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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太美了,没有谁能够在用完本宫之后就想安然的撇清关系,既然这慕容玖仗着自己身后有强大的势力,那本宫也不怕与你硬碰硬!”
宛儿正在给凤姈换茶杯,见她又露出那种狰狞之色,手不由一晃,“殿下,如今正是风头,我们是不是要等一段时间?”
凤姈冷笑,“等什么?难道还等着慕容玖在这宫中将自己的势力壮大吗?本宫绝对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的!”
宛儿不敢多劝凤姈,只得小声问道:“可是如今王爷正是要准备登基之时,殿下如果……”
话说的欲言又止,凤姈自然明白,如果让白子遥知道她在后宫之中挑事,恐怕将来自己也没什么好下场,如今凤家已无男嗣,即使她如今大权在握,也不过是一个郡主,连公主都不是,即使她嫁人,这满朝文武恐怕也不准许一个外姓之人来掌凤家的江山,只是她却不甘心就这么将江山拱手想让,而她却还要在后宫看慕容玖的脸色,决不可能!
想到这,凤姈几乎立刻就下定了决心,冷声道:“外面的消息可回来了?”
宛儿立刻低声回道:“联系上了,只等殿下最后的消息!”
“好!”狠辣的笑容浮现在凤姈的脸上,妖娆的眼中尽是阴冷的杀意,“如果白子遥还执迷不悟,这昭黎有他没他都一样,通知暗卫,三日后包围皇宫,准备行动!”
“是!”
这边天刚蒙蒙亮,一道金光从东方而起,沿着御花园边线洒入未央宫中,七彩的琉璃瓦在阳光折出一道虹光,犹如一道彩虹将巍峨华丽的未央宫笼罩在其中。
慕容玖在玉槿的伺候下用早膳,一边看着无影军送来的情报,神情似笑非笑,“真是急性子呢!”
元双双顺势也往请报上瞧了一眼,“真是!小姐入宫不过几日,这荣乐郡主就如此迫不及待!”
她替慕容玖挪了下未动的小菜的位置,“听说,这几日摄政王也在御书房与三公六部议事,这荣乐郡主天天晚上都要送晚膳过去,即使被王爷拒绝了,还依旧每日都送过去!”
慕容玖用勺子搅了搅碗中的粥,连动作都令人感觉到杀气,“既然凤姈已经如此迫不及待了,那我们是不是要推她一把?”
元双双眉心也隐隐不屑,“凤姈身为昭黎的摄政郡主,竟然如此不知检点,小姐与王爷将将大婚,她吃了小姐这么一个暗亏,还不知道收敛,小姐是想要给她一个下马威!”
“下马威?”慕容玖反复琢磨着元双双的话,“若只是一个下马威,只怕这位早已身居高位的郡主还是看不清自己的地位和情势的,既然她如今已经不顾一切了,那我就早些送她上路吧!王爷下朝了吗?”
元双双看了看窗外的太阳,“没有听到动静,应该还未下朝!”
慕容玖起身,拉了拉衣襟的狐毛领子,“走吧!不能让王爷娶了我却觉得毫无用处!”
☆、第五六十六章
这个时候,正是昭黎群臣退朝之时,如今昭黎近似无主,从凤九薨逝之下便暂时由凤姈垂帘听政,但最近摄政王回来了,朝政又暂时的回到了白子遥的手中,虽然三公六部甚至下面的一些朝臣对此多有非议,但国已无君,不能连一个主持朝政的人都没有,如今是天祁内乱刚平,轩辕新帝也不过刚刚登基,否则昭黎恐怕早已成他姓。
朝廷之上,素来都有三公六部在,何况白子遥的义父白清云本来就是昭黎的右相,因此对于昭黎来说,白子遥摄政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慕容玖从凤九的衣柜中挑了件水红色百蝶穿花百褶散裙,带着元双双等人从未央宫走去前殿,因为凤九长年代弟执政,要上朝,又常年要在御书房接见众臣商议政事,因此未央宫就在前殿后方,步行不过也只是一盏茶的时间,她算着时辰,如此便正好迎上了朝臣们下朝的时间。
白子遥大婚,慕容玖的轿子直接抬进了后院新房,如此朝中尽管多数去参加了喜宴但有许多人未曾见过慕容玖,然而对她身上的衣服却无比熟悉,那是凤九生前穿的最多的意见衣服,看着女子锦衣华服,气态雍容的朝着他们步步靠近,仿佛看到了凤九再次走上御座,有些人竟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
白子遥正在与白清云低声说着赈灾一事,听到前方传来的动静,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望过去。
远处,穿着红衣的女子缓步朝着他走过来,低眉浅笑,骄傲清高,眉眼之中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与英气,是在数年的平叛战乱之中凝聚起来的,她是天之姣女,一生顺遂骄傲,即使在面对敌军攻破皇城之时也从未低过头,宁愿以身殉国,也不许任何人后退一步。
白子遥呆在了原地,似乎记忆中的凤九遥遥朝他走来,眼中清冷的寒芒带着点骄傲又有一丝羞怯,每次起争执的时候却又是那种不服输的傲气,还有大婚那晚从娇喜到不敢置信的冰冷眼神。
追着白子遥出殿的凤姈一眼便看了眼前的场景,有一霎那,连她都以为是凤九回来了,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甚至是走路时的小动作细微的动作都几乎与凤九一模一样,让凤姈几乎停止呼吸。
“殿下!”宛儿也被蓦然出现的慕容玖惊到,但她依旧唤了声凤姈,小声道:“殿下,长公主殿下已薨!”
是的!凤九已经死了,死在她的面前,她的刀下,已经葬入皇陵,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复活,她上前几步,厉声大喝,“大胆!你们在干什么?”
白子遥从凤九一声厉喝中回神,快步走向慕容玖,盯着她身上的衣服,“你的衣服哪里来的?”
即使凤九有衣服尚且留在未央宫中,慕容玖又如何得知凤九平日里最喜欢的衣裳是哪一件?
慕容玖长睑微抬,双手交叠穿在广阔的袖中,指尖从袖口滑过,“如何?白子遥?”
她没有直接回答,说出的话亦是模棱两可,没有直接回答白子遥的问题,哪里来的又如何?就如同她,无论是来自哪里,无论她如今是谁,这昭黎是凤家的便永远也到不了旁人的手中。
白子遥拽着慕容玖的手腕便要往未央宫回去,声音冷硬,“把衣服脱下来!”
慕容玖手往下一滑,扣住白子遥的手腕,暗中穴位狠狠往下一掐,随机飞快的后退了两步,避开了白子遥手势可及的范围。
白子遥只觉手腕一酸,下意识松开了慕容玖的手腕,眼神却依旧死死的盯着她身上的衣服。
慕容玖却丝毫不以为意,上前两步,附到白子遥耳边,低声道:“皇位,摄政王也不想要了吗?”
白子遥脸色一变,侧首盯着慕容玖面无表情的脸,第一次开始深思当初费劲一切去天祁去求娶慕容玖到底是对是错,当初若不是听到了皎月现世,连沈沉澈都出现了,恐怕他不会对区区一个只是封号与凤九相似的女子感兴趣,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甚至不顾一切的卷入了天祁的内斗之中。
慕容玖却蓦然松开了手,走到了白子遥身后的三公面前,“三位大人,本宫久仰大名!”
她如此一说,林世唤便知道了面前站着的人的身份,从愣忡之中回过神来,有那么一霎那,他也几乎以为是摄政长公主回来了,如果说一件衣服可以让人迷惑,但是他知道迷惑住他的不仅仅是摄政王妃穿在身上的这件衣服,而是她一言一行,和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气势与清华。
林世唤也还了礼,“王妃,这是议事朝廷,虽然王妃在天祁身份特殊,可是还是不要来的比较好!”
慕容玖轻笑,“御史大夫严重,本宫听说昭黎长公主殿下摄政逾十年,想必也没有后宫不可摄政一说,听说荣乐郡主殿下对昭黎也毫无贡献,如今不照样垂帘听政?”
“慕容玖,你放肆!”凤姈听出慕容玖话里的讽刺,怒而出声,“你算什么?终究不过是嫁来昭黎的摄政王妃,难道还想登上朝堂?”
“非也!”慕容玖波澜不惊的打断了凤姈的话,“我是堂堂正正的镇国将军府嫡出之女,是天祁陛下亲封的昭乐郡主,是月冗的皇太女甚至将来的女帝,可掌一国朝政,安天下万民,郡主,算什么呢?”
凤姈的脸色越来越青,身后已经有窃窃私语声,凤九死后对于昭黎朝廷的执政问题在朝中引起了很大的争执,因为凤九在百姓与朝廷上不容置疑的地位和功绩,朝中无人认为有人可以取代她,即使是备受凤九亲睐与重新的凤姈也不过是一个庶出之子,怎可与凤九争辉。
三公六部不让凤姈执政便是因为她的出身,就算她养在了先皇后的膝下,就算她与凤九朝夕同处,可是改变不了她的出身,而慕容玖今日这一席话生生的全部砸在了她的心口,将她心底那些灰暗的不想记起的过往再次挖了出来,她比不过凤九,甚至比不过如今的摄政王妃。
慕容玖见凤姈面色铁青,却依旧丝毫不让,声音反而愈发的高了,“林大人,国不可一日无君,难道这昭黎便要这样下去吗?”
林世唤脸色微微一变,他们这些老臣们何尝不明白国不可一日无君的道理,可是大长公主死不瞑目,这凤氏一族却也挑不出一个合适的男嗣可以作为皇位之人,难道真的要将整个昭黎的江山都拱手让人,改名换姓吗?
林世唤神色犹豫,白子遥却闪过一抹压抑,他从来不认为慕容玖是真心要帮他夺位,只是如今突如其来的出现反而让他有些惊讶,难道她真的想要做皇后之位?为什么?月冗国力不输昭黎,她是月冗名正言顺的女帝,也是唯一的嫡出的皇嗣,将来整个月冗都是属于她的,为何她还要嫁到昭黎来?
“王妃有何建议?”林世唤沉默片刻,却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问了慕容玖的意见,眼前的这个女子尽管与摄政长公主有着完全不一样的容貌,却给了他可以信服的感觉。
“选帝登基!稳固朝纲!”慕容玖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林世唤的视线不由自主的移到了白子遥的身上,他与白清云是世交,看着白子遥一路成长,入军营历练,与长公主一起抵御叛军,最后却成了如今的样子,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若说长公主的死与白子遥没有分毫的关系,只怕这整个昭黎都无人会信。
慕容玖早就料到了林世唤不会如此轻易的回答,只是退后了一步,漫不经心的轻轻捋了捋自己的袖子,指间的红宝石掠过一抹红色的光芒,夺人眼目。
林世唤却随着慕容玖的这个动作变了眼色,他盯着慕容玖葱白纤长的手指衬着水红色宽金边的衣袖,犹如上等的瓷玉晶莹剔透,却也毫无温度。
慕容玖微微抬起头,“林大人,如何?”
林世唤被慕容玖一声唤回了神,视线起转间,也显然有了计量,“郡主觉得何人可以位登昭黎大统?”
他聪明的换了称呼,不再称呼慕容玖为王妃。
慕容玖轻笑,笑声溢出唇角,却分明带了丝赞赏之意,是了,方才她那个动作是凤九惯用的动作,因此皎月在袖中时常不安分,她便养成了习惯,时时以指拂袖,这是安抚皎月的动作。
而她背对着白子遥,他是看不见她的动作的,所以也自然不会明白林世唤突然之间的转变。
白子遥再次拽住慕容玖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身侧一拉,面色冷凝,“林大人,你难道不觉得此等国家大事不该与后宫商讨么?”
林世唤如今丝毫不卖白子遥的面色,语气冰冷,“我昭黎虽非女权国家,但长公主摄政已久,若后宫不可干政,那明日便撤下金珠垂帘!”
凤姈站在几人之后,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