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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此刻,他突然发觉在这点上,这阮离和郦软还真的在某些地方有些想象。
想到他俩的名字,他不禁又陷入沉思:阮离,郦软?连名字都这般相似,到底是偶然还是真的如这小兵所说?
他……在想什么?
看着如此负手沉『吟』的宦璃,小兵不知不觉被其威压所慑,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结果呢?阮离现在也被压在这亢龙渊吗?我是不是可以去看看他?”许久之后,宦璃突然回过神来,他干嘛费心在此作无畏的猜测呢?直接找阮离求证不就好啦?毕竟,他有转轮圣王的身份在哪儿,谁还能真把他给杀了?
“她已经死了啊!”小兵听不出宦璃话里异样,心里还觉得他过于冷血,而今听他这话才想起,他与外界失去联系许久,又怎么会知道这些消息?遂抛出石破天惊的一句,只等着看他接下来的神情。
“死了?!”宦璃一直波澜无惊的神情被突然打破,终于出现了一丝慌『乱』:阮离不是转轮圣王?玉帝他们的依据又是什么?
“死了啊——听说老惨啦!”小兵看四下里无人,愈发唾沫星子横飞的为宦璃解释:“拔出萝卜带出泥。因为为她提供那什么衣的是真武大帝,所以他也受到牵连。他恼羞成怒,自尽而亡,喷出的血毁了那件什么衣,然后那郦软就嚎呼几声也死了……”
好么,这阮离死得也算其所!临死还帮自己解决了这么个心腹大患!
宦璃先是一阵狂喜,随后才察觉出不对来,什么衣见不得血,还和仙命系于一处?如今想来,怎么好似确有这么件东西?
他太阳『穴』处一阵跳动,心里有什么呼之欲出。
是什么?什么?
清明的灵台上满满浮现一物轮廓,慢慢的推近,再推近。终于,宦璃看清楚了那件东西:无相佛衣?!
和无相佛衣相关的内容随即在脑海中展现:佛家圣物,遗失多年,变化无形,将养仙魄……
原来竟是这样!
一刹那,宦璃终于捋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难怪,难怪当年他再找不见郦软!难怪阮离一直对他诸多照拂!难怪阮离一直忌惮乌凉!难怪昨日来时,阮离那般自信!
不过,想到昨日阮离探监之时自我牺牲与陶醉的眼神,宦璃丝毫不觉得感动,只是充满了厌恶和反感。这么些年过去,她到底觊觎的心思不死!可见真是死不足惜!
小兵留意着宦璃的神情,妄图从他脸上搜寻到一丝一毫感动和心痛,来消解自己数千年来守护亢龙渊的孤独和寂寞,但遗憾的是,宦璃脸上什么都没有。
宦璃才不关心这小兵在想什么。出了狱口,出于礼节他朝小兵拱一拱手客气道:“有劳仙兵告知这些,本尊这就去了……”
“上仙客气!”小兵心里不以为然,但面儿上还是稽首回礼。
看着宦璃一步步远去的背影,他心里一阵感慨唏嘘。
这人啊,即便要以身报效,也得擦亮眼睛啊!倘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即便错了『性』命,又有谁来恋惜呢?!
第647章 冒险寻亲
再说阿婉这边,经过宦璃和白裔的接连劝说,她的沮丧终于略有缓解。
是夜,她又如常钻入水晶珠中歇息。
斜卧于三三复瓣桃株下,覆盖着满身柔嫩的花瓣,还伴着清淡的桃花香气,可她却怎么着都睡不着觉。
她不是在想宦璃,因为那些事本已是板儿上钉钉无计更改;此刻,叫她费尽心思琢磨的是另外一件事,而且还已过去了许久。
云齐第一次找茬儿是便是以寻找流昀錾波珠为由头。
虽然那件事的最后,并未收到立竿见影的效果。但换到如今想来,他当时的举动应该就是为今天的一切埋下伏笔吧?
这应该是错不了了,可她还觉得哪里隐隐有些不对。
当日,云齐的发动时刻,应该是经过耐心等候的。要不然,正面遇见宦璃,他的搜宫之举,恐怕早被冷硬回绝了。
可是,要栽赃随便把流昀錾波珠丢到这宫里哪个角落不就好了?他还亲自上阵、亲自搜寻,还不许任何一个下人跟随——这明显和嫁祸的本心相左啊!更何况,他还搜遍了整座宦璃的皇宫,赶上了突然归来的宦璃……
阿婉腾的从桃株下坐起,一个想法突然在脑中变得清晰。因为这个想法,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儿处,呼吸也变的无比急促:云齐在最开始时的本心不是为了栽赃宦璃,而是在寻找东西!
他在找什么?她仰望着桃株上悬挂的一盏小灯,正见几瓣花瓣飘落。
伞尾白狐本身和宦璃并无瓜葛,它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出动,能在宦璃宫里寻找什么?更何况,宦璃能把什么东西藏的那般隐蔽,连伞尾白狐都无计寻着?答案只能是娘亲白瑕!
阿婉感觉自己距离『迷』雾的出口又近了一步,复倚着三三复瓣桃株陷入沉思:那云齐最后找到了娘亲吗?没找到?她曾经也去过宦璃的宫殿,他的寝室她亦已见过。按照搜寻的一般习惯,应该第一站搜寻的就是那里吧?为何白裔话里模糊提起的,却是云齐从书房出来?!
所以,云齐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吧?娘亲就藏在宦璃的床榻附近?!一定就是这样!要不然,云齐也不会真的把流昀錾波珠放在那里发难!
这个猜测一出,阿婉瞬间羞恼的无以复加:宦璃这老匹夫,果真不知羞臊、无耻到了极点!此刻,她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她起身出了水晶珠,来不及同熟睡的白裔和陶歆说上一声,便径直朝着东边而去。
娘亲应该还在那里。既然云齐现在不方便行动,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自己好了!
……
天『色』未亮,阿婉已到达紫府边儿上。她在高空俯视着这片土地,心里边五味杂陈。就在她走神儿之际,一声尖利的叫声传过她的耳膜。
一只白鹤从斜上方冲出,梗着脖子就朝着她的眼睛啄来。她飞身躲开,随手薅掉白鹤几根尾羽。
白鹤某处传来剧痛,不由哆嗦一下身子。正待振翅再战,突然被背上的巡童扯住脖颈上的套子。
“你是何人?怎么胆敢暗窥紫府?”巡童打量着阿婉,因为她变幻的童子模样并不未见过,出言尚算客气。
“小的乃云童公子伴侍,此番前来是来探望云齐公子,顺带捎来一封书信……”(听见没?小爷乃云家人,尔等肖小尚无资格盘查!)
阿婉说的看似谦恭,实则倨傲无比。
云家人!巡童看着阿婉,眼神里果然多了份疏离和无可奈何。当日天孙云齐中毒,青华帝君被从紫府带离。所有的仆从没了主子依仗,瞬间由诸仙敬畏的眼珠子变作脚下随意践踏的烂泥巴——人情冷暖几度跌宕。
而今,好不容易主子回来了,这云家人又过来搅合,巡童直觉着这里边就没甚好事。
可是,即便如此又如何呢?天孙云齐险些把命丢在紫府,可他竟然还在紫府的翠景亭待着!云家来人探望名正言顺,他又有什么资格阻止?!
巡童闪身让开条道,心里到底不平,遂又低声嘟囔一句:“下次仙友直接走正门便是!在这高空俯视,倘若因为被误会受伤就不值了!”
阿婉既获得允诺,直直奔着翠景楼而去,对于巡童的讽刺压根儿没放在心上。
再说此刻翠景楼上,才勉强恢复有了意识的云齐,正『迷』『迷』糊糊睡的不甚安稳,突然觉得有一张大脸在贴近他。
他悚然一惊,正要『摸』出枕头下的匕首,突然听一个细小的声音道:“公子?”
是自己的小童?!
云齐心放回肚子,不着痕迹的伸个懒腰,手中枕头下擦过:“何事?”
“云童公子身边的伴侍过来求见。”那小童完全不知就这一会儿功夫,自己已在鬼门关前转了一遭,态度依旧和软恭顺,如同一只小羊。
云齐本想拒绝,但一想,云童压根儿没什么伴侍,不由升起几分好奇:“宣他进来!”
阿婉站在翠景楼口,心里有些后悔:这也没给传话的小厮拿个信物,万一云齐不见她可怎么是好?
她看着被糟践的不成样子的茉莉花田,十根手指绞成麻花。
“公子请你进去!”
传话的小童回来,消除了阿婉的忧虑。她打起精神,跟着小童进到楼里。
待会儿要和云齐说什么才能自证身份呢?说吃的?说征魔之战?还是说他伞尾白狐的真身?
她脑子里各种问题混作一团,都已到了云齐的跟前还没回过神来。
云齐歪在床榻一侧,看着这个陌生的小童心里愈发的好奇:这么个蠢物,会是谁派来的?为何他看不出他的真实身份?
“大胆小厮!见到公子为何不跪?难不成,你家主子就是这么教你的吗?”带路的小厮看到这幕,忍不出出言训斥,这才把阿婉和云齐的魂齐齐招回。
“小的伞童,见过云公子!”阿婉附身就拜,却被云齐摆一摆手给罢免了。
“算啦!你起身吧!”云齐听闻阿婉的话猛然一个机灵。对方这是在给他暗示吗?他示意带路的小厮离开,这才觑眼看着阿婉道,“说吧,你到底是谁?”
第648章 肉干为信
阿婉没有回答云齐的问题,只飞快从如意袋里『摸』出一根肉干,殷勤的献给他的跟前。
这一幕怎么这么熟悉?云齐低头看一眼肉干儿,在五庄观里第一次见阿婉他们的场景随即浮现在眼前。
“啊——你是阿婉?!”他不再迟疑的把肉干儿塞到嘴里,不等阿婉确认,就又接连抛出一连串的抱怨:“还有没有?快再给我拿点儿!这些天镇日里喝『药』,灌得老子满嘴都是苦味儿!各种肉类就更是不用肖想了!”
阿婉嘴角噙笑,又依言从把如意袋翻个底儿朝天,所有肉干儿撒了他一被子,看他嘴巴被占住,这才压低声音问他:“你那日是不是寻到了我娘亲藏身的地方?”
哈?云齐正专心磨牙,吧嗒吧嗒吃的香甜,突然听到她有此问,不由随口问道:“你怎么知道?”
“果然如此!”阿婉不回答云齐的问话,直接上前按住云齐的胳膊,“她在哪儿?快告诉我!”
云齐没有接话,一时反了难。其实这事儿,他已偷偷告诉过白裔和陶歆,是他们担心阿婉救母心切,再冲动犯了大错。而今,不知阿婉怎么知晓,说与不说,他都注定是要得罪一方了。
阿婉急切的望着云齐的嘴巴,却迟迟等不到他的回话。她心里就像滚锅的水,咕嘟咕嘟的冒着火气,“你倒是快说啊!”
“我不能告诉你——趁着别人还未发现,你还是赶紧回西贺洲吧!”云齐犹豫再三,终于做出艰难决定。告诉她,倘若她出了什么危险,他就同时得罪了白裔、陶歆和楼谴;相反,如果只是得罪了她,有白裔和陶歆在,估计他们也会很快劝好阿婉的。
“我不走!你一天不告诉我这一切,我就一天不会离开!”阿婉拧劲儿上来,怎么都不肯听云齐的话。
……
眼看着天『色』大亮,两人还坚持不下,云齐内心终于有所松动。他正想开口告诉阿婉她娘亲的位置所在,却见传禀的小厮去而又返,低头跪在门口道:“公子,宦璃上仙在楼口求见!”
宦璃?云齐和阿婉对视一眼,彼此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狼狈和猝不及防。
哎呦,我去!云齐最先回过神来,趁着小厮没有抬头,一反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