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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婢女连连磕头:“谢摄政王,谢摄政王!”
令狐薄冷睇一眼不省人事的南淑兰,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回到养义宫,径直推开何清君房开,却见她正坐在火盆旁发呆,他举步进来,她却视而不见,聚精会神地盯着火盆里跳动的火苗。
令狐薄在她身旁的空椅上坐下,淡淡地问:“怎么了,被南淑兰气着了?”
何清君看他一眼,不语。
“本王认识的清君素来不在乎流言蜚语的攻击,今儿个不过是被太后那个水性扬花的女人骂了一句,便气着了?你不是扇了她两耳光,还回骂得更狠?”令狐薄小心地观察着她的脸色道,一边随手拿起火钳,随意地扔了两块银炭火盆内。
何清君俏脸微白,清亮的杏目直直凝视着他的一双眸子,却仍旧不语。
令狐薄回视她,不错过她眼里的一丝情绪。
两人相视良久,何清君才淡淡地道:“令狐薄,没试过处子的滋味,会遗憾吗?”
令狐薄微恼,她竟是为了这个纠结?额上青筋暴起,她竟为了这个纠结!令狐薄扔了手中火钳,起身往外走。
何清君心下竟莫名一凉,他这是何意?果真很在意吗?
令狐薄只扫了她一眼,便知她必定误会了他的意思,他只是想表达对她误解的不满,没想到一向聪明的她竟然瞬间便想岔了,将他的意思曲解到十万八千里外,不禁令他磨牙,再咬牙,终于还是败下阵来,就算要生她的气,总不能因她的误解,而令她刚刚对他燃起得热情变凉熄灭。
“清君,本王若在意你是否处子之身,世间女子,本王尽可得到,何必执着于你?”
何清君惊诧仰头望着对面的挺拔身形,目底浮上一丝喜悦,心下暗暗点头,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可是天下男人的劣根性,谁不喜自己的妻子是处子之身?
令狐薄冷冷地道:“所谓处子,不过是经历初夜的疼痛而已,初夜过后,又有何区别?本王岂会因为一个不值一提的初夜便错过今生最爱之人?清君这般想本王,除了说明你不够信任本王,别无意义!”微微一顿,冷睨她一眼,又道:“若说遗憾,本王也只遗憾过为何晚了白逸扬三年与你相识。但本王却从未后悔过,若是早了三年,你我未必就能相识相爱!”
语毕,令狐薄转身走出她的房间,再未回来。
何清君如泥塑般呆坐良久,忽然失笑起来,千岁大老爷前世是不是欠了女人许多情债,所以月老便罚他这一世,自己栽在女人的情里?她恶劣笑笑,不然就是前世,他欠了她许多情,这一世来还她的……
只不过心中患得患失的失落过去后,她后知后觉得想起打太后耳光,痛骂太后的事情,心下又惴惴不安起来,会不会给令狐薄带来麻烦?她记得令狐薄在她动手甩太后耳光后,便遣开了那些宫女太监,只有太后的心腹婢女还在,应该没事吧?思来想去,觉得也没什么可怕的,若小皇帝追究起来,便跟他理论一下,他那给先帝戴绿帽子的母后该不该打,微一昂首,舍得一身一剐,敢打皇帝拉下马!
只是这气魄只持续了片刻,脸上豪气便垮了下来——令狐薄似乎是真的气了。
可是此刻她真不敢去招惹令狐薄,免得被收拾,咳咳,不管是哪种收拾!无所事事地晃到侍卫处,正巧赶上苏盛交岗回侍卫处,便笑道:“苏大哥,刚下工?”
苏盛对她出现在侍卫处有些意外,眼里惊诧一闪而过,打个哈哈笑道:“好久不见何护卫,何护卫马上便是薄王妃,怎地屈尊跑到侍卫处来了?”
何清君笑吟吟地侧头问道:“当真好久未见么?”
苏盛心下一怔,面色不改,笑道:“听何护卫的意思,难不成我们最近见过面,我怎地不记得?”
何清君笑而不答,反而直截了当地道:“苏副头领,前天我瞧见纪芙了。”
苏盛作惊讶状:“纪芙?她可是朝廷通缉的要犯,何护卫怎地未将她拿下?”
何清君似笑非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她贼心不死,妄想带人拿下我……呃,我差点就杀了她,却被一个轻功极高的蒙面人将救走了!”
苏盛闻言似乎很是遗憾,“竟这样教她跑了,当真是可惜了。”
何清君单臂撑在桌台上,笑道:“也没什么可惜的,我倒是瞧着她似乎另有任务在身,左右离不开京城,只要她人还在安洛,总逃不出我们的手掌心。嗯,苏副头领说说,她会躲在哪里呢?”
苏盛抬眼看她一眼,却道:“京城虽然说大不大,但也不小,想找一个人,倒也当真不易,或许她躲在哪个富贵家里当丫环,也说不定。”
何清君点头,“嗯”地一声,“苏副头领说得不错,说不定她还真躲在哪个富贵之家呢,有道是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说着,她看看他,喃喃道:“我倒是有了些线索,只是不知那收留她的人是有意的还是无心的,这种不祥之人,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心,总会连累收留她的人。”
苏盛垂下眼皮不语,何清君轻笑道:“我倒不信了,堂堂南宛朝廷还捉不住这样一介弱质女流。”
苏盛笑而不语。
何清君将撑在桌上的右手抬起,摸摸手中的残雪剑,道:“我走了,回去晚了,摄政王该发怒了,唉,情之一物,害人不浅啊……”说完瞥他一眼,笑着越过他,出了侍卫处。
苏盛听到“情之一物,害人不浅”,不禁一怔,竟觉得她这话别有深意,她今日来侍卫处说这些话是有意还是无心?这个何清君能从一个下堂妇,进皇宫给摄政王当护卫,再一跃成为摄政王即将大婚的王妃,而且还是嫡王妃,必定有些手段,绝非看起来那般有勇无谋。
若是何君知道他这番心境该偷笑着睡不着了,她能有何手段,一切不过是凭着有柳大将军这个义兄引荐才进了宫,然后凭着一身旁人不屑的武功当上护卫,再然后便是运气被摄政王喜欢了,其实她就是有勇无谋来着。
说起来何清君跑到侍卫处不过是闲的,既然遇上了苏盛,怎么也得恐吓他一下,说不定他与纪芙便会沉不住气,闻风而动,那时瞧她再会不会让纪芙逃掉。
不过,苏盛将她想得太过有手段了,所以被她这番有意无意的敲边鼓,越想越觉得她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接下来几日,还真有了行动。
何清君晃着晃着就晃到了午膳的时间,想起才答应令狐薄,只要未远行,必得与他一起用膳,只得咬着牙,硬着头皮,磨磨蹭蹭地前往养义殿用膳,心下狂泪啊,为何与令狐薄在一起,她永远在气势上输了一头?
她小心翼翼地跨进他寝殿外间,果然见令狐薄正黑着脸坐在餐桌旁,她干咳一声,装作极淡定地走到桌旁坐下,朝他讪笑。
令狐薄只是抬起凤目扫了她一眼,执起筷子用膳。
何清君见他不语,也不敢乱说话,唯恐又惹火了他,瞧见他拿起筷子,忙跟着拾起筷子,瞧着桌上菜色,随便夹着。
对面冷着脸的高贵男人夹了一筷子羊肉,继而又拨了些鹿肉和水晶鹅肝她前面的小盘里,冷冷地道:“你不是无肉不欢吗?装什么淑女!”
何清君的牙齿一下子咬到筷子上:“……”
章节目录 第一百三十六章 窝里斗
她悲惨地按着被筷子咯得生疼牙齿的,幽怨地看他,就算她不是淑女,他也不用这般诚实吧?淑女算不上,淑女的一半总占得上吧……抬眼抗议,却见对面冷眸赤裸裸地威胁着她,好吧,她也就是个女的,跟“淑”字不沾谱。舒葑窳鹳缳
她默默无语两行泪……呃,她承认两行泪是假的,默默无语地吃饭,那个高贵男人冷着脸都不忘给她添菜,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有埋头吃饭才对得起他。
吃,吃,吃……
良久后,她抬头,却见那位妖孽的千岁大老爷仍然吃得极少,只是静静看着她吃,她终于忍不住问道:“千岁大老爷,属下一直疑惑,你吃得那般少,是怎么长得这般高的?怎地有力气杀人,有力气……”咳咳……吃她?
令狐薄本来冷着的脸,眸射寒光,此刻却现出一丝笑意,淡淡地道:“有几人像你这般能吃?”
“……”何清君囧了,他能不能不这般毒舌?“那个,属下……属下是习武之人,舞刀弄枪很是消耗体力……吃得自然多点。”
令狐薄嗤笑出声:“本王也是习武之人。”
何清君恨恨地扒着饭,“我就是大胃王,怎么着吧,养不起就甭娶啊,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呃,来不及了,你一半的产业都成了本姑娘的馕中之物了!”
令狐薄忍俊不禁,险些绷不住,笑出来,可是想到她对他如此不信任,又想趁机会教训她一下,免得再出现类似情形。
“千岁大老爷。”何清君终于扒完了饭菜,摸摸吃得极撑的肚子,诚道:“头晌的事情是我多心了,惹千岁大老爷心里不爽,那什么,属下……不,我,何清君诚心诚意地向你道谦,请你原谅,只怪我身份难以与千岁大老爷相配,是我自己敏感自卑了。”
令狐薄闻言当真是哭笑不得,她就是这性子,天塌下来,也不过是难过一会儿,很快便会整理情绪,又像往常那般笑对人生,这性子让他爱极也怕极,她可知,他怕极他也只不过只在她心里驻留一小会儿而已,经不得风吹草动便令她凉心,他要的是天长地久,而非片刻驻留!
何清君见他眸底冷意虽然消逝,却仍面无表情,气势立时有些怯了,呐呐地道:“令狐薄,你要怎样才肯不气?”
令狐薄长叹一声,道:“清君,莫要用敏感自卑当作借口,本王不求你能无限信任本王,但你对本王的信任也不能如此不堪一击。”
何清君咬牙,就当眼前之人是童年时,拿着棍子教自己武功的师父,如徒儿般诚心诚意道谦:“千岁大老爷,我错了。”
令狐薄心下暗叹,他从未想到曾经狂傲自负的自己,有朝一日会栽在一个小女子手里,偏生栽得这般厉害,还是如此的心甘情愿,如此的迫不急待。
“去按排暗卫吧,你也该去李凤香那里了。”
何清君见他脸色大为缓和,心下一喜,忙道:“是。”转身离开,撮唇轻啸,唤来二十名暗卫。
令狐薄则命吴义弘持手令去李凤香家附近的府尹调兵,随时候命。一切安排妥贴后,他换了衣服,带着暗卫暗中跟着何清君的坐骑奔向李凤香家。
何清君骑马行至离李凤香家还有三两地时,将马寄在路边的一个小客栈,展开轻功,发足疾奔,只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赶到李凤香家,微调内息,纵身上墙,足尖轻点,如落叶般轻落屋顶,不顾瓦上厚厚积雪,伏耳倾听房内动静,说话声杂,李凤香宅子里竟在各个房间挤了二三十人,正在嚷嚷着喝酒吃肉。
屋里七嘴八舌的说着,一人道:“干他娘的,那个下堂的怎么还没来,不会是不管这对母女了吧?”
“怎么会?咱们手里这个绝色小娘子不是她亲妹妹吗?上头说过,那下堂妇最重亲情,不会不管她亲妹妹的。”
又一人似是冷笑了一声:“什么亲妹子,还不知是……”
“嘘——闭上你的臭嘴,就你话多,上头说过,那下堂女武功极高,万一让她听了去,岂不前功尽弃!”
“哼哼,一个女子武功能有多高,只怕姘头太多,帮她吹嘘出来的吧!”
屋内登时哄堂大笑,何清君在屋顶听着不禁皱眉,这些人说话这般粗俗难听,倒像极了是哪个山寨的土匪。
“依老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