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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骞骤然停步,流光剑同时现出,于半空中划开耀眼剑光,“铛——”地拦下飞来的短斧。
此时前方又有不少暗箭袭来,他手腕一抖,折扇飞出,扇面在途中打开,通体流转着沛然灵力,在半空中刷刷几下将暗箭全数打下。
后方短斧还在半空与他的流光剑僵持着,兵刃交接处发出嗞嗞的摩擦声,接口地方还有刺眼的火花迸溅。
解决了前方暗箭的张子骞微微侧头,对幽幽道:“接下来,你自己自保。”
说着回身,翻掌释出灵力往剑上一推,流光剑将短斧破成两半,又直直向前飞去。
“出来。”
他冷然道。
很快流光剑刺入一张无形的屏障,将屏障刺破。
后方数个人高马大的体修汉子阴沉着脸,提着又大又重的各种武器直盯着他。
张子骞看了看这些人,手指一挑,流光剑回到他手上。
旋即问:“人到齐了么?”
前排的两个体修闻言,对视了一眼,回望他:“擅闯别人地盘,说话还这般狂妄,这可使不得。”
张子骞道:“不管使得使不得,我话也说了,人也擅闯了,若你们尚有后招,最好一并使出,以免浪费彼此的时间。”
前方体修怒喝一声:“放肆!你究竟是什么人?出自什么门派?怎么知道我们的存在,又是如何摸到这里来?!”
这次张子骞十分认真地想了想,这才回答:“尚真派剑师张子骞,后续问题应当不需要我回答了吧?”
体修一惊,旋即目光沉下:“哦,便是你们逼死了何强!”
“逼?”张子骞甚觉好笑,“如何是逼?”
体修恨恨道:“你们门派设下体修这类分部,便应当对他们一视同仁,而不是无尽的冷落、容忍其余弟子嘲笑与侮辱他们!”
张子骞仍是不解的模样:“何谓冷落?据我所知,尚真派的功法秘籍全数公开,除却修行阶段对应功法,其余功法也能够在书屋阅览。”
“体修也有相应专司炼体之大师指导收徒,宗门内享受的一切待遇与其他修士并无差别,至于你说的嘲笑与侮辱,恕我直言,当今世上并不存在绝对公平,便是你们最痛恨的剑修术修之间,同样存在攀比、歧视与凌辱,即便在尚真派,这等现象也并不少见,你们体修未有任何特别之处。”
对方一共五个体修,闻言皆是满不相信的表情。
张子骞明白,有些人一旦形成既定的偏见,便不可能改变。尤其是那些满心认为世界对自己不公之人,便是出门下了一场雨,也会认为是上苍刻意针对。
这样的人,不必要与他们讲道理。
也不想与他们讲道理。
于是他再度起剑,对这五人道:“这镇尸塔我有意摸清楚,你们若降,我不动你们。若执意抵抗,那么今日便抱歉了——毕竟你们住在镇尸塔下,所作所为绝不干净,算是死有余辜。”
五个体修均是冷哼,为首的体修再又召出一把短斧,活动好筋骨摆好架势,决一死战的气势:“免了。”
后四个体修也抡起武器,气汹汹便要往前攻,而幽幽那方向也冲出数个体修,是要堵死两人的架势。
张子骞对这结果并不意外:他也只是先礼后兵罢了。
于是流光剑起,惊鸿飞出,张子骞人不动,仅以一剑杀入战团,与五人的刀斧斗出阵阵刀光剑影。
另一边他回头对幽幽道:“后方归你,若败,日后你便做这镇尸塔亡魂,与我等再无干系。”
幽幽一听还得了?昨日已经让人生气了一把,今日若再当个拖油瓶,他相信以身后之人的脾气,就算他不败,也会被对方乱剑砍死!
他虽从未与真正的敌人交手过,但这时也不敢表现出半点怯场之意,迅速收心敛神,提力猛攻!
幽幽在遇到儿时的云常儿前,本是一只才接触修行的初阶得不能再初阶的小兽。
遇到云常儿后,被她多次救过性命不止,还被她短短半个月便收服了云家村内外山岭的所有灵兽的实力所折服。
随后还发现她竟自带军团,麾下全是实力不知尽头的凶兽,更是膜拜得五体投地,从此凭借着城墙厚的脸皮功夫,死缠烂打挤进这个队伍。
再之后,便开始接受无边无际的特训了。
并非训练,而是特训,先前他带五角兽进入的那个特训法阵,便是他日夜常待的特训场合。
那里有十分神奇的秘法,身处阵中感官会受秘法影响,阵中三日,实际只有民间一日,因此他所受到的训练,实乃寻常灵兽修炼的三倍量。
再加上这云门门人惯例不要命的训练强度,以及日常与各种凶兽对练的非人训练……
幽幽看起来年纪小、经验少,不堪一击的样子,实际实力比同等条件的灵兽强上数倍有余。
因此前一秒还是个战战兢兢的小少年,后一秒光是掌风便划开了两位体修的钢铁般的肌肤,又接连两下鞭腿,撂倒另两位体修。
他不想用他的宝贝武器,便坚持赤手空拳作战。小小的身影穿梭在巨人一般的体修之间,眨眼放倒了一片。
第197章 塔中尸
幽幽这边刚把人放倒,那边张子骞的敌人也血流成河,全数断气。
幽幽看着脚底的一群壮汉,表情有些复杂:“你们都练的啥啊?!”
“天啊,口口声声喊别人不尊重你们,那你们看看你们这什么水平呀?连我也打不过,还敢来闹事,活该你们被瞧不起呀。”
他未曾杀过人,因此被他打倒的体修都还剩着一口气。
其中一个意识还比较清醒的体修闻言,气汹汹地瞪他:“闭……闭嘴……”
幽幽哼了一声,打心底里瞧不起这些只知怨天怨地却不思进取之人。
他拍拍沾了灰的手,又低头瞧瞧自己沾到血的衣服,颇为不满地撅了撅嘴,跑向张子骞:“主——剑师,我打赢啦!”
但话音未落,身后又有破空声传来!
张子骞回头,流光剑瞬间到了幽幽头顶。
但是他未有将暗器打落,只通过剑端发出一道灵力,生生将暗器的袭击速度降到最低。
幽幽有了充分的时间反应,连忙回身打落暗器。
这时他才发现是一把短匕首,而扔出匕首的,是一个倒在稍后方,不死心便趁好不容易缓过气的间隙,想偷袭自己的体修。
张子骞等幽幽打落匕首后,这才再一发力,推动流光剑贯穿偷袭体修的眉心。
旋即对幽幽道:“只要敌人还剩一口气,就不该将后背与命门露出。”
幽幽也是吓了好大一跳,反应过来时冷汗都冒了一背脊。
听到张子骞教诲,他感同身受地拼命点头,见偷袭的体修脑袋都被削出一道大口子,他嗓子咽了咽,有些反胃地侧过头。
可是没过一会儿,他又看过去,再看向地上全都“还剩一口气”的敌人。
又回头看看张子骞脚下的一众尸体,想到方才不仅仅是自己背对着那些没被自己杀死的敌人,于是他一咬牙,弯腰捡起地上某个体修掉落的大刀,两手握着,刀尖向下,对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体修:“对不起啦,我是出来历练的,将来是要保护我们家小主砸的!所以……你们还是死一死吧!”
说罢,心一横眼一闭,刀起刀落!
又咬牙在其他体修身旁走过,带出一路的血河……
“……”
张子骞看到幽幽这番举动,眨了眨眼睛,着实有些意外。
再看看瞬间全变成尸体的人……
不过他最后还是未有多说:跟着他走这条道的人,有些东西必不可免。
再说这里是敌营,可不是什么普通的训练场,所有的仁慈到最后都会成为隐患,故而即便幽幽不动手,他到最后也还是会动手。
于是他等幽幽解决掉隐患,又等他站在血泊中缓了好一会儿心情,这才开口让他往下一处地点走。
幽幽这时神情有些恍惚,闻声扔了刀,摇摇晃晃、小心翼翼地绕过一众尸身,走到张子骞身边,跟着他走。
走着走着,他在他身旁低声道:“主砸……”
“嗯?”
“杀人不好受。”
“……是啊。”
之后两人便再无对话,静静地离开这层塔楼,走到下一层。
在张子骞准备推门时,幽幽才再度开口:“主砸。”
他好似从方才的情绪中缓过来了不少,语气较之先前要轻松些许。
张子骞垂眸看他,他问道:“这里还会有别人吗?百灵大大说了,这是个小组织,方才那些体修至少十人,加上那什么吴家酒馆的,好多好多了,应该没有了吧?”
张子骞斩钉截铁:“有。”
幽幽不解地问:“为什么?”
“你忘了方才凭空消失的体修?”
“啊?……哦!难道是有人救了他?!”
“不然呢?”
“唔……那好吧,看来还得再找。”
张子骞便不再多话,又准备推门。
然而这时,塔顶方向忽而传出一阵阴邪之气,往塔下震荡而来。
张子骞动作一顿,抬头往源头处看去。
这阵阴气寒至冻骨,并非什么刻意发出的力量,而是一种无法控制自然发出的尸气。
但这气息非比寻常,意味着气息之主也绝不简单,张子骞沉默了一下,有一个想法从脑海中冒出。
根据百灵的情报,这组织之中体修不超过三十人。
如今死去的已然过半了。
那么剩下的理应不多。
于是他放下推门的手,对幽幽道:“分头行事。”
幽幽一愣:“啊?”
他方才也感受到那阵气息了,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家主子会因此提出这样的要求。
张子骞又重复了一遍:“分头行事,底三层你独自负责,我到塔顶一观。”
幽幽整只鹿是懵的:“我一个人?!”
“有问题?”
“死了怎么办?!”
“你来踏青不成?”
“可是,我——”
张子骞见他惶恐不已,干脆起手召出从尚真派“借用”的汲灵杵递给他:“此乃汲灵杵,我已注入大部分力量,紧急之时你再将你自身灵力注入,便能顺利激发。”
“若你不敌对手,便利用此法器扰乱周遭法阵与体修灵力,以你目前身手打赢未有灵力与法阵协助的体修不是问题,若还打不赢,你也不必回去见人。”
说罢他又召出一道金色的符,往幽幽身上一拍,符没入幽幽体内。
“此乃护魂符,若你当真有难,此符将护住你魂体,将魂体带回我手上。届时即便你肉身落入敌人之手,我尚可寻找机会替你借尸还魂,总之你死不掉。”
听得发懵的幽幽:“……”
做个人好嘛?!
这么随便的嘛?!
可是张子骞真是说到做到,将符拍入幽幽体内后,便转身往楼上走。
幽幽快要崩溃了:“不是……主砸……”
可是张子骞一去不回头,不到一会儿人便消失在转角,留下幽幽一个独自泪目。
他不敢追上去,怕被人家一掌拍死。
也不敢哭不敢喊,怕提前扰动敌人,被敌人乱刀砍死。
想到方才那些动不动设法阵扔暗器的对手,他整只鹿是崩溃的,心想早知道不天天嚷着跟主砸出门历练了,这就才第一次历练呢,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他万般无奈地纠结了好一会儿,终是没有办法,一咬牙小心翼翼地推门入内。
而张子骞正好也走到了顶层,来到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