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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灵的声音传出:“查到了,是个小组织,但极有可能不止这一个。”
云常儿眼微眯:“区域组织?”
“是。目前我们所调查的只在青州,其他大州应当还有。”
“依据。”
“他们所用法器,皆为罕见法器,部分人修炼的功法也非常规功法,而这些东西以他们在青州的地位及能力,理应接触不到。”
“嗯?”
“比如其中一件……主子,他们有炼魂炉,以及炼尸经。”
云常儿目光骤沉:“你是说尸魂秘法?”
“是。”
“这套禁术,理应失传已久。”
“对,可是他们有。属下的侦察兵对此秘法不熟悉,无法辨认真伪,但看他们对其的重视程度以及看护程度,真伪不提,效力必定存在。”
“除却尸魂秘法,他们还有汲灵杵、蚀精天蛛、通灵砂、噬骨散等等高阶法器丹药虫兽,或许尚真派几位炼体弟子能够认出并利用兰弟子的噬骨散,便是这个原因。”
云常儿敛目沉思。
噬骨散的问题她已经不在乎了。
半晌,她下令道:“查。”
“上述物件,来自异界的不少,这类尤为重要,深查。”
“是!”
云常儿又道:“青州这个组织,平素行径恶劣么?”
百灵沉吟一声:“说是恶劣倒还算不上,但……人命不少,散修居多,并且从侦察兵所听到的部分对话来看,他们打算将毒手伸向宗门,以招揽更多组织成员,尚真派便是其中一个目标。”
“这样。”
百灵忽而低声问:“主子,需要派人先铲除这个组织么?”
云常儿应得很快:“不必,此事由我来办。”
“主子?”
“无须过虑,我自有安排。将组织活动区域及汇聚地告知我,你只需调查物件秘宝来源。”
“那需要让紫茵或南江跟随么?”
“不必。封印大事为重,他们既已在各州掀起足够的波澜,便当一鼓作气攻下,久拖无益。”
“……好,那主子务必注意安全。”
“嗯。”
“封印之事,目前进展十分顺利,脱离封印的众大将正在迅速恢复状态,陆续加入行动之中,主子大可放心。”
“好,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没有的事,主子布计足够周密,我等如今仅需助推一二,便已成事。”
云常儿幅度极轻地点了下头,通过主峰眺望到宦月城远方。
一会儿后,她才提醒道:“即便如今我方掌握大势,也切忌浮躁,行事定要稳重谨慎,每一个细节兼顾到位,不得放松。”
“属下明白。”
于是云常儿未有再多说什么,让百灵继续办事,自己断了神识联系。
不一会儿百灵将圣体组织的成员与主要活动地址都汇报于她,她记下信息,想想又捏了一道印契。
识海之中脆脆的声音传来:“主砸主砸!你终于找我了!!!”
云常儿道:“收拾你的行囊,随我出门一趟。”
“……”
“嗯嗯嗯???!!!”
“主砸要带我出门了吗?!!!”
云常儿跳下巨石,边走边以神识回他:“嗯,明日一早出发。”
“去哪里?去做什么?!”
这次云常儿未有细说,只道一句“历练”便断开印契。
这使得幽幽内心被蚂蚁噬咬一般,一边强烈好奇着,一边迅速将自己所有的灵丹妙药、法器宝贝全塞到储物袋中,想想又将如长岭的灵果摘下一堆,仔细包裹好保存到储物袋里,准备到时候全部堆给云常儿吃。
……
次日清晨,张子骞向念明心等人简单陈述了事情概要,便提出告假离开。
念明心有些意外,同时很担心还负伤的他独自前往那样的地方会遭遇危险,因此想让他将任务交给执法部门来做。
不料张子骞执意如此,还煞有其事地说了一大堆道理,再加之大清早的宗门外便来了不少人找念明心议事,她实在无暇顾及许多,便还是放他走了。
张子骞独自一人来到宦月城城门,在一旁一个偏角看到穿一身青色布衣、背着一个巨大行囊、扎一个小修士惯扎的布包头的小小少年。
幽幽听到靠近的脚步声,很欢喜地拿下行囊作递出状转头:“主砸!”
结果看到是张子骞,一张笑得花儿似的脸瞬间蔫下去:“啊?怎么是你啊???”
想想不对,又改口:“怎么是他?!”
张子骞手执一把素面扇,一边缓缓扇风,一边睥睨着他:“有什么问题?”
幽幽白眼快要翻到天灵盖了,迅速收回包了一堆灵果的行囊,嘴巴也撅得高高的:“我不喜欢他!”
“又如何?”
“主砸你人呢?那个天仙一样好看的小主砸呢?主砸,这个人长得不好看,远远没有你好看,我不喜欢他,我喜欢你本尊。”
张子骞冷笑一声:“你知道你的话,会暴露出多少信息么?”
幽幽愣了愣,很快自觉理亏地捂住嘴巴,不过那黝黑的眼睛还是很不安分地提溜转:“真的只有这个人吗?主砸你不会来了吗?”
“不来。”
“主砸你最近在干什么呀?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哦不对,连尾巴也看不见了,你究竟在宗——在那个地方干啥呀?”
“你管不着。”
“啧,为啥大大们问你你都回答,我问你你就不答呢?主砸,我们要去哪里?我昨天问了百灵大大,她猜你要带我去打架!”
“嗯。”
“真哒?!”
“嗯。”
“你打我打?”
“你。”
“我打?!哇,好啊好啊,我最近练了你的独门功法,可厉害啦!”
“好。”
“主砸你能多说几句话吗?”
“不能。”
“能笑一笑吗?”
“不能。”
“太冷漠了吧?!……欸,主砸,我们怎么去啊?你召出的就是那个什么,宗门的飞行灵舟吗?哇我们要上去吗?!”
“……哦哦哦妈呀太快了太快了主砸你慢点啊啊啊啊我不行了我要吐了啊啊啊啊呕——”
张子骞的飞行舟仅仅用了一个时辰,便到达圣体组织的主要活动地区——青州吴家城。
那里有一家炼体散修所开的吴家酒馆,他拎着吐到丢半魂的幽幽走进去,在其中一张酒桌落座,灵石往桌上一拍:“掌柜的,一壶好酒,两斤牛肉,再来一碗温粥,速度要快,否则——”
灵剑飞出,往桌上重重一落,剑出半鞘,剑光冷厉!
第190章 冲突
酒馆家的掌柜是个练得比寻常人大上两号的健壮汉子,闻声看了一眼张子骞,又看向他桌上的剑,眸光微转。
很快他应一声“来了”,摆手让店中的店小二给客人上酒菜,自己站在柜台后方,对张子骞笑道:“这位客官可是名剑修?”
张子骞抬手抚过桌上的流光剑,自傲之情流于言表。
少顷后抬眸:“看不出来?”
掌柜的微微一笑,客套道:“倒是能够看出一二……客官这剑通体泛光,灵气逼人,真是把好剑。”
张子骞却不屑地勾勾唇角,又往纹饰繁复的剑鞘上抚了一把:“好人才能出好剑。”
掌柜的面色不自觉又沉下数分,直直站着未有再搭腔。
张子骞也不欲再谈的模样,转移目光,踹一脚幽幽坐着的木长凳:“真没用,只是让你练习御剑半个时辰,你便吐得七荤八素的。就你这样的水平,还想拜我为师、随我练剑?笑话。”
幽幽确实是吐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的,再被这么一踹,险些坐不稳椅子,身子剧烈晃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被踹,也知道这时该做出什么反应,可是不知为何,他从张子骞说话的语气与内容来听,总觉得人家不是单纯跟自己演戏,而是在实力嫌弃自己!
这加剧了他心中的哀怨,不用刻意演便是一副泫然欲泣可怜巴巴的模样。
从双臂间抬起头,瞄了张子骞一眼:“剑师,我真的尽力了,我没有练剑的天赋……”
张子骞睥睨着他,说话说得慢条斯理,似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
语气却充满了高傲自恃:“没有天赋又为何强求?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不适合你便像以前一样,乖乖寻找其他途径呗。我这练剑的,需要的条件不同,你又不具备,何苦非来强求?”
他说着,目光忽而转移,扫向店中都在看着自己的好些炼体散修的人身上。
眼神之中流露着洞悉一切的微妙感,但他未有直说,只对面前的小少年补充道:“我闻说这里便有不少炼体的修士,还挺适合当你的师傅的,不如你拜他们去吧。”
幽幽几乎第一时间弹起来:“哇?剑师说什么呢?!我可不要去炼体!!!”
说着猛一捂嘴,一副说错话的样子环顾四周,果然感受到一些人目光的寒意与敌对,吓得一边哆嗦一边“小小声”在牙缝里挤字:“我还是想做剑修……再不济做个药修器修也好啊,我觉得那些比较没那么累……”
一刹那,店中四散坐着的一众壮汉“砰砰”拍桌,怒站起来!
周身低气压裹挟着黑雾一般,不断往外迸射,直接导致整个酒馆的气温都往下降,阴冷得如同森罗地狱。
便连站在柜台后的酒馆掌柜也是满目的冰寒,那阴鸷的目光如刀似箭,仿佛要把店中央坐着的两人生生刺穿。
幽幽在听到桌响的时候,便吓得“哇”一声飞扑到张子骞怀里躲着了。
张子骞倒是稳如泰山,桌上佩剑不曾一动,完全是毫不畏惧的模样。
他意识到店中某个看不到的地方,多出一阵不寻常的气息,他也不着急,淡定把幽幽从怀里推回长椅上,乜斜一眼掌柜的,语气轻佻:“哟,这是怎么了?”
掌柜的深吸一口气,以眼神示意周遭的壮汉坐回去,笑对张子骞:“客官你方才这番话,似乎不大妥当。”
“哦?哪番?”
“体修难道便低人一等了么?”
“我方才有说么?”
掌柜目光下沉:“你字里行间,分明是那个意思。”
张子骞笑笑:“我字里行间,从不曾提及高下之分,所以这当真是我说得过分了,还是你们……过于敏感?”
掌柜的瞬间黑了一张脸。
四周的体修又开始摩拳擦掌了。
掌柜强忍着怒意,呼吸变得又深又重,声音也压抑深沉:“若你不是这个意思,又为何拒绝了小兄弟后,又劝他拜体修为师?”
张子骞茫然道:“只是一个建议罢了。他不适于练剑,那么便去修炼其他功法。体修不适合,尚有术修、药修或器修。除却修行,又还能简简单单做个凡人,安安稳稳过个一生……怎么着?我说错了么?”
掌柜的有一瞬间的愕然,但目光仍旧那么犀利。
不到一会儿,他又道:“你与这位小兄弟自从踏入本店起,便不像是尊重我们体修的模样。看你这自命清高的样子,再看你横在桌上那剑,怎么,难道不是在示威?难道不是认为,我们体修之人便该害怕你剑修,便该为你们服务,不得有半句异议?!”
张子骞低笑一声,很是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想得真多啊。”
“若这样也能够被你认为是种藐视,那么我敢问,你开这酒馆究竟有何意义?你身为掌柜的,本来便该为顾客服务,而脾气千奇百怪的顾客这么多,难不成都是因为瞧不起你这体修,才故意刁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