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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暖暖愣怔了片刻,很快缓过神来,推了景庆苏胳膊一把,“快去把她抓上来!”
手掌挨着他那铁一般结实的身体,犹觉得有一种反作用力要将她推倒。
她想,现在景田兮受了刺激,若是就这么放任不管,说不定又会做傻事。
不让她坐车子?漏,她就偏要坐!
但,让她费解的是,景田兮到底是为何要跳湖?出门的时候不都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蛇精病呢?
景庆苏二话不说,立刻下车,将景田兮抱上了油壁车。
哭闹着的景田兮面色惨白,受了沉重打击的她,像秋天被霜打了的茄子,斜斜靠在车壁上。
“我不活了,我不想活了。杨暖暖,你还我清白!”景田兮愤懑叫嚷着,眼泪不能自禁。
杨暖暖冷淡地白了她一眼,抿了抿唇线,缄默不语,无需和一个不明事理的人废话。
“兮兮,你别哭了。我们先送暖暖回家……乖,别哭了。”景庆苏细声细气地哄着妹妹,眸海里泛起无奈和怜爱。
“我就要哭,连我哭你都要管,别人非礼我,毁了我,你却不管,你算什么哥哥!我倒不如没有你这样的哥哥。”景田兮暴躁起来说的话很是伤人,景庆苏还真被急哭了。
“那你要我怎么办?”景庆苏急得红了眼眶。
“够了!别哭了!吵死了!”杨暖暖正了正身子,调整了下坐姿,面目肃然,语气严峻,一副老大姐的架子。
她觉得兄妹二人都好幼稚,甚至觉得景田兮也是个奶娃娃,不然为何不分好歹不懂感恩?被气哭的应该是她才对。
她这一声霸气的吼声,还真把二人震住了,景庆苏和景田兮红着眼眶,面面相觑地看看对方,又一齐把目光集中在了杨暖暖的身上。
杨暖暖觉得有些话必须说清楚,不然必会因误会而后患无穷,她明明是做了好事,不想被人误会而留下祸端。
不就是人工呼吸吗?在21世纪是多么普通正常的事情,怎么在这个时空就简直要人命呢,这些有封/建/思想的人也太小题大做了!
“景田兮小姐,我问你,我怎么就非礼你了?
“你刚才像个死/人一样,我平白无故非礼一个死/人?
“你别不知好歹黑白!若要算计,你这条命还是我救的,你要怎么报答我?”
杨暖暖理直气壮地争辩,不能容忍景田兮胡说八道欺负人。
☆、接受
景田兮哑口无言,她智商正常,还不至于糊涂到不知道杨暖暖救了她,但她不懂杨暖暖为什么要摸她的胸,还要夺她的初/吻。
她想要争辩,却又理亏气短,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我又没有要你救我……”
“既然你也承认我救了你,你该怎么报答我?”杨暖暖故作得意地眼尾上挑,眼眸一扫,斜视而笑。
“报答?你想讹诈?”景田兮面带愠怒,乜斜地盯着杨暖暖,那锐利的眸光如刀片闪亮冰凉。
“你不落水,我也没有讹诈你的机会。
“现在,你应该好好算算你的命值多少钱,是否该给我和你这条命相匹配的酬金呢?”
“你什么意思?你今日非礼我是事实!
“你摸了我的胸,还夺走了我的初/吻,往后我哪还有脸做人?
“难道不该你赔偿我?”
一想到自己的初/吻被杨暖暖给抢了去,她又泪如雨下,抽抽噎噎的样子像残风里的一株败草。
好一个厉害的王府小姐,这反应和思维真够敏捷,杨暖暖暗暗赞叹。
她也顿时明白,景田兮是个聪明人,按基因来看,那么她的哥哥景庆苏也应该不会愚笨到哪里去吧?
可是看看景庆苏坐在一旁,一脸茫然、抓首挠腮、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就叹息不已,好好的一枚帅哥,怎么傻里傻气的?
总之,她怎么看他,怎么都觉得他的智商,就是有那么一点儿问题。
说不清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就是觉得他和别人不一样,那种特别之处就在于——他怎么傻乎乎的?
杨暖暖被景田兮怄得心烦,犹觉得秀才遇到兵说不清,若是在21世纪,她这英雄事迹是会上新闻,风光得很!
她也来了脾气,没好气地沉声道,“那你再去跳湖、再去死好了,我不会拦着你,也不会救你。”
“你们不要吵了,好吗?兮兮,暖暖……唉……”景庆苏左右为难,不知道要帮谁才好。
杨暖暖也不想真的要和景田兮撕/逼,毕竟算起来,景庆苏还有恩于她。
于是缓和了口气,带着丝歉意的笑,只是笑得很尴尬,而且没有温度,
“景田兮小姐,你理解的非礼其实是救你命的人工呼吸,你不懂常识而误会了我。
“若说赔偿,我看不如咱们一笔购销,你不用给我报酬,我也不用给你赔偿。”
“你,你还真会算账!杨暖暖,你简直太狡猾了!”景田兮气得嘴唇撅得老高,却又说不出别的话来还击。
杨暖暖抿着嘴角,心里暗暗发笑,眼帘上扬,眸光幽远望向车窗外,不再说话。
景田兮瞪着一双圆溜溜的,能喷出火来的眸子,怒视着杨暖暖略微思忖后,带着决绝的狠戾,道,“若想一笔勾销,那就这辈子别让我再看见你,不然你欠我多少就要赔多少!”
杨暖暖偏过头来,扯了扯嘴角,甚是无奈而回答,“我永远也不想再见到你!”旋即又回过头去,望着车窗外云淡风轻一笑。
坐一旁的景庆苏偏着头,一会儿挠耳朵,一会儿扣着嘴角,眉头紧锁,一副思忖想要想明白,却越想越糊涂的样子。
杨暖暖想着今日之遭遇,竟觉得颇为喜感,如桃花一般粉嫩的唇线,一直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一切都是意外,是天意,她真不是有意要这样为之。
刚才因为一直忙着救人,也不知道那些看直播的网友之想法,她只是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好像看到有人给她刷了一个价值十亿幸福币的礼物!
但也不觉得稀奇,她一心只盼着能早点穿越回去,回去过正常人的普通平凡的日子。
现在她隐隐约约懂得了,别人网络空间里的签名“平平淡淡才是真”,似乎懂了这话的意思,但仔细一想,又糊涂不明白了。
往泰安王府赶路的油壁车里,三人都不说话,各有所思,耳畔只有车轮飞快转动,发出的咕噜喘息声。
杨暖暖受不了这么干冷的气氛,好奇地柔声问了句,“暖暖姑娘是谁啊?”
“暖暖姑娘,你怎么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景庆苏咬着嘴角,下颌微抬,偏着头,大惑不解。
“我……我……哎……”千头万绪,要从哪一丝一缕说起,而且说了,他们会懂吗?杨暖暖深感无奈。
“暖暖……是啊,暖暖已经死了,而且已经埋在泥巴里了,怎么又活过来了呢?”景庆苏想不明白,眉头深锁好似两座山丘。
景田兮同样想不明白,她定定地看着杨暖暖,警觉问道,“那你是谁?杨暖暖你不会是有什么阴谋而假死吧?”
她这一问,还真把杨暖暖给问住了,要怎么回答呢?承认还是不承认?
承认的话,那以后她就是杨暖暖!
不承认的话,她杨暖暖要怎么跟人说她的身世?
她没有直接回答景田兮的疑惑,而是把问题抛了回去,“你们说的杨暖暖死了?那为什么还叫我杨暖暖?”
“可你明明就是暖暖啊,我知道你死了,但是你现在又活过来了嘛……看到你活过来,我好开心!”景庆苏喜上眉梢,咧嘴笑开,一口奶油白的牙齿整整齐齐,好看到耀眼。
“人死了还可以活?还有……她是怎么死的?”杨暖暖想要问个究竟,看看那个杨暖暖是个什么样的人设,好确定自己要不要冒名顶替。
景庆苏抢话道,“那要问你自己啊!”
杨暖暖觉得他的逻辑没有问题,但她还是机智回答,“我忘记了嘛,死了之后就把从前的事情忘记了。”
她知道现在由不得她做选择,反正景庆苏认定她就是那个人,而她刚才的回答也貌似是承认自己是那个杨暖暖。
“死了就会忘记从前?”景庆苏半信半疑。
“对啊,不信你死一回就知道了。”杨暖暖玩笑道。
景田兮敏感喝斥道,“杨暖暖,你咒我哥哥死?你不想活了!”
还不等杨暖暖做回答,景庆苏就连忙回答,“如果死了就要忘记从前,那我才不要死,因为我不想忘记暖暖姑娘,也不想忘记父王,母妃……”
他说了一大串称呼,就是没有说到景田兮,景田兮暴怒不已,委屈道,“哥哥,你都没有说不想忘记我,你怎么把我给忘了?”珍珠般闪亮的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我心里有说,兮兮,我不会忘记你。死了也不会忘记。”景庆苏连忙哄妹妹,非常认真的脸。
“哥哥,反正你心里就是没有我,呜呜呜——”敏感的景田兮崩溃到不行,心上人孔敬之要娶右丞相之女了,连哥哥也不把她放眼里了,她怎么就这么不讨人喜欢……
杨暖暖看着这对兄妹感慨又好笑,也想起了自己从前和弟弟斗嘴的时候,亦更感慨现在——莫名其妙地,活生生地把自己变成了另一个人。
她忍不住又追问道,“我家里还有什么人?”
“爹、娘、弟弟……你死之后,他们很悲伤,你娘已经病了……”忧伤从景庆苏的脸上飘过,瞬间又涌上欣慰,“你又活了,你娘肯定会很高兴,一高兴,她的病肯定就好了。”
俩人小声交谈,并不理会在一旁啜泣的景田兮。
“啊?”杨暖暖心里倒吸一口冷气,她真的要像个诈骗犯一样去冒名顶替吗?
而且还有一个生病的娘!
家境是好是坏?父母善良吗?弟弟是熊孩子还是乖宝宝?
她犹豫而不安,也没有再继续追问,能和王府攀上关系的家庭,应该也不会太差吧,太差吧,差吧,差,吧,吧……
她的内心像苍茫大海上笼罩了一层厚重的云雾,她想:这事儿要好好考虑清楚才行,到底要不要接受新的身份?难道是天意?只能接受?
景庆苏见她错愕到嘴巴都合不拢的样子,好奇问道,“怎么了?暖暖?”
“我现在连家人都记不起来了,怎么办?”杨暖暖觉得自己瞬间奥斯卡影后上身,开始演起来。
其实也就在刚才那么一瞬间,她好像突然想明白,那就是顶替那个杨暖暖的身份,代替她活下去。
况且,她自己在这个异时空一无所有,现在有了一个现成的身份,或许没有比这更好更妙的了。
她暗暗嘲笑自己,自己果然和爸妈弟弟一个德性,那就是接受和消化意外事情的能力是世界第一,只是这么短暂的时间,她就接受了新身份。
不然跟人解释她不是杨暖暖,必会嘴巴都讲破,别人还觉得她在撒谎。
“因为你死过嘛,忘掉也没有关系啊,以后我再帮你把回忆找回来。”景庆苏满脸憧憬,眸海里有万丈光芒在闪耀。
瞧,又听见世子爷如此贴心暖心的话,做杨暖暖应该会很快乐吧。
“你到底是不是杨暖暖?一会儿是一会儿不是,你到底想怎样?”景田兮对杨暖暖是极为防备的状态,而且以她的直觉,觉得这人根本就不是。
看到景田兮这么暴躁,杨暖暖偏偏和她杠上了,神秘莫测一笑,淡幽幽说道,“我不是杨暖暖?那我是谁?”
景田兮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