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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我,脸上的表情超级古怪,看上去像是在笑,但又不像是,两只眼珠阴阴地盯着靠近的我,突然把嘴巴张开,里面竟然露出一条长而血红的舌头,像蛇一样。
石诚已经开口:“往东边走。”
东边?东边是哪一边?我在这里从来也没分清过东南西北,甚至没分过方向,每次来都是石诚带我去哪里,我就跟着过去,而且本来就这么大地方,他为什么一定要跟我分方向?
宋氏兄弟已经到了眼前,他伸出来的长舌像是滴血似的,几乎舔到我的脸上,吓的我魂都差点离体。
连滚带爬地往前跑去。
“盈盈,别慌,他就是吓你,听我的,往左转。”石诚快速说。
摊开自己的两只手看看,选择左手然后转身。
那个地方我以前应该没去过,我所知道的这个庙里除了前后殿以外,就是惮房,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那里竟然有一个凉亭,而且这么大雪下着,凉亭处竟然像是春暖花开,一片绿意盎然。
这么怪异的地方,一看就不像是正常人待的,我着急地问石诚:“那地方不对吧,你不是说事出非常必有妖吗……。”
还没等我说完,他就接过去话:“老和尚在那里,快过去。”
那个凉亭建的不靠庙宇,从这里过去要走过一条狭长的山路,而且这时雪下的那么大,整条路上都是白的,我都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就滑到山下。
而且最让我不解的是,明明石诚一开始跟我说老和尚顾不了我,也没有指给我他的方向,现在这么紧急的情况,却又让我过去,这特喵的是几个意思。
尽管我飞快地想着这些事儿,但脚却早不由自主地爬上了那条小路。
跟预料的一样,路狭且滑,感觉有点像过独木桥,两边深不见底的山谷,就算是掉下去不死,估计也得要半条命,这石诚到底在搞什么鬼。
还有那个宋氏,我刚才纠结这些的时候,他不知道在干什么,好像真的没对我做什么,他是不追了吗?
正想回头去看,立刻就听到石诚的声音:“别回头,往前走。”
一听这话,我脖子马上硬在那里,费了好大劲才又转回来,继续小心翼翼地往亭子走去。
这么一段路,我走的浑身冒汗,真正到达亭子的时候,才突然惊觉,哪里有什么花开绿树,这里竟然跟外面是一样的,也是大雪纷飞,老和尚正盘腿坐在里面,手里滚着佛珠,嘴也在不停的动,在他身边还真放着一个话筒样的东西,应该是用来给庙里面的扩音器传音的。
我不知所措地站了一会儿,没有鬼追来,也不敢打扰老和尚,就自个儿不安地来回走。
只是这个地方冷的要死,四面来的风好像全部集中到此处,而且无墙挡着,亭子只有六角柱子支起,如果是夏天,乘凉应该很好,但是这个时候,不但风太厉害,雪也一点不漏地往里面灌。
老和尚的头上,身上,脸上已经扑了厚厚一层,看上去像已经冻成冰。
我走了几次后,刚才出的汗也慢慢落了,风就越发显的尖利,穿透衣服,像小刀子似的剜着肌肤。
这特喵不行啊,也不知道老和尚念到什么时候,如果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用不了多久我就可能在这里冻死,但如果原路返回,那些鬼肯定也还在,我不得重新面对他们?
乱糟糟的一边想着,一边两手对搓,却不小心碰到了手腕上的凤眼菩提。
忍不住端近一点看了两眼,关于在地府彼岸花下发生的事,到现在都没时间细想,但很显然这个凤眼菩提还有别的功能,只是我还不知道而已。
会不会跟静心咒也有关呢?
这本书失而复得,搞不清楚吉凶,但既然此时在我手里,应该再扔掉也不可能吧?
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想着的时候,竟然也把它拿了出来,并且不顾风雪,在老和尚身边盘腿坐了下来,而那书就摊开在自己的腿上。
我肯定是不想看的,每次带来的后遗症都差不多要了小命,但那书的字是怎么回事,明明以前是普通的铅字,这个时候却个个闪着光,而且像是会跳动一样,根本容不得我多想,字就自己钻到了我的眼里。
嘴也不由自主地张开:
“众生皆烦恼
烦恼皆苦
烦恼皆不生不灭
不垢不净
不增不减
有形者,生于无形
无能生有
有归于无
……”
当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时,我分明听到这个声音不是我自己的,跟以往的每次一样,虽然我的嘴形,大脑都跟这些字相配,但这个声音真的不是我,而是另一个女人,依然分辩不清到底是哪一个。
奇怪的是,这次我的速度也很慢,而且心里没有应急时的杀伤心理,反而真正的平静下来。
我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很快又发现了另一个问题,就是我越是心静地念这个咒语,内心越是平静,越是平静,就念的越慢,跟过去完全相反。
过去基本每次开始都是为了制敌,所以越念越快,越念越急,后来就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开始头昏眼花,而此时再念起这个咒语的时候,竟然心明如镜,内心像停止波动一样,就那么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像是雪落,像是风起,很自然,很和谐。
有时候听上去也像自己的声音,虽然一样分不真切,但跟以往差别太大,至少不再是那个女人的。
这本静心咒里一定还有别的玄机。
不知道自己念了多久,身上的寒意早已经消失,四周安静祥和,雪还在纷纷下着,但没有了之前的可怕,反而美的像一副画。
老和尚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身,就站在我旁边,见我停下来,轻轻念了一声佛号,脸上红光满脸:“秋施主,你得真经了。”
啊?得真经?这不还是原来那一本吗?以前是毒经哦,现在成真经了?
我身上也落满了雪,从地上爬起来正忙着拍打,却无意间看到远远的庙宇处,一条条黑色的烟在往上飞升,他们越飘越高,越来越淡,最后消失不见。
“大师,那是怎么回事?”我忙着问他。
“那是被你超度的亡灵,他们已经赶去地府,开始下一个轮回,从此紫石山也将安静了。”老和尚说。
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阴灵不都是老和尚超度的吗?怎么现在变成了我?而且我刚才做什么了?就是在试验那本多次差点把我玩死的静心咒,心里都没想到这些个亡灵,又怎么会跟我扯上关系。
退一万步讲,静心咒对于这些阴魂来说,不是吓的要死,就是可以利用,怎么现在倒成了超度的工具?
没等我问出来,“当当当”的声音又从庙里传出来。
老和尚双手合十,念道:“阿弥陀佛,晚钟已响,秋施主跟我来吧。”
我们已经不知不觉在这里呆了一大天,可是我明明才坐下去那么一会儿的?念几句经文,超度几个亡灵,天就黑了?
满头雾水地跟着他回到庙里。
安静一片,里面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一个阴灵,雪花落的到处都是,白盖住了一切。
老和尚说:“世间本无善恶,一切皆在人心,秋施主现在能善用静心咒,想来以后也将不受其害。”
这特喵的什么意思啊?说的好像我以前就想着拿这玩意害人似的?那个送经书的人也是的,跟我说一声怎么用多好,偏偏什么也没说,还让我读,结果我第一次用它,就是对付地府的人,还以为是我的新式武器呢,却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功能。
350 奇怪的礼物
这天晚上我住在庙院的惮房里,老和尚去了哪里我不知道,反正他走了以后,我也没在别的地方看到灯火,所以一个人吓的半死,毕竟这是这山上,而且里面除了我再没别人,除了雪落的声音,到处都静的可怕。
夜越来越深,我冻的要死,却根本不敢躺下,而且就算是躺也一样很冷,所以一个人在屋里走来走去。
床头不太明亮的电灯,照着里面新刷的白墙,把我的影子无限放大,投摄到墙壁上,看上像个怪物。
静下心来后,白天发生的事儿就又一件件回到脑子里,而这些事情里最让我不可思议的就是石诚。
忙着从衣服里面把包着他的那块布拿出来。
紫石的形状虽然没有变大,但是上面却多出了许多亮光,有点宝石的样子了。
“石诚,你不是能说话吗?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这个静心咒怎么又不一样了呢?我明明是跟着蓝星去的地府,怎么一下子就回到了紫石山?”我看着石头问。
他的声音还真的从石头里传出来:“盈盈,这个事情我现在也解释不清,但看今天的情况,应该是往好的一方面发展,只要静心咒不再伤你,我就放心了。”
“可是你怎么办?你还能活过来吗?不对不对,我这乌鸦嘴,你一定能活过来,你现在就活着,我的意思是,你什么时候才能再变成人呢?”我越说越急,两眼紧紧盯着手里的紫石,真的恨不得从上面看出石诚的脸来。
但是他的话却让我非常难过:“我这应该也是劫数,你不用担心,以后肯定会好的,对了,天亮你就下山去吧,先在老家住段时间,已经过年了,别让爸妈担心。”
是呀,时间过的很快,我们在这样的日子里,竟然又长大一岁。
但这一夜却特别漫长,石诚告诉我,他能跟我说的话有限,他必须要保存足够的能量才能跟我说简短的几句话,而之前只所以不能说话,又暗淡无光,不过是伤的太重。
想来现在他的情况也有所好转,但看到他连说几句话都要储备很久,又对他是否能恢复人形特别无望。
我手上并没有时间,而外面又下着雪,根本估不准天到底是要亮了,还是没亮,所以只能一直等下去。
没等到庙里的和尚们,倒是等来了钟声,想来应该是晨钟,所以就快速从惮房里出来,但整个院子里仍没有人,雪积了很厚。
我从惮房走到大门口,门是开着的。
外面也全是白茫茫,却不见一个人,昨晚石诚也没跟说要等老和尚,况且这么大雪下山找车什么的估计也非常难,所以我就先行一步,希望天黑之前能到家。
山路特别难走,连滚带爬地赶到通往外面的公路上,果然一辆车也看不到,只能接着再往前走。
这次没走多远,就觉得身边好像有人跟着,一转头就看到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她依然穿着从前的衣服,好像从来也不怕冷似的,手里拎着那个竹编的蓝子,面带微笑。
见我回头,轻声说了句:“太太。”
我简直是莫名其妙,而且觉得她这样叫我特别古怪,想来想去还是客气地回了句:“你好。”
她笑了笑没有说话。
“上次你说石诚会知道你的事,可是我问了石诚,他说不认识你?那个,我就是想问问,你到底是谁啊?”看她这年龄,我差不多都想喊她姨了。
女人的脸上还是挂着笑,没有回答我,反而问了一句:“太太走了这么远,口渴了吧?要喝杯水吗?”
她这个水我喝过几次了,并不是一般的东