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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谷寒还没走,镇长和她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因此镇长今天只需要做一件事,他要游街,来宣告他镇长还活着,镇民们不用担心,以此来稳定人心。
“是这个道理啊。”镇长点头,不过才几天的时间,白林镇风云变化,风言风语在大门打开的一瞬间也就传到了镇长的耳朵里。
“镇长言重了,您贵为一镇之长,能做个清官,为百姓们多做贡献,就不枉费我们这么费劲的救回了您的一条命。”
镇长以茶代酒敬了谷寒以及陆丘陵一杯,“周某感谢道铺的大恩大德,此生莫忘啊。”
在镇长府用过素食后,谷寒就要告别了,她走陆丘陵自然跟着走。
镇长府内的灵堂、法场早已经全部撤下了,好端端的过年在第八天终于开始走上了正轨,可真的能安稳的度过这一年么?谷寒的心里充满的担忧,她总觉得白林镇有不好的大事发生了,这么强烈的预感甚至比白林镇风水局破败的那一回还要强烈。
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八,谷寒睡到日上三竿了才舍得起床。
灵堂之上主仆几人很赞同地点着头。而三姨太的恩怨帐因为她私人的解脱,就此了结,也不再多做计较了。
“对呀,对呀,”二姨太接着说道,“有好的胭脂水粉,我都多买了一套给你,入土为安,以后逢年过节,我们会多烧些纸钱给你,你就,不用惦记我们了。”
“三妹子,你可真死的不明不白的,不过姐姐我平日里也没少亏待你,你死后可不能埋怨姐姐哦。”
大房二房都这个点了,却仍就有闲情坐在三姨太灵堂前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权当是她们心中有鬼了。
而三姨太的尸体在两天前已经下葬了。大过年的没有谁原意操弄白事,况且此事也不适合声张,镇长也只能差遣家丁去把三姨太给埋了。
当天夜里本该是三姨太的头七,也就是回魂夜,但是三姨太的鬼魂并没有回来,兴许她是对周府再也没有什么眷恋的吧。
毕竟陆丘陵没有告诉谷寒一点,这项续命阵法已经失传近千年了,还没有哪位修道人士能凭借这个阵法而成功吊命的,当然这个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就可以了。
几人立马都回屋休息了,陆丘陵让谷寒先走一步,等到四周确定没人了,施展了鬼术,将一通法器全给收了。屋内丝毫看不出曾摆下过七星续命阵的痕迹。
“一定,夜已经深了,我们都暂且回去休息吧,有事等明早再说。”
“不用不用,反正这些天我吃素,镇长您得继续注意休息才行。”
“不急呀,谷寒,何不再多住几天,为你做些美味的菜肴,吃过后再走。”
“这场法事终于圆满完成了。天一亮,我就与陆丘陵告辞吧。”谷寒迫不及待的想回道铺,好好的躺床上休息一天。即使疲累,此刻谷寒的脸上也露出了难以掩饰的笑容。
“好极好极!”灯光下,镇长面无血色却仍旧堆着笑。
屋内一静,终于爆发出谷寒的惊呼声,“太好拉!法事终于成功拉!”
‘哧—’火苗被镇长徒手掐灭。
谷寒摒住了呼吸,聚精会神的盯着,看着镇长将手伸到了主灯,他的手忍不住颤抖个不停。最后一刻即使口头上说的如何平静,实际上还是会紧张的,而陆丘陵早已经不声不响为法场布置下一道结界。
终于等到七盏灯的香油全部燃烧至剩下三分之一了,镇长开始掐灭第一盏灯,之后是第二盏,第三盏……一直到第六盏。
但镇长咬咬牙,权当减肥坚持了下来,如果不是这场阵法,只怕镇长的性命已经被鬼差看押走了。
亥时已过,镇长行礼之后开始机械式地踏起了天罡步,两跳一回再鞠手。仅凭借他此时的身体状态,整场法事下来,即使不用什么蛊毒,估计也能掉半条命的了。
谷寒与陆丘陵或者说周府内的人神经紧绷了这么久,可不希望在最后的节骨眼上出现了意外。
所幸今夜是七星续命阵的最后一夜了,几人有小憩一会的,在仪式开始前,不约而同的聚到法场来,等镇长亲自将七盏七星灯包括主灯全部掐灭,那便说明法事顺利,镇长可以成功借命了。
才几天时间,镇长消瘦了一大圈,甚至连面容都苍老了许多,虽不至于老态龙钟,但总归来讲,体力大不如从前了。
而周府的大门仍然紧闭着,府内的人与府外隔绝开来,竟不知现在的镇上的情况如此紧张,此时谷寒能做的便是在白天守好这盏七星主灯保证不灭同时为陆丘陵做好辅助工作,以此确保镇长能吊命而活。
这首歌谣很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的,大家也只当是笑话,然而‘周’是镇长的姓,周府在大年初一真的闭门谢客,大周倒是不是意味着镇长出什么事了呐?周府在接下来的几天同样如此,人们从疑惑中也就渐渐相信了谣言了。
只听闻这首歌谣如此传唱道:“山不倾,地不摇,白林难逃,生死难料。大周倒,战乱到,横尸千里,无人能逃。”
再一天,白林镇上有首歌谣横空出世,听到的人无不惶恐,都躲在家中不敢出门,白林镇一下子冷清了下来,丝毫没有了过年的感觉了。
大门一扣,镇长周府彻底与白林镇隔绝了,既然嗅到了战争的味道,当务之急要能保住一镇之长的性命,才能统领大局,不然白林镇没个权威的人物坐镇,只怕在谣言的轰击下,早早便乱了套了。
“看来白林镇要变天了。”十字路口,三姨太幽幽地叹了一句,之后跟随着三生蝶的引导,头也不回的去城隍庙报道去了。
白林镇的气氛不知不觉中紧张了起来,街里小巷的谣言中,大军阀很快要打过来了,人心惶惶,谈战色变,这氛围宛若几个月前的白林风水局被破一样。
镇长府的家丁们全部守在府内的各个角落里,严阵以待。不过若真有邪修来犯,凭借家丁们肉体凡胎,即便身强体壮也不够邪修们虐上一个回合的。将他们摆在大院各个角落,也只是镇长求个心安罢了。
至于三姨太的魂魄率先一步到城隍庙报道,待头七后会再回到镇长府。
三姨太的白事是不需要大操大办的,该做的手续谷寒都已经提前做了,只要找好老宅便可以把三姨太的尸体掩埋了。
而三姨太的白事还在进行着,以三姨太所在的那个小院为主,镇长将府内的亲人包括两位媳妇全部都送到了三姨太的院子内,并从谷寒处请了一道镇邪符贴在了院子口。
阵法这就开始了,镇长府上下早就严阵以待,同时在七天时间内闭门谢客,谢绝了一切的送礼探亲。
陆丘陵让镇长伸出了手,之后陆丘陵打着道指从镇长左手的掌心隔空直线划到了食指指头,逼出了镇长体内的一滴阳血,滴入主灯内,主灯顷刻间点燃,萌生出了温暖火苗,这火苗此刻也意味着镇长的性命。
一切就位,当天夜里,以陆丘陵为主,谷寒打下手,开坛做法就要开启了七星续命阵。
北斗丛星中有三十六个天罡星、七十二个地煞星。五斗米道以自然入道,天罡步就此而来,为的便是能够借用星辰的能量,同时达到通灵的目的。
于是再入夜以前,陆丘陵负责完善以及开启七星续命阵,而谷寒负责教授镇长最为基础的天罡步。
某镇长: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两口子继续闹吧,刚刚明明说好的教我天罡步呢?
“哪里两码事了,你说哪里两码了,你说吧说吧,反正我不听。”
“额,这是两码事不一样的!”
“那最好不过拉,以后能让你一个人就尽量一个人,反正你又不是小孩子,干嘛需要人陪。”
“不需要,我又不是小孩子,干嘛需要人陪。”陆丘陵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
“那需要镇长来陪你么?”
“这样吧,谷寒你负责白天的值班,晚上的主灯由我来看守。”
陆丘陵看着反正轮班时间都要错开了,为谷寒着想,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谷寒直接无视了某人的非议,一锤定音。
“那好啊,就这么定了,这样就十二个时辰都有人守在七星灯旁,也可以保证了主灯的持续燃烧了。”
而镇长只是慢悠悠地答道:“好呀好呀。”同意了谷寒的想法。
“凭什么!我要和你一起。”陆丘陵脱口而出。
谷寒衡权利弊提出了以下的观点,“邪秽恐怕在这短时间会来侵袭,不如这样吧,我现在昼伏夜出,每晚负责守灯,而白天的灯由陆丘陵陪镇长一起守。”
于是谷寒与镇长坐下来商量着这场法事该如何进行好。
在亥时之后,镇长需要至少走干三分之二的香油,之后才可以灭灯待明晚继续施法,在七天的时间内主灯是不能够被灭掉的,一旦主灯被灭,镇长随即毙命。
这套七星续命阵本来是业界中人的续命手段,而且非正道修行人士不得使用,所以如果是为镇长续命的话,镇长需要在每晚的亥时到丑时之间,由镇长亲自点亮七盏灯,再踏天罡布求神赐寿,实际上求的是神仙们的威严,鬼差感应到威严看在真仙的面子上,会推迟缉拿魂魄的时间。
而后以八卦为本,设下了六十四枚神仙旗帜,毕竟神像旗帜难找,耗时耗力,谷寒取来的旗帜上都是各大仙君的名号,不过这也等同于六十四宫八卦掩阵了,掩阵的目的就在于提升气场,护住七盏七星灯。
至于七星续命阵的法术只有晚上才能开坛做法,在大年初一的下午,谷寒在陆丘陵的指导下,摆下了七盏七星灯。
总之一句话,他认定的媳妇吃啥,他也吃啥。
业界中人,在过年这段期间是一定要吃素的,谷寒也不例外,而陆丘陵本是鬼差身,本就没有这些规矩忌讳的,何况他吃不吃都可以。但是因为有谷寒的监督,在这段时间内,他想吃吃,不想吃也得吃,而且一日三餐必须吃素,不过小半年来,他也就习惯了。
谷寒两人暂且就在这个小院子内住了下来。
而小院有主次三间房,古香古韵,颇有些年头。院内左侧的草地上设置了一张石头圆桌以及三把石柱子,靠墙的桌边有一棵高大的柿子树,此时孤零零地结了一颗果子,在枝桠上挂着。
小院处于镇长府的最后头,与安顺河还隔着一条街,这条江滨街道也是住宅区,平日里没有货郎的吆喝声,是最合适两人在此处休息的了。
“好嘞,小的这就去准备。”大管家暧昧地看了陆丘陵一眼,之后便退下去招呼下人们来打扫房间了。
“就一间的话那你就睡狗窝!”谷寒狠狠地瞪了一眼陆丘陵,这才和颜悦色的看向了管家,“麻烦管家了,我们要两间房。”
陆丘陵抢先回答道:“一间!”
“二位法师请随我来,我家后院专门有一个院子给贵客们客居,现在大过年的也空出来了,下午我差人打扫打扫,入夜前便能入住了,就是不知道,打扫出几间房合适?”管家以询问的语气发问,实际上话有所指。
大年初一的下午,谷寒与陆丘陵正式客居进了镇长府,大管家负责招待两位贵客接下七八天的一切生活起居。
当然,谷寒将担忧告诉给陆丘陵的时候,陆丘陵又是一阵抬头,傲娇地回答道:“有我在,你怕啥!”
至于先前出现在镇上的神神鬼鬼在这七八天的时间似乎是销声匿迹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