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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送给魔族了!你们也不想想,她跟上你们是什么时候,她一来,不就是发生了很多事!”
黄明初的话被白凤打断。起初黄明初还愤愤的瞪着白凤,眼见白凤很是冷厉的说了这么一段,黄明初神色变了变,未言语,依旧捞着羊腿骨啃着。
和黄明初一样,在座的几个和林羽稍微熟悉的神人、仙人,面色都变了——几人已然是有些怀疑林羽了。
这几人都沉默了,沈瑶光看的分明,顿时郁结,神色几变。干脆站起来,一甩袖子:“我去查看一下四周,指不定魔族的奸细混在我等中间。抽空子就要离间我等。”
说完,沈瑶光也顾不上哥哥的面子了,有些难掩的愤恨,看了一眼白凤。白凤被那一眼看的心里不舒坦,可是沈瑶光已经走开了。
沈瑶光带着怒气离开了。沈安面上也带上阴云,对白凤说了句:“凤儿,我去劝劝妹妹。”也尾随沈瑶光离开了。
白凤面色越发不好,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嘴唇抿成了倔强的弧度,眼底。更是带上了一种难言的黯然。
看着周围几人的面色,南斗和北斗两人相互看了眼对方,南斗喝了口酒。北斗摸了摸脸颊,苦笑了一下,对着南斗说了句“看样子瑶光妹妹是气的够呛”,也起身去追沈瑶光
沈瑶光和沈安几个离开,在座的几个站着的。坐着的,神色不明的留在原地。一时间倒是沉默非常。
离一圈人不远的地方,两个人站在那里,看着围成一圈,不言语,只吃喝的人。
“夫人,你可以去问问那个看上去最壮实的汉子,黄明初,你称他一声大哥,问问,说不定他真晓得妖帝君上去了何处。”不知道走得好好的对方为什么突然站住了,领路的仙官笑着对身边的女子道。
那被带过来女子看上去年龄不大,十八九大年华,姿容绝艳,此等出彩的人物,仙官平生仅见,加上这女子气息隐晦,想来是个厉害人物,仙官也就好生相待。
就是这么年轻貌美的一个女子,偏偏怀里抱着一个包裹的只露出一张粉嫩脸庞的奶娃娃。年轻的仙官看女子沉默,就多看了那婴儿几眼,只觉得婴儿额上的菱形宝石很好看,就又笑道:“夫人的孩子好生俊俏,只是不知道这额上的,是何法宝?”
“救命的玩意儿罢了,不是什么法宝。”女子勾起唇角,笑了一下,明明是很平常的笑容,仙官看着,不知怎么的就觉得那笑,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里面。
林羽千里迢迢来寻沈安几个,没想到到这儿了,还听到白凤如此精彩的一番言论,又看到了那一群人各自的表情,林羽的笑确实有些意味不明的感觉:“有劳仙友了,我还有些故友没拜访,我先去故友那里询问一番,也许他们知道君上去了哪里。”
那仙官被面前人的笑闪到了眼睛,微微一怔,脸上带了些红晕,腼腆的笑了一下,离开了。
林羽抱着小鲛人独自站了一会儿,目送远处沈瑶光和沈安带着怒意往相反的方向去了,林羽眼帘垂下,又轻轻地笑了一声,怀里婴儿挣动了一下,林羽伸手轻柔的拍了拍婴孩,这才举步向着沈瑶光和沈安三人离开的方向走去。
路过南斗和北斗几个,一群人都很好奇的看过来。黄明初瞪着眼睛,啧了一声:“这位好生娇贵的夫人,看上去着实面生,抱着娃娃,难不成你是来寻夫的?”
南斗还在喝酒,只抬眼看了下林羽,就又垂下眼专心的撕着肉块。
百年没见,南斗倒是沉稳了好多,刚才见北斗,却还是原来那不着调的性子。
林羽转头,看见白凤也扬着下巴看过来,林羽直想冷笑,临到了却是扯出个大方得体的温柔笑容:“算是吧。”
而后林羽也没再理会其他人探查的目光,抬脚就要追上沈安和沈瑶光。
“等等,你是何人,我们都没见过你,你来这里干什么?”林羽还没动作,一个人就面色不虞的挡在了林羽面前。
一身红衣,看上去有些熟悉的艳丽面容……
是成熟了不少,越发艳丽的绯姬啊。林羽看着百年来实力也上进了不少的绯姬,脸上的笑几乎维持不住:“阁下档着我的路了。”
“挡的就是你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绯姬瞪着妩媚的双眼,一脸怒气的看着林羽:“你到底是谁,先报上名来!”
林羽蹙眉,看了眼怀里,小鬼头被绯姬刚才毫不控制音量的话语惊醒,正睁开水汪汪的眼睛,嘴角一塌,一副要哭的模样。
林羽皱了下眉,抬手拍了拍怀里的小鬼,哄得小鬼不再塌着嘴角,又闭上了眼安然睡去,才冷冷的看向绯姬:“让开。”绯姬正好挡在了她面前,还是在她准备前行的时候挡在了前面,林羽越发不快。
这女人,百年前想着怂恿白凤勾引墨渊,提到墨渊的时候又是一副春情荡漾的模样——
林羽如今还记得当时偷窥时看到绯姬怂恿白凤时绯姬脸上的表情,这丫头明显是对墨渊也存了异样的心思,是个惦记着墨渊的女人,还是个惦记着墨渊的心术不正的女人……
从百年前开始,林羽就莫名的不喜欢绯姬,讨厌这丫头的程度,远甚于白凤。
而且方才林羽要那那仙官带路找墨渊的时候,绯姬就鬼鬼祟祟的跟在了她们身后,这般行径,引得林羽越发反感。
心底的厌烦感着实控制不了,又看绯姬瞪着一双眼一脸怒意的看着自己,林羽干脆一挥袖子,直接将面前挡路的丫头扇得跌了个跟头,这才抱着怀里的孩子向前走去。
“你——”绯姬站起来就要撒泼,白凤上前一个眼神制止了绯姬。
绯姬顺着白凤的眼神看过去,就看到走远的林羽腰间未收起来北帝宫的令牌,玉质的牌子,刻着一枝桂花和一个酒坛子。
有点见识的都知道那玉牌代表着什么。绯姬面色阴沉的看着林羽不见,这才恨声小声道:“不就是个帝使么,耍什么横!”
白凤闻言,抬手拍了拍绯姬的肩膀:“您是跟着她来的?”这一句是神识传音,白凤语气恭敬,哪还有半点小姐的模样。
在一旁众人看去,白凤面上看去,还是小姐教训丫头的模样,和那恭敬地语气着实不搭。
现在白凤和绯姬的关系,着实有些怪异。
“哼,她是来找墨渊的。白凤,给本小姐盯紧那女人,说不定她知道墨渊在哪里。对了,你有没有感觉那女人有些熟悉,有种很讨厌的感觉?”
表面上绯姬是被自家小姐教训,低眉顺目的起身,跟着白凤走开了,暗地里两人神识传音,身份却完全逆转。
白凤面色微微变了一下,回答道:“这人,我是第一次见,没什么熟悉的感觉。”是很熟悉,那笑起来的感觉,像极了某个失踪很久,要当她和绯姬替罪羊的沐西霜。
不管是不是错觉,白凤都不想提出来——沐西霜是沈安的义妹,她只是按照绯姬的吩咐适当的误导那些人,沈安就不高兴了,要是沐西霜真出了问题,沈安一定更不痛快。
“没有,你认真探查她的气息了么?”绯姬语气不悦。
白凤微微低头——她是仔细探查过才只在绯姬出现,那女子气息波动的瞬间捕捉到那一丝熟悉的感觉的,这一点,她自然也不愿告诉绯姬。
“我仔细探查过,没发现有什么特殊。”微微低头的白凤,回答道。
第一七七章 奸细(六)
“你的探测能力继承了姑姑,姑姑探查气息的能力着实厉害,你虽不及姑姑,可也有点用处,你要是觉得无异,那就是我多心了。墨渊那混蛋,本小姐念着他,没想到他却为了沐西霜那个贱人,杀了姑姑。”
即使是神识传音,绯姬的语气都是咬牙切齿的。
白凤闻言,放在身侧的手攥的越发的紧,指尖都有些发白了——有些事情,明明刻意去忘却,可是身边的人的存在,总是在提醒她,告诫她,让她清清楚楚的知晓自己的身份。
魔族的探子,早就死去的魉魔君手下卑微的婢子。
没错,她是魉魔君手下的婢子,因为有人族的血统,被魉魔君当做宠物从战场上带回去,小小年纪久被魉魔君打上禁制,魉魔君用她身上的禁制控制这个失去双亲的孩子,命令她代替了绯姬的身份,潜入真灵神界,做了白家的白家小姐——白凤。
有个和绯姬血统相似,自小流浪的孩子代替绯姬受苦,想来魉魔君当时也觉得很满意。
战争开始时,带着魅族血统的白凤,根本就是白家的耻辱烙印。于是那时候白凤在白家的境遇有多糟糕,可想而知。
双亲死去的时间太长,小时候的记忆模糊的只是血腥的残影。做了白凤的孩子,只记得当初和野兽抢食物的情景,她记得自己饿得受不了,还咬断过灵兽的脖子。
被魉魔君捡到,也是她最不堪的时候,那时白凤已经忘却了自己本是人类修真者的孩子,正咬断了一匹雪狼的脖子,一嘴狼毛的吞咽着狼血。
她饿,她渴,她更想活下去。小时候的磨难让她打心眼里厌恶战争。厌恶魔族。
可是命运对她讲了个冷到骨子里的冷笑话——那时候救了她的,是魔族,那个魔族,还把她打上奴隶印记后,当成了棋子,遣送回了真灵神界。
而她回到故里,仅仅是为了当一个真灵神界为人所不齿的探子。
被打上烙印,从此只能是魔族奴隶的她,顶着白凤的名字,就这么留在了真灵神界。成了魔族一个出色的暗棋。
于是乎,她待在真灵神界的年头远比绯姬长,更是替绯姬承受了她的命运。被白家当成孽障,虽能接受修炼,可是白家人,总归是看她不起。孩子们背地里的辱骂,她也知晓。可是她只能忍——身上的禁制,让她不能背叛魉魔君,而且,她还不想死。
就算是白家人都死,也没关系,喝着战场上死去的灵兽血液长大的她。只求自己能活下去,她的人生,不该只是一个悲剧。
没想到最后。连唯一疼爱她的父亲,也被魉魔君下手杀死——魉魔君杀死了和她名义上的父亲相爱的魅族,把真正的白凤,绯姬教育成了冷血的魔族,而她。顶着白凤的头衔,在父亲死去的那一天。感觉心里的冷意弥漫的全身都是,就要把她冻僵,冻死。
即使那段父女亲情是一个骗局,看到父亲的尸身,白凤还是感觉天崩地裂——那是她从小到大,唯一的亲人,唯一会关爱她,指点她修行的亲人,没想到连她唯一的亲人,最后也是死于魉魔君之手。
是了,父亲的死,还有她的一份功劳,因为她身上的禁制,那个冷血的魔鬼,能清楚的知晓她身边的一切,然后杀死父亲。
她害死了父亲,甚至觉得连原来忘记的双亲的死,也和她脱不了关系。
白凤心里的苦沉沉的压在心底,苦的她心都麻木了。于是那时候,她终于无法遏制那股痛楚,跪在父亲尸体身边,眼神空洞的流泪。
心里想起的却是——总有一天,她会达到那些人无法达到的高度,再手刃仇人。
也是那时候,她遇到了沈安。
那个当时还是翩翩公子的男子,那个偶尔不着调的沈家公子,把她从父亲的尸体上拉开,擦干了她湿透衣襟的泪水,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地抱了她一下——本是男女间不合礼数的行为,她当时居然没觉得那男子轻佻,只觉的心里的痛楚,就那么被抚平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