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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你敢!”他们被她故作镇静的大声镇住,“我……我是艳姐姐的朋友!你们要是敢伤我们,艳……艳尊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千绝花却咬着她的胳膊,真可谓人赃并获,怎么办,怎么办?这花怎么还没有吸够她啊?她已经感到头晕目眩了,眼前的糖糖也变成了两个糖糖,不,是三个、四个、五个……
“呵呵,那就地处决了你,就说是你反抗之下,不小心失了手怎样?难道艳尊还会为了你一个小小的低贱丫头,抹了万长老的面子?”
说罢,大笑一声就朝凉九欢杀了过去。
“不准伤九儿!”杀气腾腾,糖糖似有感应,看到突然出现的几个坏人要杀九儿,一把丢掉花藤,疯了一般抱住了她。
凉九欢最后的意识,便是他接住昏迷的自己时,眼前出现了一片绝望赤红,包裹住她和糖糖。
好似,那片绝望赤红来自糖糖的那双冰红艳眸,霎间翻腾而出,冲天而起,直插苍穹。
疼,好疼,为什么明明要昏过去了,脑袋又疼了起来,就像被一根烧红的铁棍搅动着自己的**,然后一段惨绝悲凉的记忆要呼之欲出。
“九儿?九儿不睡……不睡……”糖糖的眼睛有一刻的短暂失明,再看清凉九欢禁闭的双眼时,顿时哭了起来。
恍若不知自己的四周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四周只是被一团红包住。
“该死!”
这时一道满含怒气的凌冽之声从半空中传来,望着千里冰封的千绝湖上,赤红一片,四周本是葱郁的树木,也哀鸿焦枯一遍。
“杀无赦!”只见从天而降的皎月,红衣怒张,一掌打出,霎时震飞了那个侥幸躲过一劫的绿袍尊。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属下不该私闯魔域森林……”绿袍尊身为妖魔,也被此时的场面吓得惊魂未定,连忙跪了下面,战战兢兢地磕头告罪!
皎月又一掌打飞了他,快步跑过去,猛然拉起了鲜血淋漓的糖糖。
“月儿?月儿,他们要杀九儿……救九儿,救……”
“父皇,这是私闯魔界禁地的,必杀之!来人,就地处决这贱卑!”
随后赶到的还有万伺邪、梅罄雪他们四位魔尊,此刻望着这样的场面,听到公主对这白衣浴袍美男一声父皇称呼,都震惊的满面不可置信!
而艳无疏早已飞身上前,接住了被皎月一拽,滑落到底的凉九欢。此刻听她这一声令下,慕容水绾跃跃欲杀的动作,凤眸骤凛。
他们本在大殿商讨魔皇一刀劈开参天冰冻封印之事,却忽感四周剧烈震颤,忙出殿看向外面,一道万丈冰红光芒从魔域森林传出。
那是什么?只有养病间随后也出来的艳无疏知道。
万伺邪他们早就想一并痛快地处决了凉九欢,此时见机,怎会错过?
“月儿,月儿,别杀九儿,别杀九儿……”
糖糖颤抖地紧紧拉住皎月的衣袖,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见皎月一脸盛怒,焦虑地望着厮杀中呆掉的凉九欢,一双绝艳的冰眸中满是哀求焦虑。
皎月依然不为所动,慕容水绾妖媚一笑,立刻飞身过去,劈向了凉九欢的头颅。
“你!”艳无疏怒呵,一掌对开慕容水绾,尚未站稳,就见被皎月拦住的糖糖一把挣开皎月,瘸着脚跳到凉九欢面前,老鹰护小鸡一般挡着她,“不准伤九儿!”
堂堂的魔皇,居然会毫形象地护着一个昏迷的天虞山低贱丫头?众魔尊惊愕难语。
万伺邪躬身一步上前,却见魔皇战战兢兢地护着凉九欢,往后退一步。
锐眼寒光微凝,万伺邪又进一步咄逼道:“魔皇,此贱卑乃天虞山弟子,趁乱混入魔界,意图劫持您欲行不轨,理应当众处置!”
话虽是直指凉九欢,锐眼却是在不动声色地暗中观察眼前的魔皇。如果他没有看错与猜错,他的神智明显……
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皎月数步上前,拦住万伺邪的逼步,却对糖糖道:“父皇,大典结束后你本该在密室,现在还要袒护一个劫持你的低贱丫头吗?”
她声音说的很轻,却足以威慑在场的每一个心思诡异之人,说着瞪着一双满是狠毒与阴霾的眼眸盯着他身后昏迷的凉九欢。
她一个低贱丫头,竟然挟持父皇逃窜,倘若不是他们看到了冰红血光赶来的及时,后果将不堪设想。
哼,万伺邪手下那几个放肆魔兵死不足惜!
“她没,没劫持,都是我错,想找九儿玩,迷路……回不来……”
皎月眼中的狠毒与阴霾愈听愈盛,心中不由恨道,父皇,你越是这样袒护她,她就越必死无疑。
“公主,魔皇为证,小欢欢私闯魔域森林,也是事出有因。况且,她既是我带来的,无论出了事情,都理应我来承担责任……”
“艳尊,不要以为上次我们答应你不会轻易动她,她就可以在魔界放肆而行!一旦被老夫亲手抓住她,她必死无疑。”万伺邪暂时压住心中疑惑,咄咄逼人,誓要凉九欢之命。
艳无疏抚住凉九欢,话被万伺邪蓦然打断,平日笑吟吟的神色难得绷紧。
“我执意要护她,万长老能奈我何?”雌雄莫辩的脸异常冷静,凤目却彻底寒郁。
万伺邪锐目陡厉,只怕他再威逼,难免是一场恶战,不如将其丢给……于是转身对皎月道:“魔界大局暂凭公主做主。此外,老臣,先要听魔皇的身体状况。”
眼前唯唯诺诺的瑟缩人,那是那个征服他们妖魔万兵的魔皇悦千冢?相比此时杀掉凉九欢,他跟急于知道魔皇究竟是怎么了。
这个小公主,居然虚张声势地隐瞒住了他和妖魔万兵,实在让他愤怒!
怪不得今日他要请魔皇趁着祭祀大典劈开魔门冰封时,皎月却异常反常地出口就直拒。
皎月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敛神道:“来人,将她押入魔牢,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放她出来!”说罢转身,脸色铁青地拽住悦千冢的手走向九幽寝殿。
“父皇,你跟我走。万长老,请到森罗魔殿静待片刻。”
糖糖生怕皎月再生气,不肯饶了九儿,连忙乖乖地点头,一步三回头地跟着皎月走了。
苍华负 第九十九章 失智魔皇
森罗魔殿上,又是一次对峙。
“万长老,想听什么?”让人看牢父皇后,皎月方走入大殿,身后跟着一头雪白的巨型狼兽,端坐在魔皇尊座上,望着底下神色阴郁的四位魔尊。
“公主,请说出魔皇的神智究竟是怎么了?”此时的万伺邪,已经没有了往常老奸巨猾的常态,站在那里,衣袍猎响,那统领这庞大万兵的气势,在整个魔界最位高权重的架势显露无疑,尤为咄咄逼人道。
哼,平日装作慈祥的长老之态,对我这小小公主俯首称臣,真是难为你了,皎月心道
“父皇那天突然醒来,时清醒,时不清醒,就这样。”
“公主!这么说,魔皇自苏醒以来,仅仅清醒了三次,分别是召见我们的那三次,半年来,其他所有时候,都是失智不清醒的,是吗?”“
“是。”皎月皱眉却直接道,“我也不和你们绕弯子了,大多时候父皇是不清醒的,所以我才说父皇是在闭关恢复功体,一直不让你们私自见他,就是这个原因。”
“公主,这简直是胡闹!你可知此事一旦泄露,意味着什么?”
她当然知道,父皇随时都有着生命危急。
所以她才会不让他们见他,而在父皇劈开封印之前,并未明确对六界宣告父皇已经苏醒,只是放出了一些似有似无的消息,让他们惶恐不安,心如折磨,这样很好玩,不是吗?
“你们不是一直都本公主瞒住了吗?”
“公主!”万伺邪被她漫不经心的态度怒住,质问道:“如今一个天虞山的愚笨丫头,就能哄得魔皇哭护住他,万一是其他歹心之人,你置魔皇的安危于何地?!魔皇不是你一个人的父皇,何况你也不是……”
“大胆!万伺邪你!”皎月被他一激,气得拍案而起!
这句话,显然血淋淋地撞到了她心口底线处,大殿上顿时剑拔弩张!与此同时,
昏暗的大殿上,皎月旁边那头雪白的巨型狼兽,似是感到主人滔天的怒气,迅猛站起,闪烁着一双凶恶的绿色狼眼,冲殿下的万伺邪呲着锋利牙齿,嚎叫一声,声震四面,听了令人毛骨悚然。
四周一时陷入紧张的对峙!
这时,艳无疏叹息一声,对万伺邪道:“万长老,公主为魔界大业,付出多少,你我大家皆看在眼里,否则妖魔万兵不会不服于公主的千年代理。关于隐瞒魔皇病情之,是由我决定的。出了任何事,都由我担着。”
“呵,你担着?艳尊,老夫倒想一问,魔界的大业你能担得住吗?上古妖祖帝君的血海深仇,你但得住吗?你肯担吗?如果你肯担,就不会将妖界独立出去,千年不见有任何动静,害得我们被冰封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外面九天六界又风光了千年!”
万伺邪依旧咄咄逼人:“如果不是魔皇早有先见之明,在云水州另秘了一出口,只怕我们到现在还出不去。”
“就是,艳尊您有出入任何地方都如入无人之境的特异体质,我们可是没有。公主,这么大的事,您根本不该瞒住我们。况且我义父为魔界忠心耿耿,一心想要完成魔界大业,瞒谁都不能瞒着义父啊……”
“够了,如果每个人都没有私心,真的全心为魔界大业而努力,我又何尝不想告诉大家,而是千辛万苦地隐藏起来?”皎月忍住怒气,满面怒容。
众人听罢,争论骤然停歇,大殿鸦雀无声,只余魔气四溢。
“万长老,再给我一段时间,等我和艳叔叔将狱火妖戒中父皇的修为全力运回到他体内,那冰封的魔门,很快就会被打开,我们也在想办法医治好父皇的神智。”
“好,老夫愿意等,可是公主总该给我们个期限,不然那些妖魔万兵,老夫担心控制不了他们复仇的心。”
“十五日就够了。”
她的父皇,究竟是什么时候苏醒过来的?
哦,好像是半年前。
那天她带着雪狼,如常到冰封湖底,趴在父皇枕边,给他唱歌。
雪狼给她温暖,他给父皇温暖,不知想着什么就忽然哭出了血泪,雪狼呜呜地低叫着为她心疼,突然一双轻柔的手伸到她脸上,帮她抹去了那些血泪。
她惊愕地抬头看去,就见父皇躺在冰床上,与她微笑。
她还记得他说出的第一句是“你是谁?歌声真好听,我是被你唤醒的吗?”
那一刻,她狂喜的心,在听到这句话时,又陷绝望。
接下来,父皇站起来,对四周的一切都不认识了,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都记得谁,还想念谁。
直到她问他还记得九儿是谁吗,父皇突然抱头疼痛起来,她吓得不敢靠近父皇,直到他再站起来时,已经恢复清明。
那眼中的气势,霸道得磅礴凄艳,霸道得惨绝人寰,霸道得灭地毁天,她终于知道他的父皇没有要完全抛下她。
“父皇——”她朝着他大叫一声,早已泪流满面,扑向了他怀中。
“小月,等了父皇很久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