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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全身脱得光光的,泡在热水里叹着气,怜站在木凳上,一双小手轻重适宜的用皂荚为她洗着长发。
“主子您又叹什么气啊?”惜玉拿着小水瓢,一瓢一瓢往一人多高的木通里添热水,“怜要是给您洗得不舒服,我来。”
瑞珠轻轻瞟了一眼被水汽蒸得脸润润的小妮子,惜玉望着她突然脸红了红,吃吃笑着小声说:
“如果主子是个男子,我一定拼尽命也要把主子娶回家!”
“胡说什么!”怜瞪了惜玉一眼,脸上的笑意却也掩不住的浮现了出来,瑞珠爬在木桶边,闭着眼睛让怜用热水把头发上的皂荚沫子冲下来。
“我想要个澡堂子。”睁开眼,她一边接过惜玉递过来的布擦了擦脸一边说,惜玉惊奇的睁大眼睛:
“那是什么东西?”
“我想要个可以让我游来游去的地方。”瑞珠一边回答一边浑身的从木桶里爬出来,惜玉犹豫了一下,歪过头问:
“主子您想再造个池塘?”
池塘……刚才冲到地下的皂荚沫子让瑞珠脚下滑了一下,怜皱着眉想了半天,终于抬起头不确定的问:
“主子您说的是不是那种像传说西边若狭国里有的;那种自己往外冒热水的水池子啊?”
'自己往外冒热水……这个世界不可能会有自来水,那应该就是说温泉了?'
瑞珠想了想,点点头,惜玉惊叹了一声说:“王爷您可真敢想,皇上都没能有那种热水池子您倒想自己建一个,咱们凤栖国又不比人家若狭国地上到处冒热水,听说那种热水虽然不能喝也不哟种地,但是哟洗澡的话可以让皮肤变好,听说若狭国的男子一个个就比咱们凤栖国的男子肤白体嫩,就连子皮肤也多是光溜溜的,惜玉也想去见识见识啊!”
“别做梦了。”怜‘咚’的敲了一下惜玉的脑袋,服侍着瑞珠穿上中衣,又细细的用软布擦干她头发上的湿气。
“若狭离咱们这远吗?”瑞珠披着头发,坐在椅子上任怜和惜玉拿软布慢吞吞的把头发上的水一点点吸干。
“若狭在咱们凤栖西边,连着一大片边界,”惜玉一边想一边说,“算起来,若狭和咱们凤栖相连的最近的地方离这里骑三十天快马也到了。”
三十天的快马——瑞珠黑线的叹了口气,她原本还幻想没准能用铁管子把热水引到她这儿呢!不过如果这世间如果任何事都随了她的意,那活着就没劲了,反正她现在有钱有势,等以后闲祷事时去做温泉旅游。
“头发做简单点就行了。”瑞珠对站在背后的怜说,前两天那个左插钗右带环的发型弄得她靠都不能随便靠,怕戳着自己的脑袋,偏偏惜玉还说她那是最简单的头饰,如果她要入宫的话,光一个百鸟朝凤冠就有三近重……她光想想就觉得自己的脖子快给压弯了,难怪一群虎背熊腰的儿中只有她不长个儿,全是成天戴那么重的头饰戴的!
她跟怜和惜玉交涉过了,她还想趁着年岁不大,再长长个儿,俗话说‘二十三还蹿一蹿呢’,她现在的身子才不到二十,原来吃的也不多,估计营养也没摄取足,所以她以后要多吃多活动,头上也弄得简单点别压那么多东西,反正她现在还养伤在家,谁也不用见,也就不用带那么多金的银的了。
说实话,她以前在那个世界那个穷酸样儿,连个自己好容易攒钱卖的小戒指都是十八K不是纯金的——现在见了那多金的银的哪有不喜欢的,不过喜欢归喜欢,她可不想年纪轻轻闹出颈椎病来,她还不容易落了这么个年轻貌、有钱有势的身子,她还要多用它健健康康的多享受几年好日子呢!
怜嘴里咬着木细梳,小指勾起头发一缕缕的分好,留下几缕短的斜做刘海儿遮住额角上的疤瘌,剩下的扭起来先在瑞珠头顶编了个双宝如意结,其余拉起来又在后面结了条大辫,用一个绿玉的蜻蜓扣好,从头顶散下来。
惜玉蹲在地上捧着铜镜让瑞珠看,瑞珠看着镜子里朱唇玉面的人儿,笑敌起了眼,连说了好几声:“好看。”
惜玉蹲在地上吃吃的笑着,一张小脸红扑扑的说:
“我说咱们凤栖国里最好看的人就是咱们的皇上,第二个好看的人就咱们的主子,你看这干净整齐、身材修长的样子打扮起来就像个俊俏的大极子,外人都说咱们主子长得男儿气太浓不够威武,但照我看就是这雌雄莫辨的样子才最好看,你想若是男儿那种妖妖娆娆的样子不好看,那些王公大臣怎么哪家都非要娶个十多个的人在家守着?她们说咱主子不好看;那是她们嫉妒!”
瑞珠呵呵笑着摸了摸惜玉红红的小脸,让怜帮着穿好外衣,出了房门才发现这澡几乎洗了一个时辰,估摸着时间离吃晚饭还差不少,瑞珠就又让怜、惜玉带着在园子里溜达了一圈,往回走时太阳也有点西斜了,刚走到自己住的院子门口,一条细瘦的人影已早救在了那里。
第一卷 11 茹叶上场
“蕈?”瑞珠怔了怔,停下脚步,怜和惜玉一见等在门口的人马上知趣的停在了两人三步以外,一直低着头等在月牙门外的蕈听到声音微微僵了一下,轻咬着嘴唇抬起头,憔悴焦虑的脸上闪过复杂神,还没等瑞珠开口问话,蕈已突然直挺挺的跪在了瑞珠脚前。
细瘦的身子几乎是发着抖的趴在了地上,蕈扯着因为疲倦而变得更加低哑了的嗓子,的说了一声:
“求主子去见见茹叶吧!”
“……他怎么了?”瑞珠望着几乎整个人都趴在地上的蕈,一句话刚问出口就眼见着那趴在地上的人整个身子都抖起来了。
“茹叶……茹叶他快死了啊,求主子您去见见他吧!”蕈趴在地上,刚一张口,一直忍在眼眶里的滚烫的眼泪就瞬时滚了下来,哽了哽,他断断续续的小声说:
“茹叶……从前个儿挨完板子被拖回怜阁,就开始发起烧来……伤药也上了,退烧的药也喝了,可那吓人的热度就是怎么也退不下去!那孩子、那孩子从回到怜阁就开始不言不语,多难受也不哼一声,只趴在上干流眼泪,昨天人就已经开始有点迷糊了,可我没敢惊动您,可今个儿眼见了人已经烧祷了多少清醒时候,醒着的时候眼睛只湿漉漉的望着门,昏着的时候嘴里也只胡乱哭喊您的名字——所以蕈求求您去见见他,哪怕只是让他再看您一眼,让他知道您还没扔了他……哪怕、哪怕只是骗骗他——”
“……”瑞珠皱皱眉,忽然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蕈,低声问:“你们可请大夫给他看过了?”
怜和惜玉相互对视了一眼,心里知道主子恐怕是要去怜阁看看那茹叶去,所以很快的转过身,在两个人前面帶路。
瑞珠果然拉着有些站立不稳的蕈,一边走一边说:
“人若还没死就少哭点,挨板子的不是你,快死的也不是你,有什哭的?”
“大夫昨就请过了……”蕈跌跌撞撞的被瑞珠拉着飞快的走向怜阁,红着眼圈嗫嚅了一下才接着小声说,“大夫说是、说是内火攻心造成的外伤加剧,如果自己抗不过去,命、命就保不住了……”
他……其实也明白……他明白茹叶这条命几乎是保不住了的,也清楚死一个男宠对一个王爷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他就是不忍心,他就是不忍心看着原本那么心比天高、子比孩还傲气的孩子就这么软软弱弱的死了!原本那样万般宠爱极一身的孩子在死前却连心里最想着的人的最后一眼怜惜也得不到,他只要想想就会觉得心里刀割般的痛!
自古薄情儿痴情郎!这道理他是懂的!但是自从进了王府,见到了这个对谁都一脸温柔的主子以后他就开始有了些傻傻的痴心妄想,他真的希望可以看到能有人真心对待他们这些身份低微的人,哪怕被爱的那个人不是他也没关系,他只要在旁边看着,只要看着心里就会觉得满足!但是病过之前的主子却像变了个人,他眼见着他之前满怀着倾慕和嫉妒望着的那个梦破碎在了面前……现在的他……还能期盼什么呢?
听到蕈的话瑞珠没有说话,沉默了半晌才边走边轻不可闻的哼了一声:
“没想到那小子年纪不大气星还挺大!一看就知道小时候少教育。”
“……”蕈不知道她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转眼间几个人已进了怜阁的院子。
“到、到了。”蕈气喘吁吁的低声说,瑞珠阑及看四周的景就快步走上回廊,一把推开门的走了进去。
屋里的人似乎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她到这儿来,全都惊讶的望着满脸不耐烦的环视四周的她,望了一圈找到了那个趴在软塌上的身影,瑞珠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少年盖着条布单昏昏沉沉的趴在加了厚的软被上,一张原本就尖瘦的小脸更加深陷进了阴影里,惨白的脸上浮着层晕红,瑞珠轻轻的掀开少年背上的布单,只看了一眼就惊得呆住了。
坏——了——
只见少年布单下的身子未着寸缕,由大腿一直到臀,一路上或整或破竟无一点好处,瑞珠望着少年青紫淤血、僵痕都有四指宽的半身,脑袋上渐渐冒起了汗。
她实在有些得意忘形了,她从没挨过板子所以不知道到底会有多疼,听说打二十板子是最轻的也就随口说了,原本想着也就是从一数到二十,最多让这个少教育的小P孩在上趴两天,却没想到会让他伤得这么严重,瑞珠迟疑了一下,用手贴了贴少年露的背,只觉得手底下的身子烫得有些吓人。
“王爷,脏……您先出去……等我们把他收拾一下再让他见您……”屋子里的下人一见她的手摸上了茹叶,全都有些慌张起来,若是往常茹叶知道主子要来,都会提前两个时冲更衣,绝对不肯自己带一丝汗腥味的见她,但这几天茹叶被关在地牢就没沾过净水,回来以后还又伤又病就更没梳洗过,浑身的酸味再加上生病之人特有的那种怪味,平常之人已是在忍他,就更不要提这金枝玉叶的王爷了!
“我要见活的,又不是要见死的!”瑞珠眉头一皱,凌厉的目光一扫就让下人们瞬时噤若寒蝉。
瑞珠眉头紧皱的注视着趴在软被上眼睛紧闭的少年,怜和惜玉见了,相互望了望,怜忽然指挥着,把一干下人们全赶出了屋子。
“主子。”
惜玉忽然走到瑞珠身边,皱了皱眉低声说,“说句让您不高兴的话,这茹叶其实一点让我把药拿出来的资格都没有!平时他仗着您宠他,坏心眼没少使,他也不看看自己一个侍宠身份,连我们都敢不放在眼里,若是按惜玉的意思,他死也就死了,可是惜玉就是见不得您皱眉毛,我这药本来是宫里赐下为您备着救急使的,但眼见您急得脸都变了,惜玉也不好再藏私……如今最好的药都给您拿出来了,他要是再死了可就怪不得别人了——”
惜玉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两个净玉的瓶子,每个都是细葫芦状的有手掌大小,惜玉嘟着嘴拔开一个瓶子的蜡塞儿,小心翼翼的倒出两粒放到了小茶盅里,嘟嘟囔囔的说:
“人家说这药一粒就可以活死人,我给您倒出了两粒,您可再不许说我小气……剩下的我还要给您收起来呢……您当初头破的时候我还说若您真的不行了我就给您把药灌下去,谁知您还没用上,倒先便宜茹叶了!”
“这个瓶子我就先放在您这儿,瓶子里是外用的药膏,您可别给他多抹,糟蹋……”惜玉念念叨叨的把一个玉瓶收回怀里,把另外一个玉瓶反向一拧,只听‘啪’的一声玉瓶分成两半,莹白的膏子半满的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