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上正道魔修才会在东海齐聚一堂; 于海会购买任何需要的法宝灵药。
玉凝霜他们乘坐的是彭山岛众多船只中的一艘,但龙船也从一个侧面代表了这艘船上的修士身份高低。玉凝霜站在船边看下去,这艘龙船行船速度极快; 除了因为船只两侧的飞翼桨; 更重要的是船上有聚灵阵,可以吸收海中灵气加速船只运行。原本需要十天才能抵达的航线,仅仅三天便抵达了彭山岛。
柳蟠对玉凝霜说:“彭山岛是整个十四岛中距离海州最近的岛屿,上了岛之后主人千万要当心。”
玉凝霜点点头:“我知晓了。”
龙船抵达之后,船上众人都下了船。云间月伪装作随行童子,跟在玉凝霜的身后。他是第一次来到彭山岛,放眼望去岛上风貌与陆上截然不同。高低纵横的房屋皆为木造,门户大开中间有许多幔帐相连接,而彭山岛上的凡人与修士人来人往; 还有不少穿着清凉飘逸的女修脚踩布幔,在半空御风而行。
另外云间月还注意到一点,彭山岛上的男男女女相貌皆为不俗; 女的环肥燕瘦,男的玉树临风不一而足。单单看这一景象,倒也称得上是海外仙境。不过云间月知道童应天算是东海之主,彭山岛上土生土长的人也不可能都这般相貌端正。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性了,就是这些人都是因为童应天的审美才能在此居住,长得丑的都被赶到别的地方去了。
玉凝霜看向云间月:“你怎么了?”
{泡{沫{独{家{管{理{洛{依{整{理}
云间月笑了笑:“没事。”
彭山岛的范围不小,他们最初抵达的仅仅是港口。柳蟠一行人被童应天的属下们向前走,穿过这些摩肩接踵的房屋之后,他们首先看到了很长的一段台阶,台阶并不陡峭,就是有点长。与其说是台阶不如说是有棱角的缓坡,而最上面的就是童应天的居所望天阁。
望天阁这名字十分直白,但却是老岛主也就是童应天的生父起的名字,多半是在怀念那个飞升上界的应龙吧。玉凝霜他们抵达的时候,望天阁中已经有了先来到这里的修士。玉凝霜刚一进去,就听到有人叫了她一声。
她转过头去看,竟然是玄玉门的江初月。她见到玉凝霜有些惊讶,但是碍于这会儿是和长辈一起不方便多说话。玉凝霜对她点点头,和柳蟠走向另一处。
江初月身边的修士问她:“师姐,那不是紫霄宗的那个玉凝霜吗?她和谁一起的,紫霄宗的人吗?”
“似乎不是。”江初月摇摇头,“一会儿再去和她打招呼,这会儿先不着急。”
童应天的侍从带着玉凝霜一行人来到了相对靠后的位置,这里是接近童应天的位置。玉凝霜和柳蟠一桌,云间月和戴着面纱的蒲叶侍立在她的身后。玉凝霜在这些人里看到了不少前世有印象的老对头们,但是此时此刻他们和上一世的轨迹完全不一样。这种感觉十分奇妙,玉凝霜忍不住低头勾起一丝笑容来。
蒲叶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中还是有一丝害怕的。毕竟童应天可是大乘修士,想要算计他也太冒险了。但玉凝霜对她说的那些话,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让她心动了,现在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搏一搏了。
屋子里修士们都在互相打量对方,看起来和乐融融,其实背地里暗流涌动。云间月听到了一丝声音,便转头看去,只听到一声通禀声:“彭山岛主到。”
接着一阵微风吹动两边的纱帘,云间月看到了一个高挑的男修走了进来。长袍大袖衣带当风,感觉随时随地都能飘然而去。面若凝脂,眼如点漆,端的是一副神仙模样。但是唯独一点,他垂落在玉色长袍上的头发竟然是如同浅金一样的颜色。
玉凝霜第一次见到童应天的时候,也很好奇他为何是这样的发色。当时童应天对外的解释是因为修炼彭山岛特有的功法导致,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他身上出现了混血的特征。应龙的颜色是金龙,所以他头发也慢慢地出现了这样的颜色来。
童应天脸色没有什么表情,端的是高岭之花一般。他环顾了一下众修士,拱了拱手算是行礼:“此番东海海会,多谢众位道友前来。童某感激不尽。”
在场的修士们都纷纷还礼,包括玉凝霜和云间月。童应天一摆手,穿着飘逸的仕女们端着灵茶鲜果款款而来,玉凝霜悄声对身后的云间月说:“你觉得如何?”
云间月贴近她耳朵,用气音说:“像个当了皇帝的暴发户。”
玉凝霜拿起一个果子递给云间月,自己也咬住一个防止笑出声。云间月的嘴真够损的,不过也十分一针见血。他们这里的小小谈笑童应天无从知晓,在他们坐的对面就是童应天的下属的位置。而十分凑齐的是,坐在他们对面的正好就是玉凝霜的目标妖僧珞珈。
珞珈刚坐下便看到了对面女修身后的小童,因为距离有些远,稍微不是很能看得清楚这小童的模样。但珞珈却十分确定,这小童面容非凡,一定是个修真的好苗子。他的炉鼎最近有用坏了几个,正巧需要一个新的。看玉凝霜和柳蟠是生面孔,珞珈思考着要不要从他们手中把这个小童要过来。
云间月自然感受到了来自对面的眼神,那眼神十分令人不快,他忍住了厌恶的冲动,垂下了睫毛。怪不得玉凝霜想要他去做这种事情,换做别的正常小童,早就被这种眼神吓得哭叫不停了。
玉凝霜也在忍耐,她自然注意到了珞珈的无礼眼神,若不是这是计划的一环,谁敢这样看着云间月,她早就冲上去将对方的眼珠子抠出来碾碎在地上。但是现在,得忍住,一定要忍住才行。
她是跟着柳蟠一起来的客卿,所以和童应天应酬的事情是交给他的。童应天和柳蟠喝了一杯酒,看向了玉凝霜:“这位便是柳兄所说的玉道友了吧,在彭山岛不要拘束,都是自家人。”
玉凝霜看向童应天,并没有笑:“多谢童岛主。”说完便喝下了这杯酒。
童应天能注意到她完全是因为整个在场的男修,就没有不偷偷看她的。当然,珞珈那种除外。他大致上猜到珞珈是在看她身后的小童。童应天有些不喜,他这毛病怎么都改不掉,最好不要惹出什么乱子来。
在喝下一杯酒之后,童应天似乎转性了一样对玉凝霜十分感兴趣。“听闻玉道友是紫霄宗修士,你师父是何人?”
玉凝霜垂眸:“家师乃是苏仓。”
“原来是苏仓老祖。”童应天点点头,“我此番也给苏仓老祖发过请柬,但他并未前来,不过现在有你在,也好。”说着有给玉凝霜添了一杯酒。
玉凝霜有些纳闷,童应天为何要给她倒酒,难道他转性改喜欢自己这种妖艳脸的了?不,不像。玉凝霜眯起眼睛,童应天的眼神清明,没有丝毫意乱神迷或者色。授魂与的样子,他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才对自己如此关注的吗?
但童应天仅仅是在用这种行为暗示珞珈,让他不要对玉凝霜身后的小童下手。之前不是没有出过这样的事,就是因为珞珈是专门帮童应天做脏活的人,他才能够忍受厌恶为这妖僧的行为擦屁股。看这小童和玉凝霜颇为亲密,或许是她的子侄,也有可能是她的徒弟。
童应天虽然不怕麻烦,但是不代表他愿意因为珞珈而去得罪当世剑修第一人。
云间月也察觉到童应天站在这里和他们喝酒并非是因为看上了玉凝霜,而是有意无意遮挡对面珞珈的视线。但很不巧的是,不知道珞珈抽了什么风,他竟然端着酒杯走向了这边。但玉凝霜正在和童应天说话,并未察觉到那边的珞珈过来了。
情急之下,他做出了一个很大胆的动作。他将站在一边垂着头戴着面纱的蒲叶给推倒在地上。
蒲叶突然被推倒,吃痛之下轻呼了一声:“呀!”然后撞到了这边的桌子,桌子上的鲜果滚落一地。童应天和玉凝霜齐齐看过来,正巧蒲叶脸上的面纱飘然落下,露出了一张清丽动人,楚楚可怜的美人脸来。
童应天似乎有些呆住了,他眨了眨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摔倒在地上的蒲叶。玉凝霜稍微退后一步,故意呵责云间月:“你怎么把蒲叶姐姐推倒了?”
云间月眨巴着眼睛说:“她太高了,我没看见才不小心撞到的。蒲叶姐姐对不起。”说着便伸手去拉蒲叶的手,但有一只手比他更快一步伸了出去,是童应天的手。
蒲叶刚才确实是结结实实撞在了桌子角上,她穿着不似一般的女修随性,而是披着一件丝绸的斗篷。童应天将她拉起来:“你叫做蒲叶?是哪里的修士?”
蒲叶小声回答:“我是合欢阁女修,随柳山主一道来为岛主献舞。”说罢眼波盈盈,眸中星泪点点,有些敬畏地看着童应天。
童应天沉默片刻,松开了她的手:“合欢阁……?你说献舞,那便跳吧。”
第77章
童应天坐回到了原位上; 一言不发地盯着蒲叶看。谁也不知道他见到蒲叶在想什么; 但是他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盯着她的眼神。
蒲叶当然也感觉到那股针扎一样的视线,不过好在之前玉凝霜就已经给她说过了; 童应天见到她这张脸的所有奇怪反应都不要奇怪,因为这很正常。她定了定神; 求助一样地看着玉凝霜,玉凝霜点了点头; 蒲叶才慢慢走向童应天的面前; 将披风解开。
丝绸的披风刚一落地便在脚下堆成一团,在这下面蒲叶穿着一身精巧而美丽的舞衣。并不是一般那种卖弄风情的服饰,而是更加有韵味一些。如果细细说来; 倒像是佛修壁画中那些飞天的造型。
童应天刚看到她解开披风; 以为这又是一个献上来以色惑人的玩意儿。没想到并非如此,他倒是高看了她几分。蒲叶脖子上戴着七宝璎珞,脚上还扣着五色铃铛,配合她那张清丽的脸,看起来一丝风尘味都没有,雪白的长纱曳地,如梦似幻。
“蒲叶献丑了。”说罢她从手镯中取出一个琵琶,开始献舞。她自然是跳的十六天魔舞,但十六天魔舞本身就是合欢阁秘法; 并没有很多人知晓。蒲叶素手轻转,将琵琶抱在怀中开始起舞。
玉凝霜半眯着眼睛看着场中翩然起舞的蒲叶,用酒杯遮挡住自己唇边的微笑。她在盯着对面的珞珈; 但是眼神不带一丝情感。这十六天魔舞并非为童应天准备,而是专门针对珞珈的。本来的十六天魔舞魅惑流于表面,只要观看的人都会被其影响;但经过蒲叶改良之后的十六天魔舞,就不再是这种无法控制的术法了。
这是真真正正针对佛修的魔舞,除了佛修之外不会有其他修士被这种舞蹈所蛊惑。珞珈本来也没有喝多少酒,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合欢阁女修的舞蹈,无端觉得心头火烧,口中干燥不已。但是很奇怪,他并没有因为这舞蹈对这女修产生情。欲,他很清楚这一点,但是这股莫名其妙的冲动是从何而来?
他有些担心是合欢阁魅术,但看向场内其他人的反应,其他修士都很正常,甚至连面红耳赤的人都没有。场内的女修们甚至还在低声议论这舞蹈的优美之处,那么只有是只有他一个人心思不纯吗?
珞珈陷入了疑惑中,他接着看了下去,场中的蒲叶身形越来越快,已经有了残影。她分。身转化,场中便多出了几个人一起起舞。偏偏这些分化出来的舞者和她的动作截然不同,但又有规律可言。直到最后,场中一人便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