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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事
翌日,天蒙蒙亮时,杨暖暖就早早起身,满怀期待景庆苏来接她出去玩。
虽然穿越过来没几日,但她已经习惯这边的作息,早睡早起,吃嘛嘛香。
景庆苏也果然没有食言,乘着一缕粉红的曙光来接她出门。
看着他从阳光中,面带微笑地走来,她心花怒放到要飞起来。
若是没有他的陪伴,她想自己肯定会无聊到焦躁,继而郁暴到想要穿越回去。
在去球场的油壁车上,她旁敲侧击地问:今日还有谁一起去蹴鞠。
他笑答:许谦修,孔敬之,许谦蓉,黎丽花,黎均川,景田兮,俞子美……
他说了一长串名字,她听得晕晕乎乎,也隐隐不安,怕景田兮故意针对她。
但为了和他在一起,她想也没什么可担忧,有他在,景田兮也不敢对她真的怎样。
当俩人来到球场,大家伙早就已经到了。
球场设在郊外的一个围场内,碧草青青,平坦空旷,院墙内种满了樱花树。
鉴于之前和许谦修、孔敬之有过一面之缘,二位公子倒是礼貌向她问候,她也颇为受宠若惊。
可那些贵族小姐似乎因为她的平民身份,对她冷漠不屑,她倒也不在意,反正她也没想过要攀附这些身份高贵的小姐们。
男孩儿们簇拥着玩蹴鞠去了,女孩儿们则坐在樱花树下吃瓜唠嗑。
虽然刚才景庆苏有叮嘱景田兮,好好招待杨暖暖,别冷落她,景田兮也貌似乖顺地答应了。
但杨暖暖不屑和这些贵族小姐们一起,她们开口闭口就是什么珠宝、锦缎、胭脂……
她完全没有交集。
悄悄起身,远远地坐在了一旁的草地上,看着球场上的少年们玩蹴鞠。
她并不想招惹麻烦,可麻烦还是来招惹她了,但,似乎也在她的预料之内。
瞧,景田兮的贴身丫鬟蓝蝶,来到她的身边,“我家小姐请杨姑娘过去坐着吃杯茶。”
言语里有一种上等丫鬟的傲娇脾气。
“我就坐这里挺好。谢谢你家小姐。”杨暖暖礼貌笑答。
“小姐说请杨姑娘过去吃茶,杨姑娘你就去吧,大家都等你呢。”蓝蝶表面礼貌客气,心里可是很不满。
“你回复你家小姐,我不想吃茶。”杨暖暖不想和蓝蝶废话,但还是笑着回答。
蓝蝶固然不肯罢休,刚才景田兮交待她,一定要把杨暖暖叫过去,只好恳求道,
“杨姑娘就不要为难我这个下人,你若是不过去,小姐一会儿会怪我办事不周。”
杨暖暖也没有轻易上当,轻笑着反问道,“那你家小姐为何要请我吃茶?”
“因为你是小姐的救命恩人,小姐说要好好谢谢你。”
蓝蝶本以为自己的回答完美,杨暖暖必定会相信她的话。
可没想到杨暖暖傲娇道,“既然是感谢我,那就得表现出诚意,要她亲自过来。”
她一想到自己在泰安王府时,景田兮要撵她走的无情,就知道蓝蝶肯定说的是假话。
“这……”蓝蝶急得红了脸,心里已经骂咧开了,但还是忍着脾气,“杨姑娘真的不过去吗?小姐必定会怪我办事不周,而数落我。”
“既然她要数落你,那就足以证明她不是诚心叫我喝茶,而是故意找个理由为难你。你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杨暖暖神秘莫测一笑。
蓝蝶听了心头一沉,杨暖暖的话貌似说得没错,她只好忍着脾气咬着嘴角,向景田兮去复命。
“二小姐,杨姑娘说,要你亲自过去请她,否则她就不过来。我看她分明就是不把你放眼里。”蓝蝶秀眉紧锁,只盼着景田兮去修理杨暖暖。
景田兮一听就炸毛了,“岂有此理,我看她分明是不知天高地厚!”
并借水推舟,对许谦蓉说道,
“姐姐,你看看那女人的德性,太狗仗人势!仗着我哥哥可怜她,就目中无人!”
景田兮今日心情不好,故意要找杨暖暖来撒气——原因只是因为,要和孔敬之成婚的人俞子美就在她的面前。
俞子美就是右丞相俞承善的女儿,那个让她跳河自尽未遂的女子。
而且刚才她看到孔敬之和俞子美,在咬耳朵说悄悄话,更如万箭穿心!
可她惹不起俞子美,表面上和俞子美依然和和气气,只能将气往杨暖暖身上撒,并伙同许谦蓉一起。
本想让蓝蝶把杨暖暖叫过来,直接羞辱折磨她一番,可没想到杨暖暖并不上当!
而景田兮早就在许谦蓉耳边吹风,说杨暖暖和景庆苏如何走得近,杨暖暖是如果勾丨引他哥哥,如何要抢许谦蓉的未婚夫。
许谦蓉早就有如临大敌般的慌乱,以及可以燎原的怒火,生怕杨暖暖要抢走她的未婚夫,苦于没有机会碾压杨暖暖。
今日机会来了!这样的机会她怎么会错过!
景田兮这话,之于她来讲,简直是火上浇油,她誓要今日让杨暖暖知难而退,“兮兮,我这就去会会她,替你做主!她不把你放眼里,就是不把我放眼里!也是不把在座的姐妹们放眼里!”
她的话立刻挑起在座各位的不满,黎丽花哂笑道,“我看这种人就是想攀高枝,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是该教导教导,不然以后岂不是要上天!”
黎丽花是楠樱国超级大财阀黎立焕的女儿,家底殷实的她,说话是浑然天成的霸气。
俞子美则表现得比较平静,淡淡一句,
“何必跟一介平民计较,姐妹们就这点儿度量?
“而且你们以众淩寡,难免有欺人太甚之嫌。
“我看不如以和为贵,大家伙继续吃茶,不要坏了兴致才好。”
景田兮风吹两边倒,亦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机,附和道,“是,小美姐姐说得在理。蓉儿姐姐,我看还是算了吧……不如改日……”
她眼风扫了一眼球场,意思是今天哥哥们都在场,只怕影响不好。
景田兮越是阻拦,许谦蓉越是不甘心,“择日不如撞日,我就不信她有天大的能耐!这种人岂能容她放纵!”越想越气!
她话音未落,就猛然起身,臃肿的身躯惊起一阵风,颤抖着一身肥肉朝杨暖暖走去。
景田兮则紧随其后,并佯装劝阻道,“姐姐,何必动气,我们这样过去,岂不是自降身份。要不我们再想别的办法?”一双狐媚眼滴溜溜地转了好几圈儿。
“兮兮,今日咱们给她点儿颜色瞧瞧,让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一介平民竟然也敢胆大包天!”
许谦蓉这是顺水推舟找理由撒气,不拔掉杨暖暖这根眼中刺,她寝食难安!
小姐们走在前头,丫头们则跟在后头,个个脸上带着傲娇的怒气,一场战争蓄势待发!
杨暖暖远远地,看着几个贵族小姐朝自己走来,直觉告诉她大事不妙,犹觉得一团乌云朝她涌来。
☆、接招
球场上,十几个玩蹴鞠的翩翩少年,正踢得热火朝天。
年轻气盛的他们,谁都想要大显身手一番,好让人刮目相看而获得美赞。
景庆苏亦然,今日他的目标就一个:赢球赛,并且成为进球次数最多的蹴鞠王。
心思全在蹴鞠上,所以没能注意到杨暖暖这边的情况。
当杨暖暖跑向球场,欲向他寻求庇护时,他忘我到完全不知道,杨暖暖就站在离他很近的地方。
眼见那几个贵族小姐簇拥着朝她走过来,杨暖暖躲又没处躲,逃也无路逃,总之就是,她不想和那些贵族小姐正面交锋。
“世子爷!世子爷!”杨暖暖不管不顾地跑向球场,追着景庆苏跑。
球赛不得不暂时停止,景庆苏问她怎么了?
大汗淋漓的他,兴致显然还在蹴鞠上。
她说,我想回去。
他说,一会儿送她回去。
她说,好无聊,现在就想回去。
他说,球赛还没有结束,让她先和姐妹们一起玩儿。
并一边叮嘱景田兮把杨暖暖带过去吃茶歇息,就又全身心投入到蹴鞠比赛中。
景田兮表面文章那是做得相当漂亮,笑着把杨暖暖请到了一旁。
杨暖暖看着面前几个盛气凌人的贵族小姐们,就郁暴不已!
不想和这些人有什么交集,可这些人偏偏要来招惹她。
“杨姑娘,我哥哥说要我好好招待你,那不如咱们过去喝杯茶吧?”景田兮脸上带着笑,不过那笑里藏着一股阴寒之气。
杨暖暖急得跺脚,这景庆苏只顾着玩儿,完全把她忘记了。
早知道就不该来,急人!
她心下惶然,但表面上还是很淡定的样子,“我想回家。告辞。”
说着就转身要走。
“走?大家都还在这里,你要先走吗?杨姑娘未免也太扫兴了罢!”许谦蓉神色凛冽,脸上就写着俩字:挑事!
杨暖暖郁暴地瞟了一眼许谦蓉,这个大肥婆真讨厌,说话好讨厌!
那日在泰安王府见到的许谦蓉,还说要给她做饼子吃,还和颜悦色多好的一个人。
估摸也是被景田兮嚼了舌根,所以今日要针对她。
“我有些不舒服,得回去休息。”杨暖暖选择以退为进。
“哪里不舒服?”黎丽花尖利的嗓音里,满满的嘲讽,“我看分明是不把我们放眼里!杨姑娘,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这么说,其实是在帮许谦蓉出气。
黎家和许家是世交,并且有利益上的往来,故,族员之间的关系自然契厚。
即便偶有纷争,但在此刻,大有姐妹阋于墙而外御其辱的精神。
这个人是谁?杨暖暖心下惊呼:来者不善!
凭什么被一帮小屁孩儿欺负?
况且还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
不过看黎丽花那一身行头,就知其家境之优渥。
但,也没有什么可畏惧!
别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岂能任由其鱼肉!
她冷冷地回以厌嫌的目光,冷啐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别在这里乱咬人!”
“你!我要撕烂你的嘴!”黎丽花怒不可遏,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跟她这样说话呢。
“你敢动我一根毛,我要你掉一块肉!”杨暖暖毫不示弱。
“你,你!你反了!我就看看谁斗得过谁!”黎丽花又急又气,咬牙切齿,面露凶相。
景田兮赶紧佯装做和事老,“好了。小花姐姐,别和这疯子计较!我们别理她!”
在一旁早按捺不住的许谦蓉,凛冽道,“姓杨的,有种咱们借一步说话。”
“哼——又关你何事?”杨暖暖冷睨道。
景田兮火上浇油道,“姓杨的,你别有眼不识泰山,你算哪根葱,敢用这种口气和我们说话?”
“景田兮,你作死!早知道就不该救你!”杨暖暖还真后悔救了她。
“呸!你什么时候救了我,就凭你?做梦!”景田兮矢口否认。
杨暖暖顿时错愕,没有想到景田兮如此狡诈放纵!
她固然知道今日这几人,是有意联手要对付她,自知人单力薄,不宜正面对抗,还是闪人为妙!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可,被众人围着的她,想走太难。
黎丽花一口恶气堵在胸口,不吐不快,
“哼——姓杨的,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别不知天高地厚!
“像你这种贪图富贵的穷人,我是见多了,我劝你最好识趣些,离世子爷远点儿!
“不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呸!什么人啊!她明明没有得罪过这人,这个人怎么对她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