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卫真人修为几何了?”见卫东待要转身离开,梅七鹤忽然开口,问他。“与萧真人相比如何?”
“呵呵!梅七鹤你这老小子,还不如直接问卫某有无进入藏神中期的好。”卫东轻哂着摇了摇头,却没有回答他这话。而是一步跨入无尽虚空。
偌大的太阿峰总殿之中待得卫东离开之后,复又陷入了沉寂。梅七鹤一人独自坐在宽大背椅之上,衣袍之下冰凉一片。宽阔高耸的总殿之内,纵金碧辉煌,此一时,竟除了庄严之外,不过只余几丝金碧辉煌之外的冷漠。
梅七鹤如何,暂且不提。只提葭葭得了这出山令牌,转身便回了云开书院,向妙无花请了假令。
妙无花当时确有几分错愕的。
“太过危险了,若非事急。还是莫要去了。”
葭葭亦只能说道:“弟子定会小心的,况且,旁的不说这逃跑的功夫,弟子还是不错的。”
妙无花见她神色坚决,亦知再劝无望。是以只得点头,想了想,却又伸手:“本座记得离光曾经送你一柄圆镜,是也不是?”
葭葭点头,知晓妙无花说的是何物。得亏自己有按时整理储物戒指的习惯,是以不过一息,便找出了那柄指方镜,递了过去。
妙无花微微颔首,接过指方镜,只双手合十对着指方镜掐了数个法决,而后又用朱砂在指方镜镜面之中画了一道长符,这才合上指方镜,递了回去:“本座知晓劝不得你,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开启指方镜,开启之后可抵藏神中期修士全力一击,且记住,只有一次。”
见葭葭不住点头,妙无花似乎有些不放心,又追加了一句:“虽说道修不禁杀生,佛修早已湮灭,但有些言论却是对的。我辈修士切莫要乱杀无辜,能慈悲一点便慈悲一些吧!”
葭葭点头应下,妙无花这才放她离开。
离开卧禅谷,葭葭才低头喟叹:当真是时日越久,越发觉得这位初时看来冷漠的出尘大修士,越是良善。譬如人修总有以貌取人的天性,那等看似冷漠的,并非恶人,面冷心热者有之;反之,那等看似亲和,却着实有几分奸诈的,譬如卫东,葭葭偷偷加了一句,从未忘记当年那禁制之罪。
卫东此人论天赋,不是顶好的,说好听些是大器晚成,难听些便是不甚有天赋嘛!论气运,着实倒霉的够呛,连自己的师尊都在算计他,更别说旁人了,确实够倒霉的。算来算去,能得偿所愿,靠的还是活的长啊!正所谓活到最后的就是胜利者,且观那些得罪卫东的人,到最后还不是都被他给磨死了?葭葭私以为“祸害遗千年”确实有几分道理的。
回到云开书院,稍稍一整理,师尊在闭关,自不用说一声,剩下的,便是顾朗那里去说上一声了。
得知她要出山的消息,顾朗动了动唇,最终还是摇头轻叹了一声,只是低头自储物袋中寻出了一枚碧色的手镯递了过来,对着葭葭错愕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顾朗低头,葭葭这个角度除却看到他泛红的耳尖,旁的却是什么都看不到。
“当年封山之时,我便备着了。不成想,还当真有用到的这一天。”顾朗低头,只一个劲的说道。
这样子,葭葭凭空的生出了几分尴尬,正要说两句以缓和气氛,却只觉自己手中一沉,那碧色的手镯已然放在了她的手中:“滴血认主之后,此物可掩饰修为,你压制筑基期或者金丹期的修为,再出去行走吧!”
顿了一顿,他又道:“不过你且需小心藏神期以上的修士或者拥有瞳术或眼部神通的修士,那是极容易被戳穿的。”
葭葭点头,对他这模样却又着实觉得有几分好笑,便道:“多谢师兄,我自会小心的。”
“嗯。”听得顾朗又一声闷闷道,“总归你这般能跑,我也追不上你。只需小心,想来应当是无事的。”
☆、第五百八十章 出山
某人因为贪凉发热,体温38度7,回来先进医院了,打完点滴回到家都八点了!捂脸~~感谢烨羽洛枫、书友140629192031918 同学的打赏和941甜品、书友081215164635116、华云尘、泠泠沐雪、00媛00、我是小小花、100、嚥萳飛、青银、飞翔的小糖、lasa3、我很喜欢金铃动、爱新觉罗福临、yudd0282同学的粉票^…^
***************************************************************
顾朗那句话葭葭道最后也未去深究,虽说本能的觉得这句话有代指他物的意思在里头。
所幸他也不过提了这么一句,而后便似寻常师兄一般对她叮嘱了几番,虽说有啰嗦的嫌疑,不过葭葭听了,心中的温暖无以言明。
看,这就是站在她身后之人,虽然啰嗦,却能从啰嗦的话语之中体会到那一腔拳拳关切之心。
不过那手镯还当是好物,葭葭一路悠悠行出了昆仑,甫一出昆仑当下便采用了最为简单的方法认主——滴血认主。
自莹白的指尖冒出的那一滴血色没进了碧色手镯之中,再向那碧色手镯看去时,却见手镯内侧标注着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出窍五个阶段。
她心念一动:金丹。只觉浑身上下随即笼罩上了一层莫可名状的感觉,似是一层无形的阻力压在上空,但真正以神识去击破之时,却又四散开来,恰似天上浮云。任尔沉浮。
拍拍肩上的老狐狸:“我如今是什么修为?”
岁所老狐狸现在状况可谓凄惨,但是论眼界,它却并不缺少,懒懒的瞟了一眼葭葭:“金丹期。”
飞出昆仑山,便连明定城,但见数十位金丹修士在明定城上空盘旋,看到她身上的内门弟子服。当下便向她飞来,做了个揖:“非常时期,明定城上空不得飞行。”
“失礼了,我先前并不知晓。”痛快的缴纳了灵石,葭葭按下飞剑,落了地。
才一落地,老狐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
“一个出窍大修士被一个金丹修士罚了灵石,当真是笑死狐了。”
葭葭无可奈何,不过这老狐狸除了嘴碎一点。还当真没对她做出什么坏事过,当然,葭葭心里清楚的很,这也跟每回预见老狐狸之时,老狐狸的尴尬处境有关。
第一回预见老狐狸,是在锁妖塔之中。被层层符箓加身,老狐狸行动受制,葭葭除了它那多的叫人发怵的尾巴与一双颠倒众生的紫瞳之外。什么都未记住。而后再见老狐狸,它便是这副落魄相,灰不溜秋的被白泽讥讽为“老鼠”,别说葭葭了,就是一个普通的练气修士都能轻而易举杀了它。
是以这副模样,这副修为,一路从锁妖塔逃到昆仑,葭葭私以为还当真不是一件易事。
“他们也是按规则办事。”葭葭抬头俺看了一眼于空中密布巡逻的修士,解释道。
“按规则办事?呵呵!”老狐狸怪笑了两声,嘲讽她。“你敢说这些修士不中饱私囊一点么?”
葭葭默然,半晌之后,点了点头:“是。这是个肥差,昆仑修士都知晓。
一人一狐穿过明定城的大门,直向最繁华的东关街行去,一路有凡人奇巧有趣的小玩意儿,亦有那香气扑鼻的食物之香。
便是一直以不屑态势蹲坐在她肩头的老狐狸都不由睁大了眼睛,向周围望去。
同时不忘与她交流。
“哎!你看,那是什么?”
“那叫琉璃弹珠,是修真界中方才引气入体的幼童拿来玩耍之物。”
“那个呢!阳春白雪是什么?”
“面条,雅意而已。细白的面条外加青色葱花,岂非阳春白雪?”
“切,就一碗破面还什么阳春白雪!”老狐狸有些不服气,不过话虽然这么说,看向那阳春面摊的眼珠却转也不转,葭葭几乎都能听到那老狐狸吞唾沫的声音。
“你不要,那正好,我要。”葭葭一笑,因着这老狐狸这般配合,倒是多了几分怜惜之心:纵是传说中九尾天狐,现在情境却也着实凄惨了点了。
葭葭有心多让着它一点。
两碗阳春面,尽数吞光,葭葭一口未动,老狐狸独吞两碗,末了还不忘讽刺两句:“也不怎么样嘛!”
“好好好,不怎么样。”葭葭笑了,“咱们走吧!”
“好,走吧!”
行了数步,便听得肩头之上老狐狸喃喃:“人类果然聪明的很,便是毫无灵根的凡人,都能创造出如许精彩的世界。”
“凡人寿元不过百年,汲汲于一物,久之自也有凡人的道在里面。”葭葭说罢,感慨颇深,“凡人虽无法修炼,却能轮回,生生世世,不是另一种长生不老?而观修真者,即便有灵根,在凡人眼中口称仙师,推崇备至,却此道虽可长生,然太过霸道,再无轮回。是以有些伪灵根的修士便干脆放弃修行,行乐百年,亦是一种意境。”
“原来如此。”肩头之上的老狐狸陷入了深思之中,半晌,颇有几分别扭的看向葭葭:“你倒也有几分浅见。”
葭葭一笑:“算是吧!”
可这笑却并未笑罢,便见斜刺里行出一人,手中折扇“啪”一声开启,遮住下半张脸,唯露出一双脉脉含情的桃花眼,眼角风流恣意,偶有少年邪气夹杂其间,观其打扮,蓝袍风流,腰间的纹佩一看便不是普通修真者所能拥有的。
“这位道友,不知在下可否一问,你方才在与何人说话?”
非常时期,明定城不得随意飞行;非常时期,葭葭自也不会抛头露面的出行,眼下她一身青色及腿肚的直卦,虽说看起来颇有几分单调,但因着那盈盈一握的纤腰,纤腰之上自有蝴蝶环佩,倒是多了几分窈窕。
头带墨色遮人查探的斗笠,影影绰绰间只有一双秋水剪瞳于黑纱间影影绰绰,更添几分遐思。
葭葭看着眼前突然冒出的“登徒子”,眉头一跳,听到躲在宽大袖袍之中的老狐狸乐的打滚的声音。
“哈哈,笑死老夫了,这群小兔崽子。”老狐狸捶地大笑。
虽然被认作登徒子,可自认为“风流公子”的阮思明一点不以为意,回头朝着几个打扮与他类似的少年,得意的做了个鬼脸。
“在下云开书院阮思明,见姑娘独自一人行走在此,神神叨叨,此恐为不妥。姑娘若是愿意的话,在下倒愿作陪,如何?”说罢,阮思明又一记媚眼飞来,极佳熟悉的很。
“姑娘独自一人行走在此,神神叨叨”这就是说她不正常嘛,这等拙劣的搭讪,葭葭抽了抽嘴角,掀开影影绰绰的面纱,阮思明先是一愣,只觉这双眼睛看起来太过熟悉,到底进得云开书院的也不是笨人,不过稍稍一想,便知晓了她是何人。
阮思明当下脸色一白,僵在原地,听得葭葭一声冷哼,而后越过他,走远了。
那一行旁观者眼见那女子不过掀了掀遮面,便将阮思明吓呆了,不由暗忖那女子该当生了个如何无盐的模样,才能让“见多识广”的阮思明吓呆了。
待得那“无盐女子”一离开,一行旁观者这才围了上去,叽叽喳喳的说教了起来。
“咦?思明兄此番到底看到了何物,竟吓成了这个样子?”旁观者大笑。
等了半日,却也没等来阮思明的反驳,却见他“呵呵”干笑了两声,干巴巴的说道:“我还有事,先回云开书院了。”说罢,竟逃也似狂奔而去。
阮思明现下唯一所想,便是乖觉一点,等回了书院,莫让葭葭寻了他的晦气。与他的惊吓不同,旁观者倒是喜气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