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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端月,空气中夹杂着一丝燥气,战火绵延,还未侵略至小镇,却先迎来了资本主义的嘴脸。
☆、018 出命案
“你说好端端的一个资本家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小巷附近一处的高楼内,掩窗内的少爷悠闲地扇着扇子,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外面两人在忙碌。
“来就来吧,我要好好超度他。”
“阳气被吸干的太彻底了,灵体十有八九化身成了黑煞,晚上一定会现身。”
小满在前头欢快的撒欢。
大师兄带着谷寒,出了小巷,又重新查看了尸体。
见着三人饶有兴致的讨论着南门胖的死因,这过程活像作秀演戏,他们也不查看尸体,这脑门一拍就知道胖子是怎么死的了,似乎还看到了南门胖的死亡过程。
谷寒:这三个是谁派来的逗逼,是搞笑来了么?
先开口的警察立马插嘴道,“之后他被情妇下了毒,才死在道铺门口。”
“分大队长,我觉得吧,是情杀!你说他为什么浑身一丝不挂?一定是偷情被抓,还被砍掉一只耳朵,扒光了他的衣服扔在大街上…”
“照我说是毒杀!但死者以为自己是中邪了,才爬到道铺门口。”说话的警察看着分队长点头,顿时一喜,可另外一位警察立马插嘴。
于是两位属下可开始低头献宝了。
分队长喉咙一蠕动,突然也有了些害怕,他转身又坐在了太师椅上,满怀希冀地盯着两位属下,“你们说说看,这大活人是怎么死的?”
这一桩无头命案真的是离奇,尸体是爬到道铺前才断气的,难不成是活见鬼,被鬼怪害死的?
他耀武扬威般地看了禹修筠一眼,仿佛在炫耀着谄媚多威风一样,但见着禹修筠不搭理他,分队长也就不自讨没趣,他轻咳一声,才开口道:“把尸体抬起来吧。”
于是马夫长鞭一扬,作势要调头,警察局分局长就这样大老远的跑过来做个秀就走了,于是徐振志的腰挺得更直了。
之后车门又缓缓的合上了,“好,事情交给你,我很放心,这件事镇长亲自交代,我就全权委托你了,好好干,我看好你。”
“不辛苦,不辛苦,为人民服务。”
车内谷阳旭这才满意地点头,人未露脸声先至,“徐分队长身先士卒,幸苦拉。”
马车上的门缓缓被推开,徐振志带着属下整齐的鞠了一躬,弯腰九十度足足停顿了十秒。
大师兄点头,难得的开了个玩笑,“太监还用上他身?”
“他不会被太监上身了吧?”
徐振志突然起身,弯着腰跑到了道铺门口,脸上就差写这几个大字——‘我要谄媚’!这前后变脸的态度不禁让谷寒咂舌。
门外响起了整齐的踏马声,一辆高档马车被两匹骏马缓缓拉来。
谷寒在一旁暗自抓脑袋,“这德先生与赛先生道行很高?在哪座山修行,改天去会会他们。”
他说了一半便也不再说下去了,因为懒得动嘴教育不良少年,直接抓了不好嘛?可是为什么镇长对他们的态度这么好呢?
徐振志很嫌弃地看了谷寒二人一眼才开口道:“年轻人,你们要相信德先生与赛先生(民主与科学),年纪轻轻的做啥不好,就投身迷信事业,真给国家…”
两位属下点头出去照办了。
“嗯,”徐振志再次点头,看了一眼两位下属,开始指挥道,“去!把围观人群轰开,给尸体上披上一块黑布。”
“可是队长,”保准是徐振志脑子秀逗了,竟听不出大师兄的意思,于是大师兄接着说道,“人群围观不太好,稍后太阳出来了,怕是尸体会发臭。”
“嗯,”徐振志点头,“先那么放着吧。”
“尸体在外面没有挪动半分,等着你们警察分局的人来。”
大师兄浓眉一皱,可很快就面无表情了。
领头的警官徐振志是个矮个子,站直了只能到大师兄胸前,他也懒得和禹修筠套热乎,直接无视了大师兄,坐在了那把太师椅上。
“晚上再和我说。”大师兄起身,迎接着那三位刻意避开尸体,穿着制服的警官。
话音未落,铺外嘈杂声起,人群一哄而散,但很快就集结在了一起,窃窃私语。空气中一片压抑。
“啊?”谷寒双腿一软,就要给跪了,昨天太得瑟,连胖子的将死之相都没看出来,她满面愁容的说道:“昨天这个人来过…”
“你有事瞒着我?”
大师兄有一句没一句地蹦跶着,考虑着死者的所有情况,小满又哼了两声,他这才抬头,看见了谷寒满脸的不安。
“一声惊呼都没有,大概已经没了舌头。灵体离开了肉身,不知道游荡到哪去,今夜子时需要唤魂。”
要是以前,谷寒肯定吐槽:大禹你睡着后,雷打不动,那一双耳朵就跟摆设一样。可是难道谷寒的耳朵也是摆设?
“尸体是后半夜才爬到门口的,我前半夜回来都还没瞧见。”大师兄几只指头在太师椅上有节奏地敲击着,这是有人在针对道铺?
这条小黑狗,取名小满,是昨夜大师兄带回来的。道铺新添了一只宝犬,但谷寒一点兴致都没有,她耷拉着脑袋,眼色不安地瞄着大师兄。
“无量天尊。”禹修筠打着道号,坐在了太师椅上,一条小黑狗往尸体上嗅了嗅,一溜烟跑回了大师兄的脚边,不安的吠了两声。
可此事却吓坏了谷寒,昨天还好端端的一个人,今天突然就惨死在了门口,谷寒悔不该当初,真该好好替他占卜一卦,或许还能躲过死劫。
没有人怀疑是道铺的人干的,一桩命案还不至于撼动道铺的神圣地位。
南门志国一身不挂的惨死在道铺门口,干瘪瘪的皱着全身的皮,脸上面目全非,若细看会发现他没了左耳,看他死状,像是死前爬到了道铺门口,可惜没能再撑上几口气就归西了。
这一声惊呼瞬间传遍了镇上每一个角落,其风头与影响还在镇长嫁女之上,镇长对此表示十分不高兴!可涉及道铺,他又不敢怠慢,即刻下达了条指令:白林仙仙游,道铺命案由警察分局长全权负责!
“啊!天呐!天呐!白林仙门外死人拉!”
第二日一大早,道铺外惊叫声连连。
☆、019 再命案
小镇风云变幻,暗地里有一双手操纵着这一切,这双手似乎开始不耐烦了。
“那大禹你快去睡吧,今夜你值班。”
两人又缩回道铺商量了一阵,决定这几天,两人轮流值班,道铺二十四小时开门,看看还有什么人还能又一声不吭的死在了道铺门口。
等到徐振志的尸体要被拖到太平间了,道铺外的人群也都散开。徐夫人又蹦跶了一阵子,但听丫鬟说谷局长到了府上,她急忙哭了几声,就要往回赶。短命鬼死了,她的后半辈子可一下子没了着落。
“是不敢插手了吧!”
“此事政府不插手了,说是让咱们道铺全权负责,要什么资源尽管提。”
“大禹,上面写的是什么?”
道谢之后,大师兄撕开了信,看了一眼,心有就有数了。
镇长的管家姗姗来迟,送上了镇长的亲笔信。
很快,太阳便要出来了,陆丘陵皱着眉,转身消失在人群里,临走前,嘴里嘟囔着,还不忘损上两句,“切!这群蝼蚁,有什么好心疼的。”
一身长衫的陆丘陵摇着折扇站在人群堆里,他越看张谷寒越是觉得她,长的挺可爱的。
谷寒双手合十,念了一遍往生咒,尽管徐振志的灵体已经不在道铺门口了。
“看来,你的那德先生和赛先生并没有保佑你,就让我这个女先生来超度超度你吧。”
“唉!”谷寒摇头,这叫什么事儿,隔三差五人都堆在道铺门口死么?而且尸体还是南门胖的位置,没有挪动半分。
徐夫人‘我’了大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也是,她能告诉众人昨天他相公一夜未归么?
“我,我,我。”
“你是他夫人,昨天夜里你相公几时出的门你不懂么?”
谷寒两兄妹黑着眼圈,站在了道铺门口。
“对对对!一定是你们道铺害死了我家相公!他昨天只去过你们道铺,结果…你们偿命来!啊!…”
镇长果真‘神算’,徐振志的夫人早早便到了道铺门口,尖着嗓子,就差指着祖师爷的木像破口大骂。
谷局长点头哈腰的退下了,他昨天才从徐振志手里头搜刮来的人参,转手又送给了亲舅舅。问椅子和人参哪个重要,局长果断选择了椅子。
“你就不用去了,去了只会瞎指挥!”
“是是是…那道铺我?”
“哼!以后注意着点!记得保证道铺的周全,下去吧!别让我再见着你,看见就厌烦!”
“舅舅,”谷局长急忙插嘴道,“我带来了一只长白山五百年的人参孝敬您。”
“哼哼!怕?怕就滚下这个位子!”
“去?”谷局长瞬间歪着嘴堆起了笑脸,“镇长,舅舅,我的好舅舅,我估计有邪秽针对道铺,我怕,…”
“还有!”镇长起身,直勾勾地盯着谷局长,“张子石大仙是我的拜把子兄弟,你去!别让道铺出一点事情,给你三天时间,给我一个交代,给白林镇一个交代!”
“一定,一定!”
“事情既然发生了,你去!好好安抚那徐什么的队长的家属!”
“嘿嘿,知道知道,我一定好好整顿整顿他们。”谷局长弯腰赔笑。
好半晌镇长才开口道:“死个局里的人是小事,但这对政府声誉的损失是得多大?你难道不知道么?你那些巡警是吃白饭的么?没有第一时间去收尸?”
两人不言不语,就晾着局长在那干站着。
见着是谷局长,镇长停止了手头上的活,他拿起了酒杯,颇为犀利地盯着他。
“进来!”
半个小时后,谷局长一声不吭地站在镇长办公室门口,他歪着嘴,终于还是敲了敲豪华的梨木门。
“来人,去把警察局谷局长请来!”
镇长不放心再问了一遍,终于瘫坐在了真皮沙发上。他的眼珠来回摆动。
管家死命点头。
“浑身皱巴巴,对了,被割了左耳?”
管家点头。
“还是一丝不挂地趴在道铺门口?”
当分队长徐振志以同样一种死法惨死在道铺门口的消息再次传遍小镇,传到镇长耳朵里的时候,镇长终于不淡定了。
于是清晨的一声尖叫声划破了小镇的宁静。
他们一直在等着的死人,一直没有现身,但门前不声不响的来了一个大活人,只可惜他刚刚也死了。
等到就连小满都睡醒了,二人终于熬不住了,洗洗睡吧。
“不翼而飞的灵体…”谷寒想起了文乐村的王老汉,他的灵体仅剩下一魄在三清铃内,剩余的三魂六魄也一无所踪。
大师兄打了个打哈欠,“既没有化身成躺路鬼,也没有化身成黑煞,灵体哪去了?”
小满早就在大师兄的脚边睡着了,两人枯坐了一夜,有天没地的聊着,聊到二人都昏昏欲睡了,等着的黑煞鬼还是没有现身。他们也没有刻意的去唤魂。
“嗯…就和蜡烛一样会发光…”
“通电?那是什么东西?”
“听说省城通电了。”
道铺的门依然紧闭着,道铺内的七星灯被点亮,照的铺内顿时敞亮。
天半黑的时候,谷寒昏昏沉沉的被大师兄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