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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书是他半途中看的,柳玉宫没事儿就爱看些书籍,楚澶闲着没事儿,也就跟着看了。
柳玉宫呵呵一笑,芹花有些不明所以回头瞧了她一眼,见自家小姐正认真看书呢,以为书中有趣,抓了抓眉尾看路边。
柳玉宫道:“这江湖记是喜欢流连于花街柳巷的文人墨客写的,恰好我手中拿着的这一本故事的主人公原型,就是你楚大流氓。”
楚澶扯了扯嘴角:“哈?我?不是吧?小爷有那么弱?”
“这书前面写了小传,说是听一个青楼里的花魁说你曾经用百两黄金买她高歌一曲,写书的人就这个话题展开了你与那花魁之间各种恩怨情仇了。”柳玉宫将书翻到了前面,指着第一页的小传,上头果然有楚澶二字。
楚澶嘶了一声:“嘿!造谣!这纯属造谣!”
柳玉宫挑眉:“何以见得啊?你的花名不是全江湖的人都知道了吗?与一两个青楼女子谈情说爱也不是不可能啊。”
楚澶借着柳玉宫的手指向书中的一句说:“你看,就这一句,什么‘姑娘声如黄鹂,面如莲花,十指葱白弹琵琶,红裙舞,绫罗挂,美目盼兮,当真是画中仙子下了凡间来了’这这这……这他妈是老子能说出的话?!”
柳玉宫:“……”
片刻后,柳玉宫点头合上书:“你倒的确是没那么有文化。”
两人心底交谈一番,外头的柳泉已经停下来了,马车跟着晃了晃,柳玉宫这才抬头看过去,也不知何时四五个人站在了山路的前方,将路拦住了。
柳泉皱眉,看着前面五个穿着古怪的人,道:“几位这是什么意思?”
“那自然是……此路是我开!”铁芙蓉一袭红衣站在了最前面,手随意地搭在了腰间的鞭子上,抬头笑眯眯地朝柳泉看去,又接着下一句:“此树是我栽。”
后头的黑狗点了点头:“要想从此过,留下分雪刀。”
芹花嘀咕了一句:“韵脚不压啊。”
黑狗:“……”
铁芙蓉皱眉:“哪个人在说话?”
柳玉宫心里道:“你老相好来了。”
楚澶清了清嗓子没说话,柳玉宫抿嘴笑了笑,然后弯腰从马车中走了出来,下了马车走到了柳泉与柳岸的中间才说:“铁姑娘,几日不见,你越□□亮了。”
铁芙蓉伸手抚着脸哈哈一笑,一脚踩在了旁边的石头上,对着柳玉宫挑眉:“柳小姐现在夸我也没用,我此番就是为了分雪刀来的。”
柳玉宫深吸一口气,将心跳压下去,声音平稳吐出:“你知道,分雪刀你是拿不走的。”
“试试?”铁芙蓉挑眉,抽出腰间的长鞭就直接朝柳玉宫而来,漆黑的长鞭在空中打了个响鼻,柳玉宫手上什么兵器也没有,面对突然袭击只能后退,柳泉抽剑挡了这一下,立刻瞪眼朝铁芙蓉瞧去:“好歹毒的女人。”
铁芙蓉收回鞭子,身体一转再度挥过来,两匹马同时受惊抬起前足,柳泉与柳岸不得不下马将柳玉宫护在身后。
两匹马被黑狗与其手下一人牵住了一匹,铁芙蓉几步上前抿嘴笑了笑说:“怎么?柳小姐怕了我?要躲在师兄后头了?”
柳玉宫皱眉心底问了句:“她这是什么意思呢?”
楚澶了解铁芙蓉,她根本不会用刀,即便要了分雪刀也没用,看来此番是故意要试探柳玉宫的武功了:“鉴宝大赏上,我用你身体使了飞燕摘星你还记得吗?”
“记得。”柳玉宫恍然大悟:“她是为了你的功夫而来?还是说,确定了我会你的功夫,又有其他打算?”
铁芙蓉见柳玉宫不回话,直接与柳泉柳岸动起了手,黑狗和其余几人也都与柳辛柳白抗衡。她虽然功夫不弱,但毕竟是个女子,柳泉柳岸比起金银二童差一点儿,联手要对付铁芙蓉还是占上风的,五十招之后,铁芙蓉有些不堪重负,被柳泉一剑抵在了脖子上。
黑狗轻功好,可拳脚功夫不行,柳白、柳辛和几名家丁制服了剩下三人之后,唯有黑狗一人蹲在了树枝上不下来了。
他喊:“芙蓉姐,你有危险了,我是跑呢还是溜啊?”
铁芙蓉呸了一声:“你讲不讲义气啦?!”
黑狗啧了一声:“那我肯定也是打不过的嘛。”
柳玉宫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她知道铁芙蓉没有恶意,柳家的家丁带着绳子将铁芙蓉的双手捆起来,柳泉这才收回了自己的剑。
柳玉宫朝铁芙蓉走过去,将掉在地上的鞭子捡起来卷好重新挂在了她的腰上,小声说:“你是为了楚澶而来?”
铁芙蓉眯着双眼朝柳玉宫看过去:“你究竟是谁?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我是柳家二小姐柳玉宫,与楚澶的关系之前也说给你听了。”柳玉宫深吸一口气道:“铁姑娘放心,我柳玉宫发誓,此生我只会站在楚澶这边,绝不做损他名声之事,如果你怀疑是我杀了他,那可真是冤枉好人了。”
她之前和铁芙蓉打探楚澶的事,又会楚澶的功夫,再得到楚澶的分雪刀,铁芙蓉会怀疑是她杀了楚澶也情有可原。
柳玉宫将鞭子系好了之后才扬起笑容,眉眼弯弯:“铁姑娘是个侠女,楚澶那家伙死后还有你来帮他,他挺走运。”
铁芙蓉哼了一声:“你不也在查他的死因吗?”
柳玉宫转身走到了铁芙蓉的身后,解开捆住她双手的绳子,柳泉一惊:“师妹不可!”
“师兄放心,我和铁姑娘认识,她不是坏人,只是过来找我聊聊罢了。”柳玉宫松开了铁芙蓉才道:“我还想请铁姑娘帮一个忙,如果日后在江湖中听到任何与楚澶死前两个月内有关的事情,麻烦告知于我。”
铁芙蓉揉了揉双手,抬头朝树枝上的黑狗瞪了一眼,黑狗摸了摸鼻子道:“我想我现在得跑了,不然等会儿就被你给打死。”
铁芙蓉没明说答应柳玉宫,只往后退了一步道:“我奉劝柳小姐一句,分雪刀傍身,必招事端,这江湖中想取你命的人从鉴宝大赏那日起,便只会越来越多了。”
说完,铁芙蓉带着手下的人就离开了,柳玉宫站在原地愣了愣,黑狗还与她打招呼笑着说后会有期。
一入江湖,身不由己。
“楚澶,你可真是个麻烦精。”
☆、我才不嫁人
柳玉宫回到柳府之后继续跟着柳家的几位师兄弟一起习武,偶尔与楚澶打趣,经‘鉴宝大赏’一事之后,来柳府的人虽不如以前柳成镜在世时那么多,但也是这十年来最热闹的几个月了。
有人过来打着以前与柳成镜交好的名义,来看看孤儿寡母,实则是想攀上柳家,毕竟柳玉宫一武成名,柳家在江湖上的地位必然跟着涨。
有人过来是为了打探柳家虚实,看看柳家除了柳玉宫之外,是否藏着什么隐世高手,而柳玉宫又如何会楚澶的本事,多看看,多问问,总没错。
也有的是半夜偷摸着过来的,穿着一身黑衣,然后被柳家的家丁敲锣打鼓的热闹劲儿给轰出去了,分雪刀就在柳玉宫的房内,楚澶一天不离开柳玉宫的身体,这分雪刀就丢不了。
还有的是来杀柳玉宫的,比方说柳玉宫跟着芹花出门买东西,突然就迎面过来好些人,手上刀剑棍棒的,对着柳玉宫就砍,最后统统化解。
这些事儿,短短的三个月内,发生了太多次。
柳玉宫为了这事儿有好几晚上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怪楚澶。
怪他什么?
“就怪你!你说你若是找到死因了,突然离开,我怎么办?你这刀只要放在我家,我铁定被砍死无疑了!”柳玉宫一边练字一边说,纸上的字是——闷。
长桌就摆在了柳府柳玉宫房前的内院,此刻正是傍晚,太阳下去了,临近十月的天还有些暑意,不过院内种着树,还有花儿,有遮阴的地方,还有微风,柳玉宫穿得不多,也不算太热。
柳玉宫的鼻头上只微微有些汗水,她伸手擦了擦,将那个‘闷’字随手丢到了一边,字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上一幅字的纸张上,如此纸张已经累了有十七八张了,每张都叠在一起,最多相差居然没有一根手指的宽度。
桌案旁放着一个玉蝶,玉蝶中有酸梅子,柳玉宫吃了一颗,眯着眼睛嘶了一下,说:“我昨日可听我师兄说了,这一次的武林大会定在二月初,还是上次举办武林大会的蓬莱庄。”
楚澶嗯了一声说:“我也想吃。”
柳玉宫慢慢闭上眼睛后再睁开,楚澶拿着棵酸梅子尝了尝,酸得手抖了一下,而刚才被柳玉宫写在纸上的‘浮生若梦’梦的最后一点,就被楚澶给毁了。
柳玉宫:“……我的字啊。”
楚澶哎了一声说:“我再写给你!”
他重新换了张纸,大笔沾着墨,对着纸一个字还没写出来呢,墨水就滴在了纸上了,柳玉宫嘴角抽搐。
结果楚澶也不在意,笔照样对着那点墨落下,然后写了个‘好酒好肉’,写完之后还颇为得意,那四个字断墨无章法乱七八糟,写字非但没有一气呵成,还一个字分三次蘸墨写,柳玉宫深吸一口气后说:“你不学文是对的,就你这个字拿出去,五岁娃娃都比你写的好。”
楚澶嗨了一声说:“我师父也说过我字难看,不过我当时说了一句话,他就不再开口了。”
柳玉宫挑眉:“你说什么了?”
楚澶咧嘴一笑:“我说,字的本意就是为了让人看懂,有些书法乱起来看都看不懂,不如我这一笔一划。”
柳玉宫哈地一声笑出来:“楚大侠真是独具慧眼啊。”
楚澶点头,又吃了个梅子,这才把身体还给了柳玉宫,柳玉宫重新掌握身体之后放下了笔,朝一旁的凉椅方向走过去,凉椅前方凳子上放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有针线,还有一个没绣完的图。
她坐下后拿起针说:“就你这个字,当初也不好意思给人写信吧?”
楚澶道:“之前是不怎么写信的,不过认识了孟千秋之后,都是她给我代笔,她的字好看……”
话说道一半生生顿住,柳玉宫觉得不对,手中绣活停下,微微皱眉问:“怎么了?”
楚澶道:“信。”
柳玉宫眨了眨眼:“信?什么信?”
“我怕是在你身体里住久了,跟你学得单纯了,居然没想到这一层。”楚澶啧了一声:“之前在洛城我借着你的身体问过铁芙蓉几句话,她话中说与我在武林大会刚开始的时候便闹翻了,原因是我给她写过一封信,信中内容决绝不顾她的颜面断了我与她之间的关系。”
“是。”柳玉宫点头,楚澶继续道:“我与孟千秋认识时间比铁芙蓉长,而自与孟千秋相识之后几乎没怎么分开过,与铁芙蓉的几次书信来往,都是孟千秋代笔,若铁芙蓉断定那信是我写给她的,就表示书信是孟千秋不经我同意,私自写给铁芙蓉的。”
柳玉宫放下了针线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也不管楚澶究竟想到了哪一层,只开口凉凉地说了句:“你还真是身处花丛桃花是非多啊。”
楚澶哎呀了一声:“玉宫姑娘,现在哪儿是吃醋的时候啊!”
“谁吃你醋啦?!”柳玉宫脸上顿时一红,伸手捂着又说:“不对!谁吃她们那两人的醋啦!”
楚澶有些哭笑不得,连连说是:“好好好,是我说错了话,可孟千秋为何要写这封信?她不怕铁芙蓉拆穿?”
柳玉宫道:“女人心,海底针,你当你那心上人是个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