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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雪遥夏集合天地灵脉之力后，真正想做的事。
乔尼愣了愣，然后喃喃道：“好像……成魔也不错？”
立秋摇头：“自然还是神界更好！”
须臾间，他们都作出了自己的选择。
夜慕白作为不受天道管辖的修罗一族，并没有听到雪遥夏的话语，但他见众人停止动作，也猜到了几分。
他急忙收剑，赶往雪遥夏身边，“小仙女，住手！”
雪遥夏缓缓睁开双眸，灿然笑道：“我答应过别人，会给大家一个选择。”
“只是……太可惜了。”
夜慕白从未感到自己心脏跳得这么快，快得像是已在一瞬间停止。
他不愿听雪遥夏接下来要说的话。
“三千世界中所有生物，选择成神的，比选择成魔的多了五个……真的是，就差一点点啊。”
少女轻轻叹息。
她抬起手，想要触碰夜慕白的俊脸。
“美人哥哥，如果让我也再选一次……”
轰！
话未说完。
雪遥夏的身躯，灵魂，都在刹那间灰飞烟灭。
夜慕白急忙伸手，却再也握不住她。
曾把这个世界搅得翻天覆地的小仙女，自此魂归梦途。
——
“我说过，若你是真心想灭了神族，灭了天道，我亦会一直陪着你，可你却……”
为了给他们所谓的选择，牺牲了自己。
第一卷 第1982章 浪天涯（大结局）
东洲，小葫芦国。
这里大多数人都以打猎为生，但也有一小部分人围居在湖边，靠捕捞灵鱼过活。
今天，夜慕白便是来到了其中一个偏僻小渔村。
“不是我说，夜慕白大人啊，就算夏夏真的还活着，她也不可能躲在这种小地方，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妖女，会每天乖乖蹲在湖边钓鱼？”
毛绒团子在夜慕白脚边上跳下窜，一如既往的啰嗦念叨。
见夜慕白不理会它，毛绒团子又自顾自的嘀咕道：“再说了，天地灵脉已经把她打得魂飞魄散，怎么可能还活着。您不过是梦见了她几次，就觉得她还活在世上的某个地方，到处找来找去，每次最后都是空欢喜一场，我实在是……嗷！”
夜慕白毫不留情一脚踢飞了它。
某饕餮在地上滚了几圈，又熟练的跳了起来，继续跟在夜慕白后面小跑着。
嗨，不就是被踢几脚，以前跟在雪遥夏身边的时候，它早就习惯了。
只不过，夜慕白大人出手可比坏丫头重多了。
小白心里苦啊。
跟在大魔头身边这段时间，它才发现雪遥夏相比起来还算挺温柔的。
“其实你没有必要一直跟着主子。”黑狼看着一瘸一拐的小白，“他和你没有契约，何必非要自寻苦吃。”
“老子爱咋地就咋地，用得着你这小魔兽来管？”
面对黑狼，小白顿时气焰嚣张起来。
黑狼：“哦。”
反正跟它没有关系。
挨揍的又不是它，它也不像小白这么聒噪惹人嫌。
等黑狼走远，小白的爪子前，才慢慢的掉下几滴水，“你以为老子想自找苦吃？你以为老子就不想再见到夏夏？你懂个屁……”
夜慕白走进渔村，随手抓了一个村民，给他看雪遥夏的画像。
经历过那么多次失望后，他和小白都没抱有希望能这样轻易找到。
岂料，村民却战战兢兢道：“您……您是想找傻子小夏吗？”
夜慕白怔住。
小白愣了半晌后，像被踩到尾巴一样倏地跳起来：“胡说八道！夏夏是天下第一聪明人，你敢说她是傻子？！”
村民吓得连连后退，“对不起对不起，可她真是傻子，整天除了吃就是笑，你们想找小夏的话，去凌波湖边就能见到她了。”
下一瞬，夜慕白的身影已不见。
凌波湖畔。
清风拂起粼粼涟漪，在蓝天白云下，湖水是那般晶莹澄澈，恍若昔日少女浅浅噙笑的瞳眸。
歌声随风飘来，不成词曲，却清丽动人。
村民口中的“傻子小夏”，此刻正坐在湖边的青草地上，双手托腮，一脸天真无邪。
夜慕白慢慢走到她身边，低声唤道：“小仙女。”
少女抬起头，惊讶道：“啊……天底下居然还有这么好看的人！美人哥哥，你找我有事吗？”
“夏夏，你不认得夜慕白大人了吗？？还有我，我是你最爱的兽兽啊！”
毛绒团子激动地冲进了少女怀里。
少女拎起小白，脸上写满困惑：“会说话的狗，真奇怪。”
夜慕白微微一笑，在少女面前单膝跪下，向她伸出手：“小仙女，你愿意跟我走么。”
天下第一聪明的小家伙之所以会变成傻子，不过是因为魂魄缺失罢了。
寻找灵魂碎片这种事情对夜慕白来说，简直不能更擅长。
少女歪头，小脸绽开星月般灿烂笑颜——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