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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泉啧了一声:“还管什么时辰?!快让人叫大夫来!”
柳玉宫扎马步晕了这件事儿惊动了杨素妍,下人领着大夫匆匆忙忙入了柳府,到了柳玉宫的房间时,好些人都围在了门口。
芹花领着大夫进去,柳玉宫躺在床上,薄如蝉翼的床幔挂下来,杨素妍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见大夫来了便将柳玉宫的手拿出来给大夫诊脉。
屋内的人都放缓了呼吸,安静了许久之后,大夫才嘶了一声,杨素妍见他迟迟没说话,于是不耐烦地问:“徐大夫,可是小女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奇怪,煞是奇怪,小姐脉搏时而有时而无,有时正常无病,无时宛若死人,当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徐大夫伸手捋了捋胡子,搭在脉搏上的手没离开过,过了会儿他猛地拿开了自己的手,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眼神中遮挡不住慌乱,结结巴巴地开口说:“柳夫人,小姐她……她死了!”
杨素妍吓得两次没站起来,双手扶着太师椅动也不动,几个待在房间里的丫头听到这话,纷纷不敢作声。
“放……”屁字差点儿脱口而出,楚澶抿了抿嘴,心想这好歹还是柳玉宫的身体,柳玉宫配合他练功才晕过去的,现在总不好拿着她的身份胡乱说话,于是压低了声音,轻飘飘地说了句:“放心,娘,我没事儿。”
楚澶这一开口,把徐大夫给吓晕了,杨素妍倒是好好的。
杨素妍让人赶紧将徐大夫给送回去,见柳玉宫什么事儿也没有,掀开床幔就要下床走动,杨素妍与她说了几句话,话语中满是劝她不要再习武了,本来从小身体就不好,现在还晕过去了,实在是让她担心。
楚澶从小无父无母长大的,也吃过不少苦,后来偶然一个机遇认识了位隐世大侠,在那人手下做了几年的徒弟,学了些许功夫便自己出来闯荡,与人亲情没有,爱情他也跟闹着玩儿似的,对这些体己关心的话,实在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招架。
于是他只能借着柳玉宫的身体,推着杨素妍让她不用担心自己,等人都走了之后,这才架着脚坐在椅子上,朝镜子里头看了一眼。
柳玉宫是真晕了,身体素质摆在这儿,如果不把身体练好了,即便有再好的师父也未必能成材。
既然现在是他在掌握这个身体,那便按照自己以前的习惯好好练一练,否则依照柳小姐这速度,也不知道猴年马月能走出柳府,走出观云城。
经大夫这一闹腾,时间也过去了不少,楚澶还当真有些饿了,便叫芹花布菜来吃,草草吃完了饭菜之后,还没等几位师兄过来,楚澶便直接跳到了院子里,找了块空旷的地方,从树上折下了柳枝,开始挥舞几下。
刚将柳条上的叶子抽去,楚澶便觉得这裙子实在是碍事。
广袖裙子宽衣摆,别说是习武了,就是大步走路都容易踩着裙摆摔一跤,这袖子挥动起来招风,非常碍事。
芹花刚将吃剩下的饭菜收拾好,楚澶瞧见她人,便直接开口:“那个,芹花!”
“哎,小姐,找我有事?”芹花把东西递给了下人,几步跑到了柳玉宫的跟前。
楚澶啧了啧说:“有没有带子?”
“带子?”芹花撇了撇嘴问:“发带成吗?”
“能绑东西就成。”
芹花说了声好,便去房间里找柳玉宫以前用过后来不喜欢的发带出来,一连拿了好几条,摆在楚澶跟前问:“小姐喜欢哪个颜色?”
楚澶随便挑了四根,分别是红黄蓝绿,他将袖子借着手腕的力量在胳膊上饶了几圈,然后用发带捆住,两个胳膊解决了,再弯下腰把裙摆分了两边,中间由它,边角绑着腿,然后原地跳了两步活动了一下,倒是轻松方便了不少。
芹花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小姐,这么漂亮的裙子,做什么要这么折腾啊?”
楚澶嘶了一声想着也是,总不能以后都这么折腾着来,于是对着芹花道:“给我弄几套束袖服来,我以后练功穿。”
芹花伸手抓了抓头发,只哦了一声,心里嘀咕了一句,没想到他们家小姐真的要好好练功了,看她这样子,这是奔着身轻如燕去的啊。
等芹花走了之后,院子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楚澶抬起腿跳了跳,然后挥动了胳膊好好感受一下这笨拙的身体,抿着嘴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在柳玉宫不是什么胖子,否则浑身肥肉也不知道得练几年才能成。
楚澶顺手在花丛中扯了一根细长的草叶,一头衔在嘴里,抬头看了一眼院子里乘凉的四方亭,一脚平,一脚踮起,踮起的脚尖用力,顿时脚下腾空,身形翩然,鹅黄色的身影直接站在了凉亭的上方,稳稳地落下之后,甚至都没将凉亭上的琉璃瓦踩出声音。
楚澶转身看了一眼方才自己起身的地面,微微皱眉,嚼了嚼草,与过去差得还是太远了。
他七年前便能做到踏雪无痕,而今才只是飞到凉亭上来,便在原地留下了脚印,果然不是自己的身体,即便有满肚子武学知识与功法运用,也完成不了过去的一半。
楚澶侧过头呸了一声,将草吐掉,然后又飞身而下,落在地上的时候再回头看了一眼琉璃瓦,原本他脚下踩着的那片歪了些。
曾经的功夫都在他脑子里记着,而今想要重新练起来也不难,练武最难的是悟,悟到便是得到了,他现在不用悟,想来按照之前的来一遍应该很快就能重新掌握了。
飞花摘叶,皆可伤人。
楚澶的视线落在了柳玉宫院子里种着的龙吐珠上,随即转身双腿画圆几圈到了龙吐珠的花丛旁,左手前探再猛地抽回,两朵龙吐珠随着他的指尖气劲旋转,再转身往另一边用力投出去,花儿飞出两丈远便在空中散开成一片片,被风吹入了丛中。
“啧,都怪这手不好。”楚澶伸出右手打了一下左手手背,有些疼,还红了。
他拍了拍有些弄脏的裙摆,撑了撑腰,再转身,看见三个男人站在了院子的入口处,各个儿嘴巴张得老大,下巴恨不得挂到地面。
楚澶心里咯噔一声……不好!
☆、师妹好功夫啊!
柳辛、柳白和柳威三个人站成一排,眼珠子恨不得从眼眶里面瞪出来。
而顶着柳玉宫身体的楚澶双手出汗,手心在腰上擦了擦,糟糕,刚才练功一时忘了还有柳玉宫的几个师兄会来教她习武的事儿,想要试试身手却没注意旁边,这回被发现了,也不知道这三人究竟看到了多少。
这若换成他以前,只要有人靠近自己百尺之内必然能察,怎么会像现在这样还被逮个现行了。
即便再不想面对,他也不得不伸手将头发往身后撩过去,然后摸了摸鼻子开口:“几位师兄好。”
“师妹好。”三个男人愣愣地眨了眨眼睛,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才猛地开窍了起来,于是纷纷朝前靠近,等真的走到了柳玉宫跟前时又生生地止住了。
他们三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于是陆续问了几个问题。
柳辛问:“师妹刚才是怎么做到隔空摘花的?”
柳白又问:“师妹刚才是怎么做到气运飞花而花不散的?”
最后柳威也跟着问:“师妹刚才是怎么做到花飞出两丈而花不落的?”
楚澶往后退了一步,眼睛睁大,看着那三个男人在他后退的时候却跟着靠前,异口同声地问:“师妹你说说,师妹你快说说啊!”
“难道是有高人指点师妹?”
“可是师妹究竟是何时开始习武的,我们怎么不知呢?”
“这位高人是谁?师妹可否请他正式来府中做客?”
楚澶吞了口口水,抿着嘴双手交叉环于胸前清了清嗓子之后突然想到一个方法,于是伸手抚着额头,踉跄了几步,开口便道:“啊……晕。”
“师妹!!!”三个男人一同上前,两人各拽着他的胳膊,剩下的那人跑到了他的身后,用背顶着,免得他摔倒在了地上。
楚澶闭着眼睛心里满是无奈,在人多的地方习武就是不好,好在这三个是白痴,没什么心眼儿,若是换做以前在江湖之中,凡是碰到个不熟悉的瞧见了他这招式,肯定要偷摸着学过去了。
奶奶的,想他堂堂九尺男儿,居然有一天沦落到要装晕,憋屈!
“师妹?师妹?”柳辛晃了晃柳玉宫的身体。
楚澶心里啧了一声:晃什么?扶到床上休息就好了啊!
“师妹怎么又晕过去了?早上徐大夫还说师妹身体异常,莫非真的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病症?”柳白发出疑问。
柳威道:“我们现在还是把师妹送回房中,然后让师娘过来,顺便将刚才所看到的告诉师娘,师妹有此能力,何须我们来教?定然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有高人给师妹做师父呢!”
楚澶眉毛微微一挑,就在其中一人准备将他打横抱起来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伸手揉了揉额头自己站起来,哎哟了一声开口:“我没事我没事,别告诉我娘。”
“师妹!你醒啦!”三个男人又重新开始了与刚才一般的围攻,凑到了楚澶的跟前,楚澶看得着实头疼。
都做鬼了还要被迫出演娘娘腔,他也算是这世上绝无仅有了吧?
楚澶见那三个人眼睛里都装着惊奇,于是侧过头叹了口气,也不装头疼了,转身几步往凉亭的方向走。凉亭里休息用的桌子旁刚好有四张石凳,楚澶率先坐在了其中一个上,腿张开着,正准备抬起右腿架在右边的石凳上,见三人跟过来了,于是缩回来,只把腰背挺直。
四人围桌而坐,楚澶单手撑着额头,抬着眼睛在三个人的脸上扫了一眼。
柳辛,出入江湖四年,他没听过这个人,还是昨天晚上问柳玉宫府中人事时得知的,瞧上去是个老实的类型,以后难成大器。
柳白,出入江湖三年,他照样没听过,看上去像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功夫倒是比柳辛好些,不过也混不出什么名堂,应当是个只知道习武的木讷家伙。
柳威,功夫最弱,从眼睛来瞧,三人之中他最为机警,虽说年纪最小一直都在府中管事,却是这三人中的领头人物,看来只要骗过了柳威,他会武功的事情就能瞒下去了。
“师妹?”柳威伸手在楚澶跟前晃了晃。
楚澶挪开了视线,砸了砸嘴开口道:“既然几位师兄都看见了,那我也就实话实说吧,其实我……的确在前不久碰见了一位高人。”
“我就说嘛!”柳威一拍桌子,另外两人连连点头,三个人笑着说:“这是好事啊!师妹在短时间内能有此造诣,想来那位高人必然是江湖中了不得的人物吧?”
楚澶眨了眨眼睛干笑了两下道:“额……他不是江湖中人,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隐姓埋名了,说是只有一个徒弟便是楚澶,也没收我为徒,只是说与我柳家祖上有缘,有空便教我点儿东西罢了。”
“难怪师妹前两天一直都在问关于楚澶的事儿,这就说得通了嘛!”柳白点了点头,他们几个兄弟回去还特地商量了这事儿,心里甚是疑惑呢。
楚澶嗯了一声:“不过那位高人不许我把这事儿说出去,所以我这才没告诉你们,是怕将来我会武功的事儿败露,干脆就让几位师兄也教一教我咱们柳家的功法了。”
柳辛点头:“的确如此,高人既然已经隐姓埋名,自然是不想让人知道了。”
“所以!”楚澶对着柳威一笑:“几位师兄会帮我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