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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那……你见过以前的我?”
“是啊,在玄宿师叔的离魂镜上,我不仅见过你,还知道你的一切。”
“那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墨夙顿了顿,忽然不自在地别过脸。
“问这个做什么?”
木清晚见状,暗暗偷笑:“该不会,在镜中见到我的时候,你就喜欢上我了吧?”
爱上一个镜子里虚幻的女子,说起来的确有些可笑,墨夙很难得的红了脸,过了良久,却又轻轻嗯了一声。
“所以你娶忻娆也是为了我?”
“没错,师叔告诉我,忻娆是天离的另一个木清晚,而你的神魂若要来到天离,必定会附身到忻娆身上。因此我只有将她留在身边,才能等到你的神魂。”
木清晚心里也有些感慨,做燕王妃之时,她从未想过自己其实来自另一个世界,还是一只凤凰。原来这世上的事,比她想象中还要玄妙万倍,不仅有异界,异界之中,还有另一个木清晚……
等等!
木清晚的脑中仿佛被打开了什么机括,一个奇异的想法出现在脑中。
如果,并不只有两个异世呢!
木清晚的目光落到了铺满池面的花瓣上,这些花瓣纷纷扬扬,无穷无尽,这一刻,花瓣落在一处,下一刻,花瓣又落在另一处,到底是什么决定了花瓣最后的落点?
她猛地站起身,踏入灵池之中,墨夙见她突然变得认真起来,心知她是想到了什么,便没有出声打扰。
木清晚站在水面上,闭起双眼,刹那间脑海中出现了无数的花瓣。这些花瓣有的笔直落下,有的则被风吹往远处。每一片花瓣因为受到不同的力量,而落在不同的位置,它们是随意的、凌乱的、毫无规律可言的。
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决定花瓣的落点,因为在每一个不同的世界,花瓣都拥有不同的命运!
木清晚忽然就明白了。
在每一个时刻,都有无数个世界上演无数种命运,而她只不过是身在其中的一个世界之中而已!
这就是天帝留下的最后一个天地之道!
就在木清晚想明白的那一刻,她和墨夙身处的幻境开始收缩变换,重新化作二十二字箴言,那箴言闪动着金光,飞入木清晚手中。
木清晚心中一动,手掌上浮现出一张符箓,当她催动符箓,脑中顿时响起无数个声音,那是身处在无数个不同世界的她的!
“我明白了,我知道怎么才能打败天蚕子!”
☆、墨染飞凰
彦南歌被天蚕子逼得节节败退; 就算有炽鸢一同抵挡; 也没能稍稍挡住天蚕子的攻击。眼看两人都将双双死于天蚕子掌下; 彦南歌将炽鸢奋力推倒一边。
“你疯了!”
炽鸢猝不及防,被退出三丈之外; 而掌风中心的彦南歌却只对她做了一个口型。
对不起。
其实彦南歌还有很多话; 想告诉炽鸢; 可他似乎已经没有机会。
不知道晚儿和墨夙那小子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参透天帝箴言; 但愿不会太晚; 起码让鸢儿活下去。
彦南歌闭上双眼; 心中一片空明; 他将神识归入灵台,却听到灵台之中; 有人在呼唤他。
“爹; 爹!”
是木清晚!
“晚儿!”
“爹,来不及了; 您快将灵台放空,一切交给我!”
彦南歌不知道木清晚到底要做什么,但他心知肯定是女儿有了对付天蚕子的方法,故而并没有犹豫; 直接将灵台放空。
背心忽然传来一股奇异的力量; 就在他将灵台放空的刹那间,无数的声音和记忆潮水一般向他涌来,仿佛要将他的神识淹没。
“爹; 现在我将千千世界中的无数个您全都叠加到您的神魂之上,无数个您的力量将会和您现在的躯体融合,这样一来,您的力量就足够对付天蚕子。但是在此期间,您一定要保持神识清明,切不可被其他世界的您所动摇!”
木清晚的一番话,换做旁人必定听得云里雾里,幸而彦南歌作为天离第一人,在天地之道上的领悟非同凡响,稍加变通,就理解了木清晚的意思。
在此时此刻,有无数个世界存在,而每个世界之中,都有相同的人,在做着不同的事。最后一个天地之道,就是能够看破千千世界的幻象,将不同世界的力量融汇到一起。
彦南歌的神魂之中,无数属于不同世界的“彦南歌”的记忆在向他涌来,而他坚定地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将他牢牢稳固在灵台之上。
再次睁开双眼,他已经拥有了无数个彦南歌的力量。
天蚕子的手掌,里彦南歌只剩半寸,彦南歌从容不迫,将自己的手掌对上天蚕子的手。两人手掌相接,就仿佛蜻蜓点水一般毫无声息,而在一瞬之后,一股至强的力量却自两人掌心间急剧扩散开来,离世镜构筑的环境在这样的力量冲击下摇摇欲坠,终于,随着镜外十二位高手相继吐血撤力,离世镜就好似再也关不住里面封住的力量,镜面上很快布满了无数的裂纹。
“不好!离世镜要毁了!”
“那里面的人呢?”
“若再不出来,可能会永远被关在那幻境之中!”
玄宿和墨渊最是心急,两人盯着镜面,生怕墨夙一行人被关在幻境之中。
好在,就在离世镜完全碎裂前一刻,一束墨色光芒闪过,墨夙带着彦南歌四人一起冲出了幻境。
“墨小子!”
“师弟!”
“彦前辈!”
一时间,正道中人全都围了上去。墨夙将受伤最重的彦南歌扶起,彦南歌抬头,冲众人微笑。
“天蚕子已经死了。”
一代不世魔头,就此陨落,正道众人不约而同唱了一声法螺,道这是天离之福。
这场浩劫,整个天离先后经历了正魔大战、九幽魔君,以及最后的天蚕子。各大门派都有伤亡,各自休生养息,而让人觉得意外的事,经过这么一次患难,正魔之间的成见似乎放下了不少。
“其实,正道与魔道并没有好坏之分,不过是在修炼之路上,走了不同的道。相信此事之后,天离将会少去很多纷争。”
彦南歌养了三个月的伤,期间炽鸢早已回凰域去了,而墨夙和木清晚则留在苍玄山照顾他。
苍玄山对整个天离的贡献有目共睹,再次成为所有门派公认的正道首领。谁知墨渊却将正道之首的头衔推脱了。
“我苍玄山不想做什么正道之首,潜心悟道才是所有修炼之人的追求。”
墨夙知道,师兄已经走出了对师父若迦的执念。
“墨夙师弟,从前我一直觉得,师父将掌门之位传给我是个错误,总认为自己不如你。现在我想明白了,师父她老人家其实想借此告诉我,在她眼里,修为的高低从来不是评判的标准。”
师兄弟两人久违的一起站在灵堂前,墨夙嘴角弯起。
“师兄,其实我一直未曾告诉你,师父曾经说过,你会是苍玄山最好的掌门。”
两人相视一笑,而面前的若迦画像中,里面的女子拈着一朵白色花朵,似乎也在安然微笑。
彦南歌伤势还未彻底康复,却已准备启程去凰域。木清晚有些担心他的伤势,彦南歌却只是笑笑。
“她一定是还气我瞒着她,再不去找,肯定要生气了。我已经让她等了五百年,现在又多了三个月,我一刻也不想等。”
说着,彦南歌又将目光转向女儿,以及她身后的墨夙。
“更何况,晚儿,你已经长大了,也有人会替爹爹照顾你,爹爹很放心,你会过得很幸福。”
木清晚被这么揶揄,脸红到了耳朵根,躲到彦南歌怀里。
“爹!你说什么啊!”
身后的墨夙有些吃味,又不好当着老丈人的面把木清晚给捞出来,只好无奈地站着。
“哈哈哈哈……”彦南歌摸着女儿的头顶,说不出的欣慰。
“女儿,爹爹很谢谢你,谢谢你没有恨爹爹。我从没想过自己还能有这样能够享受天伦的这一天,你和墨夙,很好。”
“爹,您和娘亲也会好的。”
彦南歌将木清晚扶起,“放心,你爹我一定会将你娘追回来。”
一声畅快长啸,彦南歌身影消失在天际。木清晚望着那道已经看不见的人影,视线渐渐模糊。
墨夙揽住他,亲着她的发顶。
“别难过,将来还会再见的。”
木清晚侧身靠到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慢慢安下心,点头。
“好。”
良久,天边渐渐升起云霞,墨夙用外袍包住了木清晚。
“回去了,嗯?”
“嗯。”
“晚儿。”
“怎么?”
“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要一个孩子?”
“你!”
天边一阵炎火真气闪过,随后墨色真气也缠了上来,两道真气相交相伴,一同消失在天际。
作者有话要说: 文文的正文已经完结啦,下面是番外预告:
他是苍玄山仙尊之子,拥有凤凰神鸟血脉,天之骄子,人生赢家,无数修真崇拜爱慕的对象,而她却是一条小蚕,成天拿着一面破碎的镜子,成天迷迷糊糊。小蚕和神鸟,似乎不应该有交集,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接近她的生活。
“喂!你为什么总是跟着我?”小蚕觉得有些不习惯,外面那些女修的眼神好可怕。
“我想护着你,一辈子。”一向冷酷的神鸟在她面前,却意外的温柔。
他是为什么留下来?是歉疚,还是别的什么?
她不愿让自己束缚他,那只凤鸟本应该属于辽阔的天地。“你走吧,你不欠我什么。”
凤鸟却生气了。“我留下来,不是为了还你什么。”
天地再广阔,可是没有你,傻小蚕。
☆、番外一
念霜是一条蚕; 一条生活在山林里的蚕。
因为她自打懂事起就能化作人形; 其它的蚕见到她就躲; 一点儿也不敢跟她亲近。
念霜常常希望能交到一条蚕朋友,但这个愿望始终实现不了。
她很苦恼。
每当她苦恼的时候; 镜叔就会教训她。“你是什么身份; 它们又是什么东西; 何须交这等朋友。”
镜叔是一面镜子,它看起来十分破旧; 连镜面都已经碎得不成样子; 但这丝毫不妨碍镜叔对她成天的说教。
念霜皱着眉头; 镜叔根本不了解她的苦恼。
“我只不过是想有个人能说说话而已。”
成天一个人游荡在山林里; 除了镜叔,她找不到第二个可以交谈的对象。虽然镜叔对她也不算坏; 但是随着念霜渐渐长大; 有了自己的想法,她跟镜叔之间有越来越多的分歧。
比如; 镜叔总是要她修炼。
“只有修炼,才能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才不会有人欺负你。”
念霜嘴里啃着一片叶子,眉毛皱成一团; “可是现在也没人会欺负我啊。”
“愚蠢!现在在这小小的山林里; 自然没人敢惹你。但若你去了那些修真门派,没有修为,如何能够自保?”
镜叔总是提到修真门派; 念霜对什么叫修真门派毫无概念。
“我为什么要到修真门派去啊?”
“你当然得去!”镜叔的口气变得很凶狠,“你怎么能不去!”
见念霜还是不情愿,镜叔又将语气一转,说道:“你不是想交朋友吗?到了修真门派,你就会见到很多朋友。”
“真的?”
“自然,我何时骗过你?”
念霜知道镜叔虽然脾气不太好,但从小到大,的确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