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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你快放了他,咳咳,们,你怎么对我都行,咳咳……他们还是孩子!”凉九欢抓出她卡住自己的小手,“你也是孩子,不是这样的,咳咳,你很善良的,咳咳……你抓到父母了吗?咳咳……”
“呵呵?我很善良?哦——我想起来了,那天你替我挡住梅罄雪的杀招,我忘记告诉你了,其实我被绊倒后没有起来,是因为我正在运力杀了那群绊倒我的低贱仙门弟子!”
她边说,边将她带入回忆中,印象中,剑君大会那天,当她跑过去护住她的时候,好像的确在她们俩不远处,有两个仙门弟子突然爆体而亡。
“咳咳……”脖子上骤然一松,凉九欢霍然倒地不起,抬头迷茫地望着她,哆嗦道,“你你,你究竟是谁?”
“我在帮你回忆一下吧,那个昆仑派的大弟子,哦,就是那个刚愎自用的欧阳剑,也是本公主所杀!”
“你你,不可能,他是被那把绝杀红刀杀死的……是你使的那把魔皇的天绝刀?”
“呵呵,是啊,父皇的刀,除了父皇,也只有我能驾驭,不然你以为呢?”
“父皇……魔皇,你是魔界公主?”早已惊愕地不知说什么,“你不是某个仙门的弟子,你不是要找叔叔,而是要我带你去镇魔塔,好抢东西……”
“呵呵,也不笨嘛!现在可以死的瞑目了吧?”皎月呵呵一笑,就一掌打向了凉九欢,却被突然窜出的战奇给挡住了。
“笨蛋,别人说你,不会躲吗?”四翼银翅剧烈扑扇,拉起瘫坐在那里的凉九欢,让她站起来。
与其同时,一直站在皎月身后的那只纯白雪狼迅速踱步到皎月面前,挡住她与战奇形成上下对峙,口中也呜鸣不断。
“呵,还有帮手啊!那我就先杀了那两个贱童再说!”
“不要,不要!”凉九欢摇摇晃晃挡在她面前,“你并不想杀我,是吗?你说,只要我能做的,一定做……”
想到剑君大会上,她与她在一起的每一次,她随时都有机会杀她,甚至,那天在镇魔塔外围的巨石后面,当她昏迷时,她要想杀她,她根本连死都不会知道是她杀了她。
所以她也许不会杀她……
“呵呵,也不笨嘛!”皎月呵呵一笑,“你给我当奴隶,终生受我奴役,我便不杀他们!”
“你胡说什么!”战奇第一个不愿意,那刺溜刺溜直响的翅膀,“一个小丫头片子,老子不教训你,你还真不知天高地厚!”
“啊——”
“啊——”
小角女童和小蛟龙有疼的大叫一声,犹豫不决的凉九欢连忙点头答应,“我答应可以,但是你不能让我做坏事……”
“呵,救你这胆小懦弱样子,毫无修为,能做什么?让你侍候我,是你的福气,再不答应,我就杀了他们!”
“我答应答应!”
“哼,记住,一旦你违背我的话,任何人我都会随心所欲地杀了!”皎月嬉笑着,说出残忍的话,丝毫不眨一下眼睛,微眯道,“明日祭天大会,跟着艳叔叔来,给我当奴隶。”
苍华负 第九十三章 观祭台
第二日,凉九欢苦着一张脸,紧紧地跟在艳无疏身后,朝着妖魔万兵早已喧哗齐聚之地走去,生怕被身边哪一个奇形怪状的妖魔鬼怪给叼走喂了食。
那小样儿,看得战奇在荷包中都鄙夷万分,奈何那张十分讨喜的小脸蛋,任哪个过路的小妖魔们都忍不住多瞧上两眼,甚至在那些有些身份、够得上向艳尊鞠躬敬礼的人,还主动胆大地奉承两句。
“艳尊今日带的小丫头十分讨喜,恭喜恭喜……”战奇听后噗嗤一声笑出来,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个词儿呢?
讨喜?呵呵!的确讨喜,意思是她虽非绝丽,只能搜刮出来这个词儿来谬赞,也够难为这些本就词穷的小妖魔们了。
“对对对,这小姑娘一身,极是乖巧温顺,天真可爱……”另一小妖魔们连连附和道。
战奇听后又是噗嗤一声翻了个白眼,预感凉九欢这货肯定纳闷无比,沉声道:“这句话的深层含义,就是你比较好骗。”
嗯?凉九欢听后更加纳闷,谁骗她了?谁骗她了?谁骗她了……她就那么好骗吗?
可是抬头望望前头的艳无疏,一幅恍若未闻的表情。
昨天皎月离开之后,艳无疏就急匆匆地赶了回来,看到院子内打斗的场面,连忙心疼外加十分愧疚地安慰了三个受伤不轻的小人儿,然后将她拉到房间,坦白了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小欢欢,艳姐姐对不住你,我并不是有意要欺瞒你,而是艳姐姐喜欢的人太少了,好不容易喜欢上你,不想因为这无可奈何的身份,失去你的信任。”一双勾魂的凤眸,此时早已失去悠闲的慵懒,而是满怀愧疚地、真诚地望着精神晃晃的凉九欢。
“我本是魔界艳尊,但是我爱好六界和平,所以尽量很少参与到魔界之事,一般都是躲在妖界,当一个混吃混喝的小妖王,可是……这里毕竟是我的家,为了减少征战与杀戮,我只好主动请缨,却不想会遇到你……你知道吗?姐姐第一天看见你时,你还是个兔子,却不停地安慰我别怕那个千秋琉璃镜……我当时就想,这漫长的生命岁月里,已经很少有人主动关心我了……”
他越说,声音愈加低沉,听得尚未从皎月的威胁中混过神的凉九欢,顿时心中难受起来。
艳姐姐好可怜……都没有人关心他吗?自己好幸福,身边每个人都在关心她,照顾她,尤其是她还有一个这世上最宠溺自己的美人师叔……
“艳,艳姐姐,你别伤心,我们还是好朋友,你不是坏人……”她握住他的手,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嗯,谢谢你。”艳无疏笑了,随即想到皎月,又难过道,“其实皎月并非你看的那般不好……她只是太孤单了。”
原来,那个总是喜欢穿一身小红衣的女孩儿,叫皎月。
她是魔皇的女儿,魔界的公主。
身份高贵,地位尊崇,但是却已有千年不曾快乐过了。
艳无疏没有具体说是为什么,只说她千年前,在仙魔大战中,失去了最疼爱她的母后,而同样最宠溺她的父皇也陷入了千年的沉睡与昏迷,她一个小人,一下子同时失去两位至亲,独自承受了太多的痛苦,所以她太孤单了。
失去至亲之痛……就像她失去最照顾她的雪妈妈那般,那时她也很痛苦。
“艳姐姐,我不怕了,”听完皎月的故事,凉九欢早已泪流满面,她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自己像是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小飞虫,不断地渴望飞出白雾,不断地一点点告诉自己,已经不可能活着了。
“其实……我并没有怕皎月,第一次见到她时,我就想这是谁家的宝贝女儿,怎么就生的那么唇红齿白,让人欢喜不已呢。后来剑君大会上我把她带丢了,心里很难过,总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心想,万一她被妖魔抓走吃了怎么办,她那么渴望回到家见到爸爸。”
怪不得她只是说想见到爸爸,却从不说也想见到妈妈,原来她的妈妈……说出那样的话时,她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仅仅才八岁的孩童模样,从未见她露出过一丝笑容,总是皱着小月眉绷着小脸,那倔强的坚忍,让人如何忍得住心疼?!
“艳姐姐,我喜欢她,想和她玩,我什么都不怕,明天我跟你去,如果当奴隶,能让她露出笑容,我不怕的。”
就这样,她跟着艳无疏出现在了妖魔万兵面前,走在一条他们凶神恶煞簇拥成的直路上,来到一座巨大的观祭台上。
每一步,都似是被三条凌厉的视线紧紧盯着,瑟缩着站定在艳无疏身后,方知道原来它们来自他们对面的三个魔尊身上。
万伺邪高深莫测地捋着苍白须发,一双锐目锋利如刀,凛眉冷哼:“哼,艳尊这是何意?”
他是两朝元老,从五十万年前跟随妖祖帝俊大人征战六界,直到现在,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因此无论是从年龄,还是相貌,疑惑是战功,看上去都比艳无疏老练太多,尤其是那一声老气森严的气势。
再加上艳无疏向来对魔界一切大小事宜都满不在乎,甚至看见就躲的闲散态度,所以让艳无疏在众望所归中排在了其后。
但是大家又心知肚明地铭记,艳尊之所以被排在其后,也只是鉴于他爱好和平的心实乃妖魔万兵无法忍受。
如果真从地位与修为来分析,其并不低于万伺邪,否则怎么不见把同样为魔皇出生入死的梅磬雪排在前面呢?
要知道她当初了为了魔皇,充当先锋,一人单挑整个妖界,可是成了浴血中的不败女魔呢!况且人家梅磬雪,那才叫正真为了魔皇,能豁得出去命呢!
至于艳无疏的地位和修为,其有多神秘和高深,从上古时期,都无人得知,只听闻艳尊大人也是侍奉过前妖祖帝俊大人的。
而且千年前的仙魔大战中,其一人独闯天界祭祀,从焚神山上救回了被姚应华算计而陷入昏迷沉睡的魔皇大人。
那场面,魔界之人,无人得见。可是谁都能想到,其悲壮与孤胆!
就这样,艳无疏混在魔界,一面享受着至高无上的长老尊荣,一面无所事事的无聊到底。除了发生火急缭绕的大事,有万伺邪在那里着急地顶着,只要没有灭族的大事,他是不会出来救火的。
通常,他艳无疏都只是换上一身雍容华贵的妩媚女装,待在妖界,享受着每一日的美丽阳光。
观祭台正对面远处,还有一座更恢弘的台子,四周布满了一条条迎风雄展的黄色长幡,而正中央则是一个用红色帷幔围城的封密空间,足足能容纳十人那么大。
那是即将开启祭天大会的烽火魔台。
今日就是个好天气,他给魔皇取回了先皇的狱火妖戒,他还带回了一个好玩的小妹妹,又是魔皇正是宣布重现尘寰的日子……
他倒不是高兴魔皇重现尘寰,而是那震彻九霄的驭天魔武被魔皇跳出来,实在是太美了……咳咳,跑题了。
从烽火魔台上收回视线,并未直接回答万伺邪的质问,而是一直在那里,落落大方地轻声安慰紧抓住自己衣袖的凉九欢:“无事,无事,别紧张。”
小小的身体,海藻般的黑色长发扎了一个可爱的丫鬟发髻,水灵灵的汪汪大眼睛里盛满了恐惧,原本红润的脸蛋因害怕有些发白。
被冷落的万伺邪不禁又加重语气,冷哼道:“艳尊,不会不知道如今是破解魔门冰封的关键时期吧?哼!”那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生吃了凉九欢一般。
一个堂堂的妖魔界的艳尊,竟然私自拐带一个他们死对头天虞山的低贱弟子,堂而皇之地从魔界秘口,一路畅通无路地进入他们神圣的魔城,简直荒唐可笑!
其他几人,慕容水绾和梅磬雪,以及慕容水绾身后的那个绿袍魔,也看清了瑟缩在艳无疏身后的小丫头姿容。
梅磬雪是一个鲜少露出情绪之人,他们都已经习惯了,即便天虞山崩塌在她眼前,她那面无表情的脸上也不会露出一丝异样的神情,倒是慕容水绾,从她也认出这个冒失胆小鬼后,就一幅看好戏的妖媚邪笑。
自在云水州夺取天命剑失败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