,企图想要牵引出静夜内心的负面情绪,让他变成浑身散发邪气的人,最后把他作为木偶一样操纵起来。”联系之前见到的那些浑身散发怨念和邪气的人,白月终于明白是那家伙在暗中作怪。
混蛋,休想从本小姐眼皮底下伤害静夜!
白月一怒,下定决心地冲上前去,一下子拔开装着净化之泪的小瓶子瓶盖,用力一推小瓶子,顺势把静夜握在手里的小瓶子倒向他自己身上去。
大量的净化之泪洒在静夜身上,对他的心灵起到了强大的净化作用,令他顿时恢复理智:“发生什么事?”
静夜回过神来,一看自己手中装净化之泪的小瓶子,惊吓的下巴差点脱臼,大声喊道:“我辛辛苦苦切洋葱收集的净化之泪呢?为什么都没了?三个怨灵却还在那里?”
噩梦,接下来就是一场噩梦了,静夜拿着空瓶子的手颤抖着,眼神恐惧地望着白月,警惕她要从身上拿出什么秘密武器来催泪。
白月果然快速逼近!
从口袋里掏出什么?
“真是的,你最近心里的缝隙越来越大,是不是有太多顾虑?还是开始胡思乱想一些奇怪的事情?静夜,你的净化之泪是用来驱灵除邪,不是用来驱逐你自己内心黑暗面的。”白月掏出了白色的手帕,轻柔地为他擦拭脸上和衣服上的水珠。
净化之泪洒在了自己身上?难怪有一段空白的恍惚记忆,原来是被侵蚀了。
灵力越强大的人,越容易被那些力量入侵,因为太靠近阴,自身的阳气就会变弱,尤其是置身于凶杀案现场。
无论多么优秀的除灵师,都会有一刹那的犹豫和彷徨。要说自己内心最近太多杂念?还不是跟白月有关系!
静夜别扭地躲避白月为自己擦拭的手帕,嘀咕道:“我以后会小心的,可能是看太多阴灵和怨灵,被他们的气息和怨念影响了。”
孙妙弯着眉头:“那现在怎么办?净化之泪都没了。”
白月嘴角扬起一抹不被静夜察觉的笑意,另一只手突然抽出一瓶东西,朝着静夜脸上就喷过去。
“啊!你又耍诈!”
静夜慌慌张张想要抢过白月的手帕去擦拭酸疼的眼睛,却被白月灵巧地躲开:“放心,只是洋葱水。那天看到你在切洋葱,努力收集净化之泪,我就想到了这个好主意,怎么样,我很冰雪聪明吧?”
静夜内心是崩溃的,眼泪却已经开始“刷刷”往下掉,白月则忙着用银匕首收集净化之泪。
沾满净化之泪的银匕首,飞向关欣和她的父母,他们的心都被净化,身体由内朝外开始化为灰烬。
静夜用一种惊诧不解的眼神注视着白月,疑惑的话在嘴边却不敢说出来,因为旁边的孙妙正一脸欣喜安慰地拍手道:“太好了,白月,关欣和她的父母都能再次投胎为人吧?他们下辈子一定能过的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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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灵消散
白月低着头,刚刚使用过多的灵力,她的身体看起来有些吃不消。她长长的头发垂落在脸颊两边,以至于静夜和孙妙都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但是静夜从她身边的气氛就能感觉到沉重。
这不是一次普通的驱灵,也不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