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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当红月杀境出现时,鹤双宿他们在天虞山大殿也似有所感,立刻飞身赶到了花事谷,可是赶到之时,刚好琴音骤停,只见冷宸和敖听心一身劫后狼狈地从红月杀境中惊醒。
问明原因,他们几人还是担心事态严重,尤其是毫无修为的凉九欢让他们无法就此离去,便合力闯入了烟雨葬花阵,直向浣音崖而去。
可是等他们到的时候,那里除了一片寂静的东海水面,就只有那把上古远琴孤零零倒在地上,而丝毫不见花事了神君和凉九欢。
敖听心从东海水中随手捞出一只常年徘徊在浣音崖底下偷听琴音的一只螃蟹,问清原由,他们才确认的确有人硬闯花事谷,他们三师叔动了怒,拨琴设境奋力抵抗,却终究被那人强入了进来。
他们重新返回花事院,却仍旧丝毫未发现任何行迹异常,那究竟是谁闯了进来?
三师叔和小师妹又去了哪里?他们都知道花事了不能离开花事谷。
此外上古远琴乃师父从不离身之物,此时竟被乱置倒地……
他们越想越惊,究竟是谁有如此修为敢私闯花事谷?
正当他们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空中飞来一卷飞轴,是镇守旭日之巅的天虞山弟子所传。
上面言:“六位仙君,花事了神君与一紫衣神影同上了旭日之巅,我等被谴下巅。”
“欢宝应该也在那里,我们速回吧。”得了消息,西陵飞微微舒绽柳眉道。
当他们赶回天虞山广场时,正看到凉九欢被战奇抛弃,怅然若失地撇嘴嘟囔的一幕。
大家这才皆松一口气。
性急的敖听心第一个冲上去,一把抱住兔子欢,好像是终于逮到了一只猎物一般,揪到眼前晃动,“凉九欢!你不好好呆在花事谷,乱跑什么?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六师姐?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危险?”
她一直都好好的啊,除了刚才看到那两位遗世美人痴傻呆愣之外,一切如常啊。
“哎呦,六师姐你轻点啊,要是美人师叔知道你把我的皮毛给揪疼了,你就完了……嘻嘻!”
敖听心毫不介意地将她来回摸了个底儿朝天,见她一身粉亮粉亮的蓬松皮毛,提溜着她的兔脖后毛,一本正经道:
“嗯,色泽贼亮柔软,触感光滑细腻,尤其保暖性强,看来品质一切如常,此等上佳皮毛,能卖个好价钱。咦?对了,凉九欢你现在怎么变回原形了?还一身粉毛,说,是不是又偷喝酒了?”
“呜呜,六师姐,你是不是还要再加一句,剪来做一身高端奢华上档次的兔毛皮草衣最好不过啊?”凉九欢四肢乱蹬,泄气地装死。
好吧,你摸了半天兔毛,也形容了半天兔毛,才发现这手中揪的是兔毛,她不喊疼了。
“说,为什么偷喝酒!”敖听心眯眼笑笑,照她屁股上啪啪连拍三下,叫她装傻充愣,还外加不老实乱跑动。
“呜呜,二师姐,六师姐总是欺负我……”本想哭诉,可是那双牢牢抓住自己的手愈加紧实,便一下子乖乖皮软了。
“我喝酒本想变成兔子给美人师叔一个惊喜,可是中途一个走神,却发现自己变不回人形了……呜呜,欢欢好可怜……”
“惊喜?哼!惊喜差点变成惊吓。我看你的惊喜又是往师父香软的怀中窜去耍赖卖乖,占尽师父的便宜吧?”
“嘿嘿,哪有!”
被说中心事,感觉自己还是逃离魔抓才对,便对前方的西陵飞努力伸出四肢,做跑状。
她要一步一步攀爬到温柔的二师姐怀中,给二师姐抱抱。
“呜呜二师姐,救命……救欢欢命,呜呜……”那眼神可怜兮兮。
“我不得不做承认,耍赖卖乖,讨巧谄媚这两个成语上,我输给你一败涂地。”敖听心见一脸嫌弃地将她一把放到西陵飞怀中。
西陵飞摇头笑笑,顺势抱过她:“欢宝,你六师姐就是个嘴硬心软的美人,她是担心你才故意逗你的。”
“二师姐,我才不和六师姐一般见识呢,我愁得是,二师姐,我不知怎么了,无法念动心法,变回人形了。你快帮我治治……”
这次下山之前,美人师叔可是特意教了她一些心法呢,好让她可以学会收放自如地控制自己的形状。
西陵飞见她着实可怜,忙伸手点指到她额头,施法欲给她变回去,可是,却被另一种无形的阻力给拒了回来。
凉九欢一只在郁闷地瞅着自己的一身粉毛,并未注意到大家众人见状,不动声色的惊疑神色。
就连西陵飞的修为仙法都无法帮助她变回去,那么,这禁制显然是……三师叔所下。
而且只有他的反仙琴音术能解。
敖听心见状连忙又板着脸道:“你不是要给美人师叔惊喜哄他开心吗?一会儿他下来你就能哄他了,这会儿变回不去,不嫌麻烦吗?”
“额,有理。”凉九欢挡住额头,“二师姐我不变了,我是要哄开心美人师叔的!”说着一脸痴相望向旭日之巅,众人也随她抬首仰视山颠。
旭日之巅是天虞山剑气汇集最盛之地,只有修为达到高级境界和大乘境界的弟子方能登上旭日之巅,否则,强行登上者旭,必然因承受不住剑阵之气,而导致体内真气混乱,吐血而亡。
朗朗天幕,肃何千千,缥缈万万,霞光万道,浩世宏伟。
天幕为衬,两道云端身姿,一紫华一天青,迎风并肩而立,与那万道霞光交辉呼应,仿若隔世绝景。
旭日之巅似乎静得连一片云,一粒尘,也不敢惊动,俨然是一幅圣洁不可侵犯的庄严景象,深邃得更是分分钟蛊惑人心。
“好美,是不是二师姐?”凉九欢趴在西陵飞的怀中,眼中、口中、脑中满满全是这两个字。“你们看就是那个紫衣君上,拐跑了美人师叔……”
“他是?”西陵飞温婉微笑,喃喃诧异。
“很像……再现九天?怎么可能……欢欢可有看清这位紫衣君上的容貌?”话里清晰地透着一种难以置信的急切和小心翼翼,墨宝园一眨不眨地睁着一双细长的桃花眼,满是琉璃放光。
大师兄含笑未语,眉眼谦和温润,清风拂过,似是看闲庭花开花落、天外云卷云舒。
冷宸依旧薄唇微抿,神色淡漠,唯独修长的背脊异常的挺直而立。
“什么嘛!”敖听心美目一瞪,俏鼻皱紧,清秀绝丽的容颜陡然升起一顿僵硬的玩笑,“墨宝园你在那里乱紧张什么,不就是一个身穿紫衣的男人嘛,如果只有美人师叔一人站在那里,那此时的画面只会更加出尘。”
苍华负 第六十一章 那时那景浣音琴曲
“哟,看来咱们六师妹是时常盯着咱们出尘的三师叔发呆了,哎呀,真是让人羡慕的很呢——”
墨宝园回头打趣,脸上挂着另人目眩的笑容,话中的“出尘”和“很呢”二词,咬得尤为音重。
敖听心俏脸一红,连忙躲过身子去抬望霞光,最终还不由自主地小声犯嘀咕:“我,我也没有天天盯着师父发呆,那是不敬的,只,只是这种感觉,有点像……当年我第一眼看到师父亲临我们东海龙宫的场面而已,就,就是这样……”
这倒是!在场的几位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不过但是可以逼真的想象。
毕竟,他们三师叔从不离谷,九天之内,几乎并无几人真正目睹过他的神姿。就连他们天虞山八千弟子也只是在传说中,听说就在他们不远处的花事谷,有个神姿绰约的花事了神君。
所以,当花事了亲临东海龙宫时,几乎整个东海之底都要炸开了。
“这个大家都知道,你拜三师叔为师之事,可是九天六界广为流传的佳话呢。”墨宝园眼睛一眯,似笑非笑道,这次几乎整句话都是咬着说完的。
虽然他一向是什么都不在乎的纨绔太子样,可是每次提到这个广为流传的佳话,就连神经大条的凉九欢都能感到墨宝园的桃花眼中,直冒森然冷光!
“那是当然!”女子被激怒了,“我可是为了师父,自毁闺誉,千辛万苦追来的!我不敢说是天地间第一个女追男的伟大女子,但至少也能说,我的拜师精神可谓感天动地!”
“哼!”
敖听心不喜欢他这样语气,但是却喜欢极了他这样遮遮掩掩的闷哼表情,呵呵,这人平日虽然巧言色令了点,但并未做过真的轻佻行为,还蛮是可爱的,尤其是在她父王面前。
那简直是比亲生儿子还龟儿子呢。
说到这一佳话,众人终于忍不住笑了。
有关敖听心倒追花事了一事儿,恐怕整个九天六界,只要长个耳朵的人,皆知。
但是关于一向淡泊的花事了为什么突然破例,收了敖听心为徒,至今无人知道答案。其实要揭开详细内幕,也不难,具体还要追朔到五百年前,凉九欢这只兔子刚刚醒过来的日子说起。
那时,她在花事了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五百年后刚刚睁开眼,身子自然恢复的很快,既能蹦又能跳,还能吃能睡,本是皆大欢喜之事,可是唯独却不见花事了那烟眉见间的愁云散去。
大家都知道,那是因为凉九欢天生一双“三丈开外雌雄不辨,五丈开外人畜不分”红兔眼,尚未痊愈。
他还需要一味药剂,方能配制成治愈的良药,而这味药剂则是东海龙宫的龙须仙草。
据《上古九天·四海经》记载:“龙须草,东海一千岁神草也,长于深海之处,外形普通无异,却极难寻觅。其生千岁方成熟,上有紫气盘桓,下有神龟伏地,折草茎渗鲜红灵血,味甘奇香,饮之可治百病,胜似龙血,珍贵无比,乃东海至宝神草。”
自一千年前花事了神君立下九天不医之规,遂一向拒与六界来往,可是那一天却亲临东海龙宫求取此草,恰好当日又是东海龙王的**六公主的成年之礼。
这下,神君亲临,爱女笄礼,可把老龙王荣幸坏了。
他赶紧吩咐下去,大开龙宫殿门,亲迎九天第一琴医大驾光临,并大摆筵席热情款待。
而作为成年笄礼的主人,龙女六公主,却不这么阳奉阴违了。
一千年多前,花事了神君时常对海抚琴,更是以一曲浣音琴声引得百鸟朝凤,万鱼争游,东海水倾,致使我整个东海深底都陷入一种难以言说的美妙之境。
从此那时那景那曲成了东海的美丽传说,多少东海仙子都渴望再次重现那时那景那曲。
龙女六公主呢,恰好呢,也是其中一员。
五百年的时间,她因为生了一场怪病,被龙王关在龙宫,出不得海面,便时常让海底的虾兵蟹将给她讲述九天六界的八卦,又因为天虞山山脉与东海滨临,所以她听的最多的便是花事谷有个琴艺卓绝的美丽神君。
心中暗暗对神君憧憬无限,可她偏偏还是一个看遍东海五颜六色的爱闹主儿,自认对美色的审美眼光可谓无比毒辣挑剔。
遂,对这位传闻五十万年的上古神君,她可是抱着最极致的挑刺儿心,期待呢!
是以当她第一次,见到了这位眼神清淡,仿若整个天地都进不了其烟眸间的男子时,万分期待戛然而止了。
明明是在东海龙宫,她却看到一个站在东海水上,融于天青色的浩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