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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碧水嬷嬷一片好心,她也是担心你……”景田兮鸣不平。
“你也滚!别让我再见到你!”景庆苏现在心情烦躁,宁可六亲不认。
“哥哥,你……你真是变了!哼——我这就告诉父王去!”景田兮怒气冲冲地扬长而去。
待大家都散了,院子里就只剩苏素荷和景庆苏,俩人移步房间内说话。
苏素荷看到儿子脾气暴躁,和从前判若两人,甚是诧异,问道,
“世子爷,你这是吃炸丨药了?从前你性子不至于这么烈。”
“孩儿没有变。再说了,人怎么可能不会变?”景庆苏倔强而冷酷严肃地回答,眸光望向窗外的天空。
“唉……那你这段时间过得还好?都和什么人在一起?”苏素荷关心而好奇询问,并没一丝责备。
“孩儿很好,这段时间孩儿都和暖姑娘在一起,孩儿决定了,我要娶她为妻。”景庆苏眸光坚毅地聚焦在苏素荷脸上,又说道,“这话我和母妃才说,孩儿不想欺哄母妃。”
“这……你真的就那么喜欢她?她有什么好?她根本就配不上你!”
“不,是孩儿配不上她,等孩儿能配上她,孩儿就娶她。”
景庆苏的回答,让苏素荷无言以对,她愣了半晌才说道,“你怎么这么傻,你还真的傻了,唉……难道你不要前程仕途了吗?”
“孩儿不傻,若真傻也是情生智隔之傻,孩儿为了暖姑娘,宁可不要仕途。”
“你!你真是疯了!世子爷!你能清醒点儿吗?你这样让母妃很失望!”苏素荷再也忍受不了暴躁,猛然提高了音量。
那暴躁的声音,震得房梁都在颤抖。
“那母妃是宁愿孩儿娶一个没有感情的女子,过着行尸走肉般的生活了?”景庆苏觉得自己必须对家人表明态度,即便知道母妃不同意,他也要把想法说出来。
苏素荷噤声无语,唇线紧绷,脸色如化石般灰里带白、白里飘灰。
“母妃,孩儿并非有意要忤逆您,孩儿是真心喜欢暖姑娘,孩儿非她不娶!”他再次强调自己的决心。
“不可以!只要我活着就不可以!我不能看你把自己毁了!你要找一个配得上你的!
“你不喜欢蓉儿小郡主,那母妃再给你重新物色,直到你满意为止。”
“不,孩儿只要暖姑娘,除了她,别人我都看不上。”
“你……你真是要气死我了!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怪胎!你要是娶了她,岂不是坏了咱家门楣,让天下人笑话?”
“笑话?那孩儿往后便不要这世子爷的身份,改名换姓,从此和景家再无关系!”
“你真是中了邪了!疯了!庆儿,你这样,母妃真的很痛心!”
“原谅孩儿不能懂母妃的痛心,就好像母妃并不懂孩儿的心痛。”
“庆儿,这全天之下,母妃才是最关心和在乎你的人,你这样说,母妃我真的……想要一头撞死!”
苏素荷一拳敲在自己的脑门上,欲哭无泪,表情扭曲痛苦。
景庆苏赶紧上前扶住母妃,安慰道,“孩儿懂母妃的好,所以为了母妃才回来的,不然孩儿也不稀罕回来。”
“既然如此,那你就听母妃的劝,先娶个门当户对的媳妇,等过阵子,再纳杨暖暖为妾,可好?”苏素荷做了退步。
“不好。孩儿终身只娶暖儿一人,永不纳妾!”
“你,你这都是和谁学的?你父王半分你都没学到!”
“我当然没学到,我也不稀罕学!
“我固然知道,父王纳妾回家,母妃之无奈和痛楚。
“我绝不让自己喜欢的人,重蹈母妃的覆辙。”
景庆苏字字如铁,掷地有声,苏素荷怎么也没有想到儿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还是她儿子吗?简直就完全是另外一个人嘛!
她惊怔地看着他,用陌生的眼光打量,是她儿子没错啊!
可是,儿子的话怎么戳得她的心这么痛?
痛得她红了眼眶,泪珠儿像断线的珠子落下来。
这些年看着王爷把女人一个个娶回家,她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可她从来没有让儿子知道,可儿子竟然全知道。
但这都只是她自己的个人悲伤罢了,她不想儿子因为她个人的的悲伤,而影响到婚姻,该门当户对就得门当户对。
“你这又是着了什么魔,你根本就不懂母妃!母妃和你父王在一起,生下你和兮兮,母妃觉得这辈子很幸福。
“母妃也希望你将来幸福,但这幸福的前提是,你得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子……”
“够了!母妃,不要再说门当户对这几个字!孩儿讨厌这些世俗的观念!”
“那母妃以活了几十年的经验告诫你一句:人有人道,家有家规,由不得你胡来!”
“追求爱情,随心而活,怎么叫胡来!若说胡来!母妃!胡来也是你在先!”
景庆苏终究是没有忍住,欲将母妃的秘密说出来!
“你胡说什么!”苏素荷暴跳如雷!
母子关系极度恶化!
谁再多说一句,似乎都有想要掐死对方的冲动,哪里还顾及得了彼此的母子关系!
“孩儿没有胡说!母妃心里明白!哼——”景庆苏终究还是把母妃的秘密咽回肚子里,没有挑明。
“你——你这个孽子!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孽子!”苏素荷瘫坐在椅子上嚎啕大哭。
这个一向盛气凌人的大王妃,第一次在自己的儿子面前痛哭流涕。
这也并非景庆苏本意,他并非真要惹哭母妃,只不过是要争取自己的幸福罢了。
尽管心里愧疚,但嘴巴依然强硬,“母妃若觉得孩儿不配做您的孩子,那孩儿往后就永远不和母妃相见,就当您没有生过孩儿!”
“你,你这是为了一个卑贱的女子,连母妃都不要了么?”苏素荷趴在桌子上哭得浑身发抖。
“孩儿只是表明态度。若是母妃和父王非要一意孤行,孩儿只能不回这个家了。孩儿愧对母妃的养育之恩……”
景庆苏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在扞卫自己利益的同时,让母妃得以安慰之间获得平衡。
总之,他也意识到自己说话很是不孝,但他就是不愿意被家人控制,控制他别的事情都可以,但千万别控制他的婚姻!
“庆儿,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真要娶暖姑娘我也不阻拦了,只是你父王那边,你要如何说服他?”苏素荷终究是心疼儿子,终于松了口,不然她真怕往后再也见不到儿子了。
景庆苏唇线紧绷,道,“我这就去找父王讲道理,若他不讲理,那也不能怪孩儿不孝了!”
这时候,小栗子在门外传话,“王爷回来了,请世子爷这就过去!”
苏素荷赶紧坐直了摊在椅子里的身体,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哽咽道,“庆儿,母妃陪你去。”
景庆苏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感激道,“谢谢母妃,孩儿和暖姑娘往后一定会孝顺您,不会再惹您生气。”
☆、挨打
“跪下!”
景庆苏还没来得及跟父王请安,就被泰安王景丰泰的震天咆哮,震得双膝一弯,跪在了大厅的大理石地板上。
他低垂着头,不敢去看父王。
但,依然能感觉到,父王那锐利的目光,好似两把利剑,泛着泠泠寒光,刺在他身上。
他虽早料到父王会发怒,也深知自己离家之举有伤门楣,但切身体会父王愤怒的滋味,非常不好受!
“孽畜!你还知道回来!有种走了就别回来!”景丰泰指天骂地,声音浑厚洪亮。
武将出身的他,身形魁梧,器宇轩昂,说话气势好似战场上的锣鼓,震得整个王府的房子都在颤抖。
不回来就不回来,我还不想回来!
若不是因为母妃!我才不回来!
从小和父王感情淡薄的景庆苏,心里无声反驳。
因为自小父王之于他的管教都相当严厉,所以他不敢和父王争辩,唯一的抗衡方法就是离家出走。
此刻,他又有了离家出走之心。
又听见景丰泰冲家奴们,愤厉吼道,“都怵在那里做什么?给我打!打死这个孽障!”
景庆苏微抬眼帘,偷偷瞟了一眼,父王那张凶悍的脸鼓睛暴眼,说话的嘴好似猛兽之血口大盆。
他心里甚是不服气和愤怒,真想立刻起身,一走了之!
往后再也不要回这个家!
可看看母妃那惨白的脸色,他这一走,母妃往后该要如何悲戚?
“打!”景丰泰挥斥指向景庆苏。
家奴们手里举着板杖,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众家眷在屋子里围成一圈儿,各种面孔各种神情,沉默不语。
景丰泰见家奴们个个不敢对景庆苏下手,威吓道,
“不立刻执行,通通马上卷铺盖滚!”
依然没有家奴敢对世子爷下手,不是不敢,是不舍得。
四个家奴齐齐丢掉手里的板杖,跪在了地上,哀哀乞求,
“王爷,饶了世子爷吧,要打就打奴才们吧。”
平日里景庆苏对家奴们不薄,客气周到,大家都敬重他,故,如何舍得打他呢?
“混账!一帮废物!都给我滚!”景丰泰冲家奴们凌厉呵斥,继而拾起一根板杖。
这板杖有他胳膊那么粗,有他半个人那么长,他遒劲的胳膊一挥,板杖就朝景庆苏身上抡过去。
苏素荷一旁忍很久了,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她挡在了王爷面前,色厉胆薄道,
“打不得!王爷,万万打不得啊!
“世子爷能回来,就已经是知道自己错了。
“望王爷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妇人之仁!来人啊!把王妃带下去!”景丰泰今日铁心要用棍棒教训景庆苏不可。
再说了,这一屋子的人都看着呢,今日对世子爷之教训也是给家里人一个警示。
若是因为王妃几句话,就饶了世子爷之过,那么家法何在,他这个一家之主的威严何在?
景庆苏不想连累母妃,于是咬牙,恳求道,“父王,孩儿知道错了,犯了错就该受罚,请父王动手吧!”
苏素荷被几个丫鬟连忙拉扯到一旁,景丰泰抡起板杖,一句“孽障!”声下,就听见景庆苏嗷嗷痛唤。
他本想咬牙撑住,不发出声响。
可父王真是把他往死里打,他痛得大叫,唇瓣都已咬破,嘴角渗着血迹。
“别打了,别打了!吾儿!呜呜呜——”苏素荷痛哭着扑向景庆苏,用身体护住他。
“要打,连我一起打吧,把我也打死吧!”
苏素荷现在没有一丝王妃的尊贵,完全就是一个护儿心切的普通母亲。
“你——你走开!”景丰泰对王妃说的话,充耳不闻,手脚不知轻重地扯住苏素荷的胳膊,就往旁边丢。
苏素荷痛得大叫,继而大哭,景庆苏又被景丰泰狠狠打了数十板子。
站在一旁的人都吓傻了,个个说不出话来。
九夫人朱氏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冲到王爷面前,跪在地上,央求,“王爷,别打了。世子爷已经知道错了,也受了罚,这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景庆苏虽然身体强壮,但哪里抗衡得了比他更强壮的父王的狠打猛打?
他痛得几乎要晕过去了,可内心里依然有个倔强的声音:
我愿意挨打,不代表我往后就会任由你摆布!
若是你们还有下次!
还要给我乱配婚姻,我一定不会给你再打我的机会!
我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