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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两个人竟然真的就走了。
我无路可退,而且来的目的也不是退回去,管他是花是叶,跳下去再说。
用力吸了一口气,腿刚抬起来,还没往下跳,就看到那花的下面一张张邪恶丑陋的脸正看着我,他们的眼睛里闪着与彼岸花枝叶相似的幽绿光芒,白森森的手伸出老长,随时要把我抓进去一样。
真的有点慌,为什么上次不是这样的呢?
涌动的恶灵们有些迫不及待,争先恐后的往我身边围拢过来。
我吓出一身冷汗,人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可只退了两步,自己就又停下来了,重新鼓足勇气往前走。
这次我特喵的把眼睛闭上,装作什么也看不到,直接一脚往下跳。
无数双手伸到我身上,他们嘶叫着,扯着我身上的每一块肉,直接生吞下去似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感觉不到疼,是那种木木顿顿的感觉,像打了麻药做手术的人,而且还有莫名的光线特别刺眼,既是我闭着,也觉得眼皮上面像是被灼伤似的。
看来也不会那么快死,还是要睁眼看看的。
俩眼皮刚抬起来,就看到自己手腕上的凤眼菩提发出金黄色的光,而我身边根本没有什么恶灵在撕扯,只是自己被光线包围,全身的感觉都像之前眼皮上那样,是灼热的。
往四周看去,自己飘在半空中,不下沉,也没有上升,有点像在宇宙中失去地球的引力,身体用不上力,也动不了。
这跟上次有点不一样啊?
快速在脑子里把眼前的形式分析了一下,但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和方法,我甚至怀疑那时候是不是真的跳了下来了?为什么明明看到有很多恶灵,这会儿又不见,而且现在自己的状态不像是在地府,倒有点要成仙儿的感觉。
手串上每只凤眼都像活着的人的眼睛,只是发出的光太过骇人,而且光线强烈的把周围都罩成了金黄色,视线所及,除了我再没有别的。
不知道自己飘了多久,突然一个悦耳清亮的声音缓缓传过来。
刚开始有点远,听不太清在说什么,但越来越近以后,我终于明白了,那人竟然在念静心咒。
她的速度很慢,要比我平时急于救命时慢上两三倍,一句话断断续续很久,但声音有些熟悉,说不上像那个救过我的三十多岁的女人,还是像彼岸花下的女神,或者别的什么人,模糊的听好像谁的声音都有,但真正静下心来,又谁的都不像,甚至有时候还觉得是自己产生的幻听,因为我现在听这个东西身体没有一点反应,也没有头疼。
倒是手上的凤眼有点古怪,平时我念的时候都是越念它越发光,但这个声音念起来的时候,却越念它的光就越淡,到最后竟然回到了无光的状态,而我身体上的木顿感也随之消失,尽管还在半空中飘着,但比刚开始舒服多了。
又听了一会儿那个人的静心咒,确定什么问题也没有,忍不住朝着声音来源处问了一句:“您好,你是花仙子吗?”
348 生死咒
没有人回答我,而念咒声还在继续,一个字一个字,朦胧地从远处传来,有时候听的特别真切,有时候又好像听不清楚。
我掌控不了自己的方向,也没办法往声音来源处去,被动地不停被这种声音洗脑。
又念了很久,我觉得自己听的都快睡着了,那个声音才停下来。
但刚一住声,我就急剧下降,速度快的根本来不及反应,“啪唧”一下就摔倒在地,当看清眼前的环境时,我差不多都想哭了。
这特喵的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去地府了,怎么落下来的位置却是紫石山,而且好像是上次为了引那个女人出来,我站在这里念咒的地方,因为眼前放着一本书,扉页翻开,正写着“静心咒”三个字。
脑子里乱七八糟,伸手要捡书的时候才想起来,这不对啊,距上次我来这里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中间又是下雪又是下雪,还风吹日晒,就算这书不会被湿掉毁坏,但这山顶的风也很大的呀,它应该会被吹到哪里去吧,怎么还会在原地?
我一点也想不通,甚至对此行有种是不是根本没去,只是做了个梦而已。
那是不是从我念咒引女人开始就是梦?那这么说的话,石诚变石头应该也是假的了?他现在是不是还在庙里?
一想到这些,一刻也不停,抓起书就往庙里跑去。
这个时段是黎明十分,整个山顶都很安静,四处也看不到一个人。
我一闯进大门,就有小和尚拦住我说:“施主,今天庙里有法事,不接待香客。”
“我认识你们这里的老和尚,紫云大师,他一定会见我的。”我快速说着,并且趁他不注意,躲开他就又往里面跑。
从正殿里穿过去,到后殿,惮房,竟然空无一人,除了在门口拦着我的那个小和尚外,这个庙里竟然像唱空城计似的。
站在庙院里发了一会儿呆,寒冷的冬风夹着细雪已经飘落直下,一眨眼间就苍茫了远近所有的事物,竟然有种又回到地府的感觉,因为周边都是模糊的。
石诚的声音突然在我身旁响起来:“盈盈,别站在这里,往外面走。”
我快速转身,可是身边没有一个人影,别说是石诚,连个别的什么人或者动物都没有。
是幻听吗?我特喵的一定是太想他了,所以才会这样。
正胡乱地想着,他却又开始说话了:“盈盈,怎么还不走,快出去啊,这庙院里今天做法事,到处都是阴灵,你在这里不行,快出去。”
“石诚?是你吗?你在哪儿?”我急声问道,并且再次转身往四周看,除了雪仍无其它。
但石诚却很快回话了:“我就在你身上,你一直带着我的,出去再说,快走。”
我拔腿往庙院门口跑去,却已经看到一大群人从那里开始往里涌,表面看去跟平时的香客没什么区别,但很快就发现了他们并不是人。
因为每个人的脸上都面无表情,而且像雪花一样白,不但如此,走过的路上也没有脚印,雪还在飘着,可是他们轻飘飘地进来,地上的落雪一点没动。
这就是石诚刚才说的阴灵,老和尚要给他们做法事。
可法事不都是给刚死去的阴灵做的吗?这些人从穿着上看不知道是哪个年月的鬼,全部赶来是怎么回事?
他们已经堵住我要出去的路,现在硬外挤肯定是会撞到他们身上,我不知道那样还会发生什么,最重要的是,看着这些阴灵,我根本没有撞上去的勇气,于是一个人慢慢往墙根处靠。
但石诚的声音很快就开口了:“别往墙边走,走路中间,当什么也没看到,只管往外去。”
路中间?我去,路中间现在全部挤满了人,我难道要把他们挤下去?
但不往墙上靠也可能是对的,因为现在墙边也有很多,他们的样子更奇怪,一个个面带邪笑,呲着白牙歪头靠在墙上,如果换一个角度,很可能会认为他们以墙当床的在睡觉。
就在我犹豫的时间,门里又涌进一批新的人,竟然是穿着军装的女兵。
这些人我很熟悉,在半山腰的树下,那个墓碑,那个活死人坑。
连他们都来了,是不是老和尚这次超度完了,她们就会全部投胎转世,开始新生?
“石诚,你能听到我说话吗?那此女鬼也来了,你说是不是老和尚现在也在里面?”我小声问他。
他也很快回应我:“对,他在里面,可是他现在照顾不到你,这里除了你和他之外,全部都是阴灵,你快点走,呆的越久越出不去。”
“还有一个小和尚,我进来的时候他在守门。”我又说。
石诚却立刻回道:“他不是人,也是一个阴灵,是庙里的僧人而已。”
我觉得脑子有点乱乱的,按理说如果那个人真是阴灵的话,他应该能拦得住我吧?可是我进来的那么轻松是怎么回事?还有啊,人家不是都说了修行的人死后自有归宿的,为什么他也会变成阴灵,还留在庙里?
在我想这些的时候,那些女兵已经全部进来,而且看样子她们是最后一批,因为进来以后,那个守门的和尚竟然把门给关上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已经落锁的大门,想跑过去显然已经来不及,只能急呼呼地问石诚:“怎么把门给锁了,我现在怎么办?还能出去吗?”
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不去了,你现在听我的,速度要快,别一直在这里站着,会引起他们的注意,你要像他们一样走动。”
这次我不敢站那儿傻想了,装模作样的走了几步,但说真的,心里没有一点底,如果现在我能看到老和尚,也许会好一点,但我里里外外都找过了,不知道他躲到了什么地方?再说石诚也跟我说了他顾不上我,所以现在也没有太多精力一定要去找他。
跟着那些鬼游游荡荡地走了几分钟,回头看的时候,自己都一阵心寒,因为在已经白了的雪地里,只有两排脚印杂乱地走着。
不知道这些鬼会不会推理之术,如果他们看到这个,一下子就能猜到我是异类吧。
“盈盈,你只管跟着他们走,别回头看,老和尚应该很快就开始了。”石诚又说。
我现在已经发现了声音来源处,在我贴身的一个小口袋里。
那里装着变成石头的石诚,我为了怕去地府的时候把他弄丢,搅尽脑汁才想出这么一个主意的。
原来他变成了石头也会说话,早知道这样,去地府之前就应该先问问他。
庙里钟声突然响起,“当当当”地在空旷的山间回荡,每一声好像都敲在心上,逼着人不去想别的,一心去听这悠长深远的声音。
敲了很久,应该有一百多响,才停下来,接着就是颂经的声音。
这个声音更怪,响在庙宇的每个角落,几乎我走到任何地方都能清晰地听到,当然“密密麻麻”地搞不清楚念的是什么,但声音很显然是老和尚。
我悄声问石诚:“这老和尚功力这么深厚,整个院子里都是他的声音,还这么清晰,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内功深厚,千里传音?”
石诚顿了一下才说:“想像力不错,不过这庙里每个地方都装的有扩音器,你看到地上那些长着的石蘑菇了吗?还有小花,走近去看看。”
我慢慢往那些东西靠近的时候,发现果然要比别的地方声音大一些,而在蘑菇和花朵的下面,真的装有一个小型的音箱,上面的东西可以挡风遮雨,还很美观。
这么原始的地方突然用上高科技,真的让人防不胜防,差点被老和尚忽悠了。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围着这些东西的不止是我,还有那些阴灵,他们虽然脸上没有表情,但却成堆的往这些扩音器旁靠拢,而且基本都是侧着身子,像是用侧耳在寻声音的来源。
我还没做出反应,就听到石诚说:“离开这里,往惮房去,快点。”
349 超度
几步从他们的群体里退出来,四边看看,找准惮房的位置往前走。
我还没到门口,却看到一个人已经在那里了,而且这个人很眼熟,竟然是宋氏兄弟里的最后一个。
他看着我,脸上的表情超级古怪,看上去像是在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