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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子每碰一下,蛋羹就像是害羞似的扭捏身子摇晃起来。
凤鸠注视了半晌,喉结上下嚅动,目不转睛。
这副模样,分明就是‘本仙君好想吃好想吃,但本仙君就是不说,哼!’
青唯叹气,直接将方才忍住的话语吐了出来:“吃吧,补肾!”
凤鸠:“……”
为什么非要加上‘补肾’二字呢?不加的话,他可以与快递欺骗自己,然后饮下啊。
太饿了,两人没力气闹。
吃饱了,两人没工夫闹。
就这样,一顿饭解决了一场家庭内部矛盾。
然而正当青唯事情可以就这么过去时,叮铃叮铃,凤翎宫勾角屋檐下的铃铛急速地响起来,清脆的声响在整个仙桐林中来回荡漾。
一个个穿着白衣长衫的医仙,像云朵般轻轻缓缓地飘来。
一个二个手提着木质诊箱,纷纷以‘同情的’眼神看着凤鸠。
凤鸠并未摇铃,这群人就驾到了。
正当他诧异时,白胡子医仙眼泪汪汪地奔来,大喊道:“——不妙不妙,凤君您可得节律哇!
您要再这般肆意妄为,以后殚(蛋)精竭虑老夫可就救不了你了!”
凤鸠:“……”
他不就是坠入海里,被面前这只臭狐狸救起时狠狠地踢了几脚吗。
怎么扯上了‘节律’了,而且看这医仙的势头仿佛还不小。
话说,
那只臭狐狸呢?
天崩地裂,地晃山摇,仙桐林中的鸟儿竞相拍打着翅翼从林中离去。
“青——唯——!”
“轰隆轰隆——”
……
☆、488。第488章 榻上等着:片甲不留(1)
……
某只躲在远处的狐狸无辜地眨了眨眼,这事她分明只给小池说过,小池……
小池……
嗯……这个问题很严肃。
——萌宠冤家:狐王大人求放过——
好在凤鸠君威甚重,这点‘小事’是被压下去了,嗯……至少明面上是压下去了。
如果说是要彻底破除两人谣言,那着实没有必要。
而之前在外界盛传,‘昆仑山’一事,青凤夫妇不合的传言,在仙桐林中是荡然无存。
几乎每夜都能见着凤君召凤君夫人侍寝的身影。
又是一夜,
青唯揉着眼皮子,望着前面明明晃晃的灯火,不用猜也知道到凤翎宫跟前了。
听着微风略过勾角屋檐的金铃声,她眼里的困意更是重了些。
小池嬉笑着上前,伏了伏礼,对青唯道:“凤君夫人快去吧,凤君在那等着你呢。”
“啊?……嗯。”
七七与七巧在两旁搀扶着青唯,起初她们两人还不乐意。
不知小池在两人耳根旁说了什么话,她们竟是纷纷红着脸庞避开了。再瞧着青唯时,面色都带了笑意。
青唯翻了翻白眼,不用说都知道了,小池肯定不会说什么好事。
然而她也懒得解释,
这种事越多人误会越能给凤鸠维护住名声。
尽管这并非她本意,但是她的身份毕竟是凤君夫人,一切自然是要以仙桐林角度出发的。
她回过头遥望七巧与七七逃离的模样,倏尔想起当初她与陆墨离嬉笑离开的场景。
——竟是一模一样。
可再回过头来,她面前那细碎的金铃声,摇曳的琉璃灯盏,无一不在提醒着她。
——“青唯,不可回望。”
她与陆墨离十万年交情,陆墨离是什么样的人,她自认为是清楚的。
寻常日里,他不会那般待她。
现在情况都是变了,
他看她的眼神……
也是变了。
不论是因为何种不为人知的原由,‘过去’这东西,岂是她青唯向回,就能回的去的。
“凤君夫人,请把。”
耳旁再度传来小池的催促声,青唯缓缓回神,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看向小池,对她扯出个不大的笑意:“嗯,好。”
随后,她缓缓地步入凤翎宫寝宫之门。
再听闻身后那阖上门窗之声,瞧着面前暗淡下来的光亮,她闭上了眼,深深吸一气。
褪下身上厚重的羽纹绫罗白袄,以及取下腰间上的藤编环佩。
那环佩坠落在地时,发出清脆的玉磕声。
她赤着脚,
一步,
一步,
走向无垠的黑暗。
在黑暗中,有一张绫罗凤纹软榻,上面斜躺了一位绝色美人。
这软榻离她很近,又仿佛离她很远。
美人听闻动静,亦是睁开了眸子——那双金色的眸子,是世上最华美的宝石,光泽动拗人心。
他半拖着腮,叹了口气,似是疲倦,似是无奈。
对她招了招手,
带着蛊惑的笑意:
“唯儿,快来……”
她点点头,亦是长舒一气,一个跟头翻山床榻,撸起袖管,面露出一丝狠色道:
“等着!今天,姑奶奶定要杀你个片甲不留!”
☆、489。第489章 榻上等着:片甲不留(2)
凤鸠将小金丝木桌上树立着的碧绿麻将咕噜一推,上面的牌纷纷倒地。
他懒懒地看着青唯,挑衅道:“上次你也这么说的,可最后呢?嗯?”
——可恶,
青唯想着上次被他连续胡了二十把,心里的情绪就难以抑制。
她盘踞着双腿,跟着凤鸠一齐推桑着桌上面的麻将咕噜,放下狠话:“靠!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死烧鸡,别以为我怕了你!”
“——是吗?”
凤鸠微挑起眉梢,斜长的双眉如同一把利剑,凤眸随之眯起,似是不屑。
“这麻将之乐还是你们青丘族人发扬光大的,怎的,玩的起输不起了?”
青唯听了,有些不服气。
什么叫做她那青丘发扬光大的!
青丘族人不是闲下来没事儿干嘛,就去人间蜀地学了学,那东海那边不也搓麻将么?
就是地方不同,玩法也略有改变罢了。
她撇撇嘴不满道:“哪儿有输不起?!不就……输了的人睡地板,负责今日‘那啥’么……”
说着,她声音愈发地小,脸愈发地红。
——奶奶的!
如果不是为了青丘山与仙桐林两族的交好,她会跑过来跟凤鸠一齐睡?
可这凤翎宫也委实小气得很,凤鸠也小气得很,
死活只有一张床,还不肯让她睡!
睡地板就睡地板罢,连续睡了几天她腰身都直不起来。
本想着勉为其难挨着凤鸠睡,谁料……
这只童子鸡竟然说什么——‘只有床笫之事才能同床共枕’,还言之凿凿说是他的‘皇叔’亲口告诉他的!
皇叔?
——这死烧鸡无父无母有个屁的皇叔!
分明是‘黄、书’!
想到这里青唯就来气,一把令下去,谁再给这只童子鸡献小黄书,她就拿长戟戳死谁!
不过这事颇有效果,凤鸠这死烧鸡也不污了,一脸清纯。她很满意!
然而这同床共枕之事还是需要解决,
于是青唯提议——打麻将!
赢了的人睡床上,输了的人睡床下!
她堂堂大青丘可是有数万年的麻将史的!她会怕他?
然而……
嗯……
自信的‘青唯’除了第一把赢过外,其余的全是满、盘、输。
……
在一番推搓洗牌下,麻将已经磊成四条长龙。
凤鸠随意捻起两颗骰子,在手中掂量掂量,然后轻轻一抛。
“哗啦啦”地声响,水晶骰子落地。
青唯凑上前一看,一个四,一个二。
然后凤鸠开始凭着上面数字来断口,两人分别摸牌砌麻将墙。
“——停!”青唯连忙打断了凤鸠的摸牌动作,把砌下来的端口给合上。
坐正了身子道:“寻常都是你甩骰子,每次都你赢。我怀疑……哼哼。”
凤鸠听着青唯的话语,不焦也不恼,只是笑着看青唯,任由她胡闹。
“好,那你来摇骰子。”
——她来摇骰子?
“咦?”青唯很快起了戒心,凤鸠这么快就答应她,不是有鬼是什么。
于是她干脆将两个骰子合在手里,再张开时,已捏成粉末。
笑嘻嘻的对凤鸠道:“姑奶奶我来自选断口,凤鸠……你可怕么?”
☆、490。第490章 榻上等着:羞羞的事(3)
凤鸠听着青唯的话语,心知她言语里的意思是有挑衅在里边,跟着一闹,故意道:“怕,很怕。”
这么一说,青唯来了气势,“哼,你怕就好!来来来,让我瞧瞧,从这儿断!”
她的手指来来回回停留在一处,对凤鸠道:“从右边向开始摸牌,你可不许耍赖哦。”
凤鸠面上的笑意更深:“好,不耍赖,那只盼某狐不要赖皮才好。”
青唯面赤:“——你!”
她又想想,确实是。
分明说好麻将一次定输赢的,不少时候都被她弄得一局不行,来三局,三局不行来五局……总之就是要赢凤鸠。
谁料,还是输。
“好吧好吧,听你的!来来来快开始。”青唯扭了扭关节,从那边切好的断崖处开始摸牌。
“平日里你总是自摸,今晚,就让姑奶奶我终结你!哼哼哼……”
……
……
一切都还算和谐,正当青唯眼看自己手中麻将大局已定,只欠东风时。
凤鸠扬起眉梢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麻将全然推脱而下。
“小四喜,胡了。”
青唯撇撇嘴,检查一遍上面的牌色仍是心有不甘。闷声道:“不行,一局定胜负未免太草率……”
她这话一出,凤鸠便接了她的话把子:“一局定胜负未免太草率,要三局才算得安稳。
三局定胜负未免太鲁莽,五局定胜负仍是有不妥,七局定胜负哎输了都是‘姑奶奶’我眼睛看花了……对吧?”
听着凤鸠原模原样地重复她的话语,青唯连生气的劲都憋下去了。
——握草,握草!
她内心就是握草!
无奈地摆摆手,将麻将一推而下。“好好好,我输了我输了!行了吧!”
她的面色十分不好看,心里还在赌气。
凤鸠瞧着青唯认输得还算爽快,勾唇一笑,将麻将子一颗颗的,整齐排列,全部收到木匣子之中。
“既然知晓自己是输家,那便坐输家该做的事。”
输家该做的事……
青唯不满地滚下床,抱着一大卷被褥铺在地面上,打好地铺,有些不甘心的,却又故意讨好道:“凤君大人……真的要这样吗?人家只是一介弱流女质呀!”
“噗!”
凤鸠不良地笑出声来。
他印象里的青唯从来是个硬骨头,也只有在这种情况,才会‘求饶’。
然而青唯‘求饶’归‘求饶’,事还是要办的。
他拍了拍青唯的肩膀,从置物阁中抽出一本书卷,轻轻翻了翻页,很快停留在卡有书签一页上。
凤鸠将这一页书签递交给青唯,对她说:“照上面的字吟唱出来。记住,要绘声绘色。”
——没错,这就是输家的代价!
不仅要睡地铺,还得毫无羞耻度地‘吟、唱’!
青唯看见了上面写的几行小字,顿时脸都红了,她一把将书签捏得皱起。
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盯着凤鸠:“——死烧鸡,别让姑奶奶我逮到你输!否则玩不死你!”
凤鸠挑起眉梢,勾起一抹弧度,“无妨无妨,‘为夫’随时恭候。”
他将‘为夫’二字咬得极为特别,像是在强调她现在的身份,以及要做的事。
☆、4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