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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子们一个个面面相觑,欲言又止,倒是太后睨了众人一眼,道:“皇帝和重臣都在,璃旌虽然刚入宫,可前身已是云芜族祭司,不说云芜族世代臣服守护怀瑾国,就说她救了哀家性命一事,就不该被怀疑。”
“太后说的极是。”即墨锦然一握璃旌手心,看她低垂了眉眼,顿时心生怜爱。
“璃旌还是先行告退吧。”璃旌叹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锦,皇上,您议事之后再来找臣妾就好。”
刚才众人对待璃旌态度已让即墨锦然心生不满,可如今听得璃旌自己说出口,便觉得有些恼怒,恼怒这些大臣让他的璃旌忧虑不安。
“你就在这里,朕还想听听你的意见,乖。”一按璃旌手背,即墨锦然话是对着璃旌说,但众人已知皇帝心意,都不敢再言。
浅语看了即墨锦然一眼,后者眼里只有坐在他身侧的女子,她微一叹息,道:“哀家听说暗中跟随国师脚程的探子回来了?“
“回太后,探子跟丢了国师大人,此时大人行踪已无从探寻。”谭将军道。
“嗯,想来国师自有打算,雪莲之事也会尽力办妥不会有差池的。”
忆及前段时间,探子从焰国探来消息,说焰国靖帝病重,太子即将继位,此事可以说是给怀瑾国一个很大的机会,吞并焰国,统一天洲大陆。
而面上说太后病重,要殷折颜去寻天海雪莲,也是为了支开殷折颜之举。因为探子不仅探得靖帝病重,还对殷折颜暗中一些事情摸出了一丝线索。
即墨锦然与殷折颜虽相识许久,但对于危机皇位之事却不得不防。
“皇上,不久以后,便是太后寿辰,借此机会请焰国使者来朝,到时,便有机会坐实靖帝是病重还是焰国阴谋。”姚学士禀道,视线一抬,却见即墨锦然正对着身边璃旌入神。
姚天放大怒,刚要开口,在他身旁的左丞相却一压他手腕,以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璃旌入宫不久即成为璃妃,入主巽芳宫,三千宠爱在一身。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做的,只是在众人知晓之时,她已成为皇帝最爱之人。
姚天放的女儿和谭将军的侄女也是后宫之妃,即墨锦然也是宠爱有加,可如今和璃妃一比,那境遇不知会变得如何。在后宫,没有皇帝宠爱的女子命途难测,而且可能连累前朝,姚天放和谭将军不能不重视。
“皇帝,姚学士的话,你可听清?”后来还是太后开了口。
即墨锦然这才回了神,点头,淡淡道:“就按姚学士说的办吧。”
众臣出了偏殿,已是半夜,姚天放与谭健同乘一辆马车。出了宫门,姚天放才开口:“今日之事,你也看到了,皇上宠那妖妃宠的紧,我的女儿和你的侄女被置于何地?”
“他是皇上,这自然是寻常事,只不过皇上这是过了,你没看太后的脸色也是不好。”
“太后毕竟不是皇上生母,又年轻,恐压不住皇上,就算你我去说,只怕被皇上反治罪。”
“此事要从长计议才是,不过皇上今日宠她,来日又不知新人何其多,我们先静观其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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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天海岸,看取净莲开(十一)—鬼目台
周围不断的颠簸好像是在马车上面,玉白全身酸软,虽然努力的想要挣开眼睛,却无能为力。意识模糊间,她好像跌进一个温热的怀抱,有人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什么,她听不清,然后再次完全陷入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隐隐感觉到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光亮巡挲在眼皮上,头很痛,她慢慢睁开眼睛。
“你醒了。”有人笑道,那声音陌生,随着声音,握住她手的力道也加重,玉白微一蹙眉,适应了一下亮光,这才看向声音的主人。
竟然是个鬓若刀裁,眉目如画的美男子。就是与殷折颜相比,也不会太逊色。
殷折颜?脑海中另一男子倾城面孔闯入,玉白这才停止欣赏美男,担心起自己的处境来。
“这是哪里?你又是谁?”
那男子脸上笑意明艳,将玉白的手指放到嘴边轻吻一下,道:“这里是鬼目台。”
“鬼目台?”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个叫鬼目台的地方,玉白试着抽回自己的手,但因为没有力气而失败。
“这里还是焰国境内吗?”又轻声问了一句,她得知道自己距离殷折颜他们有多远。
“嗯,不过你要知道,这里距离汜水村少说有千里,你就别想着回去了。”
“什么!千里!”玉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男人笑得妖魅,她的心顿时一凉,
“我昏了多久?或者说,你把我迷昏了多久?铄”
“哎呀!你还真是可爱。”男人修长手指轻抚玉白发丝,漫不经心的道:“从我把你带离汜水村,应该已经过了六、七天了吧。”
“啊!你这个混蛋!”男人的话让玉白彻底愤怒,她想一拳挥在他脸上,把他打成猪头,奈何她没有力气!
“你就不要再逞强了,我喂你吃了软骨散,没有解药你是用不了功力的。”男人双手扣在玉白肩上,凝着她的眼,“等你吃些东西,就能恢复一些力气,到时候我带你去鬼目台,那里可是很美的,你一定喜欢。”
无法抵抗的玉白只能任由男人把她抱到膝上,耳鬓处是男人细细的亲吻,玉白有些恶心,恨道:“我得罪过你吗?你为什么抓我回来?”
“我只是喜欢你这个小东西,不行吗?”男人淡淡道。
又过了两天,拼命吃东西的玉白终于恢复了一些力气,总算是能下床活动了。
男人自从被下属叫走后就没再出现过,玉白多希望他永远别出现了。可刚这么想着,门口就传来一人高声喊她。
“白玉,我回来了!”
这是男人威胁她,她才告诉他的名字,当然是假名了。
“吵死了!”玉白瞪他一眼,拿起桌上的糕点往嘴里塞。
“你别吃了,这又不是解药,就算吃再多也不会恢复功力的。”
“要你管!”一把将桌上东西扫落在地,这一下子竟让她气喘吁吁的,鼻子一酸,她忍住大哭冲动,转身趴到床上。
“生气了?”男人微微一笑,坐在床边,伸手摸摸她的脸,“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凌霄!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抓我!”
清脆的声音,惊醒望着玉白侧脸发呆的凌霄。
玉白打掉他抚摸自己脸颊的手,费力的坐起身。明明如此明艳动人的男子,却浑身都是诡谲妖邪的气息,心中隐约有个想法,她只是不敢说出来,怕是真的。殷折颜,你什么时候才来?
最后玉白当然是拗不过凌霄,他拿银白的狐皮将她裹住,抱到鬼目台的山巅。
这里之所以叫鬼目台,是因为满山遍种凌霄花,而凌霄花的别名则叫鬼目。
“冷吗?”凌霄伸手为玉白掖好狐皮,两个人一起坐在亭廊里,只不过他坐在石凳上,她坐在他怀里。
她瞥他一眼,冷道:“你是不是把我当宠物了!我是人!不是你的小狗!”
凌霄眉宇紧缩,两指捏了她的下颌,四目相对,他眼角轻勾,眸光幽深,“白玉,不要再惹怒我,这对你没好处。”
玉白知道,她似乎触到了他的底线,若是平时,玉白才不怕他,可现在不行,她没有功力护身,甚至力气都不如一个孩童,在这时候惹他,绝没好处。
看着玉白乖乖的闭了嘴,还主动往他胸膛上靠了靠,凌霄心情大好,在玉白脸颊上轻吻一下,声音愉悦道:“再过几天,有一个庆典,到时候我会离开鬼目台一些日子,你要跟我一起,还是留在这里?”
玉白闻言,稍一思虑,跟着他,岂不是羊入虎口,还不如留在这里,找机会脱身。
“我可以留在这里吗?”她小心翼翼的说出这个想法,明显感觉到身后的人身体一僵,心脏霎时揪紧,她多怕凌霄不同意。
过了良久,久到玉白以为这条路行不通了,凌霄才淡淡一笑,开口:“我原以为你愿意跟着我,不过也好,那里你去也不安全,就留在鬼目台吧。”
翌日一早,玉白还昏昏欲睡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在她额上一吻。
没有熟悉的沉木香气味,她知道那人不是殷折颜。猛地睁开眼睛,床边站着这些天一直侍候她的小婢子。
“凌霄走了?”早晨她的喉咙有些哑,声音也很沉。
那小婢子极懂事,马上递给玉白一杯清水,看玉白喝下,她才道:“主人一早看过小姐就出发了。”
果然,她就知道是凌霄那混蛋又占她便宜了。
“你下去吧,我有事会叫你。”挥退了小婢,玉白穿好衣服,拿出这些天她悄悄绘制的鬼目台地图。
她不认得路,都是凌霄带她去过的地方,她就强行记忆下来。用了很长时间花了这图,以备逃跑之用。
把去过的地方小心的用红笔标记,这些路,她不能走,那么出路就藏在没去过的路径里了。凌霄不在,她应该是比较自由的,要逃走也会容易一些,就算是凌霄派人监视她,只要不是那个狡诈的家伙,她也是有办法的。
午后,吃过午膳,玉白便提出要出去走走。小婢子没说什么,默默拿了外衣给玉白披着,两个人出了门。
穿过一条长长的横廊,一边是上一次去过的亭子,另一边凌霄没带她去过。玉白在心里思虑了一下,往那边走去。
没走多久,就到了尽头,横廊的对面是一个小岛,中间隔着一条河道。
“那里是什么地方?”指着对面的小岛,玉白问小婢子。
“那里是鬼目台的禁地,主人从不让人过去。”
“哦,是这样啊。”玉白点点头,在心里记下这里是不通的,转身就走。忽然河道那边的小岛上,竟传来歌声。玉白听出那是一个清丽的女声,脚步便停了下来。
“有人在唱歌,那是什么歌?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小婢子侧耳听了一会儿,轻轻摇了摇头。
玉白又蹙眉听了一会儿,只见那歌声婉转缠绵,唱道:
“翩翩莲生,绾鸾困中。年华馥好,如日在东。香肤柔则,素质参红。转侧绮糜,顾盼便妍。”
“果然是个美女子,可惜她被困岛上,无缘相见。”玉白呆呆的说。
“小姐,咱们赶紧走吧。”小婢子见状,轻拉玉白衣袖,唤醒了正听得痴迷的玉白。
玉白点点头,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
凌霄口中的庆典大事,其实就是塔斯教教主的继任仪式。而凌霄,就是塔斯教座下的执教长老。
鬼目台与塔斯总教只隔着一山,中间修有密道。但因为是特殊时期,两山之间的密道只开放一次,凌霄来到总教之后,密道就被封死,要等到继任仪式之后才复开启。
来迎接他的是侍候塔斯教多年的管家,莫畅。
“小姐呢?”凌霄问道,随即一拍莫畅肩膀,“你没跟着她?”
“现在是教主,凌霄,注意你的称呼。”莫畅蹙了眉,冷冷道。
凌霄耸耸肩,满不在乎的样子,若不是他没兴趣当这个教主,哪里轮得到雅音那个小丫头。让他俯首称臣,简直做梦。不过雅音有莫畅这个衷心的守护者,他看在莫畅面子上,才不跟那小丫头计较。
“你就少板着你那张脸了,我去休息了。”拍拍莫畅肩膀,凌霄打了个哈欠。他在这里一般住芳汀阁,那里偏僻,无人打扰。
看着凌霄背影,莫畅淡淡一叹,转身吩咐下属,“看着他,别让他惹事。”
“是。”
是夜。芳汀阁。
凌霄醒来的时候,莫畅正推门而进,手里还拿着两瓶酒。
“你这人,怎么不敲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