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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轻盈而无声,如飘行的影子朝着月台的高处而去。
易悦停在月殿之外,月台下,所有的百姓都虔诚的围着月台而跪,每个人都低着头,没有人敢抬头多看一眼,而在所有人的身后,穿着宽大的黑色斗篷的影子掩在树影之后,不动声色的抬头看向月台高处。
站在玉栏边上的易悦不偏不倚的对上黑影的视线,旋即转身背对众人,双手自宽大的袖中扬起,张开,形成一道灰色的透明光芒将整个月殿都笼罩了起来,光芒渐渐的扩大,与金色的月光交织在一起,让整个月台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颜色。
人群后的黑影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看着那金灰交织的光芒往月殿顶上移动,最后笼罩在了整个月殿的正上方。
月台下的百姓皆是虔诚的以前额触底,口中念念有词,即使有人感觉到月台之上有异样的光芒,也没有人敢抬头多看一眼,在月冗百姓的心中,祭祀、食月和皇太女都是无比神圣的事情,如今这三件事情先后交织在了一起,便愈发的令他们觉得敬畏。
月台之上的金灰色光芒开始慢慢下沉,最后完完整整的融入了月殿上方,而月殿的冷玉就如同遇到了腐蚀物一般,竟开始渐渐的消融,随后整座月中仙竟化作了一缕轻烟消失在了月台的高空之中。
宽敞而平坦的月台上露出一面精致的水晶屏风,屏风后似有热气袅袅飘出,还有奇怪的声音。
易悦收回掌心,嘴角弯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向前两步,扬声道:“慕容玖,你如今还有脸出来面对月冗的百姓吗?”
屏风后没有声音,然而却似乎有些奇怪的动静,屏风上倒映出模糊的剪影,看不清晰,模模糊糊却让人生疑。天降粉兔仙女
人群中,有人大喊了一声,“屏风上怎么有两个人的人影?”
一语惊人,纷纷有人抬起头看向月台。
正值子夜,月光悬至半空之中,月光笼罩而下,将整个月台都笼罩在圣洁的月光之中,点点金光平铺而下,沿着凝滑冷玉倾泻而下,让整个月台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带着高高在上的气势,令人甘心俯首。
然而,此时的月台之上却是空无一物,只竖着一面屏风,然而本该是大祭司沐浴的屏风后此刻却倒映出两个人的剪影。
月台下的百姓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有人开口说话,半晌,有人大喊,“祭台上怎么有两个人?”
“月中仙不见了!”
“月神降下惩罚了!”
“是谁?”月台周围发出嘈杂的声音,“把屏风掀开!”
月台下的声音越来越大,所有的人都盯着月台上仅剩的那张屏风和月光下倒影在屏风上的两个人影。
“慕容玖,这一次,你该如何全身而退?”
易悦盯着屏风,眼底是冰冷的笑意,甚至有一丝期待,出现在他眼前的慕容玖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然而这一次,他却可以彻底的将她从巅峰打落而下,突然间,他很像看到慕容玖此刻脸上的神情。
屏风之后依旧毫无动静,却看到有一个黑影动了一下,转身朝着屏风后的西面走去。
易悦脸色微微一变,也随着黑影的动作不由的向前走了几步,然而他的神色很快便又平静了下来,那是他一个人的秘密,除了他没有任何人会发现那里的异样,何况是来自天祁的慕容玖,她根本不可能会知道。
他脚步停了一下,忽然快步上前,一把扯倒了屏风。
寂静的月台上,发出哗啦一声,冷玉屏风哐当到底碎成一片片碎玉。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易王爷,祭祀时分踏上月台,你不怕受到月神的惩罚?”
易悦还没来得及看清屏风后的人,听到身后的声音脸色瞬间就变了,猛地转头,看着来人,“你,怎么在这里?”女巫的优雅'主元气少女缘结神+奈奈生中心'
面对易悦的人一袭黑金色的祭司长袍,脸上画着金色的图腾,漆黑的眸子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易悦,眼中是明明白白的冷笑与嘲讽。
月惊鸿看着易悦惊讶的表情,“易王爷,这月台祭祀本就是本祭司的事,为何你看到本祭司会如此惊讶!”
易悦的神色飞快一收,看着月惊鸿,“本王还想问祭司,月台如此神圣之地,怎么会有两个人,难道大祭司就不怕受到惩罚?”
月惊鸿淡淡一笑,“易王爷不如问问自己,怕不怕受到月神的惩罚,妄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易悦冷笑一声,“你都能够得到不属于你的,为什么我就不能取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属于你的?”身后传来冰冷的声音,“什么东西是属于你的?祭司之位还是皇位?易悦~”
易悦身子一僵,尽管早已作了周全的准备,对于慕容玖突然的出现依旧有些惊讶,却仍旧维持着平稳的声音,“这所有的一切本该属于我,不过无所谓,因为近日之后,整个月华城甚至是月冗都将是我的!”
“是吗?”慕容玖声音淡淡的,然而却让易悦感觉到了不安,如果是平时,易悦可以想到其他的办法解决,然而如今一切已经箭在弦上,他没有时间去理解慕容玖话中真正的意思或者说是隐含的意思。
易悦转过视线,看到了站在慕容玖身后的男子,神色冰冷,少言寡语,这是在月华城外之后易悦第一次见到这个男子,他的神色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变化,然而这一次短短几步距离,依旧是在这样淡淡的表情,在他胜筹帷幄的情况下,却让他感到了不安。
他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慕容玖,你今天都离不开月台了!不管月冗曾经是谁的,过了子时,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
“子夜?”慕容玖轻声重复易悦的话,“易王爷,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易悦抬头看了看天,“此时离子夜不过几步之遥,慕容玖,谅你再有翻天的本事,也无法挽回即将来的结局!”
他说完,便朝着慕容玖走过去,走到屏风之后,方才察觉有些不对劲,视线顺着月台的边缘望下去,神色一变。
☆、第二十三章:真相 中
月台高耸入云,从上望下去可以便是一团漆黑,几乎看不到任何的东西,然而月台周围延伸出去却是星星点点的灯笼,反而将月台下的方寸之地照的晦暗不明,就在那忽明忽暗的半寸之地间,可以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易悦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郡主想让我看什么呢?月台之下便是御花园,自然会有宫女在周围打扫,难道郡主在怀疑宫中的人吗?”
慕容玖盯着易悦的表情看了许久,忽而一笑,收回视线,声音淡然,“易王爷,真的只是皇宫中的人吗?那为何本宫在御花园中还看到了一个坟冢?”
易悦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然而面子上却依旧维持着不动声色的表情,“郡主是在同本王开玩笑吗?皇家御花园连栽种的花都要千挑万选,只怕有一根刺伤到了陛下,何况月冗历任的陛下都葬在皇陵,怎么可能会有坟冢?”
“没有吗?那也许是本宫看错了!”慕容玖也没有直接反驳易悦的话,淡淡的收回视线,“那想必王爷也不会介意祭祀之后本宫从这御花园移几株花回长公主府吧!”
易悦极缓的后退了两步,拉开自己与慕容玖之间的距离,语气带着森然之气,“自然!郡主若是可以活着离开皇宫,别说几株花,整个御花园都移到长公主府本王也绝无二话!”
慕容玖仿佛没有注意到易悦的小动作,视线一直停在御花园中那个佝偻的老妇身上,几日不见她的腰似乎直起了很多,偶然间还会抬起头看一看月台上,对上慕容玖的视线,静静的看了许久,方才缓缓移开。
易悦紧盯着慕容玖的神情和视线,月台下嘈杂的人生仿佛都成了陪衬,随夜风散去,人群之后的黑影望着月台上隐隐约约的人影,嘴角勾起一丝冷冷的笑。
月惊鸿身影一闪,拦在了月台的台阶之上,“易王爷,祭祀本在子夜开始,如今子时讲过,若错过祭祀,便再无吉时,食月祈福也将错过,而册封典礼将依旧如期举行!”
易悦看了月惊鸿一眼,又看向慕容玖,“郡主想多了,十八日不会再有祭祀,也不会有册封典礼,子时一过,这月华城就是我的!哈哈哈哈!”
慕容玖看着易悦自信满满的神情,心底闪过一丝不安,照目前的情况,易悦似乎并没有打算对她动手,而是在无谓的拖延时间,而他最后的界限似乎就是子时。
沈沉澈感觉到了慕容玖的疑惑,用内力传音道:“如今距离子夜不过眨眼时间,看来易悦等的就是这一刻!”冷情老公:傲娇妻攻心计
慕容玖不由蹙眉,不知道易悦到底在玩什么花样,想了想,冷声道:“易王爷,如果你要拖延时间,那本宫也会让你尝尝粉身脆骨的滋味,杀人不过头点滴,本宫不介意在所有月冗百姓的面前诛杀月冗的卖国贼!”
她的语气中透出凛凛杀气,时间对于她来说所剩无几,如果杀人可以解决问题,她不介意多杀几个人。
易悦虽然与慕容玖了解不深,但他绝对清楚慕容玖所说的话是真的,她不会对任何的敌人手下留情,甚至手段更加的残忍。
他再次连退了两步,哈哈大笑,“慕容玖,就算你杀了我也没用,陛下已有圣旨,就在这宫中,就算我死了,我易家总还有人来登基坐这月冗的皇帝!”
话音刚落,便被月惊鸿打断,“不可能!月氏先祖皇帝圣谕,历任皇帝与祭司皆只能由月氏嫡系担任,不要说你不是月氏嫡系,你甚至根本都不姓月,如何坐得起这御座?”
“哈哈哈哈~大祭司~”易悦叫了一声,忽然恶狠狠的看向慕容玖又看向月惊鸿,“大祭司,你以为你为什么能成为大祭司,因为你姓月,不过以后再也不会了,以后月冗的祭司不会再姓月!”
月惊鸿听着易悦猖狂的话,眉心越来越紧,他与慕容玖一样不明白易悦的意思,但是以他对陛下的了解,绝对不可能将皇位随便留给来历不明的人,何况是像易悦这么徒惹非议的人。
易悦却忽然间静了下来不再说话,他一沉默,便可清楚的听到有整齐的脚步声从皇宫的四面八方靠近,很快就将月台团团围了起来,而月台周围围观的百姓也似乎在顷刻之间都被驱逐的一干二净,连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半空中响起尖锐的“咻”声,信号烟花在半空爆开,然而烟花还未完全散开,便看到黑色的人影如苍鹰掠翅飞起,银色的玄光自半空划过,将还未完全散开的烟花泯灭在剑气之下。
就在烟花一起一落的瞬间,月台下靠近的御林军已经动了起来,周围高耸入云的树枝也随之晃动起来,人影在树影之间来回跳跃穿梭。
沈沉澈手腕飞快,拉着慕容玖往身后一护,而易悦却一反常态,直接纵身从月台之上一跃而下。迷糊老婆走错门
白色的衣衫在夜风之中蓬起,整个人仿佛幻成一道白烟,消失在了月台周围。
慕容玖视线一紧,转身便要追着易悦落下,却被月惊鸿一把拉住,“慢着!”
“不能让他跑了!”慕容玖头也不回,反手便甩开月惊鸿的手。
一直握着慕容玖手腕的沈沉澈手一紧,“那不是易悦!”
慕容玖脚步一顿,周围月殿的形态似乎还在若隐若现,心底有一瞬间的清醒,“幻术~”
“对!”月惊鸿点头,双手打开,白色接近透明的光芒沿着他的掌心飞出,月台边方才易悦所站的位置幻出一个隐隐绰绰的形。
沈沉澈手一抬,无形的剑气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