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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录:虺眼-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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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善番外(下)

  
  司徒善认为自己是很冷静的。
  当她瞒着所有人; 用鲜血画下阵法,她认为自己是冷静的。
  当她动手杀死那个流窜到草原的逃犯时; 她依旧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经过了深思熟虑; 否则她不会如此从容,从容得不像是第一次杀人。
  所以; 她第二次杀人; 跟第一次没什么区别。
  两具不堪入目的尸体,巨大的血阵; 十六夜的满月。
  只要再杀一个人,就可以筑成一道三尸锁魂阵; 将姐姐的魂魄召来这里; 牢牢地锁住; 就连黑白无常也没办法勾走。
  到时候,她就再找办法,把她的姐姐彻底带回阳世。
  就差那么一点点; 她就能成功了。
  然而,叶雉却突然出现; 拦下了她,让她不要再造杀孽。
  司徒善晲着他凹陷的双颊和疲惫的眼睛,她猛然意识到原来他也很痛苦; 原来不止她一个人痛苦。这叫她心底顿时涌起了一丝快意。
  她还记得当时自己是怎么回答他的,她说,“这些都是流窜过来的逃犯,穷凶极恶死有余辜的; 拿他们三条贱命,换阿缘回来,不是很划算么?”
  叶雉盯着她看了半晌,然后抬手给了她一巴掌,“醒了没有?”
  她的脸被整个儿打偏了过去,脸颊上火辣辣的,过了好一会儿,才像刚从梦魇中挣扎着清醒过来一样,开始大哭,一边哭一边对着叶雉拳打脚踢,嘴里胡乱地喊着什么,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叶雉就那样站着任她打,不说话,也不还手。
  司徒善打得累了,瘫倒在地上,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她用手捂着眼睛,喃喃地说,“不公平,为什么是姐姐……不公平……”
  “死亡没有不公平,复活是倒行逆施,那才叫做不公平。”叶雉在她身边缓缓蹲下来,语气沉如一潭死水,“你是疯了才会用这种邪术,就算你杀的人是背了几条人命的逃犯,你也没有任何资格决断他们的生死。”
  她不说话,双眼空洞,仿佛被抽空了所有情绪。
  良久,叶雉说,“小善,如果不是我把阿缘一个人丢在那里,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所以……你要恨就恨我吧。”
  她从善如流,从此便恨上了叶雉。
  尽管她比谁都清楚,司徒缘的死,谁也怨不了谁。
  接下来,自然是家法伺候。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司徒善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外人都以为阴阳世家的那些个家法是闹着玩儿的,是做给外人看的一场戏,目的是护短。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知道什么叫什么生不如死。
  家中长老给司徒善下判的处罚是“引天雷鞭之”,七七四十九鞭。
  叶雉说要替她受罚,她的父母不同意,而她自己也嗤笑一声,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最终,是明寒坚持替她担了一半。
  明寒是希拉穆仁守脉人的副手,身上流着狼妖的血,已经跟过两任守脉人。每一次守脉人卸任,新的守脉人到来的时候,他便会在右耳上打一个耳钉。
  相比起凡人,他活的岁月实在太长,要靠这种方式来提醒自己时间的流逝。
  司徒善初到草原上的时候,他已经打好了第三个耳钉。
  两人混熟以后,她曾打趣过明寒,说,再这么下去,你这只耳朵就要开满了洞。明寒笑着摸了摸右耳,告诉她,那是最后一个。
  照他的说法,司徒善擅用邪术,摆下三尸锁魂阵,他也有错,是他没有拦下她,任由她胡作非为,所以该替她分担责罚。
  可事实上,她做的一切全部瞒着明寒,瞒得滴水不漏。
  她可以在杀了人之后,把手上的血洗干净,回到住处照样跟明寒耳鬓厮磨。她读《三十六计》,别的学得不怎么样,美人计倒是用得得心应手。
  那时候司徒善就想,如果她能熬过去,以后她就跟着明寒一块儿好好过。
  姐姐死后,再没有人对她这样好了,她该要珍惜的。
  就这么想着,她真的熬了过去。
  她仍是守脉人,只是调了岗,去守桂林的龙脉,并且被勒令终身不能再踏入内蒙。明寒从来没有离开过草原,他喜欢草原上的罡风,喜欢夜里漫天的星辰,也喜欢在苍野上纵马的恣肆自如,但他什么也没说,跟着她到了阳朔。
  司徒缘的事情以后,叶家和司徒家的一切关系照旧,并没有疏远。阴阳世家的长辈们,对于生生死死,一时悲痛之后也就看透了。
  疏远的只有叶雉跟司徒善。
  到了阳朔以后,司徒善有相当长一段的时间没有见过叶雉这个人,但他的消息仍然会有意无意地吹进她的耳朵。
  她听说,他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接着,又似乎奉行起了及时行乐主义,行路的时候那些投怀送抱的女人,只要他瞧得上眼,统统是来者不拒。再后来,大家都说他越来越爱管闲事儿,有古怪的事情让他撞见了,他必然要掺上一脚。
  据说,他从那些魑魅魍魉手中救下了不少人,就好像……就好像,是在弥补某一个他过去没能救下的人。
  当然,一切都只是她的听说而已。
  再见到叶雉的时候,他身边多了一个叫危素的女孩子。
  在司徒善的设想中,叶雉无论是游戏人间也好,清心寡欲也好,他应该要一直对她的姐姐旧情难忘,甚至她恶毒地想过,他该在对司徒缘的凭吊中活一辈子。
  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去质问他。
  叶雉摊了摊手,似是颇为无奈,对她说,“呐,小善,我只是见义勇为,就算不是危素,换作是别人,我一样会帮她的。”
  似乎是丝毫没有意识到,他已经管得过了头。
  司徒善的嘴唇颤抖着,旁观者清,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危素是不同的?明明叶雉望向她的眼神都是不一样的。
  在她的印象中,叶雉看姐姐的时候,总是带着些许无奈和宠溺,她以为那代表了爱意,直到跟明寒在一起之后,她才知道,根本不是。
  那样的目光,可以说跟看妹妹甚至看女儿没什么分别。然而,倘若看的是真正令自己动心的人,眼神里会带着掩都掩不下去的热度。
  如果没有昆明发生的那件意外,司徒缘还好好地活着,叶雉可能最终会跟她和平分手,也可能跟她顺理成章地结婚生子,白头到老,共渡一生。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意外终究是发生了,司徒缘终究是离开了人世,而叶雉……也终究遇见了危素。
  叶雉离开阳朔去了赤峰之后的某一天,司徒善靠在吧台上,手撑着脑袋,呆呆地看明寒看了老半天,然后傻乎乎地问出一句,“你说,是不是真的有月老这么个神仙啊,姻缘真的是上天定好了的么?”
  明寒居然很认真地思考了半晌,回答道,“我觉得是。”
  “为什么?”
  “不然你说——我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去你的!”
  等到司徒善听说一切已然尘埃落定的时候,她终于再一次见到了叶雉。
  这段时间,他似乎先是从赤峰赶到云南,又跟危素一起从玉龙山出发回到赤峰,就这么在南中国和北中国之间来回地折腾,司徒善听了都觉得累人。
  现在他从赤峰过来,衣角还带着点儿草原冬风的味道。
  他来取那一枚托她保管的返魂香。
  见他独自一人,旁边没有危素,司徒善便笑,带着点讥诮,“怎么了叶雉,你马子把你给踹了?”
  叶雉也不恼,笑了笑,“她倒是敢。”
  “不敢么,我瞧她胆子挺大的啊。”她扬了扬眉毛。
  他配合地摸了摸下巴,“啧,也对,那我得快些赶回深圳。”
  司徒善的眼神顿时不受控制地软和了下来。
  这样一来一往的对话,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她的言辞间没有任何火。药味,他的语气里也没有那种似有若无的歉疚感。
  如果他已经走出来了,是不是她也该学着放下?
  明寒把装着返魂香的雕花木盒拿来,她交给了叶雉。
  叶雉把谢家想要复活古巫尸王的事情告诉了他们,让他们多加警惕。
  司徒善压根不觉得谢家这事儿能成,微微一哂,但还是说道,“晓得了,我跟明寒会多注意银子岩那边的动静。”
  叶雉点点头,跟他们道了个别,转身离开,看那脚步匆匆的模样,倒像是真的极放心不下危素似的。
  司徒善突然出声,喊住他,“叶雉!”
  他闻声转过头来,外头透进来的阳光洒在他侧脸起伏的轮廓上,淡淡描了一线金边,模糊了那眉眼的凌厉线条,依稀化成从前初见时候的模样。
  她嗓子眼一堵,但最终还是把话说了出口,“我不怪你了。”
  虽说……原本就不该把过错推到他身上。
  叶雉沉默了半晌,然后扬起嘴角,“好,多谢了。”
  说完,他转过身去,挑开门帘,离开了她的视线。
  司徒善望着空荡无人的门口,抬手拭去了眼角泛出的泪水,然后轻轻地把头靠在了一旁明寒的肩上。
  以往种种,如幻如电,如昨梦前尘。
  燕子斜阳来又去,江山如画依旧。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是谢凭的番外,危妹和鸟哥的番外当然是压轴啦~
刚才忘了说,《宵猎》大概是没那么快开始动笔的……
下一个坑我打算开个娱乐圈文,叫《迷妹指南》,甜文,轻松,不长。
因为年底有一场决定命运的大考(误),最近三次元过得有点苦逼,所以……
我决定码个甜文先!科科(笑中带泪)
已经开了预收,预计2018年2月左右开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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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线男星李承越的迷妹,宋玉羡一直想跟他合个照。
她没想到的是,男神和她第一张认真且成功了的合照,是他们俩的婚纱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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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闷骚小编剧X逗比大明星,1v1
2。暗恋向,略微有点女追男。
3。作者说她觉得这是个甜文。
4。HE,必须HE。
【预计开更时间】2018年2月
【更新频率】待定
———OVER———
爱你萌哟,mua~

  ☆、谢凭番外

  刚踏进高中校门; 进了十三班的时候,谢凭第一眼就看见了危素。
  那个女生坐在靠窗的最后一排看小说; 两只长腿翘着椅子晃啊晃的; 很不安分的样子,嘴里还叼着一根棒棒糖。
  当然; 他并不是对她俗套地一见钟情了。
  只是她左眼下黑紫色的印记太过扎眼; 要说是胎记,可哪里有长得这么规律的胎记; 实在不由得他不注意。
  另外,抛开那道黑纹; 谢凭觉得她的行为也很奇怪。
  她时不时会发出几声笑; 或者微微动唇小声地说些什么; 不仔细观察的人可能会以为她被书中的内容逗笑,或者是过于沉浸于情节之中自言自语了起来。
  但谢凭瞧得清楚,她手里的书才翻过两次页。
  后来他才知道; 危素正在交谈,跟她身体里的另一个存在。
  大概是因为奇怪的人事物总能吸引谢家人的缘故; 谢凭跟危素走得越来越近。更何况两人还很有共同话题,危素喜欢关注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谢凭虽然从小被寄养在外家; 但毕竟是阴阳谢家的人,对灵怪之事也有莫大的兴趣。
  两个人上早课的时候一起偷偷把头埋在桌底下吃早餐,下了体育课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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