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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爹对姝姨娘很好?”放在小白背后的手指慢慢拳起,她调整了一下呼吸,尽量问得自然。
“嗯。很好很好,爹爹不喜欢戚青画和梓嫣姨娘,只有对姝姨娘说话的时候最温柔了。”
“她,就是姝姨娘,她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听奶娘说,是小白出生的时候哦。”
那就是四年前?
“那小白知道,你的姝姨娘,是从哪里来的吗?”
“啊?这个小白不知道。”懊恼的摇摇头,小白因为回答不了娘亲的问题而有些自责。
“娘亲如果想知道,小白帮你去问问?”
“啊?不用了!”点点小白鼻尖,玉白挤出一抹僵硬的笑意,好在小白是看不出的。
殷折颜,你究竟,有多少女人?
***
皇宫,蟠龙殿。
龙椅之上,一人独坐,她一身玉色凤袍,手握赤色朱笔,正在垂眸认真的批阅奏折。边关紧急军情不容乐观,她的眸中始终挂着担忧。
良久,一声低叹,她抬起头,冷冷开口:“你来了多久?”
“没多久。”一个男声响起,随之一人影从梁上落下。
“我有没有说过,不要随便来找我,如今正值多事,我没有空见你。”女子的声音冰冷彻骨,看着男子的目光也是阴厉。
那男子闻言冷笑,几步上前,一捏女子下颌,他紧紧凝着她的眼,一字一顿,“是没空见我,还是皇后娘娘不想见我?”
“有何不同?”璃旌伸手拍开他手,道:“凌霄,不要得寸进尺,我的忍耐也是有限。”
“我得寸进尺?”凌霄哈哈一笑,嘲讽的看着璃旌,“这些年,我为你除掉朝中多少人,如今只换来你一句不要得寸进尺吗?”
“别说的那么委屈一般,一切都是你自愿的!”
“对!是我凌霄自愿,我认!可是,皇后娘娘可否解释一下,你要戚玉白带兵出征,可是真的!”
“圣旨已下,这是即墨锦然做的决定。你明明知道,还要再问?”
“即墨锦然?阿黛,你在我面前,不用把他做挡箭牌,这决定是谁的主意,我心中有数。只是,我告诉你,你不能这样做!”
“不能?你有什么权利说不能!”璃旌冷笑出声,“你为戚玉白抱打不平?难不成,你喜欢上她了?不过她是比我年轻,怪不得你。”
“你!”凌霄怒急,并没有想到璃旌竟然会这么说,一掌按上她肩,他声音微颤,道:“戚玉白,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我怎么对她,用不着你管!”这句话似乎是戳中了璃旌心事,只见她瞬间变了脸色,反手凝了内力打在凌霄胸膛上。
凌霄猝不及防,被击开数米远,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龙椅上的人。
“你真的变了,阿黛,开始不择手段了吗?”
“是你自己蠢,凌霄!”璃旌勾起嘴角,声音清清淡淡,“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本是正常。”
“再是如此,你也不该牺牲自己的亲妹妹!”
“牺牲?谁说要牺牲她?”
“罢了,不管我说什么都是没用了,你已经无可救药了!”凌霄摇摇头,轻吁了一口气,“希望你不要后悔。”话落,衣袖一摆,窗棂而开,他一跃,消失在夜色下。
望着半开的窗棂,璃旌久久的失神,最终也只是抿起嘴角。
她不会后悔!绝不会!
只是,璃旌没有想到,今夜,注定是不平常的一夜。凌霄刚走,蟠龙殿又迎来另一位她认为的不速之客。
纤纤玉指轻挽,她倒了两杯茶,其中一杯,恭敬的递给对面坐着的人。
“如今,你倒还有心情喝茶。”浅语接过杯子,直接放在桌上,蹙眉冷道。
璃旌一笑,似乎不解浅语意思,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太后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听说,你要戚玉白领兵出征?”
又是一个来打抱不平的。
“嗯,是皇上的意思。”璃旌语气淡淡道。
浅语闻言,咬咬牙,脸色微青,道:“皇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要戚玉白出征的。”
“就算是我,又怎样?玉白,是最合适的人选不是吗?”
“最合适?”
“不错!”璃旌声音坚决道:“玉白领兵,这是个立威的机会!以后,她若是入朝为官,便有了资本不是吗?他们不懂我,连你也不懂我?”
这一番话,仿佛字字真心,但是浅语却听得直摇头冷笑,“冠冕堂皇!璃旌,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玉白领兵,对抗的还是焰国,你明知道焰国定是派眠轲出战,眠轲与戚玉白交手,怎会不留情,还有殷折颜,他不会放任戚玉白有事。你的如意算盘,步步机关算尽,不过就是为了赢而已!”
“我没有!”
“你为了赢,不择手段!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凡事都有例外,战场无眼,你却不顾戚玉白生死!璃旌,你真的是疯了!”
“我疯?!我不过是为了云芜族!倒是你,太后娘娘!大祭司!你身为云芜族的大祭司,到底为族人做了什么!我看你是在这皇宫待得安逸了,忘记了我们的族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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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47章 红尘初妆,山河无疆(四)
寂静的蟠龙殿。
族仇两个字的余音仿佛久久萦绕。
“族仇,我从不敢忘。”低垂着眼,看不清浅语的表情,可是她的语气却那样深。
她是云芜族人,12岁拜入前任国师涅伯门下。
涅伯为人清高自傲,很少收弟子,她更是涅伯门下唯一的女弟子,可见灵性极高铄。
涅伯总是对她说,她悟性好,总有一天可以有所大成,她也时刻感激涅伯的知遇之恩。谁料,就在她16岁那年,云芜族的大祭司,也就是她爹派人来信,指明她继任新任祭司,而且还要她立刻入宫。
多方权衡,为了云芜族,她只好牺牲了自己瑚。
身为云芜族真正的大祭司,她的使命就是保护云芜族和云芜族的族长后人,这也是她在宫中多番相助璃旌的原因。可是如今,璃旌竟然不顾姐妹情谊,而且伤害的还是同为族长人选的戚玉白,她决不能同意!
“不管怎样,璃旌,你都不该这样做,我一定会阻止你的!”
最后留下这样的话,浅语拂袖离去。而在她走后不久,璃旌便去了即墨锦然寝宫。
一推开门,浓浓的香料气味刺鼻,璃旌立即蹙了眉心。
一道翠玉屏风遮挡,屏风后,龙榻上,即墨锦然慵懒而倚,在他脚边,跪着两个道士打扮的人。
璃旌径自绕过屏风,才现身,即墨锦然眼睛便倏地一亮,朝她招手道:“旌儿,快过来,看看大师给朕新炼制的丹药!”
“好。”璃旌浅浅一笑,妩媚芳华,抬脚走去,她将手放入即墨锦然掌心,坐于他身侧。
侧目看了看跪着的两人,璃旌道:“这药,真有长生之效?”
“回皇后娘娘,这丹药是我与师弟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用了上千种珍贵药材才炼制而成,对于延年益寿有奇效。”
“若真如此,朕必重重赏赐你们!”即墨锦然迫不及待的拿起锦盒中的丹药,一口吞下,那贪婪的样子,再不见从前一点英朗之气。
“你们退下吧。”璃旌勾唇一笑,挥手让两名道士退下。待寝宫里只剩下她和即墨锦然两人,她这才倚进即墨锦然怀中,嗔道:“锦然只顾着自己长生,却不管旌儿每天都多累。”
“朕知道你辛苦。”即墨锦然心疼的抱住璃旌,轻抚她的发丝,“朕这样做,也是为了我们将来,等到朕寻到确切长生之术的那一天,便与你一同长生不老,做对快活仙侣,如何?”
“希望锦然时刻记着自己的承诺。”
“朕自然会记得。旌儿,朕问你,最近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人让你为难的?”
“有倒是有,只是臣妾不知道能不能说。”璃旌撒娇般的拉着即墨锦然衣襟,声音酥酥的。
“你说就是。”
“是太后娘娘,她不满意臣妾让戚玉白带兵出征的决定。”
“她有什么资格不满意!”即墨锦然冷道,神色冷凝,“她不过就是徒有太后之名,还想管朝政不成!”
“可是……”
“旌儿,你放心,若是太后来见朕,朕自会和她讲明,此事,是朕的旨意!”
“嗯,谢皇上。”
“如此,你便开心了?”一声调笑,即墨锦然手指爬上璃旌下颌,往她红唇上一吻,轻道:“今晚旌儿可是留下来陪朕?”
“皇上吃了丹药,忘记要静心了吗?”璃旌双手抵在即墨锦然胸膛上,欲拒还迎的样子。
即墨锦然哈哈一笑,正待去亲她,却突然眼前一黑,脑袋疼起来。
“啊!”的一声推开璃旌,即墨锦然倒在龙塌上。
“皇上!”璃旌一惊,欲伸手去扶即墨锦然,只是手指还未碰到他,他就猛地睁开眼睛。
那一瞬间,那一眼,阴冷异常。
“你……”
“你先出去!”冷冷的语气,比语气还冷的,是他的神情。
“皇上,你怎么了?”
“我让你出去!”
是厌恶吧。璃旌大惊,自己绝不会看错,刚才即墨锦然眸中一闪而过的,就是厌恶。他,又变了吗?
是的,自从上一次焰国陈兵边界,她和眠轲达成协议那次之后,即墨锦然就会突然这样,像是变了一个人。而这件事情,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看来,你听不懂朕的话,是不是?”一声冷笑,打断了璃旌的思绪,下一刻,脖颈一紧,竟是即墨锦然直接伸手,将她捏住。
“皇,皇上!”大声呼救,璃旌强压住内力,装出十分痛苦模样。
见状,即墨锦然腕力一松,将她放开,“滚出去!”
“是。”璃旌咬牙,不敢再耽搁,快步离去。
***
出征前夕。
戚府,玉白房中。
明日,便要带三军出征。这一次,领兵10万。后果就是,玉白失眠了。
白日里,戚夫人给玉白准备了好多东西,光是衣服就是十几套,只不过最后都被戚天正否决,因为行军打仗,自然是穿军服。
然后,就是各种吃的,光是糕点就准备了数样,还有凌波和微步帮忙,只不过最后,又被戚天正否决,因为行军打仗,自然要和将士们吃一样的。
没有什么能给玉白,戚夫人明显伤心起来,眼眶又开始泛红。这一次,玉白没再劝她,因为自己也是受不了的哭了。
而晚膳刚过,戚天正就把玉白叫到书房,给她说了好多行军要注意的事情,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玉白。玉白感动的同时,也在心底害怕,害怕自己会让父亲失望。
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玉白披衣起身,走到窗边,伸手推开窗棂,一轮月色皎洁,月明星疏。
望着月色出神间,玉白却猛地看见,不远处的树下,立着一道熟悉的青色身影。
他?真的是他?
不敢置信的使劲儿揉揉眼睛,就这一会儿,那人已经纵身一跃,到她眼前。
他站在窗外,她站在窗内,中间隔着一道窗棂,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待了许久。
“不让我进去吗?”低沉带着笑意,殷折颜微微眯起丹凤眸,紧紧凝着她。
“你是真的?”愣愣的说了这么一句,她听他笑出声,顿时一恼,毫不犹豫的伸手关了窗子。
背靠着窗子,她不敢回头,就怕刚才是一个梦。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心跳的这么快?就像是那一日,她初遇见他的那一日一般。
良久,窗外都很安静。终于,玉白耐不住心中焦躁,慢慢的转过身。入目,窗棂上一片月白,无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