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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个什么滋味,不说叫尝便也罢了,怎么连描述也没有呢。魏石头对徐福这个简单反应无比幽怨,但又无可奈何。
徐福顾不得回想汤中余味,便放下勺子又换上筷子,挟起一个鲍鱼。
味道到底怎么样啊?魏石头干咽一口口水,感觉徐福每咀嚼一下便心头一痛,好像被嚼的就是他的肉一般。
第425章 初次试探
就在众人瞩目的眼光里,徐福慢条斯理尝完了所有的菜肴。
“怎么样?”这次发问的是阿婉。
“味道自然妙极,只是这烹制方法到底还是咱们惯常的手法,恐怕那位一吃便能猜出我的敷衍。”徐福捻须说出自己的顾虑。
“那你还想怎样?要我说,不如你把这些食材一股脑磨成粉末,混上蜂蜜、怀山和丹砂捏成大『药』丸子,那样看着还别致些!”
小刀亲眼看阿婉花费心思做出这些菜肴,一听徐福这番丝毫不知感激的话语,登时就搁下脸来,还好不遮掩鄙夷的口气嘲讽道。
“磨粉捏成『药』丸?”徐福一心自保,丝毫没听出小刀话里的嫌弃,居然眼前一亮,“这小哥儿倒是另辟蹊径出了个更好的主意!就照他说的方法办吧!”
他一阵风疾走而去,剩下的阿婉、小刀、小白不禁面面相觑。
“哈,这菜肴是剩下了?”魏石头一副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模样,慌忙抽出双筷子就想一尝菜肴真味。
“好东西别浪费!”肖勇偷看一眼阿婉,见她没有出声反对,也慌忙加入捡剩的行列。
“还有我……还有我!”吴正也坐了下来。
“怎么样,这味道还可以么?”罗平本想保持读书人的风骨,但眼见着减少的菜肴,他终于再沉不住气,伸手就去夺距离他最近的一盘。
“看他们四人这吃相,一品鲜恐怕又有新菜要火上一阵儿了。”小白看阿婉若有所思,生怕她因徐福一事伤了自尊,故意开口感慨一句,实则变相在给她夸赞。
“呃,那个……”阿婉看他们风卷残云吃了个干净,这才说出自己的疑『惑』:“厨房里各『色』菜肴都还剩了许多,你们在这儿争这些,难道是想粘些徐方士的仙气?”
肖勇:……
吴正:……
罗平:……
魏石头:……
一群乌鸦从他们头顶聒噪而过,还没等他们调整好面对阿婉的表情,大堂的门就再次被人推开了。
来者正是去而又返的徐福。
他一双手里环抱着几个不同颜『色』的玉瓶,神情看着忐忑又雀跃。
“你们快过来,尝尝这味道如何!”
他一声招唤,几个脑袋全凑过来。众目注视之下,他从一个玉瓶里倒出几粒墨绿的『药』丸来。
“来,尝尝味道怎么样!这可是我新炼制的长生不老的仙丹!”
阿婉、小白、小刀,闻言全部撤回身子,装起了隐身人。
他见到之后不好意思一笑,转而把『药』丸一粒粒分给肖勇他们。
能长生不老?那当然求之不得。
他们互看一眼,毫不犹豫的把『药』丸塞进嘴里。
干涩、腥咸、甜腻、石滑,各种古怪的味道混杂在一起,险些叫他们把先前吃的都吐出来。
“这个味道不好?没关系没关系!咱们再试下一种。”徐福看他们血淤到头顶,憋的脸红脖子粗的,连忙出言安慰道:“下一种里我没有用海带,而是添加了朱砂,所以颜『色』要好看上许多!”
他随即倒出几粒红『色』的丸『药』,但肖勇他们却一次吃怕,再也不肯上前。
“这个颜『色』你们不喜欢么?没关系,我这里还有白『色』的!”
他作势又要去倒玉瓶,却见一人突然从黑暗里走出,就那么出其不意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位客人,我们店已打烊,你要想用餐,明日请早!”小白一见来人,不由全神戒备起来,不等众人反应,他已一个箭步拦住了来人。
“嗯,好香的花胶、鱼翅味儿……没想到一个内陆之国,居然还会有这种新鲜的食材……啧啧,这味道,真是叫人『迷』醉啊!都叫我忍不住怀念起烟火灶来!”
那人不理会小白的阻挡,一步步走到阿婉跟前。
阴影从他的头顶一点点滑落,像蜕皮一般,慢慢『露』出整张清晰的脸颊轻航道人!
阿婉的心一刹那,几乎要停止跳动。
“看样子,这位客人也是一位方士喽?”徐福突然横『插』进来,满眼热切的盯住来人。“你快过来看看,我做的丹『药』如何?!”
轻航道人不耐烦的抽回胳膊,眼光扫到那粗陋的『药』丸,不由面部抽搐一下。
这特么也能称为“丹『药』”?别侮。辱“丹『药』”这个名字了!
……
有徐福这一打岔,阿婉终于回过神来,她竭力保持镇定,一把拉过徐福。
“你疯啦!这般重要的东西,怎么能随便给外人看去?倘若他偷技先于你把仙丹进献到御前,你还怎么和始皇帝交代?”
轻航道人默然不语,冷眼看着阿婉这没见识的模样,暗自猜度着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到底是出于故意还是认真。
徐福一经提醒,立马把『药』丸收了回去,连打量轻航道人的眼神都瞬间变得戒备。
轻航道人不屑与徐福争辩,只看着阿婉道:“给我也来一荷盖鱼翅、一份乌鸡炖花胶。”
徐福被轻航道人那轻飘飘的眼神给惹恼了,张口便替阿婉回绝:“没有!这食材可是我不远千里从东海运回来的你别想捡这现成的便宜!别说是今日打烊了,就是换做明日来,也是没有!”
“你的?!”轻航道人不由收起轻慢,认真打量起徐福来。“你可知道,从这里到东海有多远的距离?”
“我怎么会不知道,来来回回,加上海上漂泊的那段时间,我足足用了一年多呢!这还是始皇帝特赐我从驰道一路疾行而过,大大缩减了时间。”
轻航道人闻言,不由蹙紧了眉头。
倘若这方士说的都是真的,那他对于这个一品鲜的怀疑就不能成立了。
原来,他受青华帝君宦璃所托,前来调查一品鲜。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几日之前,便已在一品鲜外布好监控。为了防止他一人势单力薄、有所遗漏,他甚至还找了几个叫狗子什么的乞丐和他一起盯着一品鲜。
一品鲜的大厨肖鲜,她的容貌他早已见过多次,一个肉胎凡身、行至粗陋的女人,实在乏善可陈。除此之外,店里的各个伙计,甚至是深居简出的红缨,他也一一进行了仔细筛查。
虽然他一直都没发现什么问题,但心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受够了狗子那几个小崽子每日给他的垃圾情报,今日才把他们全部都赶走了。但也就在今日,他居然闻到了花胶、鱼翅的味道,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第426章 不堪回首
满地的花苞、跳动的火焰、扭曲的树影、痛苦的呻『吟』……这一切都叫小花奴恍惚又回到那个事发的晚上。
七八十年以前,这里还不叫芝麻胡同;小花奴所住的这所院子也没现在这般残破。
在那时,在那件事发生以前,这所院子里住着一对父女。父亲吕旭乃是秦灵公的侍御史,安贫乐道、注重节义;女儿吕霏相貌姣好、『性』素娴贞,每日闲暇除了翻阅些野史散籍,剩余时间便帮父亲打理庭院里的花花草草。
虽然偌大的院落里,除去这对父女和仆从外再无外人,但吕霏过得却很快乐。她以为这种平静、不被打扰的日子会永远继续下去;她以为她能永远承欢父亲膝下……哪知一场突如其来的宫廷变故突然改变了这一切
她永远记得,那是一个初夏的早晨,她的父亲没有用早饭就匆匆去了秦王宫,这一去便再没有回来。
傍晚时,一队内廷军包围了这里,为首的将领说传新继位的秦简公命令:吕旭谋反,毒杀灵公,人赃俱获,当场施具五刑;其亲眷仆从同以谋反之罪论处,格杀勿论。
残阳如血,映着院子里的没有止息杀戮……
吕霏并未直接被处死,而是留到最后旁观了整场屠杀。
除了那些陪伴她的善良仆从之外,他们甚至连猫狗鸡鸭等活的生物都不放过。
四处流淌的鲜血淹入干涸的土地,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把整个院子变作一个修罗场,叫吕霏关于这个院落的所有记忆,都蒙上一层鲜艳血腥的红『色』。
她惊恐、愤怒、无奈、诅咒……可是这些情绪对于改变现状没有丝毫帮助。她甚至都无法想象她的父亲死前的痛苦模样……
她把目光定格在父亲亲手种植的紫藤花树上,默默的忍受着蚀骨的煎熬。
她以为熬到了死,一切就都能结束了。可哪知,她等来的并不是死亡的解脱,而是更加泯灭人『性』的羞辱。
那个将领被她羔羊般澄澈的眼神激怒了。他想到了更加绝妙的主意,拽着头发一路把她拖到她一直凝视的紫藤花树下。
衣服是怎么撕裂的她早已经不记得,被侵入的疼痛她也已经忘记,只有她咬唇遍数花苞,难挨的等待与绝望锥心蚀骨、永难忘记……
最后一位士兵提上裤子时,吕霏已奄奄一息。他们为着“一夜恩情”,“大发慈悲”的没有直接将她杀掉。
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只有她一人还有一息尚存。她就那么躺在地上不动,任暗淡的月光如谴责的眼睛窥视着她满是脏污的身体。
她觉得她也要死了,可是一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她甚至无法想象怎么去面对已经先一步离开的慈父……
一日的倔强终于崩溃,一行清泪无声的滚落脸颊。
她的生机越来越弱,体温也在慢慢变冷。她想再看一眼自己短短一辈子居住的家园,眼前却一片片黑影。
是哪个不住餍足的士兵去而又返吗?她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对最后的施虐抱有一丝恶意的嘲讽:她马上就要死了,就让那士兵和她的尸体媾和吧——如果夜深人静他想起这些,能觉得有一丝恐惧,那她便觉足矣。
吕霏再次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她像做了一场恶梦醒来,虽然那些画面历历在目,可身体却无任何不适或疼痛。
她捂着脑袋爬起身,抖落一身的紫『色』花苞,『露』出洁净无瑕的**。那些施虐的罪证没有了踪迹,只有不远处撕烂的衣服还有干涸的血迹无声诉说着之前发生的一切。
这……昨日后半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怎么就没死成?吕霏用力抓着头发揪紧头皮回想,可是脑袋里除了钝钝的疼痛便只剩下大片空白。
就在她呆立原地不知所措时,她身旁的光秃秃的花藤开始慢慢长出新的叶子与花苞。
几乎是眨眼之间,整个紫藤花架重新恢复成昨日繁茂的样子,只是每一朵绽开的花朵里都散发这着令人作呕的、熟悉的腥臭气息。
“姑娘这就要赴死吗?那你怎么对得起我昨日的救命之恩?”紫藤花树无风摇摆着花架,瓮瓮的说出话来。
没有死亡的畏惧,一颗心死灰般沉寂,就是面对这么奇怪的景象,吕霏也丝毫没有半点儿惊奇。
“谁要你救我?如我这般肮脏之身,苟活于世还有什么意义?”
“姑娘这话怎么说得?难道你就想这么不明不白的去见你父亲吗?难道你就任由那些伤害你们的人逍遥法外吗?”
“我……我当然不甘心!可那又有什么办法?!”
“你已经重获新生了……不必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