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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浮生果然也不想进去,微微摇首说道:“不必了,凉榷呢?”
公玉卿恹恹道:“在魔界,墨夷离说要十天半个月才有结果,我想着反正也不急这一时半刻的就将他丢那了。”
她这么一说律浮生突然笑了。
笑容很浅,一闪而逝,但确实是笑了。
这一笑有些怪异,公玉卿看到了但没问,他自然也不会解释。
她还不知道九方离在惊凉,也不知道他有着‘人质’般的作用。
如若不然,凉佘怎么会任凉榷被带走呢。
现在惊凉一族很急,九方离更急,被困在惊凉的人类也急,好似唯一不急的就是公玉卿了。
公玉卿倒也不是不急,只是觉得急不急的都于事无补。
如果她急了事情立刻便会解决的话她很愿意去着急,既然急也无用,还不如安之待之。
“你为什么不亲自去魔界?”
公玉卿语气中颇有些埋怨的意味。
她要是早知道公玉姝会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她肯定不会主动去靠近。
这一次之所以落得这么惨,一来是因为公玉姝愈发的阴郁了,二来是她高看了自己,以为自己年纪大些了,阅历多些了就能抵御住那些精神上的‘攻击’。
事实证明,她大错特错了。
有朵叫作‘公玉姝’的乌云现在还罩在她头顶无法摆脱。
她一问律浮生霎时便明白她恹恹的原因了。
先前明明是她主动提起魔界也有主动要去的意思,结果嘛……似乎不怎么美好。
因着她的郁郁,律浮生解释道:“因为我与魔君有些小过节。”
当初他将濒死的墨夷契带回冥界的时候,墨夷离曾跟着去闹了一场,非要将墨夷契带回魔界不可。
当时墨夷契魂魄将散,却也不是非在冥界救治不可。
律浮生不肯放人,是因为墨夷契若是回了魔界,日后就算好起来了也会彻底成魔。
一个失了心智的魔王,将会对天地产生不可预知的麻烦。
他便不得不与墨夷离‘小小’的过了几招,并利用天时地利人和将他困在了冥界。
这种事对墨夷离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虽然律浮生只困了他很短的时间,之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总之,墨夷离为了自己亲兄弟的安全,也为了魔界更安稳的将来,不得不同意律浮生的提议,将墨夷契留在了冥界。
“以后最好别让我再见到你。”
离开冥界时,墨夷离曾不阴不阳的说了这么一句,后来又补充道:“你最好别有求到我的那一天,否则……”
墨夷离冷笑着离去,律浮生也只是淡笑揭过,倒没想到自己真会有用得着他的那一天。
如果不是公玉卿与魔界有那样一层关系,又自告奋勇主动要求,他找上墨夷离还不一定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呢。
以他们的身份地位,基本上不太可能会放手大战一场,更不会举界争个高低,但他会受到墨夷离各种刁难是免不了的。
就像九方离也暗中记恨着他是一样的。
他们都狂傲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吃一点亏都会觉得受到了奇耻大辱。
同时又……呃……心胸狭隘,有仇必报,所以说律浮生在暗处已经有了两个大敌,一个魔君,一个妖王。
魔君还好说,只要不找上门去,墨夷离也不会冲动到主动挑衅他的地步。
九方离则比墨夷离更加冲动和记仇,现在便捉摸着向他讨些额外的补偿了。
经过惊凉一事之后,九方离必定认为他欠自己更多,以后还有得纠缠呢。
律浮生简短的说了自己与墨夷离的过节,公玉卿微微点了点头,叹息道:“你不去找他是对的,他那个人确实惹人厌的很。”
“我要去惊凉了,你好生在家待着罢。”
律浮生淡淡一笑,准备离开。
公玉卿一把扯住他的大袖,“哎……我也要去。”
她得去把那半块神石拿回来。
律浮生看着黑色衣料上那只白生生的小手,淡淡道:“迟些我会帮你拿回来,惊凉危险,你还是不去为好。”
她似乎很喜欢扯他的袖子,还与他一点都不见外的样子,却也没有将他当成长辈或亲、朋的模样。
“有你在怕什么。”
公玉卿仍是有些恹恹,还有些想让律浮生见见公玉姝的冲动。
她想搞清楚究竟是自己太脆弱了还是公玉姝杀伤力太大。
如果律浮生见了公玉姝后不受丝毫影响,那便说明她是真的脆弱。
不过她与律浮生似乎没有可比性,不试也罢。
她还想顺便去看一眼她娘,看看有没有可能把则言等人也带出来。
她总是想的太多,能够如愿达成的却太少。
律浮生颇为了解她的性格,她既提出来了,就说明那个想法已经在她心里扎了根,便是他不同意她也会想方设法的自己找去。
而在去惊凉的路上,公玉卿又忍不住将公玉姝的事情讲了。
很多事情她愿意向律浮生吐露,是因为律浮生是个很严谨的人,很多时候只是听着而不会出于主观和客观提出建议。
他是个不喜欢打探他人隐私的人,更不会将自己知道的事四处宣扬。
话听进他的耳中,便像进了一个密封的匣子一样,不用怕这个‘匣子’会因为她的话而对她或对别人转变印象,也不用怕‘匣子’将她的话流泻出去。
最重要的是,他肯听她絮叨。
不表达意见不要紧,只要肯听她倾诉苦恼就行。
而她不知道她的言行总是让律浮生啼笑皆非。
除了她,还从来没谁想过要向堂堂冥王倾吐自己的苦水。
她本来也是不该的,但她偏偏就做了,而他呢,居然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第134章 注意态度
公玉卿随着律浮生共赴惊凉,原以为要偷偷摸摸溜进去,谁想着律浮生竟然光明正大的叩开了人家的门,惊凉族人则摆出了一副似迎接又似迎战的架式。
阴森诡异的环境,连绵不断的冷雨,面无表情身穿白衣的惊凉族人立于其中,像是一大群含冤而死的孤魂野鬼似的。
群鬼之前站着面色不善的凉佘,看到律浮生与公玉卿开口便问:“凉榷呢?”
律浮生淡然而立,淡然而道:“在魔界。”
凉佘板着一张僵尸脸硬梆梆的问道:“你不是说几日便有结果么,现在如何?”
律浮生淡淡道:“魔君需要一些时间才能下定论。”
“我们可没那么多时间。”
凉佘愈发的不悦了,那股子不耐烦的劲瞎子都能看出来。
律浮生则丝毫不被影响,仍是淡然沉稳的说道:“我能了解国主急于解决此事的心情。但惊凉国之咒由远古延续至今,非但没有减弱反倒愈发根深蒂固,一个延续了千万年的诅咒又岂是几日便可能找出解决之法的?”
凉佘不耐的说道:“几日会有结果是冥王自己承诺的,又不是我族逼迫所致,听闻冥王向来一诺千金,如今看来倒也不可尽信。”
他已经知道律浮生的身份了?
他们早就已经商量好了?
公玉卿好奇之余被凉佘不敬的态度激起了满心愤慨,不等律浮生说话便抢着呛道:“你这人是有毛病吧?他是冥王,不是你爹,不该你不欠你的,答应帮你们这群是非不分的混蛋就不错了,你不但不知道感激还一个劲的埋怨,我看你连脑子被受诅咒了吧……”
公玉卿对凉佘从来从来没有好感,对惊凉一族也没有好感,如果不是因为凉榷的关系,她根本就不会去管他们族中之事。
他们不但残害了无数的生灵,还曾囚禁过她,差点害死她,就是现在,则言等人也还在他们的控制之中。
这么一个可怜可悲又可恨的族群,公玉卿别的做不成,早想臭骂他们一顿了。
以前骂不成,现在有了律浮生在身边,他们又得罪了他,借题发挥再合适不过。
于是公玉卿便骂了个慷慨激昂滔滔不绝,看那架式除非是毁天灭地,否则便没什么能够让她闭嘴了似的。
律浮生心里又浮现出啼笑皆非的感觉了。
知她是借题发挥狐假虎威般的发泄怨气,但还是忍不住生出一丝轻快而温暖的感觉。
不管出于什么立场,她还是见不得他受一丝无谓的闲气。
律浮生在她心里若是君子,那眼前的惊凉一族便是小人。
小人欺君子,公玉卿是忍不得的。
她这厢骂的惊天地泣鬼神的,那厢一袭红衣悄然掠来,死死的盯住了她。
不光九方离被引出来了,就是行动相对自由的则言也慢慢踱了过来,站在惊凉族人身后,九方离身边,目光温暖的注视着她。
九方离微微眯着眼睛,懒洋洋问道:“你说她像不像个泼妇?”
则言摇头,温声道:“不像。”
九方离又道:“你说她是不是对他有意思?”
则言再摇头,仍是温声道:“她心无尘埃。”
在他心中,公玉卿还未曾涉及到男女情爱之中,她所说的所做的,完全是根据自己心中好恶而来。
不过她有如此的做法,倒也说明律浮生在她心里的地位不低。
律浮生是冥王,九方离是妖王,这两位都是神话般的存在,如今见到了,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如果不认识公玉卿,他便没可能遇见这两位,便是遇见了也不会知道他们真实的身份。
他也不会遇见如此诡异之事。
公玉卿大可不必对他心存愧疚,此番经历对他而言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历练,有惊有险,却并无遗憾。
只是原本他以为两人已够接近,现在才发觉她如天上月,云中雾般不可触及。
如此~便如此吧。
则言淡淡一笑,眼神愈发澄净。
九方离看着则言如月般皎皎的容光,眼神微微闪了闪旋即又盯上了律浮生。
律浮生负手立在公玉卿身侧,身姿挺拔,眼神沉静,气势雄浑不怒自威,如擎天之柱般不可撼动。
他以为同样的颜**在一起才是最相称的,现在却发现是否相称与颜色无关。
公玉卿的红被律浮生的身上沉稳的黑色压住了鲜烈,显得娇艳而不张扬。
而公玉卿本身的明艳又降低了律浮生身上的冷峻。
原本高挑的公玉卿站在高大的律浮生身边显得颇为娇小柔弱。
男子强悍女子娇柔,俨然便成了守护与被守护最完美的诠释。
九方离怎么看这两人怎么都觉得不顺眼,干脆粗鲁的扒开挡在身前的惊凉族人,在一双双敢怒而不敢言的目光中,跋扈又慵懒的走到了前方,站到了公玉卿与律浮生中间,扬着长眉低声道:“嗯?怎么不说了?”
公玉卿被他的出现惊的瞠目结舌,哪里还记得要说什么了。
而九方离一站过来,便是傻子也能看出来他与公玉卿之间关系不一般了。
无他,同款同式的红衣便说明了一切。
九方离要的便也是这种效果,与公玉卿说话的时候还挑衅似的看了律浮生一眼,潋滟的目光透着无尽的得意。
律浮生淡淡瞟了他一眼,随即垂睫露出一丝浅笑,似是觉得他分外幼稚。
公玉卿没发现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