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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个小动作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张祁宣看着高兴极了,眼巴巴的看着桐蕊兴奋道:“嘿,你笑了,你笑了!你笑起来真好看!”
桐蕊微怔,唇畔的弧度停滞在那里,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张祁宣地下了头,一股脑的很不好意思:“抱歉,那是我什么都不懂,害了你……”
“不过!”他抬起头,那双被泥泞弄污秽的脸很是俊朗,“不过我会弥补的,你这脚伤我一定会帮你治好,如果你信得过我,明天这个时辰,就来这里吧!”
桐蕊看着他,年轻的少年双眸有着清亮的光芒,竟然人觉得他分外的可靠。
但她并没有说话,跛着脚,往要去的地方走了。
……
他没有追去,只因现在的他,并没有能强人答允的能力,她也没必要答应他的弥补。
……
……
第二日,桐蕊来了,他想着昨日她未理会他的事,有些自卑,只是顾着上药并未说话。
……
谁料第三日,没有见着她。他一直不知晓她的名字,都是用两个馒头跟人打听来的,她大概,对他只是一种怜悯罢?
他很不甘心的想,但又没有任何办法。
后来知晓他的家境情况他便一直想着法子弄钱给她,搁在她闺房窗台上,给了就走。
这些钱的来路大部分不正当,被人追上门打也是常有的事。
桐蕊最初瞧见那些银子亦瞧见他的身影,感到莫名,而父亲似乎看到那银子十分地开心,但开心不过持续了须臾片刻,极快地他怒了起来,瞪着桐蕊恶狠狠道:“你还敢藏私房钱!看老子不打死你!”
桐蕊很委屈,但她无话可说。
————
不要着急,这个单元剧结束了,再有一个青唯跟凤鸠便回仙界了。
☆、1177。第1177章 如梦生香:入梦生相(31)
后续那些钱也一一落在窗檐,不管刮风下去,他都会来。
有时候多,有时候少,他每次来都会在下边塞一张纸条,画一个大大的笑脸,很丑但是很暖。
桐蕊同他说过无数次不要动那些钱,父亲总是不听还拳脚相向:“怎么可能不是你的钱,在我桐家屋里,便是我桐家的!”
他甚至还看着张祁宣离去的背影道:“你喜欢他是罢?”
桐蕊一怔,又摇了摇头。
“看来是他喜欢你了。”
“……”
喜、喜欢,有人敢喜欢她这样家境的女子吗?
桐蕊爹掂量着手中银子,笑得极为阴辣:“没关系,反正这小子傻送钱给咱们家,就让他一直送到你出嫁。”
“……”出嫁?
“都帮你看好了,西街那个聋子王就挺好的,开个棺材铺不知赚了多少人钱。”男人自顾自的说着丝毫没考虑到她的感受。
桐蕊拽着他衣角直摇头。
“怎还不愿意?”
看着她爹脸色霎变,她顿时预感到有一股不详风云,连忙摇了摇头。
男人看着她那怯懦的瑟瑟发抖摇晃头的模样,脸上的阴霾沉淀下去:“不敢?不敢就别想有其他心思!”
桐蕊点点头,应了。
后续张祁宣还是来送钱,有些时候也送一点吃的,跟一些小玩物之类。
男人不要那些玩物,便任给了她玩。
张祁宣给的小玩物些,有一拉线便会扑棱扑棱扇动翅翼的小鸟,有一吹便会呼啦转的风车。尽管是街上再长剑不过的东西,可对于她来说十分新奇。
渐渐的,东西越发的多,男人很不悦,认为银子都被张祁宣拿来买玩物去了,再加之,外边窗台很久没有银子,就连物件也没有。
男人便解了桐蕊的禁足,让她去跟张祁宣索要钱。
桐蕊本是抗拒,却也只得硬着头皮出了门。
她一出门后,想起他的名字,便向街坊邻居四处打听,而街坊邻居听着这恶名便是一阵厌恶。甚至就连看她的表情也带了几分不喜。
“那人啊,估计早死在城外破庙里了吧。”有人这么说完拂了拂衣袖离去。
他那些日子没有来……莫不非是……
想到这儿桐蕊顿时无数种情绪涌上心头,她急切地往城外破庙赶去。
那时原本天色还算晴朗,可等她赶到城外破庙时,已下起淅淅沥沥小雨,整个天空看上去皱巴巴的,总让人感觉心也这么揪起来了。
她去着外边破庙,好几座都没有寻着他,心底着急的不得了。
终是在外边一座破茅屋里寻着了他,他整个人躺在泥泞地上,似身上满是伤痕,血水与污泥混为一潭,污浊的难以识别。
桐蕊丢了伞顾不得别的,忙奔过去,将他拖拽到一处干净的地方,这才发现,他的脸被人揍得鼻青脸肿,几乎难以辨别五官模样。
她急的不行,想要去呼唤他,可嗓子发不出一点声音,只得用手拼命地拍着他胳膊。
这茅屋不能再破了,完全不能遮风避雨,雨簌簌落在她身上,她干脆脱下衣衫挡在那屋上,多少能够遮挡一点。
☆、1178。第1178章 如梦生香:入梦生相(32)
他身子太虚弱了,必须做点什么。
她上了街,买了一些粥跟饼子,以及一些止血药跟纱布。
等回来她拖着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用自己的手绢把他身上污秽给擦去,然那些泥巴已经与他的血肉融为一齐,连肉都变成了黑色。
她给他身上缠着纱布,因她拴纱布时略微用力,他叱着眉头,险些醒来,却又疼得睡过去。
她把那些纱布一点点的绑好,看着唤不醒他索性让他睡着,但见他还活着后,便将药粥一点点地喂。
然而喂人药粥并没有想的那般轻松,张祁宣吃进去的大多数都从嘴角流了出来,而更有甚还从鼻孔中出来。这模样太过难看。
他也是因为自己才这样的,桐蕊很是难受,他这样下去哪怕没有病死,也会因为没能吃着东西这样身体无法愈合而耗死。
她咬了咬下唇,犹豫再三,终是端起碗对着药粥饮下一口,然后看着昏睡中的他……
虽是一脸病容,但这长长的剑眉,与俊朗的容颜,却是让她有种错觉,好似在她面前的不是一小痞子,而应当是一翩翩公子。
而她也不是关在牢笼中的鸟儿,而是两厢情愿他的爱人。
这样的想法让她面色绯红,慌张地,对着他唇瓣将粥一点点地灌入进去。
他的唇瓣极其的软,掺合着药粥中的芬芳,让她有些难分难舍,本从未做过的事,在这一刻变得熟悉起来,想要多品尝品尝那种味道。
最终技巧生涩的她离开了唇瓣,在一旁轻轻咳嗽着,擦了擦额间,发现已渗出汗珠,心跳加速。
而他正巧是醒了,面无血色,却有一种痞气看着她:“其实你可以……再来一次。”
这大概就是两情相悦的感觉,桐蕊的心狂乱的跳,看着他开不了口。
哦,她本来就是哑巴,怎么可能开口呢。
她羞赧地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他却牵起了她的手:“那药粥是你熬的吗,真好吃。”
她摇头写字:“不是。”
“哦,那你喂的特好吃。”他看着她,笑得很温和。
“……”
以至回家桐蕊都没能把事情跟张祁宣说明。回到家她把张祁宣的境地告诉了男人,那男人听闻后阴冷一笑。
“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转念一想,张祁宣活着多一天,他便多有一天银子拿,想来也不亏,便同意桐蕊去照顾他的意图。
只是他说:“下月初六,你多准备准备。”
准备准备,还能怎么准备准备。
男人话中的意思已经十分明确,桐蕊面色一白,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也不敢多开口,这显得太过利用。
他也许并不知晓,她这辈子呆在屋中织布没有见过什么世面,连外边的糖葫芦也只是看过,没有吃过,他对她的意义,便是开启她新世界的门。
如果可以,她想要脱离这样的枷锁,去奔向他,奔向别处。
可是啊,她来不及逃走……
一日从破庙归去,桐蕊在家中见着一陌生男人
☆、1179。第1179章 如梦生香:如梦生香(33)
那男人身形佝偻,莫约有五六十岁来着,穿着一袭黑锦衣裳,远远地看上去像一只黑老鼠。他面上全是褶子,唯有那褶子下的小眼放着光。
这陌生男人并不说话,只是从她一进门开始,便打量着她,那样赤丶棵不带任何掩饰的眼神,很是恶心。
爹倒也不着急介绍那人,只是给她倒了杯茶,让她坐下来好好聊聊。
她觉得也没什么可聊的,离下月初六没有多久时日,她想在剩下的时光中跟张祁宣呆着一齐,然后……逃婚。
可聊着聊着,不知是她太过困乏,还是这茶的原由,她极快地昏睡过去,睡前瞧见了爹与那男人丑恶的颜面。
人生有些时候就是这么的……悲哀。
自以为自己能决定一切,能改变一切,也不过是无用的挣扎。
她是疼醒的,下体被撕裂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嚎叫,可她是个哑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男人在她身上辗转反侧,她却浑身瘫软无法挣扎。
“哎哟,宝贝儿,好宝贝儿,这身子,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
“别急,别动啊,马上满足你!”
“……”
天亮了,她也不知晓天是怎么亮的,全身上下疼痛无比,看着外边的光一点点的亮起来,可她的心底却黑如漩涡。
她被玷污了,那人,还是爹爹认识的人。
她该怎么面对祁宣,哪怕不面对他,而下月初六的婚礼,又该怎么办。
然而她发觉她还是太过天真。
爹爹,不,只是一个陌生男人,丑恶的内心空有着她爹的名讳罢了。
那丑恶的男人走入她房间,见她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模样,笑了笑:“他说你伺候的他很满意。”
她低着头,眼角全是泪,吧嗒落在床上,她恨不得将面前人剥皮吞骨。
然而,她什么力都没有,只是在床单上写着询问:‘他是聋子王吗?’
记得这男人说,要把她嫁给西街卖棺材的聋子王。
男人笑了笑,说:“不是。”
不、不是?
那她……她……
桐蕊不敢想象,男人又接上一句。
“不是聋子王,也不会再有聋子王。老子发现你这身子****嫁人划算多了。”
“……”
不用说再多,她已经明了,她这辈子……都在黑暗之中。
她有曾想过,告诉张祁宣,让他带自己走,可她哪儿都去不了,哪儿都没法去。
“……”
她日复一日的等着,终于等来了消息。
男人看着她,抽了一口叶子烟笑:“那小子已经不在梅林村了,你还是认命吧!”
……然天总有异变,当她向往常般依照男人意愿般接客时,“哐当”一声,门被人踹开了。
乒乒乓乓无数个官兵从门那似鱼贯般涌入,他们手持长矛,甚是威严。
在她身上的男人看到这一幕吓得腿脚发软,连忙埋在被窝之中。
桐蕊已经对一切失去兴趣,只当看不见那些官兵,也看不见,那身着雍容华服似踏玉而来的俊朗少年。
他背对着后边并不算晴朗的日光,面上满是心痛,说:“蕊,我来接你了。”
☆、1180。第1180章 如梦生香:入梦生相(34)
“蕊,我来接你了。”
她以为她这辈子都等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