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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桥防备着:“二殿下怎么不好,位高权重,呼风唤雨,别开玩笑了。”
二太子缓缓坐直腰,看着她说:“我位高权重呼风唤雨又如何,不是连你都留不住吗?”
柳桥不觉往另一边挪了挪,望了眼那边,三太子来了,推着张活柔玩秋千。
她安心了些,说:“我一个敝人,走了是替冥界减轻负担,不该留。”
“你是我的未婚妻……”
“早不是了。”
柳桥打断二太子的话,她吐了口气,语重心长说:“冥界才女千千万万,甚至只要是二殿下看上眼的,阳间的美女也照样可以娶。二殿下何必还拘泥于旧事。”
二太子握了握拳,吃力使自己冷静,柳桥说的话,没有一个字不是在剐他的心。
他艰难问:“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柳桥不说话,她实在不想再回答这个问题,反反复复,回答过不下百遍,偏偏他还要问,永远记不住答案是:不原谅。
“我对她们真的没有动过半点心,我只是……”这样的解释二太子也说过上百遍,到了今天,说出口时连他自己都觉得空洞惨白。
不管他对那些莺莺燕燕有没有感情,不管他如何解释剖白,统统都不重要了。原本在乎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乎,他卖力的倾吐只是一场没有观众的独角表演。
二太子忽觉脱力,他从喉咙深处发出叹声,靠进椅背,久久不语。
俩人之间隔了两个人的空位,气氛冷清淡漠,与那边秋千和眼前跳跳马的欢快宛如两个世界。
过了一会,柳桥开声:“如果没什么事,我走了。”
她要起身,二太子拉住她手腕,“柳桥。”
带着哽咽的沙哑叫声没有令女人有任何动摇,她甩手挣开,男人索性站起来抱住她,紧紧抱住,不容她挣扎。
“你……放开!”柳桥低叫,双手对他又推又打。
二太子任由她,脸埋在她颈窝里不动,等柳桥打累了停下来了,他才说话:“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就一次,最后一次。”
柳桥好笑又想哭,她压着火气,刻意温柔地回他:“那我也求求你,放过我吧二殿下!”
“为什么?!”二太子不松手,将她搂得更紧。
柳桥闭了闭眼,不想再说。
公园有在休憩的阿婆,也有在下棋的阿公,见那俩人搂抱一起,以为是谈恋爱的在卿卿我我打情骂俏。
二太子等不来指责与痛诉,心里发虚,他咬牙道:“如果你不答应我,我不会让你还阳的,什么手段我都会阻止你。”
柳桥不怕:“就算我在冥界,我也不会从你。”
“轮不到你不从!你知道我是谁,你知道我行!”
“那我宁愿魂飞魄散。”
“你不可以的,我一定会盯着你!”
“那你试试。”
柳桥过于平静的反应,像早就做好一切计划,视死如归。
二太子莫名着慌,他松开她,上下打量她,惶恐道:“不可以,你千万别乱来,不准冲动!”
柳桥无奈又渴求地看着他,“如果你对我还有半点怜惜,成全我。”
“柳桥,别傻,还阳之后,会生病,会老,会死。”二太子眼眶发红。
“我不怕。”柳桥很坚定,“我只怕你。”
二太子心如刀割,眼角湿了,他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为柳桥湿了眼角。
可柳桥一点都不稀罕了,也一点都不感动。她反而觉得这全是负担,无非笑话。
秋千那边,柳桥被二太子抱住时,张活柔就连忙停下来,不荡了。
她怕二太子有过激行为,金睛火眼盯着。
“这二殿下,死缠烂打有什么意思?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她愤愤不平说。
“二哥这次当真反省了。”阎冽说。
张活柔:“呸,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少替他开脱。”
见阎冽没接话,张活柔斜眼他:“怎了?不替你亲兄弟求情?”
阎冽看着那边,摇摇头:“我的看法和你一样。忠诚至关重要。”
张活柔“切”了声,“漂亮的话谁不会说?Easier said than done!”
说比做容易。
阎冽歪头笑看她,“还说外语了,听说你期末考外语考试拿满分?”
张活柔有点得瑟,又飙了句:“A piece of cake。”
小菜一碟。
阎冽深笑:“似乎很拿手,不如跟我打个赌?我说一句外文,你一秒内说出中文意思,说对了,我任你差遣,说错了,反过来。”
张活柔看他一眼,心想这三老头的概率论不是人学的,那他的外语,不会也是外太空生物吧?
“不敢?还拿满分的呢,杂水份了吧。”久违的轻嘲上场了。
张活柔一赌气,“行,你说!”
“好,超过一秒算你输。”
“少废话!”
“I LOVE YOU。”
“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三老头好奸好狡猾啊!!!
第92章
张活柔说出中文时, 心想三老头就是纸老虎, 居然开题这么白痴。
乐滋滋地将“我爱你”几乎是吼出来后, 四面八方齐刷刷投来注视。
包括那边的柳桥与二太子。
张活柔没想太多,胜券在握地傲视阎冽。阎冽同样笑着看他, 不过笑容不那么纯净。
这不科学。张活柔眨眨眼,反应过来了。
妈蛋,什么鬼英译中, 这是卑鄙的坑!
“三老头你……”张活柔气得磨牙, 要揍人。
阎冽“嘘”了声, 脸朝公园入口指了指。
柳桥在饭席间脸色灰败地提前离开, 同席的沈设计师担心她遇上困难,跟着来了。
二太子仍拉着柳桥质问:“为什么张活柔可以原谅三弟?而你不能原谅我?!”
张活柔刚才那声全公园都听见的“我爱你”, 犹如在二太子的伤口上洒了把优秀海盐。
柳桥好笑, 他有脸拿自己跟三太子比?
她不想再纠缠, 用力摆脱他的钳制。
二太子牢牢捉住她不松手,他心里多空洞, 脑里就多愤怒,手劲就有多大。
他死死盯着嫌恶他要挣脱他的柳桥,一个念头冒出——就这样将她活活带回去二太子府囚禁也是个办法。
“你干什么?放开她!”
陌生的男声与脸孔闯了进来, 二太子恍恍神。
沈设计师扶着柳桥, 她纤细的手腕被眼前这个健壮的男人抓得发红, 他尝试帮她摆脱, 可自己的力气对那男人来说微不足道。
“你是谁?敢命令我?”二太子看见他碰柳桥就火大,他抬手朝沈设计师挥去拳头。
那是一只铁拳, 凡人禁不住。
柳桥惊了,将沈设计师护到身后,自己挡到前面去。
二太子的拳头生生顿住,他怒瞪柳桥:“你护着他?他是谁!”
柳桥:“是谁与你无关!你敢胡乱伤人,我们就报警!”
这里是阳间,他是冥界二太子又如何,看阳间的警察如何收拾他。
“你……”二太子怒极,不管不顾又抬起拳头。
“二哥。”阎冽适时出现,拦住二太子的动作,逼他松开柳桥的手。
张活柔带着柳桥与沈设计师离开,回头看了眼,二太子跟三老头吵了起来。
三老头不急不忙也不惊不慌,却很好地锁住二太子在原地,不让他追上来。
一个像暴躁的高中生,一个像严肃的教导主任,刚刚路过的人,还以为这是学生逃课,老师来捉人回去学校的。
匆匆忙忙来到柳桥的车,沈设计师见她手腕仍发红,直接将她引去副驾位,车由他来开。
“你住哪?”他边控制方向盘边问。
柳桥尚算冷静,报了地址。之后很长一段路,车上都没有人说话。
张活柔坐在后座给阎冽发微信:你二哥没追上来吧?
阎冽过了会才回复:我带他回去了。
张活柔松了口气,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柳桥。
柳桥没有放松的感觉,二太子老是这样纠缠她,就算她还阳了,也未必能过安宁日子。
她不可能斗得过他。
前面有红灯,沈设计师平稳地将车停下,问:“刚才那个男人,是冽总的亲人?”
沈设计师与阎冽见过几次面,认识他是芙蓉轩的老板。刚才冽总叫那男人做“二哥”,他到现在仍然惊讶。
那男人看上去很年轻,怎么会是冽总的兄长。如果真的是冽总的兄长,那柳桥作为下属,如何与这个男人轻易划清界线。
柳桥没有否认,沈设计师没再往下问。
没什么好问,那种情况,过来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沈设计师不得不提醒柳桥:“那个男人有点危险,你平时一个人出入一定要小心。”
柳桥揉着自己的手腕,点了点头。
到了家楼下,她郑重向沈设计师道谢:“真的太麻烦你了,沈先生。”
沈设计师笑说:“叫我沈风吧。”
柳桥疲惫地笑了笑,“我和活柔先上楼,下次再请你吃饭致谢。”
“等下,我可以单独和你聊几句吗?”沈风说。
张活柔识相地退去一边,等沈风转身离去了,才回去问:“他跟你说什么了?”
柳桥又喜又愁:“他向我表白。”
“OH~~~”张活柔狼嚎般欢呼了一声。
“但我没答应他。”柳桥与张活柔往小区走,碰上邻居,她友好地与大家打招呼,完全融入阳间的生活。
“我不知道二殿下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他必须彻底放弃了,我才敢与沈风在一起,不然,我真怕他伤害他。”这是柳桥最大的隐忧。
张活柔同意。
在阳间偶有耳闻什么杀情敌的社会新闻,凡人都这么猛,强大的二太子更不容忽视。这个险冒不过。
“但我看他挺偏执的,他万一十年八年都不放手,岂不耽误你?”
十年八年对二太子来说不算什么,但如果柳桥还阳了,这十年八年的光阴就是人生至宝。张活柔替她担心这个。
柳桥说:“三殿下不可能每次都能帮我收拾残局,我打算找冥后,让冥后给我公道。”
张活柔:“啊?冥后回来了?”
柳桥:“没,还在美国和冥王度蜜月,只要冥后肯站我这一边,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柳桥回家洗了澡休息,张活柔接到顾跃的电话,问她在哪。
她照实说:“在桥姐姐家,她有点不舒服,我帮忙看着。”
顾跃约她哪个时候俩人单独吃饭或者看电影,张活柔揉着眉心说:“等商业街重开之后吧,我不想拖到十一假期,要是能赶上暑假的尾巴就太好了。”
早开业早赚钱。
挂了电话,跟前站了个阎冽。张活柔吓了跳,手机差点没拿稳。
她惊愣地上下打量他,“你这是哪回事?”
阎冽理所当然说:“听你的建议,换身风格。”
去而复返的阎冽没再西装革履,他换了身与二太子类似的年轻卫衣和运动短裤,不过颜色不像二太子那般张扬隆重,而是干干净净的简单白色。
看上去,水嫩嫩的学生哥一枚,活力青春,惹人撩,站在张活柔面前,压力逼人。
张活柔缩至沙发角落,将抱枕抱在怀里,不敢直视他,“不是押你二哥回冥界吗?还有时间换衣服凹造型。”
“我让大哥看着二哥了,换衣服花不了多少时间。”
阎冽走向张活柔,张活柔瞪着他,将抱枕往上挡了挡,紧张问:“你要干什么?这是桥姐姐的家。”
阎冽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