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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所在的地方,而昏迷了几天的范明霞也在抵达天衍观山下的时候醒了过来。
“啊……好难受……”她呻。吟了一声,皱起了眉头。“是秋阳……哥哥吗?”
霍秋阳用一块帕子放在她头上:“是我,我带你来治病。”
范明霞眨着眼睛:“我怎么了,总感觉浑身没力气,还很头疼。秋阳哥哥,我表哥呢?”
“他回家去了。”霍秋阳说,“你再睡一会儿,一会儿醒来给你看病之后好起来就能回去了。”
范明霞听话地闭上眼睛:“秋阳哥哥第一次对我这么温柔,我好开心啊。要是病的久一些,就好了……”
霍秋阳抬起头,见到的就是玉凝霜似笑非笑的脸。他不知为何有些歉然,但霍秋阳没有解释什么,只是默默地坐在一边不再看范明霞。
玉凝霜见霍秋阳倒是没有解释什么,还高看了他一眼。范明霞和霍秋阳之间如此郎无情妾有意,她反而不会同情如此卑微的范明霞,因为那会让她想起太过不堪的上一世的自己。
任何会让她记起自己前世在感情上卑微不堪的人,玉凝霜都没有好感,但云间月除外。
驳按照符箓上的地址一路冲到了天衍观的门口,然后显露真容发出一声敲鼓般的叫声。门口守卫的道童乍一见这种异兽,都叫了起来。
玉凝霜从马车中下来,将驳收入储物袋中,霍秋阳也下了车,对着赶到观门口的道人行礼。
“这不是秋阳吗,怎么突然回来了?”来者正好是霍秋阳的师叔,他见到霍秋阳和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公子站在一起,那年轻公子还驱使异兽驳,看来也是一位修士。
霍秋阳说:“吴师叔,我带了一位朋友来看看。她这会儿正在马车中,我们遇到了鬼修。”
吴师叔一听倒吸一口气,霍秋阳才练气没多久,虽说在符箓和占卜上有天分,但是他毕竟还不算正经修士。遇到鬼修真是够倒霉的,接着霍秋阳又说:“是这位苏前辈斩杀鬼修,一路护送我回来的。”
“那真是多谢道友了。”吴师叔对玉凝霜十分客气,“我们进去说话吧。”
天衍观看起来是一个小小的道观,但是当进入三清殿后面的走廊时,玉凝霜才发现前面只是普通的宫观,穿过走廊和月洞门的护山大阵,才发现后面半个山头都是天衍观的地盘。
但和紫霄宗不同的是,天衍观在整个山头上到处都有修的观星台和小房子。用来住人,也用来在不同的时候观测星象。
霍秋阳抱着昏睡过去的范明霞,在吴师叔的带领下来到了天衍观的主殿里。这里在半山腰不算太高,天衍观此时大部分是没有人在的,而大殿里坐了个穿着白袍子的老者,正在含笑看着他们。
“师祖。”霍秋阳恭敬地说,“弟子回来了。”
老者捋了捋他仙风道骨的胡子,点了点头,然后含笑看向玉凝霜:“这位小友,似乎心有迷惑啊。”
霍秋阳对玉凝霜说:“这是天衍观观主,光尘真人。”
光尘,和光同尘吗?玉凝霜眨了眨眼睛,光尘真人又捋了捋胡子,一道微风吹过,玉凝霜却浑身除了冷汗。刚才虽然是一道微风,但她却感觉到了如临深渊般的威压。这是属于大能修士的力量,但却如春风拂面,好一个和光同尘。
玉凝收敛起来,解除了障眼法,在霍阳秋惊讶的眼光中对着光尘真人行礼:“紫霄宗绿绮峰弟子玉凝霜,见过光尘真人。”
光尘真人一听,笑了起来:“是苏仓的弟子啊,你师父还好吗?”
“师父还好。”玉凝霜回答,“晚辈此番下山是游历,突然到访实属意外,未曾见礼还望真人恕罪。”
光尘真人笑着站起来:“你师父和我是多年朋友,也就是他那功法让他一直是那个样子。秋阳,你这位小朋友是怎么回事?”
他指了指昏睡中的范明霞,霍秋阳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告诉给了光尘真人。光尘真人思考片刻,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本册子递给霍秋阳。
“这上面有解救的法子,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去处理,对吗?”光尘真人对霍秋阳说,“你这位小朋友性命无碍,但她的症状是难得一见的,好好助她,对你来说也是一段善缘,更是修炼的好机会。”
霍秋阳恭敬地收起册子,抱着范明霞离开了大殿。他感觉的到自己的师祖要和苏公子,不,是玉前辈有话要说。
玉凝霜当然也知道光尘真人打发霍秋阳他们离开是有目的的,于是她便跟着光尘真人来到了大殿后面再往上走的一个小湖旁边的亭子里。
“真人似乎有话对我说。”玉凝霜直接开口,“不知是什么事情?”
光尘真人示意玉凝霜伸出手来,玉凝霜递出一只手,接着光尘真人看了看她的手相,又看了看她的面相。露出了一个有些思索的表情来,玉凝霜不明所以,等待着光尘真人下一句话。
光尘真人捋了捋胡子说:“若是一心向道,你前途不可限量。”
“必定能飞升吗?”玉凝霜问,光尘真人微笑不言语。
玉凝霜下意识问:“若是非此道而是彼道呢?”
光尘真人则回答:“你之道,我之道,是同道还是异道?大道三千殊途同归,是你的道是道,还是我的道是道呢?”
玉凝霜微微松了一口气,拱了拱手:“多谢真人指点。”
光尘真人笑起来:“我指点你什么,不过是说了一些寻常算命人都会说的话罢了。你运势极旺,切不可做一些害人害己的事情啊。”
“譬如说?”
“你自己想去吧。”光尘真人说了句玩笑话,“本想过几日去看看苏仓吾友,没想到先见到他的弟子。金丹期,不错不错。你师父在绿绮峰做什么呢?”
玉凝霜回答:“看着我师兄养徒弟呢,我师叔也在。”
光尘真人一愣:“苏盼也在?啊呀这可真是,不得不去了。”
“真人和师叔认识?”玉凝霜好奇地问,“师叔和师父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光尘真人说:“你想知道?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你留在天衍观休息几日,这几天去往东边的魔道稍微有些异动,等平息了就好了。”
玉凝霜问光尘真人:“您知道这件事?”
“知道,冀州魔尊同燕州魔尊的手下有些摩擦,燕州多阴损修士,所以大真言寺的佛修们就出动了。”光尘真人说,“你出来游历,没必要卷进去,等他们散了你再走。”
玉凝霜嘴上说是,心里却十分高兴。冀州魔尊和燕州魔尊手下开战,有佛修在就不愁找到人帮她翻译那本手札了。还真是瞌睡的时候送来了枕头,这不是刚好结了玉凝霜的燃眉之急吗。
她便心安理得地在天衍观住了下来,同时她给不知道现在人在哪里的计冉传信。让他去抓一个会西方净土文字的佛修来,相信计冉一定能够办到这件事。
此时的计冉确实也在冀州,他自从太玄秘境之后回到合欢阁,虽然阁主并没有惩罚他,也没有奖励他,但计冉心中除了敬畏之外,还多了一层心思。他想要出卖阁主,最好他死了自动解开那个可怕的符咒。
因为计冉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秘密,合欢阁的阁主之所以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就是因为除了他一身红衣之外,每一次见到的面容都不同。
计冉有个很可怕的想法,合欢阁主应该是养着他们这些烙印符咒的人,专门用作他夺舍以后的肉身。
第55章
计冉想到此处不由觉得心中胆寒; 他也是在极其偶然的情况下才发现合欢阁主的这个秘密。
又或许这根本算不上什么秘密; 毕竟他们这些或许知道身体上烙印的合欢阁下属们,早知道晚知道都逃不开阁主的控制。可是计冉同时又很好奇; 阁主到底在练的什么功法,为何要不断地夺舍他们。
众所周知的是夺舍虽然是正道修士眼中一等一的大罪孽; 但魔修们也不怎么常用这个办法的原因很简单。夺舍成功之后至少会跌落一个大境界。若是被仇家找到,神魂还未和肉身契合之前; 是有无数种办法将神魂从被夺舍的身体里抽出来的。
但合欢阁主既然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夺舍; 就是依仗着他就算跌落境界也无人能奈何他。至少原本的修为应该在合体期,甚至是……渡劫期。
当计冉收到来自玉凝霜的书信的时候,他刚好去城中一家青。楼坐镇。合欢阁几乎包揽了整个凡间的声色场所。食色性也; 这是完全无法避免的存在。而现在冀州城的魔修们正在和燕州的魔修打的热闹; 他们合欢阁不参与其中,只等着投靠下一个掌握这座城的魔尊。
“咱们合欢阁是墙头草没错,但至少从不做背叛盟友的事情。”计冉悠哉地对手下的魔修说,“就算是另投新主,也是等到尘埃落定之后嘛。”
这魔修点头称是:“堂主高见,不愧是阁主看中的人才啊。”
计冉苦中作乐,只要不去想过于悲惨的未来,日子倒也悠哉。他往楼下走去,然后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修捧着一封书信给他:“堂主; 这是指明送给您的信。”
“给我的?”计冉觉得很奇怪,于是拿走了信回到了他的房间。这封信上有符箓,只要不是计冉打开就一定会自动燃烧起来。而计冉在撕开符箓的时候; 整个信封上闪过了一道细小的电光。计冉心中一惊,“是她?”
可玉凝霜怎么会知道用什么办法一定能把信送到他手中,难道她已经知道了合欢阁的联络方式?
计冉喃喃自语:“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就一句话:“找个佛修给我,要活的,不能伤到他。”
至于她要佛修做什么,半个字都没提及。计冉觉得好笑,就凭这一句话,就想要指使他这样的修士吗?于是计冉施施然站起来,优雅地来到了走廊上。他随口叫住了一个路过的弟子,询问她:“蒲叶在哪里?”
女弟子回答:“蒲叶姐姐在东阁楼的琴室里。”
于是计冉便来到了东阁楼的琴室,还没有进去就听到了一阵空灵缥缈的琴声。这声音极其动听,带着泠泠的冷意。听起来似乎这声音和青。楼楚馆完全不搭调,但是弹出这样空灵缥缈琴声的人,却是货真价实合欢阁妖女。
计冉敲了敲门:“蒲叶,我进来了。”
“师兄请进。”一道柔柔的女声响起来,“我正要休息一下。”
计冉走进琴室内,这里的布置素雅而简洁,看上去十分清爽宜人。没有庸俗的香气,也没有大红大紫充满暗示的装饰,充满了书卷气。
“蒲叶,我有点事情想要你帮忙。”计冉坐在蒲叶对面的蒲团上,“我觉得这件事只有你能办到。”
名为蒲叶的合欢阁女修素手停弦,抬起头来露出一抹羞涩的笑意:“师兄说笑了,有什么事情需要师妹我去做的吗?”
她长了一张极其清雅的脸,是真正的出水芙蓉般的模样。当真是传说中东家之子完美体现,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①
计冉略加思考便对蒲叶说:“如今城中魔修混战,局势尚不明显。但是城外已经有了一些外来的正道修士,蒲叶你想要加入哪一派魔尊手下?”
蒲叶说:“听说三玄鬼母是个中年妇人,既然是大乘期修士还是中年妇人模样,想必对容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