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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轮回因果，大体就是这样子了吧。林羽内里科学求精的成分还没消失，本着探寻的精神感悟了一番所谓的因果轮回，就觉得这整个一逻辑严密的数学推理。
至于这推理的结果……林羽想的不甚分明，又期待另一重结果，所以一时之间也回答不上来。
倒是墨渊，看着眉头蹙起的少女，意味不明的勾了一下嘴角：“自身轮回的话，只要渡了雷劫，自能超脱，根本没有感悟的机会”。
林羽怔了一下——是了，一般修真者修炼到能感悟规则的份上，怎么可能再感悟轮回，而她呢，死了一回，又被送到了现在这时段，关于自身轮回，自有不同于他人的一番感悟。
对于自身轮回，她也是有些感悟的。
“他人的轮回……看多了万物生灭，的确是最容易感悟的。”墨渊继续道，看了眼林羽，就见身边的女子抬眼看着他，神色温柔缱绻。
墨渊笑了笑，神色间风轻云淡，淡漠的有些决然：“谁人不会入轮回，本以为像我们这样子的生灵，已算是逃脱了天道束缚，没想到终究还是……”林羽心下一凛，墨渊是察觉到了什么么？
可是那人，依旧是淡漠的神态，没有妖帝九天之上神祗的傲岸，也没有一般修真者的烟火气，飘渺又淡然，还有股子通透的决然。
林羽垂下了眼——他人的轮回，她看的最清楚也最不清楚的，就是面前这人的。
到底是什么缘故，会让如此的妖帝一朝魂散，明明是跳出轮回之外，结果最后还是神魂受损，堕入了轮回，变成了紫极山的弟子？
要是陌涵得了墨渊的思想，不知道又作何感想，是不是同她一样，也对自身轮回生出无数感慨。
“世事轮回，你我的轮回，都在其中。岁月变迁，万物四时，缘起缘灭，都难逃其理。”墨渊揉了揉林羽的脑袋，林羽站在他身边，放眼看向面前苍茫的土地，上空辽阔的天空，还有天地间的飞鸟走兽，一时心头翻腾起种种明悟。
墨渊想教给她的，她总算是懂了一点。
轮回，可大可小，可有可无，可生可灭。她能懂的，还只是皮毛。数学推理终究是数学推理，在感悟这方面，逻辑学果然还是和天道之类有深刻的差别。
毕竟修真靠的是感悟，而不是什么科学的头脑，逻辑严密的推理——这又不是搞侦探学，逻辑再严密，也不顶事。好在，林羽身边还有墨渊这么个修炼了不知道多少年，对规则之力感悟的无比深刻的妖帝。
妖帝阁下可以为自家帝使传道解惑，而且手法高明，该详细的人家会详解，该让林羽自己琢磨的人家就适当提点，林羽摊上这么一个好上司，真是三生有幸。
况且这三生有幸修来的好上司，还是林羽现在唯一想双修的伴侣。
好吧，双修什么的，林羽也只是想想，毕竟两个人关系发展迅速，林羽也不是刻板的人，自己的心意她自己明了，两人都已经到这份上了，总归还有后续，后续的话，双修什么的，总该是得想一想。
当然也只是想想，还有些问题林羽自己也没想通，何况她也着实害怕墨渊某一天就陨落了。
根本一个不美好的必然，虽说刚互表衷肠，一时情动承认了什么心悦君兮——君倒是知了，可是已经明了的结局，还是成了高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林羽时不时的就心里突一下。
林羽这会儿思绪又开始偏了，一偏那神色就有些飘了。墨渊看着林羽眼神从明悟到迷惘，再到痛心疾首，一时之间纳闷的紧：他家帝使这又是怎么了？
林羽痛心疾首了一瞬，就和前几次一样，又很快的释然了，转眼看到墨渊兴味盎然的盯着她看，林羽囧了：“怎么了？”
墨渊一脸的风轻云淡：“你这轮回之力，在神魔两界都未曾出现过，着实稀罕。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么，规则之力的分类。”
林羽点头：“知道的有混沌元力，混沌之力，功德之力，业力。现在要加上我的轮回之力。”许是她来历特殊，居然就感悟出了这么种独特的规则之力。
墨渊抬手，在自己手心里凝聚出一团亮黄的光芒，那光芒盘踞成长着翅膀的墨玉麒麟，正是墨渊的混沌元力。
看着自己掌心的混沌元力，墨渊对林羽道：“你看过的，我的混沌元力。现在不妨和我去看一下北方天帝，她凝结出来的是功德之力，也是好东西。”
“额……”林羽还记得，白凤的飞机侍女说过，北方天帝是个老女人，还是墨渊的未婚妻——传闻中和妖帝定了亲的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林羽一时间好生纠结。
这算是干什么，妖帝带着帝使小妾去见正室？林羽一时间被自己的脑补恶寒的一哆嗦。墨渊的人品，貌似没这么恶劣。
多半是薇芷和墨渊走的太近了，红颜知己的确是很容易被其他人想歪的，何况墨渊又是这么跟冷冰冰的木头，估计薇芷这红颜知己当的也很纠结。
“见识一下其他的规则之力，好让你也能明白几者有何不同。”墨渊提点林羽道，林羽闻言点头：“好。”刚说完，墨渊就伸出手臂，搂住了林羽的腰：
“那你把我抓紧，有些远。”
等林羽明白所谓的有些远的时候，已经迟了。软着身子被墨渊搀着，从黑漆漆的空间裂缝里拖出来时，林羽眼前还是光怪陆离的画面，空间乱流汹涌而过，擦着耳际飞过的空间碎片，各色光彩在黑压压的空间里绽开，偏偏飞行的速度还远远超越了光速，饶是身体素质好，林羽还是瘫了。
有宇宙飞船的话，该多省事啊混蛋！话说神兽之流的身体素质，居然比星际飞船还强，而且还强了好几倍。
然后拥有擎天柱体质内涵的林羽思忖：看样子她自己的身体强度，还有待加强。
第一六八章 九重天上
进行了一回肉体时空穿梭的林羽，好半天才回神。头晕目眩的感觉消失后，林羽看向周围。
用超光速飞行了一回，要在地球上，怎么着也该飞出银河系投奔外星系了吧，不知现在她到底身处何方？林羽看了一会儿，就看到一大片桂花林，还有头顶悬着的——月亮？
那货是月亮吧，看上去还真有点像。林羽挠了挠鼻尖。
“九重天上的玉轮，看起来怎么样？”搀住林羽的墨渊问道，有些微的笑意。
“玉轮……”林羽站定，疑惑的看着月亮一样，但看上去更加皎洁明亮，还有些通透的球体。
墨渊收回了搀着林羽的手臂：“没错，上品神器，并不是人间的月亮，九重天上没有月亮，薇芷就拿神器代替了月亮，倒也不错。”
……我勒个去，神器啊，上品神器，上品神器当灯笼使？这天帝们到底是有多有钱啊！
林羽默，然后一纵身，飞到了玉轮边，抬手一摸，还真是一个玉盘子，老大的一个玉盘子。
墨渊则感觉飞到玉盘子边，被荧光照的浑身透亮的自家帝使，像是一只扑到灯笼上的白蝴蝶，还是扑棱棱飞过去自己撞上去的那种。
林羽被墨渊带到九重天上，看了眼用来当灯笼用的上品神器，又观赏了一下薇芷种下，打算酿桂花酿的一大片桂花林，还有桂花林子后浩浩荡荡的一堆酒坛子，林羽有些凌乱了。
这就是天帝所在的九重天？这里就是九重天？是不是太坑爹了！
薇芷不在，墨渊问了一下林羽之前见过的那个温和的女子——清虚星君，也是薇芷的唯一帝使，才知道薇芷跑到下界收集美酒去了。
得，北方天帝是个酒鬼，还是个女酒鬼。这一点林羽早就晓得了。可是这位女酒鬼天帝放着神魔之战不理会，跑到下界去找什么美酒……林羽只能说这一位还真是性情中人。
在清虚星君的安排下，林羽和墨渊干脆就留在北方帝宫，等着薇芷回来。
有个玉轮人造月亮，还有一大片桂花林，再有个兔子和吴刚什么的，薇芷这里倒是很适合做广寒宫。可是真灵神界没有广寒宫，只有一个北帝宫。
相应的，九重天上其他几位天帝的帝宫，叫南帝宫。东帝宫，西帝宫……林羽只能感慨，这些天帝还都是实在人。给自己宫殿取得名字都这么直白易懂，毫不花哨。
同样，东西南北四位天帝的帝宫，分别坐落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彼此隔得十万八千里。搞得四方天帝跟镇守四方的神兽似的。
四方天帝里，能算做神兽的，也只有薇芷一个。最厉害的妖皇血脉，实打实的妖皇，还是位女皇。
留在北帝宫的林羽，想起三万年后那位爱好扮侍女。一身青衣，巧笑嫣然的北方天帝，再看看一边给墨渊端茶沏水。一脸温和的说话的清虚星君，林羽心下暗笑：看来薇芷那时候假扮的侍女，原型参照的就是这位清虚星君了。
“我已经给君上传音，君上很快就会回来了。”清虚微笑着对墨渊道，然后抬眼看了下站在墨渊身后。神色淡漠的林羽。
清虚星君上一次见林羽，还是在百年前。如今林羽变了样貌，由于规则之力的缘故，林羽连浑身的气息都变得和百年前截然不同，加之又是妖皇血脉，林羽如今周身的气息，竟和薇芷隐隐有些相似，清虚没认出林羽，所以看着陪伴墨渊来的少女，一时大为诧异。
好相貌，周身还流转着只有星君以上的实力才能感受到的规则之力，这究竟是哪一位？
清虚星君还在猜测林羽是哪一位不世出的高手，就见那少女对她嫣然一笑。
笑容有些眼熟，但这等好样貌的，她确实不曾见过，要是见过，也一定不会忘记。可是看那美貌少女的神色，似乎是认识自己的，清虚疑惑了。
清虚犹自疑惑了一会儿，忽然神情一变：“君上回来了。”
回身看去，一道流光闪过，一个青色的身影出现在几人身边，然后那人一甩袖子：“妖帝，你怎么来了？”来人一眼看到的，自然是老神在的喝茶的妖帝墨渊。
话音落下，从青衣女子袖子里就滚出一个灰扑扑的东西。那东西滚了几圈，爬起来，居然是个灰头土脸的少年，十几岁的年纪，看气息，是个人类修真者。
那少年瞪着眼珠子看向坐着的和站着的几人，用袖子抹了把脸，笑嘻嘻的站起来：“薇芷，这里就是你家吗，看上去还真是气派！”少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灵动非常，神色间也没有任何畏惧恭敬，嬉皮笑脸的，让林羽几个都瞠目。
这是什么人，居然直呼北方天帝的名字！清虚星君最为震惊，瞪着眼睛看了半天那地上的土猴儿少年，土猴儿冲她扮个鬼脸，清虚不忍直视的扭脸，看向薇芷：“君上，这是？”
“我捡来的。”林羽被清虚挡住，是故薇芷和土猴儿少年都没看到林羽，薇芷犹自大大咧咧的道：“路过战场，看他躺在死人堆里还没死透，在扒拉死人身上的东西，我觉得有意思，就把他带过来了。”
而后薇芷对着喝茶的墨渊吼了一嗓子：“喂，妖帝，我不是问你你怎么来了么，平时让小清请你都请不来，今个刮的哪门子的邪风，居然把你给刮来了？”
被挡住的林羽震惊了——这是薇芷，这货居然是薇芷？三万年前的薇芷居然是这么个性子，太惊悚了！
实在难以把三万年后那个高贵典雅，冷漠沉稳的女帝和现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